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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笑突然打了个寒战!靠谁在YY她!
她从浅眠中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还泡在水里,靠,太危险了。要是就这么沉下去,会不会不睡不起。
凌微笑将脚缩起,开始慢慢地去脱那浸湿的袜子。
新长好的肉皮沾于袜上,再小心,也会随着袜子被撕扯下来。嘶,好痛!一点一点的扯,其实最痛,但这样能比较少创伤,她明天还要走路。
好不容易脱下,洗净。凌微笑起身,放掉用过的水,然后穿好睡衣,随手将小小的浴室草草收拾一下。
好累,好想睡。
拉开门,跟着白雾一样的热气一起走出去,看到床上躺着一名睡美男。凌微笑压抑下自己痛苦的呻吟,啊!还要不要人活了!老天,你就给我片时的安静吧,这班人白天晚上轮流着操练,我真受不了了!
历流觞皱眉,不悦的低语:“过来。”
凌微笑迟疑一下。站在门口,进退二难。
大老爷不高兴了,伸了手,招一招,声音更轻,却一字一字如魔音穿耳,刺入她心,“过来。”
凌微笑慢慢走过去,在历流觞的示意下,坐于床侧。
历流觞黑色双眸幽静,口里淡淡道:“怎么一脸想哭的表情,真这么累吗。”
凌微笑面对着他,什么话也不回,微缩了肩膀,怪事,才从热水里泡着爬起来,竟然,还觉得冷。
历流觞说:“上床。”
凌微笑微微讽刺的笑:“不知道历总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今天晚上,她太累了,希望就这样睡过去。
历流觞一腔热情受拒绝,万分不快。微怒道:“今天晚上,你一直装出副死人脸给谁看呢?!”
凌微笑侧头,看了看他,仍是那一副低垂的忧郁的样子。她开口,声音静静的,和她的人一样,丝柔润滑,却有着说不出的骨头和刺,让人无法轻易吞咽。“我今天太累了,有什么事,可不可以明天再说。”
历流觞眼睛里压抑的怒似一把剑,剥皮,削肉,刺入凌微笑。他刻意把声音放缓,好让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穿进她的耳朵里,“你一个学生,有这么累吗?累到,韩小初和你说话,你都爱搭不理?累到,连和我说话,都没有力气。你白天是上学,还是种田去了?!”
凌微笑不想辩解,她不乎自己有历流觞眼中的形象,她只是想让他离开,她只是想静静地睡觉好迎接明天必然来临的更大的挑战。
可少女这沉默的姿态,柔顺的诉说着一种倔强与骄傲。
历流觞感觉到自己赖以自豪的理智,在一点一点退化消融中:“你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凌微笑被刺激的抬了一眸子,痛苦又深沉地看到历流觞一眼,仍是别过眸子,一言不发。他爱说啥就说啥吧。这个野兽在发暴时,最好不要惹他。可是,要她放低姿态反过来去柔媚的哄他,她现在在累,亦是做不到。
“既然上课是那么累的事,累到,你都无法履行我们之间的合同,那么,你明天不要上学了!”历流觞残忍地道。手指,于被中紧紧勾着那件滑软小衣,本来的一腔欲火现在,都转成了怒火
“我要上学。”凌微笑淡淡地申诉。
如果不是想平静的继续上学,她根本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随便跑到哪里打一份工还不能养活自己和妈妈呢?!
历流觞不是那种轻易能放过她的人。她早就有觉悟。如果她现在要逃离,历流觞不会放过她,那势必是一场恶战。需要她极大的精力去应付。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办法上课了。而且父亲那边,一定会利用妈妈再出一些新的让人眼花缭乱的把戏。她烦!
高二下,其实学得是高三的功课了,本来光是上学就够她晕头转向,她真的没有办法同时应付那么多的事。在过早成熟懂事的光鲜外表下,她,只有十八岁!她的智力体力财力物力能力,样样不及历流觞!在她没有想好计划前,她只有先按兵不动。
“我看你先学好了怎么在床上侍伺我,这功课学好了,再上学也不迟。”历流觞很不要脸的放言,他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怒气,把这一切怨恨化做冰冷的暴力语言。
凌微笑痛苦的看了他一脸,有一瞬间,历流觞感觉到她在流泪。可是,凌微笑没有哭泣。自从历流觞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她爱哭虚痛。她已不太愿意在他面前哭了。
似眼泪也自觉,慢慢慢慢在他面前收敛。
在历流觞以为凌微笑不会回话的时候,那个轻小的声音问:“我想知道,你到底怎么看待我?”
历流觞暗暗吃惊,嘴里,却低笑,毫无善意地眼神,从上到下,巡礼她的全身。“人们都会按着你的行为来对待你。如果我待你似床伴,那就是你一直在我的眼中,表现的就是一个床伴的样子。”
凌微笑面无表情地道:“我想离开。”
历流觞冷笑,“我要赶你,谁能留你!我要留你,谁敢放你!”这丫头不错,今天又历害起来,居然要挑战他的权威!是不是他说过不打她,让她的胆子撑破了天!他的手指,用力的握紧床单!但是那静止不动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压迫力,已经漫过阴沉的寂静,让四周的空气都似变得稀薄,浑身上下,无一不在嚣叫,从器官到细胞都充斥着暴力的怒意!在这种状态下的历流觞,向来如金钱豹,有一种大型食肉动物的凶狠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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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正文—疼痛的契约 12。19疼痛的契约
12。19疼痛的契约(2062字)
面对历流觞高涨的怒气,大概什么女人都能吓得趴下吧。凌微笑却似毫无所觉。
她坐在那里,神情疲倦而麻木,“我很累,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历流觞这才发现,凌微笑一直用一种奇怪的口吻在说话。似所有的悲伤喜悦都不是她自己的。她以一个没有感情的第三者的声音,慢慢的认真的说道:“我明天还要上学!”
历流觞有些吃惊了。
一个人到底能把自己逼到有多累,历流觞比谁都明白。他自己也经常会累到,身体和精神都极度无力的时候。在那时候,平时会维护的假面也懒得挂起,最容易坦露自己的真性情。
凌微笑到底做了什么,累成这样!这绝不是上课这么简单的原因。不过,她愿意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其实在某个角度来说,奇异的取悦了他。
他看着这面无表情的少女,突然怜惜大起,怒气奇迹般的下去了。嗯,他发现凌微笑似很能挑拔他的情绪,让他本来还算得上冷静的情绪跟着她的行为上下不受控制的乱窜!
他平息了心火,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很好,这一次,他控制了自己,没有在怒火中再次做出失理智的行为。也许,他和凌微笑之间,会随着自己的控制力增加,而愈来愈好。
历流觞掀了被子,伸了手抱凌微笑进来,让她躺倒,大概是刚才的欲火才下去,面子上过不去,他的温柔表现的不情不愿,道:“累了就睡,你当你自己有多可口吗?是男人都想要你?!也不看看自己这身皮,花猫一样,丑死了!”
凌微笑闭上眼,卷起手脚,紧紧环抱住自己这个男人,怎么能用这样无所谓的话,来伤害她呢!她又何曾错待过他。
惨笑,这世界从不讲理,这个男人,亦从不讲理。
心底的痛一点点扩大,终于麻痹了知觉。
她觉得累,心口彷佛被抽空一般,生命失去了意义。想丢掉那痛苦的感觉,想就此沉沉睡去甚至,死去也好。
可是,第一次,睡也不解痛。很久没有走过路的脚痛得抽搐,整个足弯都纠结成一团半梦半醒间,她痛得大叫:“疼,哎呀好疼!5555”一边眼睛哗哗而下。因为她没有受过不能流泪的教育。她总是在想哭的时候就哭!因为在心里,大概从不觉得流泪就不坚强了吧。何况她坚强不坚强,又不需要别人来肯定。
历流觞睡得很惊觉,虽然,抱着这个干净的纯真的孩子,他往往会睡得比较熟,但一个正常人都没办法在身边人又哭又叫又打人的情况下继续安然入睡。历流觞自不例外!
打开床头灯,凌微笑一见到亮,亦有些醒了。只是小脸仍有哭泣的红
历流觞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和弓起腿脚的姿态,判断然后,掀了被子。小小的脚,真正触目惊心,才结的新痂似又全破了皮,有些沾染在床单上,黄色的令人不愉快的硬块!
脚背有一些不自然的弯曲。历流觞伸手过去,大拇指对着脚心,轻轻地上下扳着脚前掌力道适中的揉搓着过了一会儿,缓解了疼苦的凌微笑不好意思的用手侧掩着脸,擦拭那狼狈不堪的伤心。
历流觞下床。拿了药箱子,替她上药。凌微笑肌肉绷紧,痛得轻轻抽气那小小的克制的抽气,让人心都融了。
有一些小小的尴尬。
历流觞放好药箱,换了床单,他是个有微微洁癖的男人。对于干净,虽然没有过份到变态的要求。但自有比常人要高一些的底线。
这被黄水污了的床单,让他不舒服。
凌微笑被他抱到一边,他弯着身子利落的理着床单,此时的历流觞如此居家男人的样子,凌微笑有一种错踏时空的感觉。
如果,他能一直这样多好。
左手因为用力握刷被磨得红肿不堪,历流觞一点一点小心的上药,他没有问,他也不需要问。他会弄明白凌微笑是为何事所累。
凌微笑闭上眼睛又睡了。无论是痛恨还是感激都需要力气。而她,连这一份力气都失去,生活,如此劳累。鼻端微微的血腥气,让她皱弯了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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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生物钟按时叫醒她。半闭着眼睛,凌微笑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她打开鞋柜,发现一双新的加大尺码的柔软的便鞋。
是给她的吧。家里只有她和韩小初二个人,这么大尺码的鞋子,只有她现在肿胀的脚才合适。
她试了试。很舒服。今天还要走路。穿这个显然比较明智。
腿后跟还是有些痛,但和第一次比,这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历流觞已经上班了。司姨正在做清洁,看到凌微笑,取了大份打包好的早餐递给她。是历流觞平时吃的那种西式的早点。
有司机在外面等她。上车后,司机道:“历总吩咐过,我今天一天都跟着凌小姐。”
呃什么意思?凌微笑睁大眼睛,不明所以。
“小姐早上不是还要赶到医院吗?历总说你的脚不方便,有什么需要跑腿的事就交给我帮着办了。”司机笑笑。
凌微笑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了。她不去想历流觞这厮又在玩什么花样。那男人的脑运行方式不是她这种正常人能勾通的。而且,她现在需要考虑的事儿太多,太烦乱了。
她打电话给护班室,问清楚上午有什么单子要交费吗?护班室里告诉今天只有一张药单,但下午来交也可以。
凌微笑决定早上把课上完,再去妈妈那边送饭。发了短信给妈妈。安慰了几句说自己中午到。然后,告诉司机放学接她。
她处理想事情的时候,果断麻利,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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