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他去的人亦已一一安排。四为防黄热病的预防针未打,可在广州检疫部门安排之。说了一下‘顺风’这类的话,就一一搞定了。
下午,去机场之某宾馆,果有人相候,问之,为某建筑公司人员,这样,才知道修房类事,公司别有安排,不需我焦急的。心宽,乃与家人及友人告别。
宾馆设施较好,与“春来旅社”绝不类同,亦无金牙女老板告诫。于单间中,得马二先生电话,问已准备好否?我就说一切就绪,反问,其他人呢?马二先生说,其他不必担心,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就好,一切无问题。我突然问起卢旺达的事,马二说,不去管它,有八帽子远呢。
夜不能寐,想到以五十八岁的残年余力,又一度以打工仔的身份,在万里之外去挣钱,怎么说也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十二、达市初探
我们一行十余人,携带24件行李,由成都出发飞广州,领队是马二先生,我认识的人不过四五位,如王试、周测、医生等,其余多为青年才俊。微询之,一类为其公司之内部人员如人事、财务、贸易、翻译;另一为某建筑公司之掌墨、队长等人,还有则新参工的名校毕业生,他们多为三会居士,即会驾驶、会外语、会电脑的人员,所幸他们一律以‘老爷子’呼我,使我有一种受宠的感受。
早上7点20分的飞机,在9时25分即到达广州。大家又慌忙火急去联系打黄热病的预防针的事情,最后在机场国际部才知道广州也没有疫苗,但是可以同意出关。国际部人士说,一路上都没有问题,但是能否进入坦桑,就不知道了。马二先生问,你们几人为何不打,我说,成都与此间相同,也是没有疫苗。马二说,到了坦桑再说吧。
上午11时半,又乘南方航空公司的飞机去香港,不过40分钟就到了香港。在机上看香港林立的高楼,怎么也有一种类似芝麻杆的感觉,一节一节,颇有兴味,大约这是地少人稠之故。香港机场飞机起降十分频繁。说是离上飞机还有4个小时,只交50元钱出入机场一趟就可以出去参观市容的。但却没有一个人去。老的是舍不得钱,居士们表示‘游必有方’,公司的老职员则说,没有什么玩的,购物你又不能捎走。不过也有好处,因为我们将改乘沙特的飞机去阿曼,又有一系列手续要办的。
下午4时半起飞,沙特航空不愧是有钱人出手大方,飞机的打扮颇美观,设施也完备,不但用餐的品类繁多,而那一批空姐们,更是体态可人,风姿绰约,服务热心,较之巴航的,似更胜一筹。使得一些三会居士们就不断地麻烦空姐,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很会享受生活的样子。19时正到达曼谷机场,有人上下飞机。当时已近黄昏,在机上俯视,觉得曼谷地方极好,是一派田连阡陌,沟渠纵横,农林发展,各业兴旺的样子,颇不亚于我川西坝子,我问王试工如何,王试工也不断点头。
想睡不能入梦,送饮料之空姐亦颇殷勤,通过一位姓黄的翻译,叫了一份小瓶洋酒,似感味浓度高,不敢多饮。
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30日凌晨1时20分,在东四区时的阿曼还是29日的晚21时20分,飞机停于马斯卡特机场。甫下飞机,即感到热浪袭人,及至转到候机厅,才感到凉爽适人。阿曼为海湾国家,产石油和海产,颇富饶,因之候机厅的装潢,令人感到十分富丽,壁光如镜,了无纤尘,椅几干净,室内常温,因之,靠于沙发上即入睡。
我与王试工等人一道,两度去参观机场之售物处,似货物极多,从汽车开始,又有多种电器,摄照器材,化妆用品,衣物烟酒,钟表手饰,可谓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但据说价格颇高,我等人众只求一饱眼福而已。几度去洗手间,无任何异味,且十分清洁,洗手之水,风干之机,一应俱全,以为真是一个好去处。
马二先生安排,起飞前,人众可以去小食一番,无非每人一杯牛奶,一片三明治而已,本想还来点其他什么的,看见众人都稳起,我也只好稳起算了。
转眼到了北京时间12时30分,当地为8时30分,又起飞,不复是原来飞机,有人说这一下是向南而行,马上要过赤道了。不过,什么时候过的,一点感受也没有。原来我准备要在跨越瞬间作闭目沉思状以示祷告于上苍的这类举动,一个也没有实现。因为总共是飞了五小时又一刻钟,而且,多在云层之上,有时在浮云缝中下望,看见的也是一片海,说不清楚什么的。不久在一个地方降落,以为已经是坦首都了,但一问才知道此地是桑给巴尔。
原来坦桑之桑,即是由非洲大陆的坦葛尼喀和附近的桑给巴尔岛和奔巴岛组成。这个桑给巴尔,原来是英国的保护地,1963年才独立,1964年又把由苏丹统治的君主立宪国的苏丹废黜,宣布成立桑给巴尔共和国的,但是不久之后,这个新政府宣布与坦噶喀尼喀政府签署联合法令,成立了坦噶尼喀和桑给巴尔联合共和国,同在那一年的10月,改国名为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成为了英联邦成员。
在机场略休息,又起飞,不知道这次又如之何,不过这次上去,才把屁股的感受调整过来,马上又叫下机,原来此行就是过一海狭而已,这儿,就是真正的此行终点,坦桑首都达累斯萨拉坶,不但读起来费力,而且,写起中文来也是笔划很多的。
取行李出关,非常便当,公司驻达市的人员已来迎接,我们按规矩交护照,交黄皮本,而且,黄热疫苗未注射,以为有什么麻烦的,结果根本无人过问,我就又踏上了非洲大陆。
达市不比亚丁,为坦首都,又是著名港口,是坦国政治、经济、文化、交通的中心,人口达180万。真是有一点像那么一回事,有人说,100年之前,这儿还是一个小渔村。所谓苍海桑田,怕就是这么一个名堂。
出机场去公司驻地办事处,看到达市之建筑仍属平常,不过马路比较平坦,路上行人行车也不是很多,不时还经过一些荒坡或林地。到了公司办事处,原以为一定十分堂皇,实则不是很大。不过主人十分热情,我与王试、周测共住一室,空调饮水等一应俱全。
不久,请我们用餐,以为也门办事处那一套又要出来了,谁知远非如此,黄而香的螃蟹,一个个碗口大小,和以姜汁儿,十分了得,加上厅装的青岛啤酒,还有什么鸡、鱼、肉罐头,丰盛得很。吃得我一般人众乐呵呵的。
饭厅旁边有一小厅,休息时间有一年轻翻译,问之,他说此间情况复杂,后续工作难做。问以缘故,答以工作多、头绪多、监理不易交道,是一个系统工程中的子项目,而且,工地离此去六百公里之外等。以为很是,不过,现在当然只好迎着困难上了。
八时,带着二分酒意,并服安定,乃入室上床休息。半夜为一些声音惊醒,仔细一听,似乎又有枪战声、男女嬉笑声。不知何故,王、周二人也已入睡。看表已近二时,估计可能为放录象。
次日早饭后,正在休息,但用饭者不多,伙食亦为牛奶、鸡蛋、稀粥、馒头等。顺便问及周测,昨夜何事,周笑而不答。问王,王说,他入睡很早。问旁边一三会居士,他红着脸说:在放毛片,夜深人静,声音已经调至最小了,其实两点刚过,我们就停止了。听了之后的感受是较之也门,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九时过,办事处的一位女翻译来告知,大家才来此地先休息一天,上午,安排你们几位去海滩公园一游。觉得这儿安排与也门之风格完全不同,于是我们几位老土和几个三会居士就分乘三辆车去海滩公园。到了海滩找不着北,但望太阳,知为城市的东北部,也不知海滩名称。
翻译先让我们在一处有大伞覆盖的地方休息,又安排饮料。不过这儿虽然有湾,但是阳光不灿烂,砂不白,椰林不突出,由于上午,游人并不很多,不时的海风吹过,使我只穿一件衬衣的,还略有凉意。我们几位老头在一把大伞下,请同行的黄翻介绍坦桑情况。黄说,我原本是一位高中外语教师,口语可以,因为与此地的办事主任系先后同学,家里边也不富裕,这也是头一次出来,只不过出来之前倒算是与学校的地理教员请教过,情况也了解一些,今后交流的时间多,今天先说点地理位置、习俗、禁忌之类的事吧。这一点倒是正中下怀。
原来坦桑位于非洲东部赤道之南,由大陆及桑给巴尔、奔巴岛组成。国土面积达95万平方公里,有两个四川省那样大呢,人口超过3100万,国语是斯瓦西里语,官方语言是英语,就民族看99%都是黑人,大约属130多个部族,此外也有阿拉伯人、欧洲人和亚洲人。宗教是基督教的占百分之四十五,还有百分之三十五是伊斯兰教,此外,还有五分之一的人是原始拜物教,在我们今后工作的地区,可能就有。风俗吗,当然因奉信宗教不同而异,不过,一夫多妻制、姐妹共夫、指腹为婚、婚前核查之类的风俗即其特点,所以,艾滋病人、性病人较多,据说最厉害的当然是疟疾了,每年因之丧生的人就多了。这儿植被丰富,雨量充沛,香蕉、芒果极多,同时鲜花遍地,至于珍禽异兽就更多了。
大家正听得起劲,突然穿着三点式浴衣,披着一条毛巾的女翻来了,邀请我们去嬉戏海水。她笑着说:陈总,生命在于运动,怎么样,与民同乐!
我说:我根本不会游泳的。
王试工说:那你一天挖苦我们成都没有大江大河,你是什么嘉陵江那一条波浪宽的大河边上住的。
我说:游水我只会一招。
女翻问:自由式、仰泳、蛙式?
王试说:他会‘秤砣落底’式,潜水功夫好,一下去一般三天才浮出水面的。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我只好反击一句:王试工还可以游一手‘狗刨骚’的,真是绝了,去吧。
倒是周测很懂事的说,还是小李小叶去吧,我们老协的同志免了,正听黄翻介绍情况呢。小李、小叶一面脸红,一面就去了。黄翻说:“山海经听起总不如下水好。”于是他又讲起坦桑的自然资源来了。说到渔业,我就想到昨夜的大蟹的味道,以致后面的话都记不清了。
还不到一个钟头,小李转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大家一问,才知道去游泳时,他们三人进行了一番比赛,看谁游得远,小李血气方刚,一鼓作气,倒是名列第一,只是上岸时,才发现他的衣服不见了,及至在百米之外找出,发现其口袋已经空空如也,其中一个什么随身听也不见了。
他说,出国时,是女朋友送的,很有几首好听的歌呢。我们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倒是黄翻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辩证法,把他说服了。这时,海边的游泳客倒算是多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遂返回办事处。
回去后,被告知要写一份简历,贴几张照片,又急忙为家里写信。饭后,马二先生来告知,一是黄热病疫苗此间也没有,只好安排第二批人来时,以专用冷藏方式带来;二是明天大部分人去工地,我却不能一道,因为明天要与洛普兰监理咨询公司的副总监会面,他们要介绍主要工作情况。又说他还要留此几天,有的工程还将分包出去。又说还要采购一些办公用品,不然,到工地还开不起张呵。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