“停停停停停!”
接连叫了五个停,黎灏屏住呼吸瞪着眼:“你两故意的吧?太让人无语了!”
这两人肯定是故意的,要不双簧怎么能够演的这么好。
“我说黎大少,你咸吃萝卜淡抄个什么心?我跟我女人说话关你屁事啊!”
钱韶川的脸在黎灏叫停一秒后黑了下来,乌云滚滚眼看就有一场暴雨降临。
“哎呀!”
艾瑟突然一拍脑门,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那小表情演的像模像样。
“怎么了?”
黎灏被艾瑟的这一咋呼给转移了注意力,唯独钱韶川稳坐泰山丝毫没动。
“收拾东西,下班!”
艾瑟一个激灵从转椅上跳起,一阵风似的冲进里间,又一阵风似的跑出来。
打开柜子,拿出挎包,二话不说跨上关了电脑就走人。
艾瑟快如闪电的动作唬得黎灏一愣一愣的,当真以为她真有什么事忘记了,在她与之擦身而过之际不忘往边上挪了挪,主动让出道路来。
要说艾瑟的的演技那可真是没得挑,可她忘了强中自有强中手这么个道理。
黎灏主动让道意料之中,然而堵在门口的男人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麻烦,让让。”艾瑟语气冷硬。
“要让你可以,不过你得跟我先走一趟。”
钱韶川的话摆明了就是有事要跟她说,可艾瑟就是装作听不明白:“钱先生,别闹,我真有急事。”
“你的急事无非就是收拾东西下班,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艾瑟的行踪他了如指掌,从他上次回国到这次,她除了上班下班吃饭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事。
“我去买卫生棉可以不?我大姨妈来了要立即用这理由总合适了吧。”
艾瑟对钱韶川忒无语,他回来了就应该回家,干嘛跑到医院来找她?
再说了,她记得很清楚的跟他说过以后都别再见了,他到底是没听懂呢还是装作没听见呢?
艾瑟无心去想这些个问题,现在,也就是从这一秒钟起,她就想立即马上离开这令她头大的地方和这神叨叨的男人。
“你大姨妈不是才完吗?怎么又来了?”
钱韶川伸长了双腿把门口给彻底拦住,他不同意某人走某人坚决走不掉。
“你一个月来两次大姨妈啊?这生理期太不规律了,妞,这是病,得治。”
“”
他才是病。他全家都是病!
艾瑟眼角狠抽,粉拳握紧,她对天发誓,如果这可恶的男人再不让开她便决定用武力解决。
然,不等她真的用武力解决,一直被他两划归到死人范畴的黎灏同志再度化身正义的战士,一句话解救了被困古塔的莴苣姑娘——
“艾医生这周六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参加我酒吧的开业典礼。”
“啊?”
他酒吧的开业典礼跟他有虾米关系?
艾瑟正考虑怎么拒绝,只见黎灏狠狠地冲她眨了个眼,机警的她迅速反应了过来:“好啊。”
“好什么好!”
钱韶川本来就对黎灏这厮无好感,听见艾瑟一口答应他的邀约他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
从他出现在诊断室门口她有这么爽快的跟他说过一句废话么?一句都没有。
钱韶川怒,站起身一把拽住艾瑟的手臂:“艾瑟,我必须跟你谈谈。”
“谈什么谈?我跟你无话可谈。”
“关于四年前的那件事,我查到了一些线索,你难道不愿意了解清楚吗?”
四年前的事
艾瑟乍听之下像只受惊的刺猬一样束起了浑身的利刺:“钱韶川,我说过以前的事当做没发生过,我不想再提,也请你别再在我面前提。”
掰开他的手指,艾瑟转身拉过黎灏的手:“你看清楚了,现在,他比你先一步来找我,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先一步来找她能说明什么问题?钱韶川不解,
“怎么,钱少居然不知道?呵,没关系,我告诉你。”见他不答,艾瑟讥诮的解释道,“这说明你永远都比别人晚一步。七年前如是,四年前如是,以后,也如是。”
哈
冷笑,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全部都知道。
“我现在要跟他去选参加典礼的衣服,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合适的衣服。”
艾瑟拉住黎灏往前走,钱韶川长臂一伸撑在门口挡住他们的去路。
双眼微眯,模样活脱脱犹如一只猎食的豹子:“就凭你那飞机场似的胸部穿什么礼服都难看,还要选什么鬼衣服。”
“”
飞机场?她?
呼吸凝滞,胸口剧烈起伏:“钱韶川,你狗嘴里吐出象牙来吗?”
她是不是飞机场他难道不知道?
“象牙我要吐得出来我就是大象而不是人!”钱韶川的毒舌功夫终于发挥了出来,“姿色平庸何必想着攀高枝,有个我这样的看的上你你该知足。”
“呃,钱少,这话可说的过了啊。”
眼见着两人就要剑拔弩张,黎灏及时插嘴打圆场:“艾医生的姿色在我看来也属上筹,至于什么飞机场、波/霸这些全凭个人喜好。”
“黎灏我们走。”
“不许走。”
生平第一次,钱韶川耍了无赖。
身体笔端杵在门口正中央,挡住两人去路成功拦住他们的去路。
“钱韶川,别让我瞧不起你。”
用力推了一把,艾瑟咬牙切齿的低吼。
“”
身体上突来的力道使得他倒退了一步,双手攀不住门边,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人抽空,再也使不出丝毫力气来阻止。
**
出得医院,黎灏在距离医院大门不远处的一间小卖部找到了她。
艾瑟正拿出钱包准备付钱:“5。5元是吧?”
“老板。”
艾瑟抽出六元钱递到老板跟前,不料一只胳膊将她的手给挡了下来:“收我的,剩下的4。5元钱不找了,明天艾医生如果还来买,让她加1。5元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老板也是个爽快人,一看对方这么干脆立马收了钱将冰激凌递到了对方手里:“嗯,小伙子不错,艾医生眼光更不错。”
“”
什么不错?
艾瑟转头对着某人翻了个大白眼:“我还以为你会说那4。5元做小费了。原来黎先生也这么小家子气啊。”
“艾瑟,我发现你还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可爱一点。”
把手里的冰激凌递到她跟前,黎灏瘪嘴:“至少你不会这样黎先生黎先生的叫,也不会跟我说话这么生疏。”
“嘁。”
接过冰激凌,艾瑟不客气的用牙齿撕开木勺的包装纸,启开盖子,木勺深深地潜入冰激凌表层。
“喏。由于是你付的钱,我不介意你先吃第一口。”
“”
她的意思是一只勺子两个人用?
这算间接接吻吧?
黎灏自认为自己是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可这推到跟前来的冰激凌如果不吃,是不是很不给对方面子。
心里如是想着,嘴上没有直说,手指拿起木勺,剜了一小勺,送入嘴里,浓香的牛奶味儿伴着冰渣蹿入口腔,香甜且刺激。
“好吃吧。”艾瑟笑,“可爱多也算个牌子,虽比不上国外的那些品牌,但我觉得它也不错。”
“哦。”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木勺递给她,“喏。”
“干嘛?”
明知他的意思,艾瑟故意问道:“黎少有洁癖吗?如果你没有的话那我有。”
不知道从哪里又拿了一只勺子,同样的用牙齿撕开包装,艾瑟笑而不语的剜了一大勺送进嘴里,慢慢的咀着,冰凉的感觉让她全身的神经在此刻彻底放松了下来。
“呵”
知道自己会错了意,黎灏尴尬的挠了挠头皮:“走路还是坐车?”
“你开车我就坐,你要没开那就挤公车吧。”
“那恐怕真要让你失望了,恰好今天我开了自己的小奔来。”
“小奔?奔驰?”跟他认识也算久了吧,还从来没见过他的爱车,艾瑟不免有些好奇。
“哈,奔驰?哦,那可能是某些人的钟爱,我除开兰博基尼之外其他车可都不爱。”黎灏笑的极浅。
兰博基尼
艾瑟嘴角狠抽,钱韶川的爱车是布加迪,占耀晖的是柯尼塞格,现在轮到他黎灏,竟然是兰博基尼。
“果真资本主义。”
有钱人家的就是不一样,艾瑟现在很相信那些小言里面描述的富家子弟都得开豪车。
“呵呵,你可真逗。”抬手揉了一下艾瑟的头,“在这儿等着,要敢跑,打断你的腿。”
看着黎灏远去的背影,艾瑟抬起手摸了摸还余留他掌心温度的脑袋。
这感觉不是暧昧,不是亲昵,反而有种被宠溺的感觉。
宠溺?!
额~
干脆一刀杀了她吧,怎么会有这种错误的感觉呢?
她跟他不熟,不熟!
艾瑟在心里反复强调她跟黎灏真的一点都不熟,什么宠溺的感觉这是绝对错误的。
钱韶川托着行李箱走出医院大门,抬眼看见的就是艾瑟扶着车门侧身坐进那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内。
“艾瑟!”
宝蓝色的兰博基尼,车牌尾号088,除了某集团军军长的儿子的爱车之外还有有谁是088的。
轰——
兰博基尼马达轰鸣,不等钱韶川追上已经开出老远。
停下奔跑的脚步,钱韶川忽然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放在身侧的手掌不禁捏紧:“到底你还是跟着他走了吗?”
黎灏是他情感道路上出现的绊脚石,也是他没料到的程咬金。
钱韶川这次回来之后没有直接回钱家大宅,而是回了自己的私人别墅。
“嗨,哥们儿。”
占耀晖老早就在别墅门口恭候大驾,一看计程车靠边停车的车头灯频闪,就知道是钱韶川回来了。
钱韶川一下计程车,看见占耀晖理都不想理:“你来干嘛?哥们儿现在抑郁症前期,别来烦我。”
占耀晖没想到才见面就被这老兄给杵了一鼻子灰,心肝拔凉拔凉的:“我要不为你老兄,我才不放着美人不哄来受你的气。”
Kao!
钱韶川无语:“滚进来吧。”
“嘿嘿”
进了别墅,占耀晖四处扫了一圈,满屋子的尘埃味道,可见钱韶川这一个月没有叫人来打扫。
嫌弃的将沙发套扯开一个角落,坐下,开门见山道:“查的结果呢?”
“不告诉你。”这事他就没想过要告诉占耀晖,“你找我什么事?”
“你至于这么见外么?好伤心。”
一别一个月,一回来就没给他一点好脸色,即使占耀晖有再强大的承受力也顶不住。
“没事那你自便。”
“三天后,黎灏的酒吧开业,你要去么?”
钱韶川拧着行礼准备上楼,然,占耀晖跟着丢出的话让他顿足了脚步。
“去。”
一个字,钱韶川说的异常干脆。
“OK。”
**
坐在车里,路过帝豪的刹那,艾瑟鬼使神差的抚上了心口。
心,跳得太快,是因为想起了那一天么。
艾瑟笑,不是说了忘记过去么,怎么又想起了某一天呢?
“怎么了?是不是开得太快,风刮得难受?”眼角余光瞥见她好像有些难受,黎灏略微有些紧张的问道。
“不是。”
艾瑟闭上眼,深深做着呼吸,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心绪。
黎灏的所开的酒吧位于与帝豪相距不算远,只此隔了两条街。
当她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