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哆茶马上就去。”
“娴娴,慢一点,我扶你进去。”
进了房内,娴娴坐下就指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包裹说道:“小王子,我带的衣服不多,不知可否给我准备些厚实的衣服。”
“当然可以了,其实也不用准备,这柜子里全是现成的,蓝朵儿的身材跟你差不多,这里多半是她没有穿过的,你若是不嫌弃,便拿去穿就好。”说着,他便打开柜子,抽出一件新的棉衣,“我看这件就不错,很适合你的。”
立在门口的哆茶,脸色大变,“小王子,那些都是我家小姐的,怎么能”
“哆茶,蓝朵儿已经去了那么久了,这些衣服放着也是浪费,还不如给娴娴穿。”那乌忧冷脸说道。
“可是”
“你哪来的那么多话,还有别你家小姐、你家小姐的,从今以后你就专心服侍娴娴,从今儿起,她便是你家的小姐。娴娴,你先委屈几日,等过些日子,父王下了旨意,我就把这将军府翻修一番,就改名为‘闲人居’你看可好?咱们二人便是闲人自得其乐如何美哉啊!”
哆茶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眼眶中的泪水打着转儿,还未等娴娴开口应声,她便已经哭着跑了出去。那乌忧眼里有着一丝心疼,拿着衣服的手,紧了又紧。干巴巴的说了句,“我会让你给你做些厚实衣服的。”
娴娴轻声一叹,身上的乏力让她无力去劝慰他,只得点了点头,“我乏了,你回去吧。今儿这些已经够那些丫头们传上一阵子了。”
那乌忧小心的将衣服放入柜子,转身离去。
翌日。
娴娴步出闺房便见丫鬟们恭敬的站了一溜,哆茶双眼微肿,明显是哭了很久。“小姐,早膳已经备好,小王子在等您了。”
“好。”她淡淡的应声,提着裙摆向客厅走去,那乌忧淡笑着迎她,自然是细心异常让丫鬟们看的嫉妒的冒火。终于吃完了早膳,她回到屋内,靠到椅子上扶着胸口,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走上几步便会发晕,胸口就会压得难过。
“怎么?你又不舒服了?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那乌忧踱步进屋,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心的问道。
她摇摇,“没事,只是胸口有些闷而已,可能是我最近都没有吃药才会这样的。我的药在床头,帮我拿一颗好吗?”
他忙是取了药,递到她的手中,含下红丹,口中泛着苦涩,但是胸口的闷压感很快就得到了缓解,脸色也不再那样的苍白,那乌忧见了不得不发出感叹,“白家的药还真是神奇。”
“这是我公公炼的药,他的药效果自是厉害的。”
“白家的人就是与众不同,每一代必是会有一技成名。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白岭南身体毫无异常,可是白圣衣却是天生的残疾,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后天致残,没想到竟是先天不足,还会遗传。奇怪啊,怎么就到了他这辈才开始遗传的吗?”那乌忧的话也是娴娴这些日子的疑惑,可是这其中的秘密大概只有白家的人才能知道。或许这一次,所有的谜底都会解开。
收回思绪,她开口道:“不说这些,说说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吧!”
他一笑,旋身坐下,“放心,不出三日消息就会传到日辰国,就算是白圣衣接不到消息,他爹娘也会接道,因为日辰国的国君会收到我要娶日辰国女子为妃的喜帖的。”
76 真正身份
“表哥,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你若是不去我就要自己起程了哦!
若雪提着包裹,显然已经是做好了出行的准备。
白圣衣握着书本的手紧了又紧,可是面上却是一片冷淡,“既然要回去,当初有干嘛鲁莽的跑回来呢?
“我哪里是鲁莽的跑回来,我是回来搬救兵的好不好?若不是我回来报信,你会知道那乌忧那厮对表嫂的种种举动吗?到时候,他若真是娶了表嫂,恐怕某些人就要抱着被子哭了。
她翻翻眼皮,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对于表哥这种火烧到后院仍不着急的性子,她还真是气愤。也不知姨娘怀他的时候吃了什么,弄得他如此怪癖。哎
白圣衣冷笑一声,“娴娴绝不会嫁给别人。”这份自信他还是有的。
“你就那么肯定?
若雪一脸的不信,表嫂对她说的话她可是一字一句都没有透露给表哥,对于种种事态自己更是‘危言耸听’一番,他怎么还那么坚信表嫂不会变心呢!
“你可别忘了,从你打掉表嫂孩子的那一刻起,表嫂已经未必是从前的她了。
听见‘孩子’二字,他的表情一僵,可是眼中的坚定却是丝毫未变,“她不会跟任何人走,就算是我亲手打掉她的孩子,她的善良,她的心都不会变。
语气中不自然的带着一丝哀伤,那个孩子也是他的,他又何尝不难过呢!可是,他真的不愿娴娴生了以后在去难过;那还不如,他来做这个侩子手。如果她要怨,也是怨他,他最不希望的便是她去埋怨自己。
若雪一脸的感动,这样的心意相通,恐怕世间难有几对吧!可是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他们呢!
“表哥,你有没有想过表嫂也许根本就不在意孩子是否健全,她只是希望和你有一个孩子。
“若雪,你不懂,我是不希望她重复娘的悲剧,没有孩子,我们一样能相伴到老的。
“可是”若雪还欲再说,可是栀子匆匆的跑了进来,“少主,拿到了,咱们可以走了。
“拿到了什么啊?
她一脸的讶异。白圣衣却是抿着嘴接过栀子手中的方盒子,慢慢打开,只见盒内一张通国的喜函。“天啊,表哥这是你从哪里弄到的啊?这喜函不是应该在皇宫吗?就是要给也应该给贺喜的使者才对啊!
“表小姐,这次出使的使者就是少主。
栀子兴冲冲的应道。若雪马上否定,“不可能,栀子,你真以为我是草包啊!就是我不知道国法,也是明白这出使的使者必须是朝中的官员或是皇室中人,表哥一无官职,二与皇家没有血亲,皇上就是再给姨夫面子也绝不会拿这个开玩笑的。
“皇上和主子自是不会,可是有人会
“栀子!
栀子摸摸鼻子识相的闭上嘴。白圣衣深吸一口气,和上盒子,“别问那么多了,不是要起程吗?栀子拿好行李,咱们马上就走。
“呃,表哥,你早就计划好了,害得我刚刚白着急。”若雪一笑,不让问就不问了,她跟着白圣衣快速的出了门,心下却是雀跃,看来到了比那可是有好戏看了。通国的喜函,日辰国的使者,呵呵,亏表哥想得到。她可是要看看那乌忧如何迎接使者的来访。
对于若雪的兴奋,白圣衣反而觉得那喜函压在身上的重量让人难过,这些年,他一直假装不记得那个人,无论爹、娘如何的说那些事与他无关,可是他依旧不去过问,不去想。可是这一次,为了娴娴他居然会利用自己的身世,当他那一日面对着和自己一样的那个人的时候,除了难堪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不过,那个人却像是一面镜子一样,映照着自己的未来,让他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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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之中,女子一身比那国华衣,手腕和脖颈之上系着珍珠链子,微苍白的脸被红艳的胭脂遮住,水目之间点着一朵兰花,发间嵌着的珠子,熠熠生辉。让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小姐真美!
哆茶不自觉的说出口,可是一开口就又有些尴尬的闭住嘴巴。
娴娴看着镜中的自己,美丽倒是没有什么,自己的长相自己最是清楚,若是以往她会认为自己是美的,可是看久了若雪的脸,她倒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平凡,前些日子她终是知道那乌忧的执着在何处,原来竟是自己脚上的一块胎记让他这般。
转过头,她看着墙面上刚挂上去的蓝朵儿的画像,不犹的赞叹,世间绝色的女子还真是不少啊!难怪那乌忧会恋恋不忘,这般娇俏可人,任谁见了都要日思夜想久不相忘的。细看朵儿脚踝上画上的兰花,跟自己的胎记还真是有几分相似之处。想当初,白圣衣初见她胎记之时,不也是说像是一朵兰花吗!
“小姐,是时候该进宫了,小王子派来的车已经在候着了。
哆茶站在身后说道。
娴娴收回思绪,“哦,好。
不知道那乌忧这是玩什么花样,居然说什么做戏要做全套,日辰国派出使者来贺,她虽并非真的要嫁给那乌忧,却也是日辰国的子民,就算是假装也要假装的彻底一些。坐到车内,随着马车的颠簸,她也有些忐忑,算算日子,白圣衣应该已经接到消息了,到时候她真的能忍住拒不见面吗?
“小姐,到了。
哆茶掀开车帘,扶她下车。那乌忧站在车下,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娴娴,一会儿你见到使者记住千万别说漏嘴,让人家听出你我没有要成婚的意思。你若是不愿说话,便不说,我自会帮你应付。”他隐隐嘱咐。
娴娴点点头,“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得到她的肯定,那乌忧嘴边忽的起了一抹笑意,心下不由的对一会儿的会见开始期待。没想到,白家的势力在日辰国竟是如此之大,当他今日看见使者名单上‘白圣衣’的名字,真真的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三确认无误,他不禁苦笑,看来白圣衣此次是做足了准备,使者的身份比那必须善待,看来想刁难他都不成了。不过,既然答应帮助娴娴,他可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的。
殿内满是官员,娴娴有些紧张的跟在那乌忧的身后,直到站定位置心才算是微微放下,她低着头,不愿看那些人打量的神色。“别紧张,没有人在看你。
她微微抬头,见众人真的如那乌忧所说,满是讶异,自从那日他殿上的惊人之语,这些官员都似看猴子一般的打量她。“今日使者来访,其中一人,是从未出现过的平王世子,大家都期待着见到这人,没人会把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身上。
轻轻的舒出一口气,她有些暗喜,还好有这个世子,不然她又要当一天的猴子了。
“日辰国使者到。
门口的侍卫高声一喊,殿内的人都吸了一口气,娴娴紧忙将头再次低下。
“恭迎使者
“日辰国使者向比那国王,王后道喜,我国君主特送夜明珠一对,玉如意一对,人参、灵芝各四个,布匹六车,歌舞侍女各八人,望国王和王后会喜欢。
一位身着官服的年轻人递上礼单给国王身边的宫侍。
“有劳使者了,还望使者回去之时向日辰的国君表达我们的谢意。鄙人听说,这次来访的使者之中,还有平王殿下的一位世子,不知是哪一位啊?
国王好奇的问道,这平王在日辰国向来是不问政事,最为人知的便是一段与人争风吃醋被烧了王府的风流韵事,不过平王虽有很多的姬妾却从未听说他有世子。
使者一笑,“却是平王世子也来了,不过世子腿脚不好,不能行走,又怕坐着轮椅进殿,失了礼数,因此候在宫殿之外等候陛下的传见。
国王一听,马上开口:“怎能让世子候在宫殿之外呢,这哪里是我比那的待客之道,快传,快传
“传平王世子觐见。
宫侍高声传见,不大一会儿就听见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听见熟悉的声音,娴娴的心跟着一紧,自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