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石安门外(同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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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石安门外(同志文)-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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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裴建军!”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和境地之后,周小川一下子慌张起来,转身想逃,却被我抓住了手腕。 
“进都进来了,还想出去啊?”我觉得我那表情、那语调,都特像大灰狼,我成功诱拐了小红帽,现在已经是嘴边儿的肉了,还能让他再跑了?可能周小川从没意识到,他养的是条食人鱼,这条鱼在池子里等了那么久,就等着他把手指头伸进来呢,现在总算抓着一机会,怎么可能再放过? 
大灰狼也好,食人鱼也罢,反正我裴建军跟这儿发誓,今儿个要是再放跑了周小川,我就不是人。 
想到这儿,我接着拽他的力道把他整个人顶在浴室的瓷砖墙上,然后没容他开口说话就吻上了他的嘴,我脑子里在一点点紧密计划着下一个步骤,我不想让我的举动显得手忙脚乱,我尽量稳定自己,于是手忙脚乱的就只剩了周小川。 
他想推我,但最终失败了,想挣扎,更是不可能,刚才那点酒精的作用已经足够让周小川全身酥软,他不胜酒力,酒醒的又慢,我这才得以把他拐来,我知道我这样是趁火打劫,随便是什么吧,不这样儿我就肯定得在煎熬中度日直到熬干最后一滴蜡油,我是根儿好蜡,所以得用在正道儿上,我得温暖周小川,而不能熬干自己。 
亲吻离开嘴唇之后挪到了颈侧,我仔细在光滑的皮肤上印下一点点吻痕,然后拉开一点距离欣赏着自己的作品。那种红色在苍白的皮肤反衬下格外显眼,周小川在喘息中意识到了我的注视,他想骂我,却在突然而起的激越感袭来时张口叫出了声。 
拉开拉链,我摸进他紧绷的内裤,有点儿恶作剧的握住他已经膨胀起来的欲望中心,周小川全身都颤抖起来,搂着我脖子的手也加大了力道,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眼睛紧闭着躲开我的注视。 
“川川,别躲,把眼睁开。”我凑到他耳边低哄,舌尖探进耳洞,勾画着完美的轮廓,然后在他还未来得及回应我之前就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建军!”他不傻,他知道我要做什么,那种惊慌失措又有些期待的眼神让我决定继续下去,我明白他想要什么,我当然会好好满足他。 
把湿淋淋的小身体放在床上,我将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扳开他试图挡住脸的手,我俯下身整个把他压在自己身下。其实我也有点慌,因为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我不知道过程中究竟会给他带来多大痛苦,周小川也许会受伤,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但事已至此,我不想再找退路,那双大眼睛在失措后面全是渴求,也许正是这种渴求才促使我继续下去。 
指头很小心的探进入口,我听见周小川随之而起的呻吟,他含糊的叫我名字,身体在表现出自然而然的排斥同时失控的想我贴近,我把这当作是邀请,而事实上这也的确就是邀请,重重的喘息声冲击着我的耳膜,然后在我将指头完全深入时喘息声成了拔尖的呻吟。我小心探寻那个最能引起兴奋的点,很快的,膝盖的颤抖和掉落枕边的眼泪边证明我成功找到了。我很认真的折磨他,直到那双漂亮的腿在我身上难耐的磨蹭,直到在一声高而悠长的叫声中,白浊的液体沾湿了我的小腹。 
“你耐力不行啊。”我低笑着抽出完成了扩张任务的手指,然后分开他的双腿,准备完成最终的过程。 
“是你没完没了都是你才啊、啊——!!”一声痛苦的哀叫终止了对我的“控诉”,他想挣扎,却疼得动不了身体,“建军这不行” 
“不行也得行了”我俯下身去吻他,无数亲吻落下可能稍稍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这让我得以有机会最终完全进入。 
我没敢立刻开始动作,怕那样他会受不了,抱紧了又想拒绝又想迎合的身体,我耐心等他适应,等到呼吸中不再有明显的痛苦时才慢慢开始抽动。周小川从始至终得呻吟都是带着哭腔的,呻吟中还夹带着我的名字和一两句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的话。我细致地吻他,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吻他已经布满吻痕的锁骨,我也低声喊他的名字,然后在享受他的温暖与窒紧中忘我销魂。 
那天晚上,到最后我都忘了一共做了几次,周小川到后来已经渐渐不再有排斥感,我也熟练了每一步的动作,我们有点疯狂的享受年轻时才能有资本享受的放荡,然后在一丝力气都没有时才算罢休。 
 
周小川没有在喘息平定之后骂我,他软的好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窝在我怀里,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就已经昏睡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极不情愿的睁开眼。 
“川川”我凑到他耳边,“还疼得厉害吗?” 
他不作声,好半天之后才问了我一句:“建军你昨天挣的场子钱,是不是都花在开房上了?” 
我差点从床上掉下去,惩罚一样的乱吻了他一气之后,我强调:“为你花的,多少都不亏!” 
对,我没亏本儿,我赚了,带着点趁火打劫的意味,我赚了个够。 
“其实你也特舒服吧?”我耍赖的抱住他。 
“等我缓过劲儿来再好好收拾你。”怀里传出软绵绵,却恶狠狠的声音。 
我没觉得可怕,我巴不得他收拾我呢,最好连打带踹,有俗话讲:“打是亲,骂是爱,爱到头儿了就拿脚踹。” 
我等着周小川缓过劲儿来踹我,他踹多少脚,我都决不还手。 

传说月下老人在一个人一出生的时候就在他脚上拴上一根红线,然后把这根红线的另一头拴在另一个人脚上,那个人就是你的终生伴侣。 
我挺信这传说,我觉着月老他老人家都不单单是栓了一根儿线,他可能把一团儿线,一轴线都缠我和周小川脚上了,于是我们才有了这二十年的缘分,我知道,这缘分这辈子都灭不了,搞不好还会延续到下辈子,因为线绕得太紧,太复杂,解起来太困难,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解。 
“你行吗?要是还是算了吧。”我看着下楼那么痛苦的周小川,心里一紧。 
“没事儿,得赶紧回去。”他喘了口气,“林强和小九不知道咱们在哪儿,估计这会儿早急了。”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现在也刚起呢。”我笑着去扶他。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混啊?我看林强可是正经人。”推开我的手,他坚持自己走完最后几节台阶。 
“对,强子是正经人,可小九是吗?让他那双媚眼儿一勾搭,这俩人很有可能酒后乱性。” 
我当时有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想错了林强和小九,事实上人家什么都没干,那天晚上他们在酒吧喝到半夜,回家之后迷迷糊糊倒头便睡,小九一觉醒来时凌晨四点,瞪着眼犯了会儿愣,他才突然意识到这四合院里少了俩人,急着忙着去敲林强的屋门,把他从床上给拽起来之后,俩人都有点慌了。小九说要不出去找找吧,林强说还是别了,北京城那么大,怎么找啊?先别轻举妄动呢。于是从凌晨开始,这二位就坐在正厅堂屋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等着我们回来,这一等就是一天,我和周小川出现在院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听见脚步声第一个从屋里窜出来的是小九,他站在正屋门口,一瞅见我们俩就急了。 
“你们俩上哪儿浪去了?!这一天一宿的都不着家,我们等了一天连饭都没心思吃!” 
“裴哥,你们俩干吗去了?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知会一声啊?”林强跟着问。 
“这、这不是没来得及嘛。”我有点结巴,心说自己也真成,怎么都忘了打个电话了。 
“怎么可能来不及,先说你们去哪儿了?”小九不依不饶。 
“那什么”我瞅了一眼涨红了脸的周小川,然后说,“我们上西天取经去了。” 
小九跟林强气得差点背过去,一时间就只剩下犯愣了,半天,林强才干笑着问了一句: 
“那,取着了没有啊?” 
“没有,我们去晚了,人家说早就让一姓唐的和尚给取走了,这我才带着他又回来。” 
我一番胡言乱语绝对够混,小九哼了一声说懒得搭理你们,林强说回来了就好,歇会儿准备吃晚饭吧,我嘿嘿笑着说行,那我们俩先歇会儿,开饭了喊我们一声。 
晚饭之前的那段时间我跟周小川就闷在屋里,我给他沏茶倒水揉肩捶背,他则只顾享受。 
“哎,好点儿没有?”我问。 
“嗯”轻轻应了一声,他喝了口浓茶,“待会儿小九要是细追问可怎么办?” 
“胡说八道呗,这你甭管,我在行。” 
“你就能耐在那张嘴上了。”他笑,“那万一他真认真问呢?刨根问底儿。” 
“那也不怕。”我把双手环在他腰间,“我就说咱俩找乐子去了。” 
“你得了。”周小川否定,“那非吓着他不可。” 
“没准儿。”我低声应着,然后问,“你说,要是真跟他们说了咱俩的事,他们会怎么着?” 
“还是别说了。”他摇头,“我怕万一把他们吓跑了,这‘桥’不是又完了?” 
“嗯。”我点头,“成,那咱就先谁也不告诉。” 
“也只能这样了。”他吁了口气。 
“哎,那什么。”我整个人贴在他后背上,“你没事儿了吧?那儿还疼吗?” 
“你说呢?”怀里的小身体动了动,想逃跑却被我抓住了,周小川侧脸白了我一眼,“下回你试试?” 
“别别别,我还是老老实实为您服务吧。您说我是不是特周到?不比保姆差吧?”我连拒绝带打岔,抱着他的手赶紧抬起来给他捶背。 
“要勤换着才公平。”他笑,“我也不一定就比你做的差。” 
“不用不用!我不要求民主,你不用考虑公平问题,好好享受您的就行了,那怕您对我实行奴隶制我都受着。”我一同胡搅蛮缠,逗得周小川笑到肩膀轻轻摇。 
“那成,奴隶,先给我拿套干净衣裳去。”他抬手指床旁边的衣柜。 
“是是,我拿,您让我给您换上都成。”从床上跳下去,我边穿拖鞋边说。 
“少来劲,你还没那资格呢。”周小川轻轻笑着在我后腰上踹了一脚。 
换上干净衣服之后,衬得他连精神都好了起来,梳整齐长到后背的头发,他对着镜子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我坐在床沿看着他的背影,打心眼儿里觉得那么幸福。 
幸福二字可能比较模糊,它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你看不见,你摸不着,但你就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因为它来自你心里,它无法下定义,可它每次产生的时候却都那么清晰。 
晚饭的时候,不出周小川所料,小九果然刨根问底了,我凭借自己胡编乱造的本事一通拽,总算把这档子事糊弄了过去,周小川不让我说实情,我就不说,其实我也不敢就真那么明说了,我也怕吓着他们,毕竟这种事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公开关系的问题,在那时候的中国,我和周小川这一类人,还是绝对的异类,绝对在社会正常的道德范畴之外。 
吃了晚饭,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准备睡觉了,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睡不醒的冬三月,北京冬天的夜晚,让你只想好好窝在热烘烘的被子里哪儿都不去。 
于是,我和周小川就窝在一个被窝里,贴在一起边看电视边吃桔子,小小的炕桌上很快就堆了一大堆桔子皮。 
“哎,这个甜,给你。”我把剥开之后只吃了一瓣儿的桔子递给他。 
“我这个也特甜。”他接过去,尝了一瓣儿之后说,“不如我这个好吃,不是一种甜法,我喜欢我这种酸甜的。” 
“酸甜也是酸啊,吃多了牙就倒了。”我接过又被他递了回来的桔子,然后在突然而起的“恶劣”想法出现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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