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先出去,我跟娴娴谈谈。”白圣衣扶着额头说道,语气满是无奈。
娴娴的小手忽的用力扯住秦楠。
“干嘛让我们出去,怎么做了亏心事不敢让人知道?”满是讽刺的意味。
“娴娴,你告诉爹、娘我可有欺负你?”他负气的说道,明显的有些恼火。
“你凶什么凶?怪不得媳妇会哭,昨儿我还以为你娶了媳妇性子变了些,谁知道你还是如此。”白领南训斥道。
“爹,不怪白圣衣,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掉着眼泪责怪着自己,明眼人一见都知道是谁的错。
别人看不出,可是白圣衣此刻却已是看穿了娴娴的把戏,只因他们的目光一旦相遇,她就会露出一丝调皮和挑训,转眸却又是满是委屈和可怜,这丫头还真是会打蛇缠棍上,居然敢算计上他来了。
“衣儿,你这太过分了,快给娴娴道歉。”秦楠已经不再问原因,心下判了他的罪。
“任娴娴!”他低沉的吼道。
“你还敢凶她。”
“娴娴不怕,衣儿,你快道歉。”
任娴娴一见,恐白圣衣真的生气,便缓缓道来,“娘,真的不需要白圣衣道歉,他没有凶我。我见他身子不爽,便说今日医馆不开了,可是他,他”
“他怎么了?”
“他却说,说我做了他的主”说着委屈便又迎上心头,或真或假的抽泣两声。
“娴娴,别哭,我告诉你,这白家向来是女人说的算。白领南,你的儿子你看着办?”秦楠这一说,倒是让白领南有些尴尬,这事说来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夫人发话,他必是要附和的。
“衣儿,快给媳妇道个歉吧!”
“爹?”白圣衣愕然,父亲还真是软骨头,娘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何时身子不爽?”他质问道。
娴娴倒是无惧,“白圣衣,我知道你是怕爹、娘担心,可是今儿真的要早些歇着,昨日便没有睡好,你不是说腿疾难耐吗?今日虽是‘十五’可是还是早些睡才是啊!”十五二字故意加重,其意义不言而喻。她有些得意的看着他,心想自己的聪明倒是回来了。
秦楠一听‘腿疾’二字,已是担心的起身,责怪之色全无,满是心疼;“衣儿,你的腿又不舒服吗?快让你爹给你看看。”
他双眯着眼,此刻已经明了自己是被这丫头威胁着。看来若是他不配合,她会说出情蛊之事。
白领南快速的嵌住他的手腕,两指一松,心下瞬时明了媳妇的话并非指腿疾,“还好,娘子不用担心,只是有些遇凉,今儿我配付药,给他泡泡。”
秦楠微微一叹,此生唯一歉疚的便是自己的儿子,陈年的往事让她的眼中划过一丝忧伤温柔的手拦在她的肩膀,无需言语已是安慰。“娘子,没事的。”
白圣衣抬起头,眼神黯淡,道:“娘,我真的没事,你跟爹去休息吧!娴娴,你去送爹娘。”
“哦!”虽不明情况,可是瞎子也看得出,此刻的气氛已变,她拭去眼泪,乖巧的搀住秦楠,“娘,我会照顾好白圣衣的,您放心。”
出了房门,秦楠便扯着娴娴让她回去,“娴娴,衣儿他的性子向来不好,你多迁就,哎,雪儿你无须在意,她还是个孩子,过几日便好了。回去吧。”
娴娴应声,只得看着他们离去。
“人走了,你的戏也演完了?”质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她的身子一紧。
“我,我”
“不用可怜兮兮的,对我不管用,居然敢算计我,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让她发毛,脊背微微弯曲。
“白圣衣,我,我也是为你好。”她蹲下身,与他平视,“你看我这么一说,你晚上早早入睡也不会惹你娘怀疑了不是,你不是说不能让他们知道吗?”
“哼!”他撇过头去。
“你真的生气了?”
“哼!”
“好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谁叫你说什么我做你的主的话啊,你明知道我是关心你的,你还那么说,我一委屈就忍不住哭了,我也不知道娘他们会来,我一慌就只能继续哭白圣衣,你别生气了,我认错还不行吗?”她拉着他的胳膊,哀求着。
白圣衣手臂一动,挥开她的手,推着轮椅向屋内走。
“喂,你就这么走了。”娴娴一脸失望。
“下不为例,若是你在如此,我饶不了你。”清冷的声音透着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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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下不完一样,从中午一直滴到傍晚,天色灰蒙蒙的让人打不起精神。梨树的花叶也有些倦怠,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
随着夜晚的逼近,白圣衣的神色却越是潮红,体内的血液也似沸腾一般,燃烧着他的理智。屋内冒着蒸汽,硕大的浴桶散发着草药的味道。“衣儿,这药可以止痛,你在行针的时候亦可以减轻痛苦。”爹交代完便离去,竟没有一丝担心。
娴娴不禁有些埋怨,既然爹知道他的情蛊为何不留下帮他呢。
“娴娴,你出去,我要专心下针。”
她抬了板凳坐到一旁,“不。”
再没有争辩的时间,白圣衣狠狠闭一下眼,毅然的先在腿部下针,接着胸口,手臂,头部,数不清的金针刺入身体,可是叫嚣着的欲望却烧痛着他的全身,他不敢去想,哪怕一丝一毫的闪神都有可能让他失去理智,拔出金针,扑向身旁的人。
她颤抖着握紧手中的小刀,就知道会是现在这样,强制的压住感官定不会好过,看着他紧闭的眼皱起的眉山,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
“哦”一声呻吟传出。
她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手指轻轻的触到他的额头,他浑身一颤,充满血色的眼睛散发着野兽的光芒。“躲开!”低沉的声音埋着压抑。
眼中的晶莹熠熠闪光,收回的手毫不犹豫的撩开袖子。
“不要”他握紧拳头,“只需两个时辰”
血已经滴到浴桶,像一朵红色的蔷薇慢慢绽放,“两个时辰太久了,我一刻都看不得你这么折磨自己。你若是不喝,我就也会让它继续流着,随你便吧!”
□的胳膊,含着泪水的娴娴,让身上金针压住的穴道隐隐发痛,体内的血气更是激烈的撞击,此刻,就算他的心要拒绝,身子也不容他反抗,若不饮血,只怕转瞬便会变成真正的野兽,失去理智。
一声嘶吼,她的身子已经靠到他的怀中,硕大的浴桶支撑着他们的重量,血液在口中开散,欲望似蒸汽一般散发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轻轻碰触
“不要”他握紧拳头,“只需两个时辰”
血已经滴到浴桶,像一朵红色的蔷薇慢慢绽放,“两个时辰太久了,我一刻都看不得你这么折磨自己。你若是不喝,我也会让它继续流着,随你便吧!”
□的胳膊,含着泪水的娴娴,让他身上金针压住的穴道隐隐发痛,体内的血气更是激烈的撞击,此刻,就算他的心要拒绝,身子也不容他反抗,若不饮血,只怕转瞬便会变成真正的野兽,失去理智。
一声嘶吼,她的身子已经靠到他的怀中,硕大的浴桶支撑着他们的重量,血液在口中开散,欲望似蒸汽一般散发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她侧着头,看着他像婴儿一样的吸允,半斜着的身子被浴桶的蒸汽浸透,脸上扬起不自然的红润,身子越发的柔软,眼睑也缓慢的轻磕。
丝丝的痛伴着心跳减缓,垂下的身子被用力的提起。
“娴娴,坚持一下,我给你拿红丹。”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传来,随着身子的落实,意识也有着一丝清明。
“嘭,啊嘭噔”座椅被推倒的声音陆续传来,她想出声阻拦可是却连开口都变得无力,只能发出一声声嘤咛,却让他更是着急。
当熟悉的苦涩在口中散发开来,她知道他就在身边,“白,白”
“我在,睡吧,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大量的失血虚脱是必然的,自己的身体虽还是难过,可是看着娴娴他更是心疼和后悔,下个月,决不能再如此。
“别走”模糊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却是异常的清晰。
“我不走,就在这里。”看着她闭上眼,他的手快速的撤了床帐为她包扎伤口,过深的伤口依旧满溢着鲜血,上好的止血药快速的凝成一团,发着暗黑的血红。
窗外的雨依旧淅沥沥的下着,夜色渐渐隐退,天边渐染着蛋黄的色彩。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房檐积水的‘滴答’声,被打了一夜细雨的梨树,似刚刚苏醒的少女一般,干净、洁白。地上的花瓣细碎的散落,随着聚集的雨水,沿着墙下的水沟,流出院子。
府内一片安静,只有院子外面几个扫水的工人,让扫把碾过地面,发出‘嘶啦、嘶啦’单调的声响。
一抹晨光射进窗子,她朦朦的张开眼,手臂的疼痛让眉头皱起,可是眼前的脸庞却让她舒展开不快。他是英俊的,这一点她从不否认,他的英俊带着一丝忧郁,神态往往都是淡淡的,好似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一般,可是每当他不解或是气愤,左边的眉毛就会习惯性的挑起。他的鼻子很挺,可嘴唇却泛白,很明显昨夜他并不好过。
“伤口痛吗?”嘶哑的声音让她一怔,脸热辣辣的红了起来。
“不,不痛了。”
“嗯”他一起身便又跌坐到地上。
娴娴紧张的支起身子,可是胳膊一用力,伤口的疼痛让她也忍不住呻吟;“啊”
一个歪坐在地上一身的狼狈,一脸的倦色;一个靠倒在床上粉色的衣裙染血,脸色明显的过于苍白;两人对视,在对方的眼中都看见自己的窘迫,可是随即,屋内便荡起一阵阵笑声。
跪坐了一夜,左腿已经麻木的没了知觉,右腿也是有些发青。他扯着床幔的柱子,支起身子,白色的里衣沾染了血迹和浴桶中药材的土黄,此刻的他比那日在破庙里还要狼狈不已。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是坐到了床边,额上的汗已经滑到脸颊。
“你不要动,我去给你拿新的里衣。”娴娴举着右臂挪着身子下地。
“先把医箱给我。”
“好。”她以为他要施针,急忙拿过医箱放在床边,并蹲下身子要撩起他的裤腿。
“手给我。”
“呃?”
“我给你换药。”轻轻的拉过她的胳膊,解开用床帐的包扎,伤口已经结痂,可是暗色的痂让伤口看上去更是狰狞,“你割的太深了,可能会留疤。”心疼中带着一丝责备。
她也好似做错事一般,垂下头,“当时也没来得及考虑深浅,便割了。”
“没有下一次!”
“可是”
“绝没有下一次!”他又一次坚定的说道,不容她辩白。
娴娴收回包扎好的胳膊,偷偷的吐吐舌头,心下却嘟囔道:下一次下一次再说。“你的腿”
“你去换衣服吧,我施针半刻便会好。”他板起自己腿放到床上。
“我帮你!”她起身欲帮他拉起裤腿,可是白圣衣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闪烁。“不用,我自己来。”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她质问道,心下却有着一丝疑问,他的眼中在惧怕什么?眉目低垂,看着他捂着裤腿的手,心中瞬间明了,难道他不需要细想,她已经快速的掀开他的裤腿,动作甚至有些粗鲁。
萎缩的左腿,畸形的显现,像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