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夏轻姿愣了一秒后对眼前这个仅穿着宽大包臀衬衫的女人露出灿烂的笑:“你好,罗总在不在。”其实这话有些多余了,既然有女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男人。
女人有张漂亮的瓜子脸,小鼻梁,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让人一看就过目不忘,一头粟色的微卷长发柔柔地散在脑后,清纯得就像瓶子里的百合花,和自己霸王花般的气质比起来,她确实更招男人疼一些。
她兔子似的眼神就这么在夏轻姿身上来回地转,最后怯怯地回道:“他在,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她看到夏轻姿的第一眼里满满的惊艳是怎么也没办法隐藏的,而她更在意的是这个气势不凡的女人跟罗邑的关系。
如果开门的是那种艳俗不自知的女人,也许夏轻姿会不客气地胡诌怀了罗邑的孩子来讨说法,或者被罗邑骗了财色无家可归,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单纯漂亮如水晶一样的人儿站在这里,让她什么抵毁的话都说不出来。
“私事。”她笑眯眯地看着她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材和露在外面白皙的大*腿,嗯,皮肤不错,身材也很好。
女人不知是太过单纯还是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因为私事两字委屈已然爬满双眼,一脸不大甘愿却又摄于她的气势,弱弱地问道:“你是”
夏轻姿歪头装可爱,一时也不知道此时该怎么跟她解释和罗邑的关系,chuang伴兼生意伙伴?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关系扭曲得可笑。
“唔我们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她故意拖长音,恶趣味地看小兔子脸上的表情,心里涌起一种快意。
果然,她的脸更皱了,一副要哭出来的委屈样。
“你呢?”大晚上的穿着罗邑的衬衫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她直觉两人的关系不简单,只是她不想费什么心思去猜。
“我我是”
“谁在外面?”小百合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低沉的男声打断。
两人同时望向声音的来源。
罗邑刚洗完澡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水珠还在结实的胸膛上滚动,滑入腰际被毛巾吸收进去。滴着水的头发被他捋到后面,露出刀削般的额头,看女人快哭出来的样子眉头皱起,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抿着薄唇不耐烦地看着夏轻姿。
“有什么事?”
两人的这种装束,再加上这么明显的保护性动作,瞎子都能看出些端倪来,更何况精得如狐狸似的夏轻姿。心底冷笑一声,藏什么?怕她把他们之间的事抖出来么?
面上却是邪邪一笑:“没什么,本想看看罗总在不在,请你喝杯酒,不过既然有佳人在怀,那轻姿就不打扰了。” 这样还再不识趣,不遭天谴也会被罗邑散发的低压冻死。说着掏出钥匙开门,朝罗邑那里使了个眼色,“罗总晚安。”
关上门的时候,听到那边软软的声音在追问着他们的关系,而罗邑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没关系,再之后便是一连串模糊不清的□□声。
夏轻姿脱掉鞋子赤着脚走到阳台,心里有种闷闷的烦躁感。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呢。看来,今晚的目的是达不到了,她托着下巴望着外面的灯火,将一直高强度运转的大脑放空,感受难得的简单自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的男主人才结束事情,咬着根烟来到阳台。比刚才的造型好了些,这次套了条宽松的休闲裤,上身赤*裸着。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可以轻易地看见他胸膛上清晰的抓痕,是那么地刺眼。
这痕迹让她不禁为那朵娇弱的百合花担心,她是知道他的狠劲的,那种可以冲击到灵魂的力度,像锥子般深深地打下烙印。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胸口移开,她淡淡地开口:“罗总也该体恤一下心上人的承受能力吧。”
罗邑吐了口烟,眼角瞥见她细白的颈项,隐在身体深处的火星就这么缓缓复苏,脸上却是漫不经心:“不劳夏总费心。”
“罗总怎么不在房间里陪着?”
“她不喜欢烟味。”罗邑背倚着栏杆,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烟的样子要命的性感,要是被狗仔拍到,又是满城狂热。
为了她,连抽烟都离得远远的,可见罗邑对那朵百合花有多重视:“看样子,罗总很喜欢她。”她意有所指地调侃。
如果自己是男人,大概也会喜欢她那样弱不禁风的类型。
罗邑不说话,默默地盯了她半晌,黝黑的眸子像是要将她吸到黑洞里。良久,他才警告道:“不准打她主意。”这女人善变又虚伪,就像蝎子般,一不留神就会被她倒过来的尾巴蛰得身中巨毒。
夏轻姿愣了下,也没有掩饰脸上的落寞:“罗总不必紧张,我想打的是你的主意。”
闻言,罗邑冷笑一声:“夏总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还不如再钓个金主比较快,长得年轻又有能力的青年才俊满大街都是,比如——那天送你回去的那个。”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刻意压低的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嘲讽。
那天?
脑子飞快地转到了那个带着屈辱的夜晚,原来他后来有出来找自己,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嗯,我会认真考虑的。”像是故意要气他,夏轻姿一脸严肃地摆出思考的样子。
罗邑长指点点烟身,烟灰簌簌落下,风一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是谁?”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夏轻姿一直以为自己自制力够好,可那时候,她还没有碰见罗邑。
“未婚妻。”罗邑也不掩饰。
脑中一直绷紧的某根神经就这么断裂,发出轻微的啵地一声。
那些八卦狗仔怎么没扒出这一层呢?让他一直以黄金单身汉的名义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无奈地叹口气,她终于转过身子笑他:“罗总这么偷吃,未婚妻知道么?”
罗邑将烟掐灭,慢慢向她靠近。两人的阳台仅隔着几根栏杆,热意从他的身上慢慢传递过来,夏轻姿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冰凉。
“夏总这么会做生意,男朋友知道么?”凑得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脑海中就这么自然地浮现她在身*下不甘求饶的样子,妖媚而脆弱。
她能感觉到他话里的威胁,却不在意:“罗总要是结婚的话记得通知我,我一定会包个最大的红包,毕竟我们合作得这么愉快。”也许,她可以试试抢婚的戏码。
“夏总费心了。”罗邑看她眼珠滴溜溜地转,知道她脑袋里肯定又在盘算着什么损人利己的事。
“不早了,我就先休息了,不打扰罗总春宵一刻。”不怀好意地看向他的腿*间,她笑笑地就要走回屋里。
身后的男人长臂一捞就将她拉了回来,眉头皱成了一个死结,劈头盖脸地就吻了下去,恨恨的样子像是要将她撕裂。
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令人厌恶。笑起来是,就连难过的时候也是。每次看到她虚伪的笑都会心烦,明明这么讨厌她,却该死地想念她在自己身下低低求饶的样子。
扣在颈后的大掌将她毫无保留地压向他,最柔软的舌被吮住,她有些调皮地抽离,却被男人更深地入侵,捕捉,交换彼此火热的气息。
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心跳,谁的喘息,就在这样的夜晚,静静地绽放。
指尖摸到他胸膛上的伤痕,她微微睁开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朝着阳台后方眼角一弯,重重地掐了下去。
罗邑猛地推开怀里的女人,瞪她。她就是故意的!罗邑在那一瞬间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狡黠。
夏轻姿收回手,改为无辜地绞手指,咬着有些红肿的唇忽闪着大眼娇嗔:“罗总,你未婚妻还在里面,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锃亮的不绣钢栏杆被男人重捶一记,凹下了一块,罗邑骂了句“该死的”就回了房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夏轻姿轻轻地抚摸着栏杆凹下去的那块,笑得艳美。
☆、我们都是各取所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高考的第二天啦,希望高考的娃们都能考到满意的成绩,上想去的大学,嘿嘿~
下周,笑笑也要考试了,打算裸*考,书还是新的,没发翻过啊衰哈哈~
PS,我好爱你们哟~~谢谢支持~~
之前和盛世合作承建的兴业大楼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设中,而夏轻姿也会偶尔抽空去到现场指挥监督,在一片敲敲打打声中,跟着监工和助理一起上上下下地巡视。
罗邑有时也会派赵清衡过来看看,以期监督恒康的工作进度,并且能保证在限定的时间内完工。
每次赵清衡都会脸带微红地回到办公室,讲话还有些吞吞吐吐,丝毫没有了作为秘书的冷静自持,而看到他这个样子,罗邑就会忍不住去想那个无耻的女人又做了些什么。
这天开车路过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提醒自己要跟夏轻姿保持距离,身体却比大脑反应更快,直截了当地下了车。
远远的就能看到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幅巨大的图纸,正低头专注地研究着,偶尔还伸着长指和身边的助理说些什么,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嬉笑表情。
不可否认,这女人长得该死得好看。
当她无意间抬眸看过来时,像是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然后挂着甜美的笑容向他走来。
“罗总好久不见。”确实是好久不见,自那一晚之后,两人几乎就再没见过面,到现在也有将近一个月了。有时候夏轻姿会站在阳台上看他房间,但那里的灯却再没亮起过。
罗邑微微点头。
最简单的紧身T恤和修身长裤将她的身材比例展现得非常完美,只穿了平底鞋的她刚好到他的下巴,没有了平日里的高贵冷艳,看起来倒有几分娇俏可人。
“跟工人说可以去吃饭了,下午两点准时开工。”夏轻姿转身吩咐助理,“你也去吧。”
助理领了指示传达去了,工人们带灰的脸上笑容满面,互相推攘着去底下吃饭了。原本热火朝天的现场没一会儿便只剩了他们两人。
满地的装修边角料使得地上看起来脏乱无比,空气中还弥漫着水泥和木材的气味。夏轻姿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用皮筋将头发随意在脑后绑了个马尾。未施粉黛的脸上晕着浅浅的粉色,饱满的唇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瓶中的矿泉水。
未来得吞咽的水珠就这么滑过她线条优雅迷人的颈项,钻进衣领。罗邑脸色阴沉沉的,眸子也是黯黯的。
将空了的水瓶丢进一边的垃圾桶,夏轻姿不在意地用手臂擦了擦嘴角问道:“罗总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过来看看。”他越过夏轻姿往里走,毫不在意他那双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意大利皮鞋沾上石灰。
夏轻姿跟在他后面:“我带你去上面看看啊”一不小心踩到被废尼龙袋虚掩的空隙,好在及时地拽住了他的手臂才免于摔倒在地,只是脚踝处传来的烧灼感让她皱起了眉。
被重物拉住的感觉让他不悦地转过身,却见这个女人正一脸疼痛的表情望着脚踝处,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就连抓着他的手都几乎抠进他的肉里。
“我看看。”罗邑看了她一会,确定她不是装的,才蹲下身撩起她的裤脚。
细白的小腿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被暴*露在空气中,脚腕关节那块红得发亮,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肿起来。
“嘶——”带点凉意的手指轻触到红肿时,夏轻姿忍不住咬唇,手臂撑在他的肩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