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着单一的动作,她无精打采的研磨着。栀子有序的指挥着几个仆人给药材分类,进行晾晒和研磨。他虽然不大,可是做起事情却是井井有条,没有一丝慌乱。
不犹的一叹,以前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很本事,什么都能做,可是现在看来,她会做的那些真是九牛一毛都毛不上啊!耍一下小心机,装一装可怜像,哎,还真是肤浅啊!
“栀子,少爷喊你去前面。”一个小童跑了进来喊道。
“好,我这就去。”栀子应声,转过身对娴娴说道:“少夫人,磨好了就放到那个盒子里就行了,我一会儿在称重就行!我先去前面,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喊我。”
“没问题,你去吧!”她巧声答道,药材也磨得差不多了,栀子一走,她便站起身,拿起盒子装好已经变成粉末状的药材。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不会我磨得就是那三百两的清热茶吧!呵呵”越想越觉得可笑,三百两买一副清热茶还要感激涕零的,娴娴摇摇头,暗想着,怪不得白家不缺钱,一个三百两,一天看十个就是三千两,那么十天就是三万两,一百天不就是三十万两吗?啊,那一年白家光是看病的收益就很是吓人啊!
娴娴装好了药末,看看墙角的秤,放到秤的旁边吧!她端着小盒子,踱着步子向墙边走去,仆人们都各忙各的,没有一个偷懒。这白家的佣人都是不同,看看一个个干起活来都这么起劲。
“哎呦!”
“少夫人”
“少夫人,您没事吧?”佣人们慌张的撂下手中的活凑了过来。
只见娴娴举着盒子,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天啊,糗死了,光顾着看别人干活居然没注意脚下。“没事,没事”她尴尬的起身,膝盖的疼痛怎么也没有被这么多人看见跌倒的懊恼来的令人羞恼。
仆人们快速的收起被娴娴扯倒的药筐,她也忙把洒在身上的药末拍打下去,糟糕,药末洒了一半,可怎么办啊!
“少夫人,您真的没事吗?要不,你去前面歇歇吧!”一个上了年纪的工人说道,“这里我们弄就好,你看你这裙子都破了,少爷见了定是要怪罪的,您还是去包扎一下,看看有没有事吧!”
被人一说,娴娴才觉得腿和胳膊都火辣辣的痛,只好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佣人,“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应该的。”佣人弯腰把药材捡回框中,丝毫没有注意药材上沾染的点点粉末。
娴娴见他们收拾的很快,便捂着胳膊慢慢的向前面走去,心里却不断的哀怨着,自己怎么会笨成这个样子,一会儿难道要说,我在院子被绊倒,跌伤了吗?真是糗死了!
乱成一团
“少夫人,您慢一点,慢一点”栀子一见娴娴从屋内走出,忙起身说道。
站在一边的小丫头,也机灵的上前搀扶,可是娴娴却窘到了极点。跌倒后,她从后院走到前面,把白圣衣和栀子都吓了一跳,露开袖子和裙衫才发现膝盖和胳膊都鲜血淋淋的,破了一片。白圣衣当即便赶走了所有的病人,关了医馆,还夸张的让人抬她回房。现在一想当时的自己,脸上还是火辣辣的。
“我没事了,只是小小的跌伤,不要紧的。”她羞涩的说道,随即坐到餐桌旁。“都怪我害得医馆今日提早关门,我还是真是个笨蛋。”心里有着一丝丝难过,明明的可以做好的事情,为什么总是失误呢!
白圣衣侧过身,看着她,“不关你的事,是没什么我感兴趣的病人才会提早关医馆的,吃饭吧!”说着,便示意栀子开饭。
栀子一见,马上就知道了少主的心思,附和道:“就是,就是,今日的病人还真是无趣,那个说自己是心疾的病人结果是气血不足,真是扫兴,本以为可以看见少主动针,可惜空欢喜一场,还好少夫人跌倒,不然还要应付那些人。”
娴娴一听,精神总能算是提起一些,“为什么心疾的病人才动针啊?别的病人不行吗?”
提起白圣衣的金针,栀子神采奕奕,“少夫人,您有所不知,少主的金针医心疾可是一绝,三年前有一个断了气的病人就是被少主一针从鬼门关又拉了回来。”
“就是那个起死回生的金针术。”娴娴惊喜的问道。
“对啊,少夫人也听说过这件事?我告诉你,我们少主”
白圣衣看着这二人越说越热烈,无奈的开口道:“栀子,休得乱说。”
“少主我哪有乱说了?”栀子争辩道。
“那个病人并没有断气,只是呼吸微弱而已,若真是断了气,能救的就只是阎王爷了!”他淡淡说道,抬起筷子,夹起一块素鸡放到娴娴碗中,“吃饭吧,传言都太夸张了,信不得的。”
“可是大家都说你能起死回生啊!”娴娴拿起筷子,满是好奇的问着。
“谣言而已,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起死回生,有的只是及时的救治,挽救垂死的生命而已。”
听见他的话,栀子冲娴娴偷偷的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小声说道:“明儿我在给你讲。”娴娴低头一笑,心下却充满期待。
白圣衣轻咳一声,板起面孔,“你们两个快吃饭,栀子若是不饿就去抄医书,省的你空闲的竟说些无谓的闲话。”
两个人都吐吐的舌头,不敢吭声,安静的起筷吃饭。
这时,一个佣人跑了进来,“少爷,门外来了一男两女,说是您的爹娘和妹妹,我们也不认识,不敢随意放进来,您看?”
白圣衣一听,神色并无意外,也该是来的时候了,他放下筷子,“栀子,你去看看。”
“是。”
“你们把饭菜撤下去吧。”栀子一走,他便吩咐丫鬟说道。
娴娴紧张的问道:“是爹娘吗?我用不用换件衣服,不,是不是要去梳梳头发,这可怎么办?”
白圣衣推动轮椅,拉着娴娴坐到一侧的椅子上,“别紧张,有我在。”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愤怒的吼叫。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拉着我表哥的手啊?”娴娴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女子已经冲到了她的的面前,女子盘着双鬓,发鬓上缀着点点珍珠,尖尖的小脸,英眉杏目,挺鼻樱唇,一身桃粉色的纱裙很是俏皮,可是与其打扮不符就是女子的满是气愤的表情了。白嫩的脸上一抹愤怒的红艳,小小嘴微噘着,眼中的气愤恨不得杀了自己一般。
被女子一说,娴娴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有些羞涩的微微颔首。
“喂,我问你你是谁啊?”女子掐着腰再次质问道。
“我”
“她是你表嫂!”娴娴还未来得及应答,自己的手就再次被拉住,清冷的声音已经传出。“娴娴,这是我表妹若雪,第一次见面打声招呼吧!”
“你好,我叫任娴娴”
“什么闲闲,忙忙的,表哥,你居然说她是表嫂?我不同意,不同意!她凭什么可以嫁给你,一脸的可怜相,定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居然敢勾引我表哥,你也不怕短寿,你凭什么”若雪指着娴娴,一脸愤怒,满是傲气。
“住口!”
“白圣衣”娴娴轻握一下他的手,“别这样。”看着他眼里聚集怒气,她担心的安抚。
“你多什么嘴,快松开我的表哥的手,还有谁允许你直呼我表哥的名字啊。”若雪并不领情,反而更加的恼火 ,“表哥,你最疼我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你知道姨娘希望我可以做你的新娘的,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若不是娴娴,我早就死在你的情蛊之下了。班若雪,这次我真的很生气,我不想对你发火,不过你最好对你表嫂礼貌一些。”白圣衣的声音像是浸到了冰水了,冷的让旁人都寒颤。
若雪听完,整个人都愣住,眼里瞬即充满浓浓的绝望,声音颤抖的开口:“你说是她救了你,是她帮你解了情蛊?”
娴娴忽的明白若雪的意思,知道她定是误会了,“其实”手忽的一痛,她低下头,看着白圣衣,只见他并没有看自己,可是握着她的手却紧了紧。
“正是!不然我又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呢?”
“不,我不相信,表哥的医术一定可以自己解开情蛊的,不可能,绝不会的”若雪慌乱的摇着头,脚步后退,刚刚的愤怒此刻全部化作颗颗眼泪,挂在脸颊。“表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她嘶声问着,情绪已经有些不正常。
“够了,雪儿不要在问衣儿了。”这时候从门口走进一位少妇,一把揽着若雪的肩膀。
若雪一见,转身抱住少妇,痛苦起来,“姨娘,表哥真的成亲了,他真的不要我了,呜呜”
娴娴怔怔的看着来人,这应该就是白圣衣的娘亲,自己的婆婆吧!她低头去看白圣衣,见他轻点一下头,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白圣衣的娘亲很是年轻,若不是头发盘起,定必看不出已经是年近四十的妇人,皮肤细致的像是小姑娘,青衫罗裙,语气温软。
“雪儿别哭了,姨娘带你去休息,这些事咱们明日再谈好不好?”只见她仰头冲身后的栀子眨眨眼,栀子便伶俐的上前引路。
转眼间,屋里的人好似空了一般,娴娴眨着眼,有些无措的钉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娴娴,见过我爹吧!”
“呃?”不知什么时候,屋内已经走进了一位中年人,她先是一愣,随后行下一礼,怯生生的喊道:“爹。”满眼好奇的偷偷看着,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医白领南吧!
“爹,她叫任娴娴,我们成亲四日了。”白圣衣松开她的手开口说道,声音不再冷淡。
白领南冲娴娴一笑,“娴娴是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拘谨。谢谢你救了衣儿,明日在给我和你娘敬茶吧!若雪还是孩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没有,我没有在意的。”娴娴忙说道。
“没在意便好,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谈。”白领南笑着说完就站起身来,踱步到他们的身边,“衣儿,最近的身子可有不妥的地方吗?”说着,便伸手欲探他的脉。
白圣衣摇摇头,“没有,孩儿一切都好!”可是说着的同时,抬手拉住娴娴的手,避开白领南的手。“娴娴,你先去铺床,我和爹谈谈就来。”
在长辈的面前被牵住手,她羞红了脸,快速的点点头,冲爹行了一礼,“爹,媳妇先回房了。”
“去吧!”
“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白圣衣对厅中的佣人说道。
“是,少爷。”
厅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白领南快速的伸手嵌住他的手腕,眉头微皱,肯定的说道:“你的情蛊没有解。”
白圣衣收回手腕,面色并无异常,他本也没有打算隐瞒爹,就是想隐瞒也难。“的确是没有解,不过总是会解的,不要告诉若雪和娘。”
“你的脉象并不安稳,明日便是十五,你认为你娘会看不出吗?”白领南坐到一边,听着儿子的话嘴角荡起一抹笑意,看来这个媳妇并不是什么无谓的人,她在儿子的心中似乎有着不轻的分量啊!‘总是会解的’,这句话可是很有深意哦!
“我已经知道压制的方法,你不用担心。”他淡淡开口,看着爹脸上的笑意,心下有着一丝尴尬。
“上个月十五,你不可能就知道压制的方法,你是怎么熬过?”
他转动轮椅,“我说过了,是娴娴的救了我,夜深了,我要回去睡了。”
白领南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