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仁的长剑在我的身旁空气中划着一条条圆弧,这是武当有名的太极剑法,连绵不绝的招式和它的华丽正是太极剑法闻名的原因。
我在白少仁那连绵的长剑下游走着,当然,看着这些招式的角度,即使我站在原地不动,他的长剑也不会削去我一丝衣角。
就在这时,正在游走着的我突然发现丹田处有了一丝异样,一股霸道的真气从我丹田升了起来。
我马上意识到那是什么了,‘虚不受补’是在医学界常用的一个名词,对于昨天晚上那些让我增长了不少功力的灵药、我自认为已经经过一个晚上而被我降服在了丹田的药力在经过刚才这一阵的运功过程中又被催发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一句熟话,有多大的缸就只能装多少的水,对于昨天那么多的灵药来说,也许我这口缸还太小了点。
这道真气在我的身体内乱窜,将我的经脉冲得乱七八糟,而我在这种紧要关头只好运功将这道还控制不了的真气逼到了手上。
白少仁此时见我的动作有所缓慢,暗暗窃喜。
其实他还有一个更好的如意算盘,那就是,如果我在像表演一样的剑招下放松警惕,那时,正是他偷袭我的好时机,而现在,这个好时机来了。
白少仁右手继续舞剑,暗暗运劲于左掌之上,并以我看不见的角度偷袭过来。
其实在白少仁运劲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发现他的异状了,更加窃喜的其实应该是我。我早已经将真气逼于掌上想找个什么机会发泄出去,而白少仁的暗掌正使我找到了发泄的目标,我连忙迎向了白少仁那偷袭的左掌。
双掌击实,并没有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的站在原地两个像推磨似的比拼内力,有的,只是‘呯’的一声和一个倒飞出去的身影,而当人们定睛一看时,白少仁已经掉在地上连喷出几十斤血,连手肘也脱臼了。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一界的比武大会也太暴力了点吧,先是一个百里桐被打得半死不活,现在又是一个白少仁被打成这个样子,当然,也有一些幸灾乐祸的人庆幸着这次来对了地方。
其实连我自己都在震惊之中,论内力,我确实是比白少仁高一点,但也不可能会把他一次性击成这样,也许,只有步入天境的人们才能把一个像白少仁这样的高手击成这样。
“小子,好大胆子,敢伤我门下弟子。”
正当我考虑是不是应该再上去给白少仁补两下以引得松阳真人下场时,松阳真人早已经跳了下来,并暴喝着。
松阳真人也不管什么前辈对后辈有什么礼数还是掌门与我这种无名小辈打架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他运起轻功,跳将过来,已是向我连拍数掌。
如果刚才的那道真气对上松阳真人,可能还有得一拼,但现在的我已经经脉混乱,哪里还能和他对拼,而且松阳真人出掌时,比我刚才那掌更加恐怖,他的掌风已经带动了天地气流一同向我袭来。
其实,步入天境和未入天境的人就有一个区别,那就是天境之人都可以引发自然之力,当然,这正是他们的优势之一。
“嘭。”
我与松阳真人对掌的声间响彻全场,我被松阳真人一掌拍得喷着血倒飞而去,飞出去的那场景就和白少仁被我击飞出去一样。
照我一开始的想法,本来在正常状态下的我还想试试与在天榜排名第五的松阳真人差距有多大的。而现在经脉混乱的我,只能被人打沙包一样倒飞。
看台上的人已经下来几个了,他们有的在救治白少仁,而有两个也正往我与松阳真人这边赶来。
秋伯成隔我是最近的,见松阳真人已是连拍我两掌,已把我打得吐血倒飞而去,于是急行到我倒飞的那条路线上,对松阳真人道:“松阳道兄,不可,他只是小辈,得饶人处且饶人,请道兄放他一马吧。”
说着,双掌迎上了松阳真人。
再一次的“嘭”的一声,秋伯成和松阳真人对了一掌,他们的比拼把场外围观的人吓得一滚,他们身边引发的气流像刀子一样刮得边上武功低了点的人脸上生疼。
而我也在飞出去几近数十丈远才掉在地上,不过,我这次的如意算盘也有点打得过头了,因为在掉在地上之时我就已经因为重伤而昏迷了过去。
第十章采补大计
也许,这次我的伤势真的是严重了点,想不到假戏做成了真戏会让我付出如此严重的代价,从小,我就是怕疼的人,这次受的重伤也许会让我一辈子都不能忘怀。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背后有个人正用双手抵着我的后背往我体内输功以助我疗伤。
此时我身后之人见我少少有点醒来的状况,对我说道:“抱元守一,气沉丹田。”
现在已经有一些清醒了的我听声音就知道是金家主金桿成。
他现在正用他深厚的内力正帮我强制性压住那些药力,将它们引导向我的丹田。
金桿成此时说道:“叶少侠,不知前几日是否有一高人为你传功,而且传了你至少有近二成功力,只是他好心却做了坏事,传给你的功力太过霸道,反把你经脉损伤不少。”
高人?传功?我敢百分百否认这回事,这完全是我因为吃了太多的他们家的那些灵药才会这样,不过我还是吱吱唔唔的随便回了一声。
说到底,现在的我还是要谢谢一下金桿成的,吃了他家的药,现在虚不受补,差点走火入魔经脉寸断,如今他是好人做到底的为我输功疗伤,虽然他都是不知情的,不过我也把他对我的恩赐记下了——如果他有女儿,我一定会去报答她。
过了一刻钟,金桿成便已经收手了,现在我体内的那道真气已经暂时压制了下来。
此时,金桿成惋惜道:“叶少侠,你现在身上被松阳道长打成的重伤可能至少要十天左右才能痊愈,只可惜我们金家药园的药草昨天被一小贼给全部糟蹋了,不然可让慧心大师用金兰花在我们这的练丹房为你练出一棵大还丹,这样你可在三日之内痊愈,唉,可惜啊,不过,请你也不要记恨松阳道长啊,他当时也是一时糊涂了。”
其实我并不记恨松阳,其实松阳是完全按照我的剧本来的,不过我还是客客气气的对金桿成道:“谢谢金前辈为我疗伤,小子感激不尽,至于松阳道长,小子并不记恨他,爱徒被我打成那样,我也只不过是还与他了。”
“呵呵,贤侄,那你就不必多礼了,好好养伤,老夫先走了。”
金桿成起身便已离去。
我看着金桿成的背影发笑,刚才还一口一个叶少侠,马上就变成贤侄了。“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我暗暗骂道。
尽管金桿成这么耗费功力的为我疗伤不排除他的好心在内,但,年记尚轻却又武功高深的我已是前途不可屑量,与我这样一个有前途的后辈拉好关系,金家在武林中就更多一分地位。
等我能出门走动时,见汪藻等人都等在我门口,只见汪藻道:“梦得,你没事了吧。”
有朋友就是好,虽然是狐朋狗友,不过至少还是有一个人关心你的。
我感动道:“差不多,我命可硬着呢。”
汪藻这时感叹道:“梦得,想不到你也是绝顶高手啊,居然把那个武当派那个小子一招就打成那样,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高手啊。”
我笑骂道:“你也没问我啊,而且以前你们和我也只会天天说哪个窑子的姑娘漂亮,哪会说起这些啊。”
老实说,汪藻和我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不过,当然还不是那种推心置腹的朋友,以前和他,除了逛青楼,也就是说着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长得水灵了。
汪藻和我呼扯了几句便带着他的帮众们混饭吃去了。
我看了看天色,正是用膳时间,便叫了个家丁,让他准备一份饭菜,而我,则进了房间考虑着等下怎样去进行我的采花大计。
食用休息过后,已是二更时分,而且今天天气很好,夜黑风高,正是我这种贼人出动的好天气。
我现在功力还未恢复,只好换过一套白衣,像散步一样去往女眷的庭院。经过白天的那一场表演,现在我已经算是知名人物,在与好多个武林人士打了招呼之后才终于来到了女眷庭院的门口处。
我在一个小角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换了脸型并且以更加不可思议的速度进了女院隐藏起来。
虽然现在的我身上伤重,武功也并未复原,但常年作为采花贼的我,有着贼性的本能,潜踪匿行正是作为一名成功的采花贼的必修功课。
躲在一个矮树从中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暗暗的看着院中的女人们一个一个的回房睡觉,我,决定了自己这次的目标,刚才西门无雪那看上去有点困倦的背影已经显示出她今天的醒觉力已经很低了。
在等了又将近一柱香的时间,在估计西门无雪已经睡熟之后我轻轻的走向了她的房门。
怎样进房也是身为采花贼要讲究的一种艺术,有从房顶揭瓦而入的,有从窗户跳进去的,也有破门而入的,当然,如果有贼愿意,他也可以从地底打洞或是用头将墙撞开一个容人通过的口子。
这次我准备直接进门,随身携带一把小匕首正是用来破门而入的。
将匕首插入门缝之中,向上轻轻一拔,门栓便被我挑了开来。
快速进入房内,并随手将门关上,少许从外面射来的、透过了那薄薄一层窗户纸的微弱光线让我那黑夜视物的贼眼看清了床上的玉人儿。
我进房的动作很轻盈,轻得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过,作为一个警惕的江湖人,西门无雪还是发现了我。
“谁?”
她轻喝一声。
我并未答她,径直走到油灯之前,背对着西门无雪点亮了油灯并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西门无雪惊愕了,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小贼居然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家一样点灯喝水,这太意外了,她都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种情况了,默默看着我白色的背影,她沉默着。
我饮完一杯茶后,转过身来。西门无雪现在更加惊讶了,在她的印象中,贼人一般都是贼眉鼠眼,但现在这个贼人长得也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老实说,论长相我并不比那些世家公子差,而且多年练武并又舞文弄墨的我,英旷中更带一丝文气,只不过,多年受师父们熏陶的我,脸上总是带着那么一点邪气。
“小辣椒,才过了一天就不认得我了吗?”
我坏坏的笑着。
小辣椒,西门无雪记得昨天那个毁坏药园的贼人就是这么叫她的,虽然昨天是黑衣蒙面,但她在一听到我这么叫她,她就知道我是谁了。
“是你,你还敢来,小贼,你就不怕我大叫,把其他人叫来抓住你吗?”
西门无雪从了起来,冷着脸道。
我哈哈笑了两声,道:“要叫,在我点灯之前你早就叫了。”
“你来这做什么,难道你就真的以为没人耐何得了你吗?”
西门无雪坐直了,她用被子包着身体。
“来和你谈情说爱呀,要知道,你可是让人见了就不会忘怀的女人呢。”
我说话之时,故意把双手闻了一下,昨天,我就是用双手在她身上轻薄的。
西门无雪一听我讲的这些登徒子似的话,并且作了闻了闻手的动作,一张粉脸气得铁寒,叫道:“小贼,你想死了吧。”
说着,已是不管合不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