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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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第2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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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痛,追封唐相耀国一品忠义侯,罢朝三日。
  百官悲恸。京城百姓自发戴孝,各奉香火。
  五日后,唐相奉葬于唐家历代宗坟。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尘埃落定(一)
  寒风习习。
  江边两岸的草木落叶纷纷,脚下落叶交缠着泥土泥泞一片鹿。
  江中,一条大船,船帆尽开,急速而行辊。
  船头,偌大的“方”字旗号,在风中瑟瑟作响。
  ……
  船舱之内,奢华优雅。
  暖意袭人。
  点点的筝声飞扬,却是惬意怡然。
  一袭白衣的方云来静坐当中,桌上,糕点美味,香茶冉冉。
  俊美的面容如玉,眸光潋滟。
  隔着屏风,美人儿薄纱笼罩,秀发云鬓,虽不识美人儿全貌,也可知定然是倾国倾城之色。
  忽的,外面有脚步声入,侍从从外面进来,躬身回禀,
  “公子,有官兵追上来。”
  筝声不移,似若不受其动。
  方云来微微挑眉,他转眸一侧。
  侍从侧身,退到船舱之侧,伸手在某个地方按了下。
  雕制细腻的窗棂缓缓移动。
  冷冷的风儿随着开启的窗子闯入。
  方云来额边的发丝微扬,翩羽如仙。
  百步之外岸边,一行军马飒然而立。
  胯下骏马嘶鸣声起,为首的将领盔甲粼粼,虽距离之远,并看不到模样,可方云来久习武功,目力非同一般。
  触目之下,那名将领鹰炙的眸子如电,手中的马鞭冲着他高高扬起,嘴角一张一合。
  “你跑不了……”
  “……”
  方云来嘴角似有若无的一弯。
  江面浩荡,若是他所料不差,前面就是分岔口。
  这一行的军马饶是矫健,却不知道要往哪儿追呢?
  只是方云来嘴角的弧度还没有稍停,船上又有人过来,“公子,前面有官船拦截!”
  官船?
  方云来一愣,再看岸边那位将领,那位将领的嘴角显然弯起。
  那弧度,竟是诡异的和他先前所差无几。
  方云来眸子眯了眯,垂首看向自己手里的杯盏,把玩。
  ……为这一路顺畅,他早就安排了人前途守望。
  所有拐角隐秘之地,绝不放过。
  任何可疑之处,尤其官家行船,定必飞鸽传书。
  而前途正是岔路口,也正是他特意再三要小心防护之地,那些官船又是如何停靠而不为他的人所知的?
  所以,他的所有谋划早已经在旁人的计算之中了?
  方云来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摆手,
  “靠岸!”
  ………………
  江边之中,方家的大船靠岸。
  军士上船。
  进退有度的搜索各个房间,所有箱柜俱无放过。
  船头,紫金貂毛的披风轻薄而裹,更显得方云来的面容俊逸出尘美好。
  视线之中,那名将领严肃以待,却在方云来看过来的时候,正目而对。
  方云来到底是先忍不住,微微侧身拱手,“久闻南宫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名不虚传!”
  南宫诀凌目,也自拱手,“方家掌事名震天下,诀也早想一见!”
  两人一个是太子殿下肱骨,一个是大皇子亲密至交。
  早已神交,今日却是第一次见面。
  两人相视,嘴角都不由勾起一抹弧度。
  似是前尘尽消。
  “方某的船上并无祸乱之
  tang人!”方云来道。
  南宫诀点头,“太子殿下也是信的,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方云来也很体谅,轻叹了声,看向一汪江边,神情寥寥,“方家曾和那家多有交易,虽早已经摒弃,可也难免有些心怀不义之徒趁机想要在我方家的头上打几下。虽我方家根基茂盛,可若是被帝心疑惑,到头来也不过一个树倒众人推!”
  南宫诀深看他几眼,“方掌事多虑了!”
  “是么?”方云来勾了勾唇角,看向络绎从船舱内进出的军士。
  已不言而喻。
  ——若是真的多虑,怎么上来就开始搜查,还搜的这么寸毫不放?
  南宫诀又怎么看不出来,当即一笑。
  清朗声声,方云来不由侧目。
  南宫诀压低了声音,“……方公子出京之时,正是京城平息之日。虽那日有些人仰马翻,可想必有些话大皇子早已经通知方公子了吧!”
  今日距离那日已经有五日。虽那日他便已经离京,京城的消息他还是听的清楚。
  卢家倒台,可卢家的那位公子到现在还是生未见人,死未见尸。
  且那日雨色深浓,也有不少人趁乱逃出,再加上卢家的势力也在盘桓,所以朝廷四下派出军士,一一定案结论。
  所以,今儿的这番搜查也在清理之中。
  只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实际上么!
  方云来眼中一闪,点头,“大皇子殿下是说了些,只是不管是谁,我都不曾见过!”
  人家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是方云来再当做不知道,就有些愚钝了,何况,从出京之日起,方家的船就飞速而行,已然欲盖弥彰……
  南宫诀难得弯唇,“当真?”
  “自然!”
  方云来一笑,还是那般的神情怡然,“试想我方家百年基业,牵扯人家自在不少,那两位不管是谁……即便交情匪浅,也是断断不敢窝藏的!”
  京城传闻,太子妃也受到了惊吓,在太子府中养胎,拒不见人。
  可实际上,随同卢家那位公子同时不见的还有太子妃,以及太子妃身边的侍婢桃红。
  所以,此番南宫诀亲自来追,明着是为卢家那位不见踪影的卢公子,实际上,却是在为那位。
  谁让他和那位有些关系呢!
  索性,他也就说的直白。
  南宫诀看着他,眼底锐光微闪。
  这许多年,他自认阅人无数,平常人在他面前但若动什么心思也能猜测到一二,甚是这话是真是假。
  可面前的这个男人倒是让他有些不敢判断。
  是因关系到太子妃,又他本也是异常精明之人,
  此刻,他静穆而对,目光平淡,没有丝毫的躲闪。
  似乎全无半点儿谎言。
  南宫诀点头,“我相信!”
  方云来稍稍挑眉。
  他信?
  这时候,军士们都已经搜查完毕,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南宫诀听了回禀的消息,摆手示意他们先退下去,随后冲着方云来拱手,“搅扰了!”
  “好说!”
  方云来看了眼身后还算是整齐的一众,还礼。
  南宫诀点头,转身下船。
  方云来立在原处,目光相送。
  南宫诀下了船,翻身上马。遥遥拱手,“本将还有一事相问!”
  “请!”
  南宫诀眼中精光顿射,“方掌事日前曾在何处停靠?”
  方云来的眼中闪了闪,稍许,嘴角一勾,说了两个地名儿。
  南宫诀点头,拨马转身而去。
  当岸边的尘土落后,那些军士的兵马离开,江面上拦在前面的那两艘官船也移了开。
  ……
  岸边虽仍是萧条,可风向似乎已经减缓。
  方云来没有回去船舱,而是立在甲板上,迎风凝神。
  身边,有贴身的随从过来,“公子,您怎么说了?”
  方云来也不看他,只抬头看向头顶上的晴天碧野白云。
  “我不说,他就不知道?”
  既然能一路上追到这里,那便是已经把他这一路的行程看在眼中。
  或之前急于追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当船上没有他所找的人影,就自是要查看他途。
  与其让他有借口日后找他方家的麻烦,还不如坦言相告。
  何况,他还真不相信他能这么容易就找到!
  方云来嘴角弯了弯,眼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随后,俊逸的身形转过,探手进去了船舱。
  似有若无的,又或者只是幻觉,好像有一声轻叹溢出。
  ——————————————————
  议政殿。
  殿门开启,桐梓的身影映入。
  窸窣声声,却是还不等桐梓的身影走近,就已经听着案几之后一声,
  “可有消息?”
  桐梓打了个激灵,低下头,“尚无!”
  纸间的声音顿滞,案几后,浅黄色的人影在光亮下显出模样。
  仍是俊美倾城,仍是风华绝代,只是眼底潜藏的疲惫却是一望即知。
  南耀羽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无妨。
  桐梓垂首,稍许,一盏热茶已经端到了南耀羽跟前。
  南耀羽的眉心连动也没动,仍是继续手里的笔端飞舞。
  桐梓忍不住了,“太子,听说这是太子妃先前最喜欢的……”
  南耀羽笔下微微一顿,又是继续写了几个字才停下。
  放下笔,南耀羽把杯盏端起来。
  一旁的桐梓见状,默默的松了口气。
  这阵子朝中的事务繁重,连着数日,太子殿下每日只能睡几个时辰。便是茶盏之类都用的少了。前日太子殿下都已经涌了鼻血,可就算是太医开了药,也就是要他一遍遍的热,直到热到最后,再三恳求之后,太子殿下才会应承的喝上一盏。
  让他好阵子的担心。
  幸亏了后来桃香想了个法子,把太子妃喜欢的东西都给尽数的搬了过来,太子殿下才开始有了些好转。
  默默念着日后还要注意些什么,桐梓退了下去。
  南耀羽掀开杯盏,杯盏里的热气冒出来,散发出点点的酸甜气息。
  以往他觉得这酸甜气息的茶盏很是喝不下去,可后来亲自喝了,才知道这味道竟是出奇的能让他的心神都飒然的激灵。
  南耀羽闭上眼睛。
  点点品茗。
  酸,甜,甚是落入口中的涩意。
  ……她不见到现在已经七日了。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尘埃落定(二)
  从那日起,唐相便已然重病。
  唐相身中奇毒,又被人严刑逼迫,若非是有那枚她填补上的香囊,恐怕当日唐相便已经熬不住。
  那几日太医连番诊治,他并没有严守风声,可除了数名意图谋害之人,并没有盼来她的丝毫消息。
  四日前,唐相终病逝鹿。
  朝野上下巨痛,来往祭拜,官员百姓俱不曾限。
  父皇更是哀恸至极,几乎不能行。
  只是她,仍没有出现。
  ……那日从唐家祠堂废墟中找出的尸身不止唐嫣然一个,还有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在众人面前还活着,可实际上早已经死去的人。
  然后,他命人掘地三尺,果然在唐家祠堂之下,发现了一条密道。
  直通府外一条小巷。
  所以,她定然无事!
  可她究竟在哪里?
  京城内外,影卫遍布,不管是上官商号,燕舞酒楼,方家商号,哪怕那个她几次去的铺子,他都派下了人守候。
  而直到如今,仍没有她的身影。
  南耀羽睁开眼睛,眼底精光大盛。
  ……明日,唐相大殓。
  她一定会出现!
  一定!
  ————————————————————
  翌日。
  唐相大殓。
  京城百姓自发相送,十里长街,竟是人头攒动,不能行动。
  唐相一家世代忠良,为国尽忠,唐相一生勤政,不曾敛财,不曾贿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生有两子两女,一子夭折,一子边关镇守。一女在数日前大乱中丧生,一女伤痛难忍,险些不能显在殓葬之前。
  官员相送悲痛,呜咽声声。
  八人相抬的灵柩在车马上缓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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