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姗道:“看到了!他们认得黄衫青年?”
妙品道:“对!他们说,黄衫青年是什么「监军侯」姚殿封!从来不入江湖的人物。”
余微微道:“八成是京里的什么武官?「监军侯」也许是官衔。”
纪翠羽道:“四面上百观众,多半是武林人,这一场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有巴力克在,我们不能离开,当心血龙杯落到别人手中。”
纪翠羽忽然一拉余微微道:“阿微,看到没有,我们后面出现了一群美人儿。”
余微微回头一看,高兴道:“是我的好朋友,七仙女。”忽然看到一个其中穿红衣的少女向她招手,立即道:“那是老大朝容,不知要我去做什么,为何不过来?”说完,单独迎过去。一到,只见七女一涌而上,大家欢笑着拉手拥抱。
这时余微微向红衣女道:“阿容,叫我来有什么事?”
红衣女道:“阿战已与巴力克交换了血龙杯,巴力克似对阿战非常崇敬,他现在身上是阿战的那只,你要当心他受伤害。”
余微微啊声笑道:“风流哥儿又套住你们了,那真热闹,你们快去会见艾姗和纪翠羽,将来都是一个笼子关的啊。”
红衣女笑道:“阿微,你代我向她两个问好,我们还有急事去办。”
余微微道:“什么事?”
红衣女道:“嵋山双剑死在阴阳符下,而且又不是「三色毛」易根生下手的,因为易根生还不懂,这证明易根生已经遭人套符所杀,目前阿战对此事非常担心,我们非查出夺符之人不可。”
余微微道:“有了眉目?”
红衣女道:“八成就是「疯儒」符书痴那个精通各种中外文字和符法的人,已经有人发现他已出现江湖,你们保护巴力克脱险后,也要全力追查阴阳符。”
余微微道:“好,你们走!对了,阿战现在有消息?”
红衣女道:“他现在是单独一人行动,可能又要延迟去祁连山了。”说完遥向艾姗,纪翠羽挥挥手。
余微微回来,立将对话内容向大家一说,引起众女又笑又紧张,艾姗道:“阿战成了众香国王啦。”
纪翠羽道:“愈多愈好,将来金银岛要改名了。”
余微微急急道:“阿姗,史脱拉见不得你,你一走近战场,他必定撤走,剩下巴力克和什么姚殿封的再看情形解决。”话未收口,突然远远传来一声长啸,啸声未停,空中落下一个青年,飘飘然到了斗场。
众女一见,同声叫起来:“阿战!阿战”
没有错,落下的确是车战,而且是本来面目,只见他走近斗场朗声道:“姚兄、巴兄!二位请退下,小弟想要领教领教那史大侠几招。”
巴力克一见车战首先后退,可是那个姚殿封居然大笑走向车战道:“车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车战大笑道:“哈哈!姚兄!两年不见了,怎么了,锦衣玉食不享受,跑到江湖来餐风露宿?”那个史脱拉看到两个强敌竟对车战同样友善,心知不妙,连下台话都不说一句,突然拔腿开溜。
车战装作不见,立向姚殿封道:“是皇上派姚兄出来找血龙杯的?”
姚殿封摇头道:“皇上心中有数,想派也不会开口,否则就不会派八大供奉了,我除了负责监军,啥事我都不管。这次出来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找你,除了你,京中没有能与我谈上一席话,第二是为了替雷节度报仇,可怜的雷老头,退隐之后,朝廷就不管他的生死了,官场中是这么现实。”
车战道:“你又如何与巴力克打上的?”
巴力克哈哈大笑道:“开始是史脱拉拦住我,他在旁边看了发痒。”
车战大笑道:“我当他是要你血龙杯哩。”
姚殿封道:“有两只血龙杯?”
车战拿出自己的道:“一点不错,你拿回京吧!顺便通知四海神捕,叫他别把老命送了,他闺女和雷姑娘的下落只说由我车战负责查寻。”
巴力克也急急拿出道:“我这一只也拿去,皇上一看成了对,老官儿一定高兴。”
姚殿封大笑道:“行!我多个痛快的朋友了。”
车战道:“注意!千万勿通知八大供奉。”
姚殿封做个鬼脸道:“风流鬼!你要利用他向北极派捣乱,行!我有办法,再会了。”
车战道:“听口气,你还要出来?”
姚殿封道:“怎么,不许我替你出一点力?”
车战笑道:“好吧!拦也拦你不住。”
姚殿封走后,车战急问巴力克道:“你把杯上心法记下了?”
巴力克点头道:“你呢?”
车战笑道:“半年后,我们互相以「三清古佛功」拼一场,看谁练得最成功?”
巴力克大笑道:“行!我一定胜你。”
车战摇头道:“别自信。”
巴力克道:“你的事情多,我却专心练,这就占了便宜。”
车战大笑道:“你也没有时间专心练了,告诉你,「三色毛」易根生被杀了,「疯儒」符书痴传言被人捉去,峨嵋派的嵋山双剑死得不明不自,据一般老辈有经验的人物推测,你说怎么着?”
巴力克大惊道:“死于阴阳符。”
车战郑重道:“猜对了!你现在还想不想安心去佝偻洞练功?”
巴力克拔身道:“失陪了。”巴力克一走,车战向坡上一招手,又向镇上一指,长身奔出。
纪翠羽道:“他在招呼我们。”
艾姗道:“我们走,他会在镇口等。”
余微微轻声向大家道:“过了前面树林,你们去会阿战,我要秘密留下。”
纪翠羽惊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艾姗代答道:“左侧半里处那座石山上有两个男女,他们露出头来看打斗,那不是胆小,微微一定要去追查?”
余微微道:“两刻时间我如不入镇,那就别等我,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那两人一定有问题。”说话之间进了树林,余微微以前所未有的身法溜开了。
石山上确是藏着两个男女,年纪都在四十余岁,男子身材中等,背插一双金戈,即古兵器平头戟,在江湖武林确是少见的,该男子身壮如牛,证明他武功必定不凡,女的徐娘未老,风韵尚佳,看味道十足,背上插着两把蛾眉刺。
“沙图,为何不靠近斗场,这样远,看不出那几个小子的面目,听不出他们的谈话,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还怕他们?”这是女的扶着男的问,状至亲密。
男的没有好脸色,只见他沉声道:“噜嗦什么!我心里烦死了,那老狗虚有其名,他把口诀认识不全,其中有两句最重要的居然不懂,我真想杀了他,你还有心看打斗。”
女的道:“千万别杀他!他的字号叫「疯儒」,你愈威胁,他会愈糊涂,关他十日半月,让他清醒点再问。”
男的道:“从此以后,在我未完全练成前,你别叫我杀人,否则我就不管你。”
女的道:“怎么啦?你对我性情变了,杀两个嵋山剑客有什么大不了,那是要你试试呀。”
男的大声道:“我才离开北极不到半年,你竟嫁给谷不凡,我如不念旧情,这次回来,我会理你,你要知道,现在峨嵋派已经展开追查了。”
女的道:“沙图!我现在不是你的?”
男的道:“呸!我要的是完整的,现在我来接谷不凡残余,别说了,越说越有气。”女的似十分迁就他,也显出几分惭愧,低头不语了,跟着男的向石山下行去,可是他们在气头上,居然毫无惊觉,没察出有个少女就在他们十丈之内,而那少女停止未动,她就是余微微。这时候少女似在为前进或不前进感到困惑,犹豫不决。
“微微,我们盯下去。”
少女身后有人,她也未察出,闻声一怔,惊骇道:“你来了。”
“哈哈”笑得很轻松。
余微微道:“哎呀!你还笑哩!阿战,你听出没有?”
车战道:“女的是玄冰夫人,男的叫哈沙图,他们在二十年前是一对情侣。”
余微微道:“吓!你真能!你怎么知道的?”
车战道:“那就别问,阴阳符落在这家伙手中,你看怎么办?”
余微微道:“这时不能下手,情况不明,我们还不知阴阳符的作用,冒失出手,那是十分危险。”
车战点头道:“我就怕你出手,现在跟我走。”
余微微道:“去哪里?”
车战道:“查出「疯儒」的被关处,那老儿可能留了一手。”
余微微道:“对!哈沙图口中是这样透露。”
车战道:“我还知道哈沙图把「疯儒」关在哪里,我们必须将他救出来。”
余微微道:“艾姗和纪翠羽她们还在镇上?”
车战笑道:“你不要担心我冷落她们,她们现在吃饭,吃完了要赶往祁连山。”
余微微笑道:“凭她们四个去祁连山不危险?我可不放心。”
车战摇头道:“我不是到了手就不关心的人,在祁连山,我已安排大佛儿、桑屠和麻不乱,他们在西固城会齐后一同出发,暗中还有巴力克相助,你该满意了?”
余微微向他一抛媚眼,满意地笑道:“你总算有良心,不然我才不理你。”
车战笑道:“你这样关心她们,使我非常激动,你确是一个非常人。”
余微微望着他道:“听说金银岛上有三个美女,已经被你征服到温倩云了。”
车战伸手将她搂着道:“她是金银岛主,也是黄金帮主万百通的九姨太。”
余微微毫不拒绝,也不撒娇,只紧紧靠着道:“万百通是个太监货,只要是清白的,何必在乎,还有个殷爱奴和白姣姣。”
车战忍不住一阵猛吻,良久才道:“温倩云曾经想安排我。”
余微微道:“你不喜欢?”
车战道:“我不在无缘无情之下做淫徒,本朝太宗曾问重臣魏徽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奈何?」魏微对太宗说:「皇上只要不好淫即可!」微微,我如好淫,你也不会喜欢我了,对吗?”
余微微点头道:“我们将来的家庭,绝对不是普通家庭,我们要济世,在江湖上,一般行侠仗义太狭窄,所为有限,我们要扩大行动,当然,那就要有强大的力量。”
车战连声道:“我正是这样打算。”
余微微道:“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对男人的获得,你要当心!如果不把殷爱奴和白姣姣抓住,只怕金银岛上会起变化。”
车战道:“你要我违背我的原则?”
余微微叹道:“你真是死心眼,好吧!这事过后再说,我再问你,七仙女又怎么样?”
车战道:“还是那句话,要看情缘。”
余微微捏他一把道:“你是假风流。”
车战被捏,双手一放,连声道:“好痛,好痛。”
就在这时,忽见一位中年妇人在后面追着叫道:“公子、公子,请等等。”
车战回头,问道:“大娘,你是?”
妇人道:“我叫黄大娘。”
车战道:“啊!「神屿四鸽」黄大娘。”
妇人又向余微微拱手道:“姑娘!我与你八大奇探见过面了。”
余微微笑道:“大娘,有事找公子?”
黄大娘道:“我家大姑娘朝容,命我追上公子转告一事。”
车战道:“什么事?”
黄大娘道:“万百通亲率七大心腹奔祁连山,行动诡秘,这是温姑娘紧急通知。”
余微微向车战道:“万百通除了对财宝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