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娴娴满脸的疑问,搞不清什么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从碰见他,她的脑袋就好像不会转也一样,人也变的笨笨的。
白圣衣轻笑一声,“别和自己较劲了,想不起就想不起吧!不过,你除了扫院子之外就真的没有想要干的事情了吗?”对于这一点,他很诧异,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事情才对啊,就像他自己,学医虽是为了医好自己,可是他对医药真的很喜欢。他真心的希望娴娴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娴娴皱起眉,有些窘迫,可是更多的却是困惑。看着白圣衣期望的眼神,她的心一揪,他是希望自己幸福才会问的,可是要怎么回答呢?“我,我”
“你怎么想就怎么说,若是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也许她的心还没有打开,他忽的有些失望。
看着他垂下的眼,娴娴一急,“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不知道要怎么说?是什么意思?”
娴娴绞着手指,“我以前好像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比如可以顺利的躲着大娘,比如得到一件喜欢的衣服,比如和洛哥哥出去玩了一整天,比如看着大姐和二姐出糗或是激发她们两个人吵嘴,太多太多了可是现在,你好像一下子把全部的幸福都一口气的给我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银票像是纸一样的塞给我,不会有人刁难我,甚至别人还要看我的脸色,我不需要辛苦的打扫,更不需要悉心的伪装自己,现在的我就想是被丢到了一个装满了好运的筐子里,除了静静的等着,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白圣衣,你说我是不是天生的劳碌命,不会享福啊?”越说手指便绞的越近,头也越来越低。
白圣衣慢慢上前,没有言语的先是扯开她的手,不让她蹂躏自己的手指。看着她微红的小脸,心里满是心疼,她是苦了太久了,“你被那些无谓的事情牵绊了太多的时间,娴娴,抛开过去,别去想以前都在做什么,你只要想你此刻想要做什么就好。如果你喜欢扫院子,收拾房间,就吩咐佣人不用打扫,你自己做便好。不过,那真是想做的吗?”
“以前的你,是因为不得不做,可是现在的你大可不做,你懂我的意思吗?俗话说千金难买我乐意,银子并不是衡量一个人或是一件事的价值的根本,别太去在意它,快乐不是我给你,也不是银子给你的,更不是权利给你的,只有你自己才能给自己。现在你用心想一想,你最想做什么,然后不要犹豫的告诉我!”
娴娴看着他的眼睛,很用心的想了想,眼里忽的有着一抹喜悦,她坚定的说道:“我现在只想做好白圣衣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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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只想做好白圣衣的夫人。”
白圣衣坐在庭院,脑海中反复的想着白日里娴娴的话,“白圣衣的夫人?呵,这是什么答案啊!”眼里徘徊着困惑,可是一想到她一脸认真的问他,“白圣衣,当好你的夫人到底要干些什么呢?”,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笑着摇摇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问到不知如何回答吧!一想起自己有些尴尬的敷衍“我想想再告诉你。”便慌张的离开,还真是不像自己的作风啊!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夫人要做些什么啊!
“少主,夜深了,露水这么重,你怎么还不回房啊?”栀子经过庭院见主子还在,便上前询问。
白圣衣抬头一看,淡淡说道:“我在想一些事情,才没回去的。”
“少主在为什么烦恼啊?栀子帮您想想!”栀子见他眼里有着一丝困惑有些担心的问道,主子和夫人就要来了,他可要好好照顾少主。
白圣衣看看栀子,眼球一转,问问他也好。“栀子,你说我的夫人都应该做些什么呢?”
“少主是说小姐要做些什么吗?小姐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啊!”栀子自然的答道。
“不是说娴娴,我的意思是说要做我的夫人应该做些什么?”他又问道,可是栀子却有些急了,不是说小姐,少主哪还有夫人啊!少主不会刚娶了小姐就要纳妾吧!
“少主,你才成亲,您不能这样对待小姐,三小姐是个可怜人,再说人家还救了您的命,这可使不得啊!”栀子慌张的说道。
白圣衣侧目,一脸的无奈,“你想到哪里去了,什么使不得啊!算了,我换个方式问你,娴娴想做好的我的夫人应该做些什么事呢?”
“呃少主不是要纳妾啊?”栀子满脸的问号。
白圣衣狠狠一叹,推动轮椅,“问你真是浪费我的口舌,你回去休息我,我也会去了!还有,娴娴已经嫁给我了,别总是小姐、小姐的喊!”说着便向院子走去,留下挠着头的栀子。他心里满是懊恼,真是的,我怎么会去问栀子那个呆瓜,哎
屋内的灯火没有熄灭,可见娴娴还没有睡下,他轻轻将轮椅滑到窗前,看着烛火下映照的剪影,心底一片温柔,用不了三日,爹和娘就应该到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娴娴。一想到爹娘,白圣衣灵光一现,对了,娘也是白夫人啊!只要娴娴做娘平时做的事情,不就做好了他的夫人吗!想到这里,皱了一天的眉头,终是舒展开来,嘴边也荡起笑容。
“谁在窗外?”窗子被娴娴推开,两目相遇,都有些微愣。“是你?怎么在窗外不进屋啊?”
白圣衣轻咳一声,收起眼里的情绪,“正要进屋呢,你怎么还没睡呢?”
娴娴的小脸一红,咬着下唇,不知如何言语,总不能说是在等他回来吧!可是,对着他清明的眸子,却怎么也说不出谎话!小手不自觉的绞到一起。
看着她纠结的样子,白圣衣嘴角一扬,戏谑的玩笑道:“不会是在等我吧?”
玩笑之语,却一语中的,娴娴尴尬的瞬间涨红脸,小手捏的更紧,嘴也磕磕巴巴的支吾道:“怎、怎、怎、怎么可能?”
白圣衣也没料道自己的戏言居然会猜中,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一阵喜悦像是清泉般跳跃,无比的欢快,这种异常的欣喜,让他不自觉的一笑,可这一笑却让屋内的人,更加的窘迫。
“你,你没什么事,我要睡了”说着便急着要关窗,白圣衣一见忙伸手拦着,窗扇猛地关闭夹住细长的手指,“哎呦”
娴娴忙松开,一脸的担心,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白圣衣,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的。”急切的拉住他的手,轻吹这红了的指尖,满眼的关心,不言而喻。“怎么办?这都红了,是不是应该上些药啊!哎呀,我真是笨,怎么会夹到你的手呢?万一夹坏了,可怎么给人看病呢!”她越说越急,声音竟开始带着呜咽。
“没事,真的没事!”白圣衣忙收回手,看着她双手揪在一起,又忙反手拉住她的手,“只是夹了一下而已,哪有那么严重,看你大惊小怪的。”
“真的没事吗?”她怀疑问道。
“没事,真的没事!”再次的肯定,让她的心才稳稳落下,可是手上的温热,却让隐去的红艳再次染红,快速抽回的动作,让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既然没事,我要关窗睡觉了,你、你也去睡吧!”娴娴侧过身子说道。
手中的温软离去,一丝失望从空气中划过,低头看着红着的指尖,丝丝疼痛像是蚂蚁在咬。“娴娴,今天你问我的事情,我想过了。”
她愕然的再次探出身子,期待着他的答案。
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忽的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娴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的夫人,我从没有想过我的夫人要做些什么,甚至在你提出要我娶你之前都没有想过要娶夫人。你也知道我的腿”他顿了顿,复又说道:“你中午问我的时候,我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可是刚刚我突然想到,你可以像我娘亲一样便可啊!我娘亲现在是白家的女主人,以后你也会是,所以你可以跟她学学,一个夫人该做些什么!”
“可是,娘亲此刻并不在啊!”
白圣衣一笑,“她用不了三日便会来的,我想此刻我的婚讯应该已经传回家了!”
“真的吗?那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她又开始紧张,三天,还有三天婆婆就要来了,她会不会不喜欢自己呢?她会不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呢?她是不是应该准备些礼物呢?
“松开你的手。”
“呃?”猛然的松开双手,背到身后。
他的嘴角一抿,无声的叹息,“你不用紧张,我娘很随和,而且她会尊重我的决定,只要你是我接纳的,她都会接纳!”
娴娴还有有些忧心,背到身后的手,依旧绞着。“真的吗?”
“是真的,放心吧!”他安慰道。“好了,不是要去睡觉吗,快去吧,我来锁门,你直接睡便好。”他推动轮椅。
“喂,白圣衣!”她忽的喊道。
轮椅停下,他转过身,一脸的疑问。
“你,你娘平时都做些什么啊?我不想明天还在院子里打转,无所事事的。”
娘,平时在做些什么?白圣衣细细一想,好像会偶尔给他和爹做顿饭。娴娴在任家什么都做,应该会做饭吧!“我娘偶尔会做做饭,也许你明天可以去准备午膳。”
“做饭?!”娴娴面有难色。
白圣衣满是质疑,“你不会吗?”
“应该会吧!”她僵硬的说道,其实自己从未进过厨房,任家的厨房大娘又怎么会让她进呢?大娘可是担心她偷厨房里的吃食呢!可是她真的很想做点什么。做饭应该很简单吧!只要问问佣人,她应该可以的!
白圣衣有些怀疑的回到房间,看着内室熄灭了烛火,他还琢磨着“应该会吧!”这句话,这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啊!真是奇怪的回答啊!
他摇头笑笑,挥去脑中的思绪,拿起一边的拐棍,他慢慢的站起身子,移到床边坐下,从轮椅的扶手下拿出金针,掀开衣袍。
看着熟悉的腿,胸口莫名的一堵,这双腿,会不会吓到娴娴呢?
金针下落,微麻的双腿有着一丝疼痛的感觉,可是稍后即失,这种疼痛他早就麻木了,可是今天却真实的让他落针的手一颤。他是担心,担心自己的腿无法走进娴娴的心。
再次的叹息传出,拔下金针,紧张的肌肉得到了舒缓,本该睡意正浓的时刻,他却无心睡眠,升起一阵愁绪。这段日子,让他有些来不及想,事情就已经发生了。不知不觉,离开家已经一个月了,还有三天便又是十五,十五的夜该怎么过呢?但愿娘和爹可以在十五之后在来,不然麻烦更多!娴娴真的是给了他太多的意外,而正是这些意外让他莫名的想把她留在身边。
倾身放回金针,拿起枕边的一本薄书,书上细密的画着人体的经络和学位,但愿金针之术可以抑制的住十五的夜啊!手指顺着图上的红点之处,他比量着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在十五之前把所有的穴位记住。
月影摇晃,渐要满月的天空,静谧而美丽。繁星闪闪,与不眠的人做着伴。微风吹过,几瓣梨花飘落在地,无声无息,就像屋内的两个人心里注入的情感一般,悄悄的,没有人发现!
夫人计划
“三小姐,呃,不,是少夫人,这都是你做的?”栀子看着餐桌上的浓汤和四盘小菜,皱着眉头问道。今天少主和少夫人都奇奇怪怪的,一个说不用他吩咐午膳,一个一上午不见人,弄了半天是少夫人要做饭,可这桌上的饭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