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幸福!这真是苍白无力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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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海少已经不在了。
韩小初仍然在喝酒,已经不知喝了多少杯了。韩小初提高声音道:“喂,丫头,陪我喝一杯。”
凌微笑没有理她,转身走上楼去。
韩小初突然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唔,我好难过!”
凌微笑脚步不停,一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韩小初捂着胃,轻轻在笑,脸上的泪,一直一直的流下来,然后开始咳嗽,抓起电话道:“丫头,你给我下来。”
整个屋子都是空的。保镖们一般只跟着历流觞。留下的二个,也只看着前后门而已。
凌微笑分析着韩小初的声音,她是醉了,可是眼睛还是那样的冷静,明显,醉意不深。这样的人最喜欢借酒装疯了。她不要理她。抛开电话她去洗澡了。
韩小初一边大声的叫着凌微笑,她知道屋子里有录音设备,那是电子系统自带的。能把她的每一声都清楚的记录下来,记录下她有多无助,这个屋子里唯一能救援她的凌微笑,又有多么冷血!她的手指,捂住了话筒,让凌微笑的那边的声音,变得暗哑而模糊:“我难受好难受你送我去医院吧求求你我要死了5555觞哥觞哥”后面,情直意切,一字一句都是包含着内心极度的忧虑与痛楚:“觞哥救救我我不要死”
她不断的咳嗽着,吐出一团黑沉的血来她的胃不好,酒,一向只能浅尝即止!
她不会伤害凌微笑的身体,相反,她要伤害的,只有自己
历流觞是一个从心里到生理都极度强悍的男人,他能纵容女性的娇弱,无视女人因软弱和爱情而犯下的错。今天的事,就算是被他知道,亦没有事。因为,她伤害的只有自己而已!
她一边哭泣,一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凌微笑,你不要学你的父亲,不要这样无情好不好救救我吧我没有伤害过你啊我好难过啊”手里的话筒在也把持不住了,砰的一声跌在地上。胃疼得翻天覆地,就象爱情,让人无法不流泪。
韩小初抱着自己在沙发上缩成一团,低低浅呤,哭泣世界似一个绝望的洞,她在这一片灰暗里,寻找出路。
出路在哪里?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好疼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她不能死,她所深深爱着的那个人还活着,她要陪在他身边,长长久久。
她翻身滚下沙发,碰得一声撞到了头,头上慢慢渗出血来,破得并不特别历害,她伸手,按了按头部,没说什么,只是,用沾了血的手,撑着地,一步一步,慢慢的爬向门外
身体比想象中还要弱,疼痛一阵一阵抽搐着,四肢无力,连爬行,也难支撑!
她轻轻咳嗽起来,突然顺着口鼻开始吐血韩小初突然凭空生了一把力,半撑起来,走了几步,怦的一声,推开电子门边的防盗报警器
哇呜哇呜的声音突然之间就响彻整个屋子
保镖从前门赶了过来,韩小初的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意,暂时,她算是完成了计划的前戏了。
第2卷 正文—疼痛的契约 历流觞的愤怒
历流觞的愤怒(5108字)
听到突如其来的警笛声,凌微笑了一跳。她迅速穿好衣服。伸手拿了那杯弹簧刀。连手上的保鲜膜也没有下,就闪到门后。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会不会有人来寻仇的?!
因为历流觞出入总是喜欢带着几个或明或暗的保镖,总觉得他对自己的生命很是警觉小心。他那变态一定得罪过不少人,所以时时怕人砍吧。
就算是他玩女人的时候窗外门个都会飘着个幽灵男。她以前眼拙,没想过生活里有这么变态的人类,所以没有发现,看着这屋子门都不锁,空荡荡的谁都能进来,可是后来,只要眼尖些,细细观察,虽然看不到有几个,但总是知道只要历流觞在家,总有人在暗处晃着。
她不知道历流觞 的仇家是什么人,但不会天真的以为会是什么好人。这些人,都是黑吃黑,那一帮子都是无法无天的匪类!落在他们手里,肯定讨不到好。
突然想到韩小初还在下面。那个女孩子喝多了酒,也不知会怎么样
轻轻转动门把,慢慢向下走去,走到楼梯口,就愣住了。
门大开着,门口有一摊一摊的血迹,一看就知道是吐的可是,韩小初不见了。
内心似有一只手,揪紧了刚才那个电话,她说她难受原来是真的!
她慢慢的走下去,轻轻拣起电话放好。一直走出去。大门口有一个保镖道“凌小姐,这么晚了,你不要出去。”那语气,分不清是关心,还是禁令。
凌微笑不想惹麻烦,点了点头,很客气地问:“出了什么事?”
保镖看着面前斯文秀气的少女,好脾气地道:“小初小姐喝多了些,胃出血,刚才有人送她住院去了。现在情况也不知道。”
凌微笑点了点头,道:“你们一夜不睡吗?”
保镖笑笑摇头:“ 我们是二班制的。当然不睡。今天晚上事多,只有我一个在这了。小姐还是不要乱跑的好。回去睡睡。等明天早上再出门吧。”
凌微笑没有意见。她走回去。看到那一路血迹触目惊心,到杂物间拿了拖把,一点一点用单手将血迹拖干净。拖把是拧按式的,就算是单手,也能很方便的操作。
夜很静,少女小小单薄的身影的映在大窗户面前,很是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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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凌晨,历流觞拉着主客又重新续摊。
KTV里粉色男女交织出夜的坠落!他懒洋洋的坐在那里,带着淡淡笑容,此时大家都已经放荡不羁,大脑似可作废,人人进入半自我的世界,大家的话题早就从下午的三个死者身上扯开了十万八千里。
是啊,这世界分分钟死人,就算是再多愁善感的家伙也没有办法为每一个去世的人落泪吧。除了至亲至爱的人,谁会对你的生老病死有感觉。
三个死者年纪最大的四十二,最小的才二十一岁,刚刚参加工作。多么年青无辜的生命。谁知道命运就是有这样奇怪的趣味,随便伸出手,轻轻一勾,碰这个人就完了!
也许,自己有可能于下一时被人干掉。也许,出门会遇到车祸,也许
生命,真正未可预期!
他人死了,自己麻木不仁,自己死了,又有几人会真正流泪。脑子不知怎么一转,那张清丽的冷静面容,就这样俏生生的浮现与面前。
她会难过吗?他想象中那个流泪的小小坚强表情,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思念,似穿这半个城市,由空气带来少女温柔的呼吸!她现在在做什么?已经睡着了吧。那个孩子一天到晚以好学生自居,按时作息,规矩得不得了。他一边想着,一边露出此许微笑。
身边的女人甜笑如蜜:“觞少,想什么呢,笑得这样幸福。说来给我听听”一边妖孽起舞,双手向男人的大腿攀爬
历流觞看了女人浓丽面容,扑鼻的香气,微皱了皱眉,只是推开了那双手。
对面的安总看了之后,大笑:“小觞,你再不强BAO这个女人,我看这女人要反过来强BAO你了!呵呵呵 ”
大家都喝得高了,一起放声大笑。
历流觞看了一眼道:“长得太丑,提不起性趣。”
另一个知情人笑:“听说历总现在眼光胃口不一样了。学人家制服诱惑,玩起了未成年!”
哦哦哦,一群狼人都笑疯了。其实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而笑,是现在的地位,和杯中的美酒,怀里的女人,还是享受着征服和成功的感觉,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历流觞任大家笑,懒懒地样子帅到令一众色女血液逆流!
“未成年是不是味道特别好。”那个人到中年的安总一边对怀里的女体上下其手,一边还色色的对着历流觞打听。
历流觞低头笑笑,他一向没有和人分离私生活的爱好,“你听他胡串,我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摧残国家幼苗的地步。”
几个人正在胡串,电话铃接了进来,历流觞一听脸色一变,谈谈道:“我家里有人生病了,要赶回去一趟。你们尽情。”一边对妈妈桑道:“帐全记在我的头上。”
已经到了残局了,接下来也是各搂各的女人回房,大家也不拘留。说了二句客气话。历流觞匆匆走了出来。
上了车,一边打电话问:“怎么了?!”
“小初小姐大概 是晚上喝了点酒,胃出血。送到医院,输血、输液、使用各类止血药物,可现在还在出血,医生说要手术治疗,您看”手下人有些后怕。谁都知道小初小姐几乎就算得上是历流觞的妹妹,出了这样大的事,今天跟得人都难免扫到暴风尾。
历流觞压抑着怒气道:“医生呢,叫医生接电话!”
过了一会儿,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女性声音:“所有的保守治疗都用上了,你的妹妹还是出血不止,如果不做手术治疗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历流觞道:“手术是什么情况。”
“所有的手术都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我想这个应该是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的。溃疡面太大,洗胃效果不好,初步估计要进行迷走神经切断加胃次全切除术。术后效果一般还不错。”医生解释道:“你赶紧来签定手术同意术。”
历流觞道:“让你身边的那个人签就可以了。”
医生嗯了一声放下电话。
历流觞咬着牙,脸上,露出些微痛苦的神情。
是不是最近自己对韩小初太冷漠了。那个丫头,从小就沾他,当他英雄一样的崇拜,其实他只是一个有着阴险欲望的普通男人,对某些人而言,他甚至连人都不算。这样的他实在不想让韩小初沾上他的污色。
唉,那个傻瓜,她怎么就不能明白他是在保护她呢。她大可以去找一个背景纯白,性格温柔的男人过上幸福一生。何苦陪着他一起过着这有一天算一天无尽黑暗生活呢。
他听到医生说性命无大碍,但还是忧心如焚,毕竟,小初,是韩绝唯一的妹妹。韩绝现在他怎么的,也不对让韩小初出事!
司机看出了历流觞的心事,车子在深夜的马路上飙行
窗外,黑夜幽深一长串华丽的灯光亦引不起历流觞丝毫的兴趣。
他的手,摸向烟。然后,又停在那里。
在这种时候,他从来不抽烟,不喝酒,必须要克制自己。因为还有人需要他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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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的时候,韩小初已经进了手术室。
东方御邪也赶了回来,他对历流觞道:“你明天还有那么多会要开,赶紧先回去睡一下,你看你眼睛都成什么样了。”
历流觞摇头,淡淡道:“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东方御邪从怀里掏出烟,看了看历流觞,然后,掐断了,扔进垃圾桶。二个男人站在手术室门外
“觞哥,你会,为了满足她,而娶她吗?!”东方御邪突然问。
历流觞想都没想,道:“当然,如果她真的想。”然后,脑子里突然闪过凌微笑那双安静的眼睛。怪事,其实韩小初和凌微笑都有相同的地方,总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守候着。可是,凌微笑是不同的。和不同的女人做过就很清楚,身体知道自己最喜欢谁,和谁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