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野人苦儿安顿好梅朵央金之后,从头人城堡之中走出。这一出来之下正好见到头人指挥骑手,欲将陈晓枫和卓玛看押。
随即野人苦儿怒吼一声,冲上前去,口中怒喝道:“山林野叟在此,我看谁敢动我兄弟。”
众位骑手本来就对野人苦儿的凶猛有所顾忌,现在就见野人撕碎了头上的包巾,散乱的长发如群蛇般乱舞,众人更是不敢上前。
这时只听陈晓枫说道:“大哥,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不要乱来,如果看押了我就能查出幕后的内鬼,那兄弟我被看押几日也无大碍。”
说着,陈晓枫将身上的法器,除碧月分水刺之外,都交给了护卫在头人身边的强盗首领。并嘱咐他一定要妥善看管好这些法器后,就示意众骑手领路。
小真人及卓玛就跟随几名骑手,去往那看押犯人的大牢之中。野人苦儿见自己兄弟这般神情,也不好出面干扰,只好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他们正在极力帮助的草原人押往大牢。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话 身陷牢狱'
*藏土高原焚天珠(27)*
为了查清楚谁才是邪祟的内鬼,也为了不冤枉任何人,草原的头人们只好将陈晓枫和卓玛分别先关押起来。
陈晓枫临被押入大牢之前,对自己的大哥野人苦儿说到:“大哥,这次事情出的突然,并且胡子大哥和灵慧现在还没有消息。因此在我被关押这段时间里,就麻烦大哥帮我助草原人守住城池,千万不能让那些邪祟侵入进来。”
野人苦儿看到自己的兄弟受难,可是也不好随便发作,只好回答道:“兄弟,你就放心吧,我去告诉那三个头人老二,这段时间给你好吃好喝伺候着。若是有哪个混蛋敢欺负你,就别怪我野人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说完之后,陈晓枫拜别了三维头人和大哥,跟着几位骑手来到巨城墙的正北方向。那里有一座牢门,看来这巨城墙之内的监牢是在地下的,地面之上紧紧有个两米多高的通道。
在领头的骑手和看守监牢的守卫打好招呼后,护送而来的骑手和陈晓枫打过招呼后,就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看守监牢的守卫把陈晓枫和卓玛引到了下层监狱,分别给他们安排了两间相隔不远的牢房,隔着铁笼子都能看见对方的那种。
因为头人吩咐过,不得亏待这两个人,因此监牢的守卫也很客气,还专门挑了两间比较干净的牢房给他(她)们。
在监牢守卫离去之后,陈晓枫和卓玛都被关在青铜锁束门的牢房。陈晓枫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下,沉思着最近天来所发生过得事情。
而那卓玛姑娘就好像没事儿人一样,一边拿出银质小梳子手头,一边唱起了藏土高原上的歌曲。
“走过茫茫雪源,才知太阳的炽烈。经过漫漫长夜,才会拥抱黎明的彩霞。是草原就会撑开绿色的胸怀,是雪山就会澎涌洁白的浪花。是雄鹰就会永远盘旋在蓝天,是儿女就会永远誊恋着妈妈,誊恋着阿妈。”
就在这悠扬动听的歌声中,陈晓枫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待他醒来之时,天色已经是大亮。
迷糊中只听到牢房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陈晓枫忙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出进来的人是谁。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如花朵一样美丽的姑娘——梅朵央金。
梅朵央金进来后,看到陈晓枫的手脚之上都锁着铁链,这个美丽的姑娘轻声哭了起来。
“陈哥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和卓玛姐姐才会落到此等地步,我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随便跑出去了。”
看着梅朵央金那天真可爱的脸庞,陈晓枫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呵呵,傻丫头,陈哥哥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头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别哭了昂。”
说罢,陈晓枫深处缠着铁链的手,摸了摸梅朵央金的头,随后梅朵央金放下了提篮,打开之后里面装满了糌粑、羊肉手抓等美食。
梅朵央金对陈晓枫说道:“陈哥哥,你快吃吧,这些都是我为你亲手做的,你快吃吧,我这就去找头人,让他们放你出去。”
说完之后,梅朵央金快步跑出了牢房,大铁门再次被守卫重重的关上了。陈晓枫看着那天真的小女孩走后,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梅朵央金并没有怪自己。
陈晓枫看了看提篮中的食物,伸手拿起糌粑和羊肉吃了起来。就在他吃完之后,发现在提篮的最底部还有一壶上好的青稞酒后,陈晓枫提起酒壶正准备一饮而尽之时。
突然间一颗石子飞了过来,正好打碎了陈晓枫手中的酒壶。
小真人此时火冒三丈,心说:那个不长眼的混蛋丢的,竟敢在小真人面前丢石头,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支眼是不???
就在陈晓枫丢掉酒壶,准备站起身来查看之时,他发现就在自己对面的牢房,卓玛正抓着一颗石头子,上下丢起把玩。
陈晓枫一看顿时就急了,说道:“喂,你这轻浮的女人,你是看我有酒喝你心里不舒服是吗?我告诉你,还没有几个人敢在本小真人面前丢石头呢,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说着,小真人低头捡起了卓玛丢过来的那颗石子,一甩手就将那半个拇指大的石子丢了出去。
飞出去的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卓玛头顶上的银梳子,并且带着梳子一起镶进了墙里。
卓玛一开始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她那妖媚的表情,轻声说道:“草原之上来了个大傻瓜,差点被人家害死了。还在那里自作多情,以为人家有多喜欢你。你在这样傻下去,到最后不但救不了草原,你自己也得丧命在这里。”
陈晓枫一听,心说:大爷的,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在哪里瞎嘀咕啥呢?
随即陈晓枫回应道:“你这阴险的女人,我告诉你老实点,我不管你是不是邪祟派来的奸细,但是只要我见到你害这里的人,我就会出去将你千刀万剐。”
卓玛听了陈晓枫的话之后,也没有在还嘴顶撞,而是从梅朵央金给她也留下的一个提篮中,拿出了一小壶青稞酒,随手就丢在了牢房的墙壁之上。酒壶触及墙壁之时,顿时碎裂成几瓣,里面的酒水撒溅了一墙。
陈晓枫也不知道卓玛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反正所有的酒都没有了,也就索性不喝了。
就这样,陈晓枫坐在牢房的稻草床上定气打坐,修养着自己的修为。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就在陈晓枫准备收功调气之时,突然听到老放外面的过道之中无比吵杂,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他姥姥的,你们这些阴邪小人,我和我兄弟救了你们不知道多少次,没想到你们这些混蛋竟然这样对待我们,快放开老子,不然的话老子拆了你们所有人的骨头。”
说话间,陈晓枫就见到牢房的外面,十几个身强力壮的骑手,用粗大的铁锁链将暴怒的野人苦儿绑了个严严实实。按照常理来说,平日里力大无穷的野人苦儿,是不可能被这根锁链给绑住的,就算是人多势众,也不可能轻易将他给抓住呀。
陈晓枫正欲询问骑手怎么回事,不料他这间牢房的门被重重的打开了。随即十几个骑手一拥而上,连拉带扯的把身高十几尺的野人苦儿推进了牢房,之后重重的关上了铁门。
陈晓枫起身问向那些骑手原因,不料其中一名骑手说道:“给我老实点,你这邪恶佛爷的化身,就等着公正的头人来裁决你们吧。”
那个骑手的这番话把陈晓枫都弄傻了,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我们什么时候成了邪恶佛爷的化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看着那些骑手离开了地牢,陈晓枫赶紧上前问自己大哥:“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被抓进这里来了?”
野人苦儿此时已经暴怒到一定程度,可是他浑身就好像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一样。在挣扎了一会之后,累的满头大汗,对陈晓枫说道:“我的兄弟呀,这次我们可算是遇到白眼儿狼了,这才刚帮他们击退了几次邪祟,这些人就恩将仇报,不但听信了卓玛那小妮子的话,将你给关起来了。”
“这不,我看他们把你给关起来了,我心中有气,就让那侍女给我拿了只烤羊过来,我又喝了些酒。不曾想,我刚喝完那壶酒,就感觉到浑身上下脱力,在我意识到酒中被下药儿了之后,这些王八蛋就冲进来把老子也压到这个地方了。”
陈晓枫一听,脑袋嗡的一声,说道:“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怎么黑白部分了呢?来,大哥,我现在就帮你斩断锁链,我们杀出去找那头人老二问个清楚。”
就当陈晓枫想从裤腿儿里面抽出寒光利刃之时,突然感觉到自己也浑身发软吗,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还没等喊出声来,就直接一跟头栽倒在地。
野人苦儿一看,说道:“兄弟,这下你看到了吧,那些藏土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给你也下药儿了。”
陈晓枫此时虽然浑身脱力,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他想来想去,心说:不对呀,我之前也没吃什么东西呀?咋也会被药儿倒了呢?
就在这时,陈晓枫看到梅朵央金提来的饭菜蓝,心想“不可能啊,梅朵央金怎么可能害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就在陈晓枫胡思乱想之际,就见到牢房外面又来了几个人。小真人挣扎的看去,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草原三大部落的头人。
野人苦儿一见是这些人,顿时暴跳如雷,想冲过去撞开铁门,将这些人碎尸万段。
可是还没等他站起半个身子,就感觉到双腿一发软,窟嗵一声就摔倒在地。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破口大骂了,像什么:你爷爷祖宗十八代、你奶奶下面没拉锁儿,生出你们这些败类的话全骂出来了。
这时就见阿玛得列头人走到牢门边上,冷冷的对陈晓枫说道:“外来的陈扎西,我们也不愿意相信,你们就是那邪恶的佛爷所派出的爪牙。可是有人已经和我们说,就是你将这些邪魔引到圣地上来的,因此为了保全草原上的人们,我们只有将你们祭天,以来求苍天保佑我们的草原部落不受邪魔的侵害。”
阿玛得列头人说完之后,还不等陈晓枫说话,就带着其他两个头人和强盗首领离开了。
在这头人刚刚离去的时候,黑脸的强盗首领将一个转满吃食的提篮放在牢房前,并且指着里面捏好的糌粑,做了一个吃的动作,随后就离开了。
陈晓枫和野人苦儿此时深感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是邪恶佛爷的爪牙呢。
他问向野人苦儿:“大哥,这下我们兄弟算是栽了。刚才听说他们要把我们祭天,祭天是什么意思啊?”
野人苦儿听完之后,也只能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就在这时,在对面牢房中的卓玛说话了:“这里的人死后都要天葬,就是把尸体丢给那些草原上饥肠辘辘的秃鹫。估计这次他们应该会把你们活着丢在天葬场,让秃鹫活活把你们的血肉吃光。”
陈晓枫一听,急忙问道:“卓玛,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们啊?”
卓玛听完陈晓枫的话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不用管我是什么人,总之有一件事就是,你们就快要死了。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得了草原上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