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要到了收割的时候,还有收购药材的定价都要你爹去定夺,不回去麻烦事就太多了。其二,就是雪儿,你受伤后她就没出过门,我看是有些内疚又拉不下脸跟你道歉,这孩子心里也苦,脾气大些你不要跟她计较,都怪我自小把她宠坏了。”提到若雪,三人的神色都是一变。
“娘,我不会跟若雪计较的,我也没有怪她,反而心里还有些自责,的确是我夺了本应属于她”
“我不属于任何人,别以为你欠她什么,她就是被娇惯坏了的孩子。”冷冷的声音让秦楠眼里有着一丝遗憾和心疼,她拍拍娴娴的手,不理会儿子的气愤。“哎,你体谅娘就好。雪儿在这,她伤心,你们也不痛快,我和你爹想着还是快些带她回去,回到家,过些日子她也就忘了,等个一年半载,我们在给她说门亲事也就好了。”
“娘,都怪媳妇不好。”她低着头,心里还是愧疚,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在若雪的心中就像大姐一样呢,抢了别人的幸福却还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白圣衣见她的神色,心下已经猜到,她泛着执拗,“娘,你们快些把表妹带走也好,省的娴娴无端端的被人责备,我也厌烦了她的无理取闹。”
“白圣衣”她扯扯他的衣袖,担心的看着婆婆,怕她生气。
可是秦楠不怒反笑,自己的儿子看来真是情陷在媳妇身上了,不容别人给她一丝委屈,这一点倒是跟他爹一摸一样。
白圣衣看着娘亲的表情,有些微窘,心下暗责自己太过紧张。
“少主,少主”栀子慌张的跑了进来,倒是解救了他的窘境。
“如此慌张,发生了什么事?”
栀子喘着粗气,“医馆,医馆里来了病人”
“还未到开馆的时辰,要医就等,不等就让他们走便好,用得着这么慌张吗?”他微皱眉头,栀子虽小可办事向来稳重,今儿这是怎么了。
“不是,少主,是那个病人说吃了主子给开的药后,就下泄不止,人快休克了,我才急着来报的。”气息总算是捋顺。
“什么?”
“什么?”
秦楠和白圣衣均是大惊,“这不可能,你爹绝不会出错的。”
“娘,你别急,我去看看便知。”他沉下脸色,划着轮椅快速的向外堂走去,秦楠和娴娴都不放心均跟在后面。
进了医馆,只见一妇人斜靠在病人专用的椅子之上,脸色苍白的吓人,她扶着小腹,好似很是难过。一旁站着一个小丫头不断的给她打着扇子,劝慰着。一见白圣衣入内,便急急的拉拉妇人,“二奶奶,白神医来了。”
妇人眼睛微睁,挣扎的立起身子,“白神医,我这身子到底是怎么了,从回去后就不断的下泄,此时我已经是无力了,您快救救我啊!”
“夫人别急,待我诊过脉就知道是如何了。”他搭住妇人的脉搏,凝着的眉头更是紧锁,“夫人,吧昨日我爹开的药方给我看看。”
“小桃,给神医药方。”
“是。”小丫头掏出药方递给白圣衣,白圣衣细细的看了一遍,这药方只是寻常的泻火药,分量匹配毫无问题,不可能会让她泄到脱力了,除非他的目光落到牵牛子这味药上。
“夫人,您可是按着药方服药?”他确认到。
“我们二奶奶就是按照药方用的药,要还是在您这开的,那位白神医说只会稍微会泻肚子,可是我们二奶奶却下泄不止。”丫头答道。
白圣衣心下更是犹豫,可是此刻只得先医治病人,“这位夫人不用担心,这药方绝对没错,恐是您用了些与药效相斥的食物,或是碰了别的什么,我给你开赴药,服下便会完好,您大可放心。”他提笔写下药方,递给栀子,接着说道:“我现在就让小童是给你熬药,等你有力了在离开医馆。”
妇人听了感激不尽,忙遣丫头掏钱,白圣衣忙拒绝,“这贴药算是医馆送的,夫人不必客气。”说罢,便推动轮椅,向医馆的侧门走去。
秦楠和娴娴紧跟其后,栀子吩咐完煎药也跟到后面。
“栀子,把医馆内的牵牛子都抬过来。”他开口吩咐。
“是。”
“衣儿,倒是如何啊?”秦楠问道。
“中毒,她脉象紊乱,下泄不止,再加上爹给的药方,我推测是牵牛子和巴豆混食中毒。若她真的是用了咱们的药,我看药材是出了问题。”
“不应该啊!药材若是有问题,收药的时候就会发现的。”秦楠道。
白圣衣没有言语,脸色沉重,他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切都是猜测,可是若真是药材有问题,可就难办了。
“少主,牵牛子都在这了。这是医馆开张的那日来的,除了昨日开了一副药用了几钱之外,就再没用过,也没有动过。”
栀子将药筐抬到他身边,他躬身取药,只闻了一闻,脸色已是大变,怒吼道:“为何牵牛子里会有巴豆,谁负责的这筐药材,都给我喊来碰过人都喊来。”
娴娴闯祸
“少主,牵牛子都在这儿了。这是医馆开张的那日来的,除了昨日开了一副药用了几钱之外,就再没用过,也没有动过。”
栀子将药筐抬到他身边,他躬身取药,只闻了一闻,脸色已是大变,怒吼道:“为何牵牛子里会有巴豆,谁负责的这筐药材,给我喊来碰过人都喊来,还有把药材进房入库的账本也都给我拿来看。”
“是,少主。”栀子脸色也是大变,这医馆最忌讳的便是药材有问题,若真是人为,恐其他的药材都要检查了才行,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秦楠扶着娴娴倾身看着药筐,一脸凝重。娴娴皱着眉思索,怎么看着这药筐这么眼熟啊,好像开张的那天见过的。哎,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自己那日进了后院便被栀子分配去研磨药材,接着
“少主,这些就是那日在后院理顺药材的人,都到齐了。”
白圣衣抬起头,盯着面前的五个人,冷冷的问道:“你们谁负责这筐牵牛子,又有谁动过这筐牵牛子?”
一位年长的工人站了出来,“少爷,这筐药材是小的负责的,也是小的晾晒的,最后是小狗子称重入库的。”
“在没有别人碰过了吗?”
工人挠挠头,“这后院晒晾药材,难免有人会翻弄一下,查看干度,药材几乎都会碰到的。”
他说的却是实话,这院子里的药材恐是会多人经手,白圣衣眉头皱的更紧,从栀子手中夺过账本,翻看入库记录。
娴娴绞着手指,不断的回忆,那日她磨完药材,便起身,接着就跌倒了,还把药材筐扳倒,哎,不就是这筐吗?当时她还担心这么多细碎的药材要怎么收拾,“白圣衣”她一张口,话还未说,白圣衣却是怒着狠狠的把账本甩给栀子。
“栀子,为何巴豆进医馆的时候是五斤,可是研磨后入库却只剩了二斤,就算是损耗这也太过了!”
栀子捧着账本,不用回想就知道那日他把巴豆交给了谁,因为少夫人刚进医馆,他不敢给她太贵重的药材研磨,便顺手把巴豆给了她,天啊!千万别是少夫人出错啊!
“你怎么不说话??”白圣衣又问道。
栀子支吾着,“不是损耗,是洒了半筐”
栀子一提,这下子全都明了了,洒了半筐的巴豆好巧不巧的落到了牵牛子上,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栀子,谁撒的?为什么不上报,你又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巴豆和牵牛子会要人命吗?撒药的给我赶出医馆,你给我面壁一夜,其他人也扣薪资二两。”
“少主,真的要赶出去撒药的人吗?”
“白”娴娴欲上前承认,白圣衣一挥手制止说道:“自是,谁求情都不好使。”
“这”栀子满是为难,工人也傻了眼,回忆起来,这好像是少夫人撒的啊!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他呵斥道。
娴娴涨红了小脸,手指搅在一起,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满是羞愧的说道:“白圣衣,那药是我撒的。”
“谁撒的都要呃你说什么?”他的话卡在喉咙,差一点呛到自己。
“我,我说那药是我撒的。”她复又重复一遍。
“你”白圣衣的手抬起又放下,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扭曲一般,看不出是惊吓还是恼怒。
“我那日把药材研磨成药末,想抬着去称重,可是却不小心拌倒了药筐,就是这筐什么牵牛子的然后药末就散了半筐,可是我那天有跟你说我把药洒了,但是,你说没事的,还说不用管”声音越说越小,她愧疚的低下头,偷偷的看着白圣衣的表情。
白圣衣一回想,好似却有此事,那天一拉开袖子,见她都跌破了,哪还在意她说什么,没想到竟是自己的疏忽。此刻,他的脸是青红交加,既不能马上收回自己的话,也不能真的惩罚娴娴,真是为难。众人都不敢言语,只等着他做出决定。过了片刻,他终是开口,“不论有无无心,看在你不识药物的份上,就罚你一个月薪俸,栀子本应看着你,却没有看好,要加重惩罚。”
“啊,少主,这”栀子欲哭无泪,这也能怪他啊!
“可是我没有薪俸啊?”娴娴问出疑问,可是这一问却让他更是尴尬。
“那,那就罚栀子的薪俸,好了,就这么定了,外面有病人,我出去了,你们把这里收拾好。”他抬眼看了看娴娴,“娘,你带她回去休息。”说罢,便推着轮椅向外走去;留下一群莫名其妙的工人和满脸委屈的栀子,他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罚少夫人却要扣他的薪俸啊,少主,我也是穷人啊!
“散了吧,散了吧!都各司其职,不要在出错了。”秦楠压着声音说道,见人群散去,很是凝重的拍拍栀子,“栀子啊,今晚面壁,我会让人给你送饭的,我和你主子走后可要好好照顾衣儿和娴娴啊!”说着,禁不住嘴角上扬,看来明儿医馆就都知道衣儿护妻惩罚下人的事,若不是定好明天回家,她还在真是想留下看看热闹。
娴娴看出婆婆的逗弄,本想发笑,但一看哭丧着脸的栀子,心下又有着不忍,毕竟他是替自己受罚,若是连她都笑话他,那就太说不过去。“栀子,都怪我,要不我去跟白圣衣说说,道理说通了,他不会”
提到‘道理’二字,栀子连忙摆手,他可是对少夫人‘讲道理’的脾气很是惧怕,“少夫人,不用了,面壁一夜没什么大不了,薪俸我也不在乎,平日吃穿都在府里,我也没什么花销。您真的不用跟少主去讲道理,这事到此就算是完了,您千万别提了。”他心下暗想,这道理若是讲不好,他面壁可就不是一夜了。
“真的不用吗?”
“不用,不用”他快速摆手,“夫人,少夫人,外面还有很多活,我先出去了,你们慢聊。”
“呵呵呵,呵呵呵”看着栀子逃跑的进了前厅,秦楠弯腰大笑,看来这媳妇可是白家的宝啊,真是给他们带了不少的笑料。“好了,咱们也别在这站着了,回房去,娘给你一样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她好奇的问道。
秦楠眉眼一挑,“见了你就知道了,保证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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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任府的厢房之中,任黛黛卧在床上,探着身子干呕起来。只见她原本丰盈的双颊凹陷下去,脸色蜡黄,容颜很是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