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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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娘子-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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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等我的妾室剩下孩子,再来拜会。”
  “栀子,送客。”
  48 人满为患
  “娘,娴娴来看您了!”一杯水酒撒在坟头,栀子在一旁除着野草,白圣衣拄着双拐站在一边,“娘,我带来了你喜欢的桂花酒,还有这一篮子的梨花就是咱们一起种的那棵梨树上摘下来的,也是今年最后的梨花了,等梨树结了果子,我再带来给您尝鲜,还有秋梨膏、梨子酿、还有娴娴小时候娘做给我的梨香酥,娴娴都带来给你。超速更新 以前在任家我没办法准备这些给你,可是现在我可以了,相公家的厨娘很是厉害,虽是没有婆婆的手艺好,但已是上层了。”
  “我婆婆的好手艺真是让我羡慕,可是娴娴好笨,都没遗传到你的巧手,学不来做吃食,只能等着别人做给我吃。”她吐吐舌头,将梨花悉数的插在坟头的石碑旁边。“娘,我嫁人了,真的嫁人了!他叫白圣衣,我上次跟您说过。他待我很好,真的很好。”
  白圣衣上前一步,慢慢的放下双拐,跪在娴娴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岳母,小婿今日和娴娴一起敬你一杯,算是补上我们婚宴的喜酒。我会善待她的,小婿向您保证,绝不负她。”
  水酒散在坟前,他用力的揽住她的肩膀,“栀子,把人参拿来。”
  “是,少主。”栀子快跑到马车将娴娴陪嫁的人参递了过来,候在身后。
  娴娴看着人参,红红的眼眶凝着泪水,“当年若是有它,我娘便不会死了,大夫说只要一根千年人参掉命,我娘就能活过来的,可是可是”
  “娴娴,别想了,岳母也不希望你总是回忆那些不快乐的事情。”他拭去她的眼泪,当初他还满是不解她为何非要根人参当嫁妆,没想到,竟是这根人参害她失去母亲。
  “爹的心真的好狠,他不愿意他连一根人参都不愿意给我们,他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眼泪批了啪啦的下落,她靠到他的胸前,“以前我不敢想,因为我好怕自己会哭出来,哭了出来我就没有办法活下去,哭出来就没有力气活下去,我每日都假装忘记,可是我真的好恨,好恨,恨他的心狠,恨他待薄我娘,但如今我能报复了,却根本狠不下心,下不去手,我好蠢对不对,对不对?我应该为娘讨回公道的,我”
  “够了,娴娴,别想了。他们欠你和岳母的,我一定会让他们还回来,我保证,一定要他们还回来!”殷红的眼满是杀气,握紧的拳头克制着自己,他从不知她竟是如此的矛盾,今天的她脆弱的不只是一颗心。就要到收获的季节了,任家前几日坏事不断,他们根本无暇顾及药田,他倒是要看看任家如何给他那么多的药材。
  眼泪挂在眼边,抽泣的声音也渐渐变小,她轻叹一声,用力的吸吸鼻子,摇摇头,“不需要还回来了,我娘已经在这里了,还了再多她都感觉不到了。我只是一时的激动,释放一下,哭过了也就好了。如今你在我身边,我在不需要那些恨了”
  “娴娴”他心疼的喊道。
  娴娴勉强的一笑,拿起一边的纸钱,用力一撒,“娘,我现在就把这本应是你的都烧给你,但愿您不会再有遗憾,我会幸福的,不要担心我”一碟纸钱慢慢燃起,她拿起人参毅然的投入火堆之中。栀子拎着一袋子元宝也投了进去,橙红色的火焰,染红了他们的脸。
  纸钱就要燃尽,栀子先扶起白圣衣,再扶娴娴起身,可是她一站起,头部就满是眩晕的感觉,身子也跟着一晃。白圣衣紧张的丢掉一拐,伸手扶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有些晕,可能是跪久了。”
  “栀子,你先扶娴娴上车。”他忙说道。
  “好。”栀子见她脸色发白,忙搀着她向马车走去,“少夫人,您先上车,我去收拾一下便好。”
  “去吧。”栀子下车后,白圣衣就走了过来。他一上车,便嵌住她的手腕。
  “我没事的,可能是跪久了,有些眩晕而已。”
  放下手腕,他倾身拉开车上的小匣子,拿出‘红丹’塞到她的口中,“脉有些弱,血气依旧是不足,这些日子一直在补,怎么还会这样呢?”他眉头锁紧,满是担心,脉象并无太大的异常,可是若是时而这样也不是办法。“回去之后,把停了的补药再用上吧!可能是你的身子以往就虚,再加上连着两个月都失血休克,导致你气血不畅,头晕目眩。”
  一想起那浓稠的补药,她便打怵,可是见他又是自责又是心疼的样子,抱怨的话瞬间吞回了肚子里。拉过他的手,挪着身子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我没事的,现在已经不晕了,只要我回去按时吃药一定没事的。刚刚一定是跪的太久,再加上哭了一场,耗费了体力才会这样的,真的不用担心,你是神医,若是有事早就诊出来了。”
  “你啊!”知道她有心安慰,他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子,“回去的道上睡一觉吧,昨儿被那几箱子金子弄得你都没有睡好,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守财奴的本性呢?”昨日袁不放一走,娴娴恐其金子被盗,硬是让仆役把金子抬进了屋内,他在外间一会儿就能听见她下地查看的声音,这一夜他都不知这丫头到底起了多少回身去看金子。
  她脸微红,嘴硬的说道:“我本就是守财奴,是你没发现而已。”
  白圣衣一笑,“那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还大方的说道‘不需要回报’,当时你怎么不开口要金子呢?”
  娴娴转正脸,面对着他,“那时候你一身狼狈,我哪里知道你是白圣衣啊!若是知道,我一定会狮子大开口的,要金子可不够,要金库还差不多!”
  “你现在不就是要了我这个金库吗?”他摊摊手,玩笑的说道。娴娴听着忽的大笑,弄得他很是不解,“笑什么?小丫头又想到什么了?”
  她钩钩手指,让他靠近,“栀子曾说过,,报答我呵呵呵”说完,她笑的更是蜷曲起身子。
  白圣衣的脸一红,这栀子还真是皮痒,居然敢背后这么编排他。他眯起眼,低头看着笑到岔气的小女人,眼神一转,猛地低下头,“可是我好像还没以身相许啊?娘子,你说这话是不是要为夫的以身相许于你啊!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婉转,直说便好!”说罢,头越来越低。
  娴娴大惊,“没有”她窘的想起身躲开,可是她一动,嘴唇竟正好碰到了本是逗弄她的白圣衣的唇上,两人皆是一惊,不敢动弹。
  “少主,大门口被堵住了!”
  浓情之时煞风景的大有人在,两人微红着脸起身,娴娴低头抿着嘴唇,有着一丝窃喜和微窘。白圣衣看着她的样子,挑眉一笑,“娘子,剩下的咱们回去继续!”说罢,便转过身挑起车帘,瞬时撂下脸色,“大门堵住你也跟我说,下回府里的烟筒堵住你是不是也要报告一下啊?”
  栀子挠着头,满是委屈,“可是大门堵住咱们怎么回府啊?”
  他冷哼一声,抬头张望,竟见门口全是抬着红箱子的人,“栀子,你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让他们快些散开。”
  “哦!”栀子跳下马车,“喂,喂,喂,你们都是什么人,快闪开,别当了我家少主的道。”他这一喊,人群瞬间集中了过来,吓得他忙后退到马车上,“唉,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白圣衣和娴娴听见栀子慌张的喊声,掀开车帘,挪到外面一看究竟,“栀子,这是怎么了?”她刚开口,栀子还未回答,就见几个华衣锦服的老头扑了上来。
  “神医啊!您救救老夫吧!”
  “神医,您先救我,我出一千金。”
  “我出五千金”
  白圣衣坐到车外,一举手,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我看病的规矩,今日医馆休息,你们明日再来排队吧!”
  一个紫衣服的老头,上前一步,“神医,你今儿就开开恩,多钱我都出,只要能让我生出儿子别说千金,家产分您一半都行啊!”
  “神医,我家七代单传,可是到了我这一代,小妾娶了一堆,可我都五十了,却还未能生下一儿半女,以前我也诊过大夫,可是都没有效果,昨日听袁老爷说,他才吃了您三服药,两个小妾都怀了身孕,我不要求非是儿子,女儿也行啊!只要我们苑家别断了,我就是倾家荡产都愿意,神医啊!求求您了!”后面的绿衣老头开口说道,一脸的悲戚。
  “我家也是,小妾一堆,就是没有一个娃,神医”
  “我也是”
  白圣衣皱起眉头,脸上已经有些怒意,该死的袁不放竟惹了这些麻烦回来。看着呼啦啦的人群,和数不尽的红箱子,恐是这方圆百里无子的有钱人都聚到这里了吧!“医馆有医馆的规矩,各位还是明日请早吧!”
  “神医啊,您开开恩。”
  “神医”
  栀子忙上前拦住人群,“少主,这他们不让开,咱们进不去啊!要不您给看几个。”
  娴娴也说道:“相公,你若不是不看咱们今日恐是进不到府内了,再说他们无子受苦的还不是那些小妾,你就看看吧!”
  白圣衣摇头一笑,毫不避讳的点点她的鼻子,“我看你是舍不得那些红箱子吧!”
  她一窘,刚刚心里却是有这么想过,“讨厌。”
  “好,既然我娘子爱财,咱们就看几个。”说着他便让众人静声,“你们这么多人我必是看不完的,大家也知道我身子不便。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就看三人。”
  “给我看”
  “给我”
  “大家别急,也不用争,我也看出了你们都很有诚意,那么就看谁的诚意最大,我便给谁诊。”
  “这如何看诚意啊,神医?”紫衣的开口问道。
  “好说,就看你们谁带来的现银多,多者看诊,少者就明日请早。”他说完,栀子已经把轮椅放到了地上,“栀子,你留在这里统计,然后引三人进府。”
  “好!来来,大家都散开,先让我们少主和夫人进去准备一下。”人群慢慢的散开一条小路,娴娴推着白圣衣向内走去。
  49 它是我的
  “多谢神医,多谢”
  送走了最后的一名病人,白圣衣净手向内室走去,还未进去,就听见,“一千一百三十五,一千一百三十六,一千一百三十七”他摇头苦笑,这丫头买什么东西还要看看哪种便宜,穿衣用度也不奢华,倒是对金子情有独钟,还真是标准的守财奴一个,只进不出。
  “栀子。”他轻声喊道。
  “什么事少主?”
  “让银庄的人过来把金子抬走,换成银票。”他吩咐道,栀子应声离去。今日金子在留在家里,恐怕娴娴又不得安睡了。
  “一千三百五十六,一千三百五十七”
  听着清脆的声音,他笑着进到内室,“我家的守财奴要数到什么时候啊?”
  娴娴转身,“你看完诊了?这里好多金子哦,我都数不过来你看看,好多箱子,我想数数有多少个金元宝,可是两箱都没数完,你就回来了。”
  “傻丫头,你数它做什么啊!一会儿银庄的来了,片刻就会数好,你拿着银票看着多清晰啊!”
  “那怎么能一样呢?银票不过是薄薄的一张纸,可是这金子多耀眼啊!”她笑着答道。“你喊了银庄的人吗?”
  “喊了,一会儿就会过来把金子抬走,不然我担心你今晚又不得安睡了!”他促狭的说道,弄得娴娴鼓起嘴巴,瞪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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