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动轮椅,“我说过了,是娴娴的救了我,夜深了,我要回去睡了。”
白领南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眼中浮着笑意,自语道:“看来这女孩也不是简单的人,哎,算了,明天再说!”摇摇头,轻轻一叹,刚要回房,可厅内已经不见一人,“呵呵,这儿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居然把我留下,也不说留个佣人给我带路回房!”
莫名其妙
“娘,您喝茶。”
“爹,您喝茶。”娴娴跪在蒲团之上,恭敬的给公婆敬茶。她忐忑的低头绞着手指,很是担心他们会不喜欢自己,毕竟昨夜闹的很不愉快。
白领南喝过茶便想让娴娴起身,可是一边的妻子端着茶杯却迟迟未动,害得他也不敢动弹。
白圣衣见娘不声不语,再一看娴娴的手指都已经绞红,推动轮椅,拉起她的胳膊,“爹,娘,娴娴前日跌伤了膝盖,不能跪着。”说着,便用力扯她起身。
娴娴一脸窘迫,哪能公婆不开口,她就起身啊,她小声的说道:“白圣衣,你干什么啊,我没事的。”
白圣衣却冷冷的道:“起来,快一点。”
“白圣衣”
白圣衣的娘亲秦楠看着儿子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重重的放下茶杯,故作伤心的抬手拭头,“哎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娘,不是的”娴娴甩开白圣衣的手,再次跪下。
“你的媳妇茶我还没喝,你这声‘娘’喊得有点早吧!”秦楠撂下手,盯着娴娴的眼神透着犀利。
娴娴的身子明显一颤,手指习惯性的绞到一起,眼中瞬时挂满雾气,让人不得不怜惜。白领南为难的看看秦楠,虽知道妻子有自己的主意可是但是担心此刻若是媳妇真的哭了出来就不好收拾了。“娘子”
秦楠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便会吓哭媳妇,她只是想看看儿子对媳妇到底有多重视而已,毕竟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儿子连娶媳妇都不告诉她,她还是有些生气的。
白圣衣看着身边的娴娴忽的想笑,可是他知道若是此刻笑了,娘又会有更多的节目,不如就跟娴娴演一场好戏吧!他用力一扯娴娴的手,硬是拉起她,“茶,您愿意喝就喝,不喝就算了。娴娴今日还要给岳母上坟,我们先回去准备了。”说着,一手滑动轮椅,一手拉着她向门外走去。
“白圣衣”娴娴为难的喊着,心里懊恼着,再等一下爹娘就会被她的可怜相打动,他干嘛这么心急。
秦楠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指着门口消失的人影,“啊,啊,白领南,那是咱们的儿子吗?他”
白领南看着妻子咋舌的表情,无奈的笑笑,“儿子总是会碰见自己喜欢的人啊,我待你不也是不同的吗?”他轻轻的刮刮她的鼻子,满眼的宠溺完全不同于在人前的严肃。
秦楠靠在丈夫的怀中,细细一想,嘴边露出一抹笑意,看来雪儿这次的情蛊倒是下对了。其实她早就知道衣儿不喜欢雪儿,可是私心还是希望,雪儿能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才一直的放纵她胡闹,盼望着衣儿可以看见她的心意,可惜,缘分这东西真是谁也说不准,唯有老天知道。“岭南,看来衣儿真的动心了。那女孩看上去的确是让人怜惜,怪不得衣儿会喜欢。”
出了门的娴娴懊恼的埋怨道:“你干嘛这样啊,爹和娘见了定会对我大扣分的。”
白圣衣松开她的手,眼珠一转,“你放心好了,我爹和娘对你的印象都很好,我若是不拉你出来,真怕会笑出声,到时候尴尬的可是你。”
“你干嘛要笑?”她不解的问道。
他一叹,戏谑的一笑,“看着娘被你假装的可怜相骗到,你说好不好笑呢?我娘出了名的刁钻精明,居然还会被你骗到,你的可怜表演真是如火纯情了!”
被人揭穿,她脸上一窘,“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不自然的就会假装,我”
“算了,不过不要对我假装便好!”随着轻笑他推动轮椅进了院子,娴娴站在原地对他的话微微讶异,过了片刻,心里越加柔软,嘴角也不犹的荡起笑容。直到院子里传出白圣衣的呼唤,她才恍然的抬步进院子。
“娴娴,栀子已经把上坟的祭品打理好了,我让他陪你一起去,今夜你们就宿在外面便好。”
“谁说我要去上坟了,已经拜祭过娘亲了,我下个月再去便好,今日我要留在家里。”她坚定的说道,今日他情蛊定会发作,决不能离开。
“娴娴,我说过我自己可以应付情蛊,不能让娘和若雪知道我的情蛊未解,你若在房中,我怕会有意外”他担心的说,若在以前他倒是可以无视,甚至有信心可以在她的面前施针,可是随着打开的心越来越贴近,他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害到她。
娴娴小脸一红,自是知道他口中的‘意外’是什么,不过她鼓着嘴,依旧坚决的摇头,“我不会去上坟的,只有我的血才能救你,你金针若是无效,我不在你身边就真的糟了。”
“我的金针绝不会有问题。”他硬声说道。
“怎么不会,你又没有试验过,万一呢,你能担保吗?”她严词地质问,倒是让白圣衣一愣。他的确是没有试验过,只是用常理推断,可是若娴娴留下,以她的性子断不会让自己受苦,只会以血相喂。娴娴见他不语,更是理直气壮,“看,你也不敢说你的金针是万无一失吧!我不会去上坟,我要留下看着你,就这么说定了,不许有异议。”说罢,她便转身回房,还‘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白圣衣咋舌,这丫头居然在命令他,还不许他有异议?看来真是太宠着她了,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是宠不得的。
“少主,今日还开医馆吗?”栀子走进院子问道。
“开。”
“不开。”门忽的开启,娇弱的声音气透着不同以往的坚决。
栀子讶异的看着出来的娴娴,微张着嘴不知如何应答。“这”
“今日医馆不开了,白圣衣就在这院子呆着不会出去。”她抿抿嘴,下了很大决心的说道。
白圣衣不怒反笑,眼里有着一丝轻蔑和戏谑,娴娴身子微晃,可是一想初遇时的情境,硬是用力的板着手指,道:“栀子,今日医馆不开,爹娘刚来,我们就歇业一天。”
栀子无措的看着两人,直到自己的主子示意的挥手才躬身退出,可是刚出了院子便远远看见红肿着眼睛的表小姐气势汹汹的往这个方向走来,心里不仅哀号,表小姐闹起来可不好收拾啊。
思及到此,身子还未躲避,就已经听见夹杂着怒气的喊声,“栀子,见到我怎么不问好啊?”
“表小姐,栀子更要问好,你便先出了声。”他低着头说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鬼主意,你最好快快交待那个什么闲闲还是闲人的是怎么勾引我表哥的。”若雪插着腰,一手毫不客气的揪起栀子的衣领,拖着他便向庭院走去,“你若是交待的坦白,我就轻罚你的隐瞒之罪,不然”
“啊表小姐,你轻点啊”
微风吹过,池塘的荷叶随风轻晃,可是一声声嘶声的喊叫却让人毛骨悚然
栀子的哀号无人敢上前理会,他心里不断的埋怨着少主,不是说好了会护着他吗,可是看来倒霉的还是他这个小药童。
屋内的白圣衣此时却是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小妻子,满眼的玩味。
娴娴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绞着的手指只能更加的收紧,心里的鼓点越是急促,她有些结巴的开口,“我我只是担心你的蛊毒,今日就是十五,你,不”
“呵呵,娴娴,我倒是不知道你都能做我的主了?”他带着笑意开口,问出的话却让她更是发窘。
的确,她有什么资格做他的主呢?虽是关心,但她亦没有资格如此的跟他说话。绞痛的手指,让眼中的慌乱更是慌乱,“对不起。”一句道歉,却压不住眼泪夺眶,她嚯的转身,再一次关上房门,只留下‘嘤嘤’的哭声。
白圣衣愕然的看着关上的房门,眨着的眼睛凸显这他的意外,他似乎没说什么啊?听着屋内的抽泣,心下一丝丝的疼,真是该死,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叩、叩开门。”
“呜呜呜呜。”
“快开门!”
“呜呜”
“我说最后一遍,你若是不开,我便喊人来撞开。”他冷声说道,话音一落房门便已经打开,只见娴娴的眼睛红彤彤的,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拭净,手背在身后,不用看也知道此刻是纠结着的。
无奈的叹息,他开口:“我有凶你吗?”
“”
“我有责怪你吗?”
“”
“那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关上门哭?”
“”
无尽的沉默,让他的耐心有些用尽,音量不由的提高,“任娴娴,你倒是为什么哭,谁给你委屈了吗?你能不能出一声啊?”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
抽泣声消失,一瞬间的寂静,让他微微发慌,是不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娴”开口的安慰,还未道出
“啊呜呜啊”惊天的哭声毫不掩饰的从屋内传出。
十五的夜
“我有凶你吗?”
“”
“我有责怪你吗?”
“”
“那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关上门哭?”
“”
无尽的沉默,让他的耐心有些用尽,音量不由的提高,“任娴娴,你倒是为什么哭,谁给你委屈了吗?你能不能出一声啊?”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
抽泣声消失,一瞬间的寂静,让他微微发慌,是不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娴”开口的安慰,还未道出
“啊呜呜啊”惊天的哭声毫不掩饰的从屋内传出。
“出了什么事啊?怎么我一进院子就听见哭声啊?”听见声音,白圣衣开始头痛,娘来了,岂不是更乱。秦楠本想刚刚自己吓到了媳妇,这时过来安抚一下,谁知道一进屋便听见惊天动地的哭声。
“表哥,出了什么事?”又一个令人头痛的人物出现。
“少主,怎么了?”
“衣儿,媳妇怎么哭了,你欺负她了?”白领南下意识认为是自己儿子的错,摆出严父的架势。
人越来越多,娴娴本是有些委屈的大哭,可是此时却是无措的大哭,根本不知自己除了哭之外还能做些什么,还好一小练就了一身哭的本事,不然还真是哭不出来呢!
“姨夫,表哥怎么会欺负那个闲人呢,你不要诬陷表哥,我看定是她犯了什么错。喂,你别光哭啊,你快说,你做错了什么,也好让我表哥休了你。”若雪瞪着还是红肿的眼睛,眼里却有着一丝兴奋。
秦楠见娴娴哭的满是泪水,上前搀扶,掏出丝帕,“娴娴,别哭了,衣儿给你了什么委屈说给娘听,娘给你做主。”
“娘”哭声见小,娴娴扬起小脸,看着婆婆,“娘,你不怪我了吗?”
秦楠一笑,心疼的拉她坐下,“傻孩子,我不过是闹着玩了,怎么会怪你呢!”
“娘。”她轻唤一声,眼泪又溢出更多。
若雪在一边却气的鼓起脸,“姨娘,你你哼!”她跺着脚离去,白领南跟栀子暗使眼色,栀子不情愿的追了出去。
“好了,这回跟娘说是不是衣儿欺负你了,娘给你做主,绝不偏袒他。”
“爹、娘,你们先出去,我跟娴娴谈谈。”白圣衣扶着额头说道,语气满是无奈。
娴娴的小手忽的用力扯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