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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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娘子-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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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菁菁的声音!她怎么会喊洛哥哥呢?
  “我也爱你”
  “嗡”,娴娴的大脑一片空白,扫把落地,这个声音她绝不会听错,因为他总是会从背后抱住她,问着,“娴娴,说你爱我,快说,不说我就”
  是洛哥哥,不,怎么可能?麻木的身子,僵硬的挪着脚步,红木床上两个人衣衫解尽,疯狂的拥吻着。听见扫把落地的声音,两个人皆是愣住,转身看见她之时,慌张的分开。
  娴娴不断的颤抖,眼里的景象有些模糊,不,这叫她如何接受,还有一个月就要娶她的男人,竟拥着她的姐姐,做着如此亲密的事情,竟然还是在她的房间,她的床铺,不,这不是真的。
  胃液激烈的翻滚,一股酸液上涌,娴娴猛地跑了出去,蹲在梨树下,不断的呕吐。
  白色的梨花瓣沾上她吐出的秽物,已不再美丽,“呕呕”只要脑海中意闪现刚刚看见的情境,酸液便继续上涌,她有些脱力的堆坐在树下。蓝色的天又阴沉下来,她没有眼泪,红红的眼眶好似注入的鲜血,可是却没有一滴眼泪。
  “娴娴,你怎么了?”任富贵在夫人的搀扶下走进院子便看见三女儿脸色苍白的堆在树下。
  周氏一脸的得意,却假意关心的问着,“是不是昨夜凉着了啊?”
  娴娴抬起头,只一眼,她便知道周氏早就知道,怪不得刚刚会那样的态度。
  这时,洛子熙衣衫不整的慌张跑出来,看见娴娴忙拉起她,脸上还有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娴娴,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
  任富贵一见,皱起眉头,“你们这是”话音还未落,娴娴房里便传来哭声。周氏先是一笑,随后装出一脸的惊讶,飞快的跑进房间,接着哭声更大,“哎呀,老爷啊!你快来,菁菁,怎么会这样呢?”
  任富贵一听,也快速进了房间。
  “娴娴,你听我说”
  “呕呕。”又是一阵呕吐,娴娴捂住胸口,用力的甩开洛子熙的手,他的脸,他的声音都让她恶心。
  洛子熙看着她蹲在地上呕吐的样子,心里一凉,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进房间,便被抱住,接着屋里的香味让他有些意乱情迷,可是抱住他的应该是娴娴才对啊!他不知道,他自己也是一团乱麻。“娴娴,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真的”
  “啪!”洛子熙的脸上瞬间一片殷红,任富贵气冲冲再次举拳,“你还敢说你不知道,你要娶娴娴了,可是你看看你对菁菁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啊?”
  “任伯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洛子熙慌张的解释,可是任富贵根本不听。
  娴娴站起身,看着院子里越聚越多的人,缓缓的走出院子,不再理会洛子熙的呼唤。她不要在这里,她不要。世界好似消了音一样,娴娴麻木的走着,街上熙攘的人群,好像每一个都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不,她不要被同情,她不要。抬起脚步,她开始慌张的奔跑,她要逃开,这是梦,这一切都是梦。洛哥哥不会背叛她。她就要出嫁了,她就要完成娘亲的愿望风风光光的嫁人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娴娴在人群中奔跑,不断的撞到别人或是被别人撞到,跌倒了她再爬起来接着跑,她红红的眼眶,已经看不见前面的路,她只知道,她要快跑,跑出这个噩梦。
  等她眼中再有事物的时候,自己已经要撞到一辆马车之上,街边的人大喊着,“姑娘,快闪开,闪开啊!”
  驾马的小童惊恐拉着马绳,也冲她大叫着什么,可是她跑不动了,腿已经没有了感觉,身子软软的下坠,娴娴闭上眼,也许这就是结束。
  马车终是的在要踏到娴娴的时候被停下,车上的小童忙下来看昏倒的娴娴,车帘被掀开,“栀子,发生了什么事?”
  怜心痛情


  马车终是在要踏到娴娴的时候被勒住停下,车上的小童忙下来看昏倒的娴娴,车帘被掀开,“栀子,发生了什么事?”周围围满了人,白圣衣不愿下车,只能掀开车帘问道。
  栀子仔细的看了看娴娴发现她并没有被撞伤或是被马踩到的伤痕,只得回头说道:“少主,咱们的车并没有撞到这位小姐,可是这位小姐昏倒了。”
  周围的路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有一个妇人上前一步,“这不是任家的三小姐吗?”
  栀子一听,忙问道:“这位大嫂,您可认识这小姐。”
  妇人点点头,“认识,她昨儿还到我店里买了蜡烛元宝呢!她是任家的三小姐。”
  车上的白圣衣听见,虽是不愿可也不能把人就留在街上,只好再次掀开车帘,“栀子,你将她抬到车上,问清地址,咱们送她回去。”
  “知道了,少主。大嫂,您能告诉我们任家在哪里吗?”栀子抬起娴娴。
  “你们简直走,出了集市,拐个弯就到了,任家的大门很大,你们一看便知。”大嫂热心的说着,还帮着栀子将娴娴抬上马车。
  白圣衣撩开车帘方便栀子抬人进去,可是看清了栀子抬着的人,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脸上有着一丝担心。“怎么是她?”
  “少主,您认识这位小姐?”
  他下意识的点点头,可是慌神过后又摇摇头,“只是见过一面,不算认识。你去赶车吧!平稳一些,不用急。”
  “哦!”栀子有些疑惑的撂下帘子,扬鞭赶车。
  马车缓缓的动着,白圣衣深吸一口气,搭上她的脉搏,眉头微皱。掀开衣袖,果不其然包扎好的白布上已经是猩红点点。“发生了什么事,竟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似叹息一般的低喃在车中响起。
  白圣衣快速的打开医药箱,从新给娴娴包扎好胳膊,刚撩好衣袖,马车便停了下来。“少主,任家到了。”
  他看了一眼昏睡的娴娴,破庙里她离开的话再次响起。
  “不需要回报,不过我救你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若是我们再见面也无需打招呼。还有,你的蛊并没有解,下个月十五,你要自己解决你的蛊毒。”
  轻轻一叹,看来他是不方便出去了。“栀子,你送这位小姐进去吧!”
  “是,少主。”栀子抱起娴娴,敲开任家的大门,任家的仆人迎他们进去。白圣衣坐在车里,被两个从任家走出来的仆人的闲话吸引。
  “三小姐可真是可怜,本以为可以嫁给好夫婿,结果还闹成这样。”
  “也是,不过洛少爷护她这么多年也算不错了,这次要看老爷怎么说了。”
  “我看是不成了,我听内院的小桃说,三小姐给大小姐和洛少爷堵在床上了,真是要命啊!”两人越走越远,可是白圣衣的心却是一颤,怪不得刚刚脉象那么乱原来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一股莫名的心疼让他有些讶异,可是一想昨日她不顾安危的救了他,讶异慢慢压下,他白圣衣不是有恩不报的人,日后一定要还这任家三小姐的恩情。
  栀子回到车上,“少主,人我进去了!”
  “嗯!”白圣衣点点头。
  “不过这家人可真奇怪,我送她进去,他爹和娘连问都没问,直接要我给她送到房里。少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爹娘,看见自己女儿昏倒还一脸的不耐烦,真是奇怪啊!”
  白圣衣一听,再一想刚刚仆人的谈话,不禁有些气恼,“栀子,先去客栈,之后你去打听一下这任家三小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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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打听到了。任家的三小姐,名叫任娴娴,是任富贵的妾室花氏所生,花氏在三小姐七岁的时候就死了。不过这三小姐很是幸运,娘亲一死,就被洛家的大少爷洛子熙看中,不到十岁,洛家就正式定下亲事,还许诺聘礼会给千亩良田,任家老爷和夫人虽不喜欢这三小姐,可冲着洛家,也不敢对她不好。”
  白圣衣微皱眉头,栀子继续说道:“这三小姐今天十七岁了,本和洛家大少爷已经定好了婚期是下个月初十,可是谁知道她三天前去给娘亲上坟回来后,竟看见她姐姐,就是任家的大小姐和她的未婚夫洛子熙躺在床上,应该就是咱们撞到她那天。”
  栀子说完,便拿起桌上的茶杯蒙灌了一口,“少主,我本来还奇怪,这三小姐的爹娘怎么见她昏倒都没反应,这一打听,我看任家的老爷和夫人巴不得这三小姐死在外面,好让嫡亲的大小姐嫁到洛家,我估计这捉奸在床也可能是他们自己玩的圈套。”他轻哼一声,一脸的讥讽,主子和夫人对待他们这些小童都比任家对这女儿好,任家人真是让人觉得可悲啊。
  白圣衣始终都没有言语,他推动轮椅,转身进屋关上门,留下一脸诧异的栀子。“少主这是怎么了?让我打听了半天,听完了一句话都不说。”
  进了屋白圣衣,握着轮椅的手已经泛白,任家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呢?就算是妾室所生也不可以这样啊!
  他慢慢冷静,对于自己的激动也有些意外,可一想到任娴娴救了自己,担心的情绪就又涌了上来。不可以冒冒失失的去找她,第一,自己毕竟不了解任家和她的想法;第二,不能动用白家的势力,就算是想为她出头也有些不太可能。白圣衣露出一抹无奈,就算是帮她,又能怎么帮呢?难道要逼着任家把她嫁给洛家,或是逼着洛家娶了她吗?当一个女人看见自己的未婚夫在自己的姐姐的床上,大概对这个男人已经失望透了,就算是能嫁也不会嫁了吧!
  “哎,还是看看再说吧!”轮椅滑到窗前,阴郁的天空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此刻若是在家,他应该是在药田配药吧!若不是若雪胡闹,他也不会被那个叫娴娴的女子搅乱思绪。这一次,绝不会轻易的原谅她,如此任性,真是被娘惯坏了。
  若雪是白圣衣的表妹,她一出生姨娘和姨夫便因意外去世,娘亲把她当做女儿一般,给她取名若雪,他一直都知道若雪喜欢他,想要嫁给他,可是他从小便待她如妹妹,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可是若雪却好似铁了心一般,抛去女子的矜持多次对他下药,想要逼他就范,开始他任由若雪玩闹,她下毒,他自己解毒就好。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若雪竟给他下了情蛊,这情蛊是花族一个女子发明,中了情蛊的人必须要在十五之夜与女子交合才可以缓解蛊毒。当然想解开此蛊,只需一个完璧之身便可。当他意识到自己中了情蛊,连夜离开家,他宁愿死去,也不想娶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
  栀子轻叩房门,“少主,出来吃饭吧!”
  白圣衣缓缓推动轮椅,打开房门。“栀子,今天下楼去吃吧!屋里有些闷。”一天的小雨,让空气有些压抑。
  “好。”栀子推着他慢慢的向客栈的前厅走去,他向来喜欢安静,便把客栈的西苑都包了下来。
  白圣衣一出大厅,店小二都热情的迎了出来,“二位客官,今儿怎么出来了,小的还想一会儿就给您送饭去呢!”
  “我家少主嫌屋里气闷,便出来吃了,按照事前吩咐的上菜吧!”
  “好,小的这就去传,您二位自己坐。”
  栀子推着白圣衣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中间坐满的人群,有些吵闹。菜很快就上来了,栀子细心的擦拭一边筷子菜递给白圣衣。他接过,举止优雅的夹起一片黄瓜,刚放到嘴边,就被旁边一桌的两个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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