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我。”
芳菲碰了个钉子,她知道我是生她的气,但是她却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想问问我,但是看我一脸阴霾,有不敢开口,只能窝在位子上一个人苦恼。
中午吃饭的空当,国娆小声问:“芳菲说你生她气了,怎么回事?”
我闷闷的说:“唉,她根本不适合生活到现代,应该把她扔到古代去,做一个夫唱妇随,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什么事都不用她拿主意,一切听她家老爷的就行了,真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老思想?”
国娆笑眯眯的说:“你不是才对我说过,如果两个人常年不在一起,再好的感情也会变淡的吗,芳菲有多死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会想和雷鹏一直在一起,也是意料之中的吧?你现在又生的哪门子气?”
“我根本就不是气这好不好,我是气她一有什么事首先想到的就是迁就雷鹏。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不能是雷鹏迁就她?就像是大学志愿吧,雷鹏到Z大明显比她去理工大要好得多,要说苦恼,也应该是雷鹏去苦恼啊,可是你看她现在,我……”我是越说越生气。
国娆也笑不出来了:“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芳菲好像太顺着雷鹏了,平时不管是什么事,总是以雷鹏的意见为意见,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感觉上就像是怕哪一点不如雷鹏的意,雷鹏就不要她了一样。这还真不是个好现象。”
我忧心忡忡的说:“你也看出来了吧,这样子的芳菲,真是让我……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我以前还想着跟她好好说说,可是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多说呀,说得多了,搞得我像是要拆散人家俩人一样,唉……”
“说的也是,你还真不能说的多,毕竟以前我们都以为你会跟雷鹏是一对的,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俩走一起了。原来我们都以为雷鹏喜欢的是你。”
“喂,你看什么玩笑?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比白纸还白,当心我告你诽谤啊。”
“我都说了是以前嘛,不过,雷鹏却是不会喜欢一个没有一点自己想法的女孩子,他应该比较喜欢独立自主,有挑战性的人才对,芳菲要是总这样,我看他们迟早得分手。”
“可是芳菲不这样想啊,她总以为万事顺着人家就行了,其实吧。本来人家两个人怎么相处,咱们这些外人却是不应该指手画脚的,但我看芳菲那副样子就来气。”
“行了,你也消消气,我去找她说说,她要是真不听,那咱们也管不了不是,反正等她吃亏了就知道改了。”国娆劝我。
等到吃亏的时候就来不及了,我在心里说。前世的时候芳菲和她男朋友分手之后,整个人差点没崩溃掉,简直可以用毫无生机来形容。当初她和那个男的在一起我就不看好他们俩,劝他们分手,可是国娆王丽都骂我,说是芳菲自己的事,让她自己拿主意,好,既然是我多管闲事,那我就闭嘴好了,我就再也没有对他们俩的关系发表过任何评论,她和她的男朋友,从大二开始谈,谈到大学毕业,两个人准备见家长了,那个男的的妈妈死活不愿意,于是,这两个人就这么耗着,一耗就是三年,那个男的背着她相亲、订婚,甚至在他订婚后都没告诉芳菲,一直到他快要结婚了才跟芳菲说明白,接着就是芳菲的崩溃,正好和刚失恋的我两个相映成辉,反正我是不想再见到芳菲了无生趣的样子了。
可是,对于现在这些一直一帆风顺的人来说,这些经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吧?每个人都是一路跌爬滚打成长起来的,现在的他们。充其量只是没有经过风雨的小苗,至于到底是温室的花朵还是劲松,现在谁知道?也许真的做错了吧,总想着凭借自己的经验,让他们少走弯路,却忘了,只有碰过壁受过伤之后才会成长。罢了罢了,一切都随其自然吧,毕竟路还是要他们自己走的,我就在一边看着吧,当他们需要的时候帮忙就行了,毕竟我也没办法确定我自己做的就是对的。
国娆看我久久不说话,推了推我问:“你又发什么呆呢?”
我有点意兴阑珊的说:“没有啊,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正忏悔呢。”
端着饭过来的雷新听到一句话尾,插嘴到:“呦,颜玮还会忏悔呢,说来听听是为什么呀?”
“忏悔我现在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才让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说。
“啧,这是谁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惹我们刘大小姐?”王学伟跟着凑上来说。
拜前世勾心斗角的工作经验所赐,我现在表演的功力简直无人能及,虽然现在心情很低落,仍能不露声色的和他们拌嘴:“除了你王学伟还有别人敢惹我吗?”
“切,今天我这是跟你说的第一句话,你倒是说清楚,我哪一点惹到你了?”王学伟说。
我懒懒的回嘴:“想知道吗?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在我明显想找人麻烦的时候硬凑过来接话,就是这一点就罪该万死,何况我现在看你不顺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学伟讪讪的摸摸鼻子:“我还是离你远点,免得自讨没趣。”
“你躲那么远干嘛?我是病原体吗?还是说在你心里觉得我这个人蛮不讲理,跟我离得近了会影响你的形象?还是说你看不起我?”我确实不讲理的说。
王学伟进退两难,张口结舌的说:“离你近了你看我不顺眼,离你远了又是看不起你,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哼,现在是你想要怎么做,而不是反过来问我!”我就是不讲理了你又怎么样?
“姑奶奶,你到底想怎么样给句准话行不行!别一个劲儿往外放冷空气,虽然现在已经夏天了,咱们屋里还没热到要开空调的程度。”王学伟苦着脸说。
“我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过你,骂人我也不会,还不是一个人生闷气吗?”继续释放冷空气。
“好吧,是我错了,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你说句话吧。”王学伟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
我嗤笑到:“求我呀,只要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才能让我消气。”
“你!”王学伟咬牙,不过对我没用,我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是他自己抵不过我的目光攻势,败下阵来:“算我求你,现在能说了吧?”
“算?”我可是很挑剔的,一个字不满意你就别想好过。
“好好好,我求你了,这总可以了吧?”王学伟受不了的低吼。
我灿烂一笑:“这才对嘛,早拿出这么诚恳的态度,我怎么会舍得让你为难呢?亲爱的王学伟同学,只要你替我把以后的值日全都做了,我就不再找你麻烦,怎么样,这个条件对你够宽松了吧?”
王学伟认命的说:“行!只要你说到做到,别再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跟我说话,你后面的值日我全包了!”
“我用我的信用保证。”我满意的说。
“现在开心了?开心了就快点吃饭。”国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看来她看出来我是在故意找麻烦发泄心中的怨气。
“恩!”我扒拉一口饭,吃的开心又满足,尤其是看着王学伟一脸有气难伸的郁闷样,我的心情就更加飞扬了。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是在没事找事,故意拿王学伟出气,恐怕他自己也知道,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是几个女生中哪一个惹我生气了,我就会找他们这几个男生撒气,他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就这样,这段小风波暂时算是过去了,随后,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个问题,专心的开始高考前的最后突击,每天做的卷子不下二十张,到后来,我的数学卷子上的证明题都是简略的写上几个重要步骤,其他一切能略的都略了,有些简单的甚至直接写一个“见某某页某某题”,历史题上面能看到“见第几册课本第几页”这种字样,只有那些做的时候不能第一时间想出来的题目才会详细的写一遍。就因为这样,我每天做的试卷比他们几个都多,王丽好奇的拿过我的试卷看,被上面的答案惊呆了。
“颜玮,你这道题就写一个答案,步骤呢?”
“不需要步骤,这种题只要答案对了,就证明步骤都是正确的。”我头也不抬的说。
王丽问:“那你这些写着‘略’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抽空看一眼,继续埋头奋战:“哦,那是说这道题的做法很简单,不用再写出来了。”
“‘见高二下册第45页右下角’,天啊,你的历史就是这么做的?”芳菲也跟着开始研究。
“有什么不对吗?”我停下笔,看着这两个闲人。
“咱们做这些卷子,不就是为了加深印象吗,你都直接省略了,还有什么用啊?”芳菲不解。
“可是我很熟悉呀,你看,我看到这道题的第一眼,不但知道它的答案,还知道答案是在什么位置,你能说我记得不牢吗?”我说。
“芳菲你别跟她讲道理了,谁不知道她是为了偷懒,反正只要老师不说什么就行。”王丽说。
“切!我就不信每天咱们交上去这么多试卷,老师能挨个的看一遍,最多也就是抽几张检查一下是不是做了,说不定连名字都不看,只要有内容就行,要不然怎么会咱们前脚*上去,老师后脚就把卷子发下来,还让咱们自己对答案?”我猜测。
“还真让你说对了,大部分老师到这个时候都不会强制要求大家每天做多少题目了,完全是靠自觉,甚至你不做都没人管你。”巩万里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
我和芳菲自觉的看向王丽,她代表我们问:“每个老师都这样吗?”
巩万里说:“那到不是,也有个别老师会抽一些人的卷子仔细看,一般看也就是看前几名的,看看他们的复习情况,像颜玮,她的卷子基本上每个老师都会重点关注的。”
我插句嘴:“巩万里同学,麻烦你叫我‘刘颜玮’。”
他嬉皮笑脸的说:“哎呀,王丽她们都能叫你颜玮,我为什么不能?”
这个人的自来熟和厚脸皮还真是让人无语,总是很亲热的叫我们的名字,把姓给省略了,搞得我们跟他很熟一样,真让人不爽。
“懒得理你,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死皮赖脸的人。”我很不优雅的翻个白眼。
“呵呵,问你个问题,‘何当共剪西窗烛’的下一句什么?”巩万里不以为意的继续说。
“夫妻对坐到天明。”我回答。
“不会吧?”巩万里怀疑的看着我。
我一本正经的说:“就是这一句呀,不信你去查资料。”
我的古文水平在班里是出了名的好,甚至老孟不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所以在这一方面大家有什么不会的都会过来问我,巩万里看我说的这么认真,半信半疑的回过头去,把答案填到试卷上,过了几分钟,又一次回过头问:“那‘洛阳亲友若相问’的下一句呢?”
我严肃的说:“牧童遥指杏花村。”
本来我的表情语气都具有十足的迷惑性,巩万里虽觉得不对劲,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但是王丽和芳菲两个没有一点表演细胞的家伙,一直在旁边偷笑,被巩万里看个正着。
“你又在骗我了是不是?”巩万里恍然大悟的质问。
“哈哈,夫妻对坐到天明,真亏你想的出来,哈哈哈哈……”王丽忍不住开始狂笑不止。
这么沉闷的环境里,能忙里偷闲轻松一下,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想到这里,我把记忆中看到过的这种错误对句一个一个的背给他们听,不过因为时间太久了,很多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能捡了几个记忆深刻的,像什么“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