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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号开始发了疯般四处乱窜。
她去找撒旦王评理,可是他们父子俩一样的可恶,他居然对她避不见面。
不过这样也好,撒旦王不敢见她,没人可分派她差事,她也就不用工作,如此她便可以全力寻找文寒的下落。
可是冥界之大,要找到立寒如同大海捞针!唯一庆幸的是,她可以依着立寒留在她身上的这一魄来感应,依讯号的强弱来判定和他之间距离的远近。
日子变成了无止尽的找寻,日复一日
☆ ☆ ☆
“儿子,该放手了吧?”撒旦王问着身旁的普鲁德。
没有回应。
“唉,何必呢?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撒旦王不愿见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如此折磨自己,只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他有过机会,也试了,何苦如此执着?
仍是静默。
“放手吧。”他重复。
“不。”
“儿子,你的理智跑到哪里去了?”
普鲁德面无表情,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不管你了,限你七日之内把事情搞定,这是用撒旦王的身分所下的命令。”说完,撒旦王光火的离去。
七日,他只剩七日了。
☆ ☆ ☆
高立寒已放弃无止尽的走路,在这个不冷、不热、不饿、不累的空闲里,冥思成了他唯一的生活模式。
想不到一生顺遂的他,下场会是如此难堪,尤其遇到感情一事更是坎坷崎岖。
小花瓣儿对他的绝望、心伤、怀疑、摸索到疯狂的找寻他都知道,他似乎可以不用透过言语也能知道她的心思。
他突然想起牛郎织女会不会也是藉由心灵传达知晓彼此之闲的想法,才能在无垠的星海中,甘于一年一度的相会?
总之,他不会甘于被摆布,那个阴险的普鲁德,他不会对他就此罢休!
无时无刻,他不断的送出心中层层的思念给小花瓣儿。两人虽然无法交谈,但在彼此之间无尽的相思里,抚慰了对现况的焦躁与不安。
突然,如撕裂的纸张,凌空划破了一条线。
高立寒抬头望,在这混沌的天地裹不曾见过如此景象——
一张俏丽的脸蛋钻了出来,就像破茧而出,对上了高立寒的眼,两人痴痴的互视,不相信这是真的。
七十七号跳了下来,直直的落入高立寒的怀里。
天哪!这是真的。
“立寒,立寒”七十七号喊着,紧紧的攀着他,好怕他又突然消失不见。
来不及诉说相思之苦,他狠狠的吻住了她。
“我以为永远也找不到你了。”本以为永远不能相见,她眼里仍布满惊惧。
“嘘。”高立寒吻掉了她的不安,“不会的,我一直都能感应到你。”
“那是因为上次你替垢儿姊姊挨了那一记,你的三魂七魄有一魄弹到我的勾魂镰上,才促成我们再度重逢。”
“是啊,我相信不管冥界的主宰者如何封印了你的记忆,我们最终仍会相会。”
“封印?”
“你还不知道吗?”
她摇摇头,不懂他在说什么。
“普鲁德封印了你前世的记忆。”他告诉她这段难解的因果。
随着高立寒对小花瓣儿的陈述,她了解了她的身世。
她记起了她就是芍药,而且初见立寒时,芳心已被这失去知觉的男人所据。
这男人当时睁开眼,惊讶的瞧着她,霸道的攫住她的唇时,她心中虽然小鹿乱撞,但却是心甘情愿的任他为所欲为。
但是,再清醒的时候,自己已是一名死神。
她想起初见亚曼,他那双永远冷漠的眼眸,却只有对她才表现温柔时,她终于明白在他强烈的自尊下,早已对她心生爱意,只是她一直没有察觉,理所当然接受他的付出。
唉!亚曼啊亚曼,尽管他自私的爱差一点又再度拆散她和立寒,但自己对他又生不出恨意。知道这一切后,下次见到他,她该如何面对他?
这几百年来,她不愿失去“感觉”,也许潜意识里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再与立寒相聚吧。
立寒,幸好我找到你了。她庆幸着,双手不自觉的更攀紧了他。
“这就是冥界?”
她点点头。
“我们要怎么脱困?”
“你现在是灵魂了,我教你咒语,用想的,就好像本能的一部分。”
结果高立寒的学习能力惊人,一点就通,两人相偕回到七十七号的住所。
大致上,冥界不过是个少了阳光的世界,其他和凡间并无不同。
☆ ☆ ☆
封印已无效。
普鲁德叹了一口气,将一切全看在眼里,并明白大势已去。
那个男人不配拥有我的女人。他想。
除了我,谁都不配拥有芍药!
他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 ☆ ☆
普鲁德直接来到七十七号的住所。
发现他的侵入竟是高立寒,而非已被吻得忘情的七十七号。
他一阵心痛,也讶于高立寒的感应力进步如此神速。
“你还真会挑时间拜访?”把七十七号拉到自己身后,高立寒讽刺的表示。
“这是赞美吗?”
“我还能奢望你有什么更好的表现?”
“为了弥补你对我的不良印象,今天我特地来纠正我自己犯的错误。”
高立寒扬起眉,压根不相信他会这么“勇于认错”,分明是来者不善。
“小花瓣儿是天界的芍药花神,我送你们回去吧。”
“花神?”七十七号探出头,很惊讶自己又多了个新身分,一会儿是小花瓣儿,一会儿又摇身变成芍药花神。
“是的。”普鲁德看着她,眼神温柔下来,向她说明前因后果。“父王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所以命我送你回天界。”
“那立寒呢?”
“当然一起去了。”
七十七号抬头望向高立寒。“好吗?”
当然好,待在冥界让这家伙整日虎视眈眈的觊觎小花瓣儿,他可不乐见。但这阴险的家伙有可能这么轻易放手吗?
“走吧,何必再犹豫?”普鲁德率先走了出去。
不容细想,他们跟着普鲁德来到天堂与地狱的交界。
普鲁德走近七十七号,柔情万千的对她说道:“接引者马上就来了。再见了,小花瓣儿。”他说完,不等高立寒抗议,轻轻的印上她的唇。
高立寒本能结结实实的赏了普鲁德一拳,才突然想起晁哥哥与垢儿婚礼当天,自己也曾因为吻垢儿,而狠狠挨了晁哥哥一拳。
妈的!真是现世报。
普鲁德笑了笑,第一次居然有人敢对他动粗?
他向七十七号欠欠身。“我先走了。”然后在经过高立寒时,对他咧嘴露出诡异的一笑。
这是什么意思?
高立寒来不及质问,普鲁德便走了。
普鲁德没再回头,一如王者,从不恋栈过去,谁能知道在这副坚强的外表下,躺着一颗已破碎成千万片的心?
指引的光照上七十七号的身子。
“立寒。”七十七号轻喊,唤回了高立寒的注意力,将对普鲁德的疑心暂时抛至一旁,上前握住七十七号伸出光圈的手。
但噩梦发生了。
在接触到光圈时,高立寒被弹了回来,根本进不去里面。
七十七号慌了。“立寒。”她想要退出光圈,但却被钳制住。“这是怎么回事?”
高立寒此刻明白了普鲁德刚刚那恶意的微笑。
他得不到她,也不允许别人得到。
高立寒与小花瓣儿如隔着玻璃互望。他竟残忍的活生生拆散他们俩!
是了,他刚刚是怎么说的?
*送你回天界。*
那卑鄙的男人故意使他们产生错觉,以为他俩可以一起去,但却只到天堂与地狱的交界。因为他根本不属于天界,不像小花瓣儿是花神,所以他没办法上去。
没有狂乱的歇斯底里,他与小花瓣儿只是静静的对望,明白两人则将天地两隔。
“我爱你。”他说出早想告诉她的话。“只要真情不变,我俩定会再相见。我保证。”
坚定的语气抚平了七十七号的绝望。是的,他爱她,她也爱他。轮回了五世,真情的永恒仍紧紧的系住他们俩,这就是爱的真谛。
光圈消失了。
也带走了他的爱。
我,高立寒,起誓,从现在起只做我自己的主人。他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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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笙圣诞夜的奇迹第十章
第十章
皱着眉的撒旦王不快乐已经好久了。
七十七号走了,高立寒取代了她的位置,也成为他旗下的一名死神,但那家伙不但棘手,更令人莫可奈何,比起来七十七号还好控制多了。
都是亚曼这家伙惹出来的祸,可是自己这个儿子自从七十七号走了以后,几乎成天自闭,他这个做老子的又怎忍心再责备他?
怪只怪自己实在太爱赌了,却总赢不了高立寒,纵容他聪明的游走在冥界的法律边缘,当死神当到现在从未拘过任何魂魄回来,全是因为自己玩梭哈输了他。
而且他还把他的宫殿当作自家厨房来去自如,枉费他是高高在上的撒旦王也禁止不了他,因为他居然连自己最拿手的二十一点也输给了高立寒。
撒旦王在他的宝座上,一张脸实在臭得可以,高立寒昨日向他提及以迷宫游戏赌他座下的这张椅子,他正分析着这场游戏自己的胜算如何。
应该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赢,他又逐渐心动了。可是按照高立寒以前与他赌过的经验,这家伙总会出奇制胜,要是输了他的宝座,那他撒旦王以使在冥界还混什么?
可是高立寒所付出的筹码也不低呢,愿意永世服侍在他左右而且还是必恭必敬。
多么吸引人!自己还握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胜算呢
不,不行,不能再赌了,以前的每一次赌注,他都是这样上当的。
如果高立寒一直待在冥界,总有天他会把自己的家当给输个精光,他的危机意识大声的警告着地。
对!唯一的做法就是把高立寒给踢出冥界。
但要踢到哪里?到天界去跟芍药成只配对?
不,这样对亚曼又是一次伤害。
把他关起来?
不行,那可恶的高立寒已把死神的法力顿悟到最高点,关也关不住他。
干脆将他丢回三度空间,让他再生为人,背着个沉重的躯壳,他就无法作怪了。
嗯,越想越觉得这办法行得通,找个磁场与高立寒最相近的,就让他再去做人吧!
“昨天的赌注,你考虑得如何?”高立寒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大方的闯进来,而且说话连个尊称也懒得加。
撒旦别有深意的看着他,虽然他目前算递补七十七号的缺,但这种不像死神的死神留着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呵呵!我会让你死了马上再投胎,永世为人,永远不能再回来碍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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