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我怜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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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我怜卿心-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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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眸男子恍然大悟般的看向饭桌,咧嘴笑了起来:“嘿嘿,兄台,你看你也不早点说,为了你,害的我吃饱了还拼命吃,早点说我就不会吃这么撑了,哎呀呀,下次可不要这样了哦。”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撇嘴埋怨道。
  花怜卿顿时感觉自己脑子里有某根弦,“啪”的一声脆脆地断掉了。颤抖地右手努力举起一根指头指向某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男子,“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美眸男子脸上委屈的说:“兄台,你误会我了,我看你一直对着一桌饭菜叹气,还以为你不喜欢又舍不得花出去的银子,所以我就做好人了,现在你反倒过来说我过分,555555早知道就该听爹娘的教导,不要随便帮助别人了,好心当成驴肝肺,55555”说着就半真半假的以袖遮面哭了起来。
  看这架势,花怜卿慌忙解释道:“不,不,不,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别哭,别哭”她手足无措的看着美眸男子,抬手想给他擦泪,又忽然想到自己是女儿家,男女有别。“你别哭了,是我不好,你帮了我的忙,我该谢谢你的。”花怜卿安慰道,可心里始终疑惑为什么要道谢,算了,先不管了。
  美眸男子依旧抖动着双肩,花怜卿豁出去忙上前拉开男子衣袖,却发现美眸男子满脸通红,嘴角还有没有来得及收敛的笑纹。
  顿时花怜卿明白自己被戏弄了,恼羞成怒,满脸通红的尖声责问:“你你骗我?你笑什么?”花怜卿怒目圆睁,气咻咻的瞪着他。
  美眸男子这才放肆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你”一句完整的话没有说出来,全被淹没在放肆的大笑里。
  花怜卿耐着性子等他能什么时候笑够,虽然气呼呼可拿他没有办法,只是拿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美眸男子过了片刻终于收敛了笑容,拍拍发酸的面颊,歪头看着花怜卿气咻咻的可爱样子。慢慢的凑到花怜卿眼前,仔细盯着她的脸看,看得花怜卿莫名其妙的心绪起来,而后带着笑意,故作深沉的声音响起,“我说兄台啊,你的胡子快掉下来了哈哈哈哈”脸上挂满张狂的笑容,转身走出酒楼,却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对着恼羞成怒惊慌失措的花怜卿微笑的眨眨眼:“对了,很高兴遇见你,我叫司徒诺白,记住了哦。后会有期!”
                  第六章 大尾巴狼
第六章 大尾巴狼
  “哎呀,真的好巧啊,怎么又遇见了你,你我看来还真有缘分哪!呦,又点这么多菜,能吃完吗?花兄?哦,不,应该叫花小姐。不如在下勉为其难的帮你分担一下吧,你瞧我这人就是心太好了,看不得别人受苦,娘常常责怪我心太软,可是我又怎么能忍心看你一个姑娘家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唉啧,啧,啧这些可爱的菜浪费了真不好。”司徒诺白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在那里卖力的自弹自唱,丝毫不关心花怜卿已经全身颤抖的怒目而视。
  压抑住心头即将如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的怒火,“不必了,谢司徒公子好意。”花怜卿面无表情冷冷的的应对着,并使劲攥紧了手里的筷子,生怕一不小心又被司徒诺白夺取。
  “花小姐还真是客气”司徒诺白涎皮的笑着,顺手又从筷子筒里抽出一双筷子继续说道,“花小姐生病了吗?我又不嫌弃你,你看你”满眼尽是嗔怪,但嘴巴却不闲着,不断往嘴里塞着饭菜,还不断的模糊不清的嘟囔着:“花小姐,尝尝这道菜唔肥而不腻好吃,好吃”
  花怜卿翻了个白眼,悲愤的看着这样一个泼皮无赖的人物,内心禁不住想要仰天长叹,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被表哥抛弃,被情同姐妹的丫鬟抛弃,现在又来了一个混吃混喝的人跟着他。她感觉自己十七年来的端庄与涵养在遇见这个泼皮之后慢慢的消磨殆尽。她原本的喜怒不形于色,胆小,羞怯,慢声细语,渐渐的通过某位恶人的摧残之后,开始改变成易怒,粗声粗气。花怜卿无奈的看着自己离大家闺秀越来越远,唉,表哥一定不会喜欢现在的自己了吧?惆怅之后,又恶狠狠的撅嘴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家伙。
  花怜卿很是奇怪司徒诺白为什么每次到吃饭时间就会准时出现,并表现出乐于助人的样子,帮她吃喝,吃喝完了之后又拍拍屁股走人,说后会有期,并一直在重复介绍自己叫司徒诺白。后会有期,她真想听到他说后会无期这四个字。司徒诺白?这个这段时间不断出现在自己噩梦里的男人,花怜卿每次醒来都会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回忆梦里好像不断的在重复“司徒诺白,求求你放了我吧!”自己真的被着个叫司徒诺白的害成神经病了,而这个让自己想把他挫骨扬灰的臭男人,此时正坐在自己对面懒洋洋的剔着牙,口里还嘟囔着饭菜没有前几日好吃。
  花怜卿咬牙切齿的说:“司徒公子将就着吃吧,以后可能就没有比这顿更好吃的饭了。”然后悄悄的摸了摸自己即将干瘪的荷包,心里叹气,这句话是真的,有这个大胃的大尾巴狼跟着,自己多少钱都不够花。
  司徒诺白停止剔牙,睁大铜铃般的双眼,故作惊恐,失声道:“姑娘不会如此狠心杀了在下灭口吧?求女侠饶命啊,我上有两位老人,下有一位弱妹,我正当花样年华,尚未娶妻。你如果就这样草菅人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于心何忍啊,娘啊,孩儿不能在你膝前尽孝了,555555”说罢便抬起袖子胡乱的在脸上擦。
  花怜卿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心里想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杀他呢?如果自己真的有能力杀他的话,他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思及此,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个奇怪的人。“司徒公子请放心,你已知我是女子,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会对你不利?”
  司徒诺白看花怜卿表情变化,玩味的想,估计她现在对自己已经咬牙切齿了,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吧。嘿嘿,就是这样才好玩么。在谷里被他天使脸蛋魔鬼脾气的老娘折磨着,还不如借寻妹之名跑出来逍遥快活。看到花怜卿摇头否认要杀自己的想法,司徒诺白假装松了一口气,接着像往常一样,说道:“哎呀,时候不早了,后会有期,我叫司徒诺白,记住了哦!”调皮的朝花怜卿眨眨眼,潇洒的不见了踪影。
  花怜卿欲哭无泪,望向司徒诺白消失的方向,惨惨的皱起小脸,司徒诺白,司徒诺白,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苏子君坐在藤椅上,昏黄的烛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暗夜中的他,一改平日的儒雅,多了几分邪魅,烛火闪动,黑亮的眸子越发的摄人心魄。
  “禀庄主,最近江湖上出现的新的门派——修罗门,其成长速度之迅速令人胆战心惊,属下从他们的行事风格与手段上怀疑与十二年前被灭的邪教翦凤楼有莫大的联系,此外修罗门的门主行事极为乖张,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此人喜怒无常,手段极其残忍。”侧立在旁的黑衣人回道。
  “哦,看来大有来头,吩咐下去继续打探,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不知这个修罗门与十二年前之事有无瓜葛。”苏子君沉吟,“来者不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任何与我行事有悖者,一概杀之。”眸子忽而闪动一丝凌厉,冰冷无情的声音森然想起。
  “属下遵命。”黑衣人忠心应道。
  “唐门和听风楼可有什么动静?”苏子君起身踱步。
  “一切如常,尚无风吹草动,庄主这次与慕容世家联姻,江湖中人反映甚为强烈,奇怪的是唐门和听风楼却毫无动静,莫非这其中”黑衣人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哼,不妨事,没有动静说明他们有所顾忌,还不会有什么大动作。”苏子君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碗,“三个月后,重阳佳节,武林盟主之位,苏某志在必得。”
                  第七章 落入虎口
第七章 落入虎口
  最近的朝云国异常热闹,到处都能听到人们在讨论重阳佳节之时的武林大会。当今圣上皇甫毅轩广发英雄帖,邀请各路英雄端午佳节时,齐聚贤山博望峰顶,准备亲自主持推举出当今的武林盟主,统领江湖。
  当今圣上皇甫毅轩已过而立之年,他八岁即位,卓越的政治才能换来今天朝云国的物埠民丰,他爱民如子,经常被人称赞颂扬。如今皇帝亲自主持选举武林盟主,无疑是向平静的水面上投了一块石子,波澜变态散之不去。现在的江湖四雄鼎立,江湖第一庄浮云山庄,第一门唐门,第一楼听风楼,以及朝廷钦封的慕容世家。原本这四大家族皆听命于武林盟主,只可惜十二年前突然出现的神秘邪教翦凤楼,顷刻之间打破了所有的平静。武林盟主暴毙身亡,四大家族当时的首领一夜之间离奇失踪。自此变故之后,四大家族虽合理歼灭了翦凤楼,却无核心人物约束,渐渐地分崩离析,形成今日局面。遗憾的是,翦凤楼虽灭,却未曾找到幕后黑手,失踪的四大家族首领至今生死未卜,音信全无。
  如今统领四大家族的分别是:浮云山庄庄主苏子君,人称玉面公子;唐门千金唐欣,人称圣手观音;听风楼楼主许玄逸,人称千面郎君;慕容世家世子慕容景天,人称暗夜罗刹。皇帝广发英雄帖之后,各路英雄纷纷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的觊觎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个个都想睥睨群雄。可是位置只能一人坐,鹿死谁手,花落谁家,犹未知也。
  那边江湖风波乍起,云涌诡谲,可是对于花怜卿来说,相对于江湖是非,她更在乎自己的天涯之路到底该走向何处。
  坐在树林阴翳的草地上,夕阳下树影婆娑,金色的夕阳在微风中透过树叶的缝隙懒懒地投射在地上,一片金黄甚是唯美好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花怜卿背靠着树干,无力的垂下小脑袋。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从一个不愁吃喝的千金小姐,沦落成现在落魄如乞丐般的人。花怜卿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现在的失落的心情,是不是应该叫做后悔呢?可是事到如今除了怕表哥担心,伤心之外,她却一点也没有想回浮云山庄的念头。既然都已经跑出来了,再回头已经有些不可能了。表哥现在一定很幸福吧,他就要娶慕容小姐了,还会一直疼她,爱她,跟她生一堆孩子,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吧。花怜卿苦涩的想着,轻吟:“既不回头,何必顾忌;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日何夕,君已陌路。”喃喃自语中,几滴清泪悄然滑落。表哥,表哥呀正独自黯然伤神,眼前却多了一抹黑影。
  “哎呦,怎么又是你啊,花小姐我们还真巧啊,一会功夫又见面了。唉,你运气真好,又遇见了我,世上还真小,有点不适应啊,哈哈哈哈”不速之客司徒诺白又兀自在那里挠头傻笑,看到花怜卿没有反映,凑上前“呀,见我没有必要这么激动吧,怎么哭了?想我想得紧?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嘛,嘿嘿”边说边卷起自己的袖子探到花怜卿脸颊,温柔的擦了起来。
  花怜卿看见她在心里已经砍伤千刀的司徒诺白,那张俊颜放大在自己眼前,还仔细的给自己擦泪,顿时面色通红,慌忙侧过脸,站起身来,拉开自己与司徒诺白的距离,“司徒公子既已知我是女子,自当深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请公子自重。”花怜卿声音虽低却异常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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