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娘道:“万百通亲率七大心腹奔祁连山,行动诡秘,这是温姑娘紧急通知。”
余微微向车战道:“万百通除了对财宝有兴趣。”
车战道:“难道祁连山有大批宝藏?”
余微微道:“那就是北极派的了。”
回头向黄大娘道:“大娘,请火速通知七位姑娘,赶快向祁连山出发。”
黄大娘应声回奔,须臾不见,车战搓手道:“我们不能分身奈何?”
余微微道:“寻「疯儒」符书痴更重要,就算万百通得了手,那也会运回金银岛,迟早是我们的呀。”
车战吁口气道:“我真糊涂了。”
余微微道:“哈沙图关符书痴的地方在哪里?”
车战道:“过了白水江,再追就是断魂岭,洞在断魂岭西面,是座默默无名的古洞。”
余微微道:“天已黑了,那要赶夜路。”
车战笑道:“前面是横丹镇,今夜不走了,不到九十里,明天一早可以赶到了。”
余微微道:“不!我才不上你的当,我身上有妙品买的食物。”
车战轻声道:“为了找血龙杯,接着又暗杀北极派人,我们过了多少夜晚?”
余微微抛他一个媚眼,轻轻笑道:“等救了符书痴以后再说。”
车战又把她搂住道:“微微,以后去祁连山,更没有机会了。”
余微微道:“别毛手毛脚好不好,黑夜也有行人呀。”她真懂得心理,主动送上一个香吻,然后轻声道:“战!越快赶到越好,当心哈沙图回去。”
车战满意了,拉着她展开轻功,轻声道:“听说符书痴好几次要自杀,都没有成功,那老冬烘显然有正义感,他一定把阴阳符重要部分不教给哈沙图。”
余微微道:“这是一定!不然哈沙图不会那样气恼。”
整整奔了三个时辰,快近子初啦,车战通过一座狭谷道:“快到了,据说有十几个高手把守。”
“吁。”余微微忽然禁声,人已闪出。
车战猛地一把拉往道:“别下手。”
一个中年人由乱石中奔出,一见车战,简直是喜极了,欢声低叫道:“少主!我是做梦嘛?”
车战扶住他道:“为何冒险离开?古义你太不小心了。”
中年人道:“属下不能不离开,符书痴这次碰石壁死了。”
车战大惊道:“那完了。”
“少主!没有完,他在断气之前,给了我一张字条。”说完,从衣边里抽出一只叠得很小的方胜儿交与车战。
车战接过问道:“没有人看到?”
古义道:“没有,我是故意抢救的三人之一,我又是三个堂主之一,没有人怀疑。”
车战急问道:“你不能回去了?”
古义道:“我是负责巡查,本来不打算回去了,现在见到少主,我还有段巡查时间,现在回去不算晚。”
车战急急道:“快回去。”
古义走后,车战立即向余微微道:“我们快偏北绕出。”
提功急奔,一口气奔出二十余里,余微微这才问道:“古义是什么人呢?为何在北极派?”
车战喘口气道:“他是两极派当年一个香主,人很机智,家父手下,大部分忠贞的都被谷不凡杀光,一部分是谷不凡心腹,只有古义掩饰得法,没有被谷不凡看出,现在是北极派堂主之一。”
余微微啊声道:“原来你的消息都是他提供的,这个人物太重要了。”
二人继续向祁连山方向急赶,一直到天亮,车战找个密林停下道:“我等不及要看字条啦,不知符老儿写些什么?”
余微微道:“保证不简单,不是一看就明白的。”当着林空射下的晨光,车战拆开方胜儿,打开一看,不出余微微所料,他傻啦!
余微微抢过道:“写些什么?”
车战苦笑道:“临死的人,精神错乱了。”
余微微只见纸条儿上写:“三更日当顶,午正月临头,千年春花木,五雷克阴阳,莫嫌三寸三,五雷克阴阳,莫嫌三寸三,可放万道光。”
余微微噫声道:“这不是精神错乱,前三句是隐语,看不懂,后三句,很明显,他说有件东西,只有三寸三分,可以放出万道光芒克制阴阳符。”
车战道:“哪有三更出阳光,午正出月亮的,千年春花木又是什么木?”
余微微想想道:“春天最早开的是什么花?”
车战啊声道:“桃花!他指的是桃木。”
余微微道:“三寸三分长桃木剑。”
车战豁然道:“桃木剑上有名堂,也许是内藏五雷神咒,念动咒语,可放万道光芒克制阴阳符。”
微微道:“八九不离十了,可是前三句呢?”
车战道:“没有疑问,一定是藏五雷桃木神剑的地方。”
余微微道:“快把字条毁掉,记下谜语,我们慢慢悟,终有悟出的时候。”
车战毁掉字条,痴痴地想,但怎么也想不出「三更日当顶」、「正午月临头」,苦笑道:“这老头为何不写明白一点?”
余微微道:“这是他的用心良苦,也许真有其事,用心良苦我们可以悟,如真有其事,那就难了。”
车战道:“必要时,我得跑趟武林坟场。”
余微微道:“要去问令师?”
车战道:“问天乞老化子也可。”
余微微起身道:“最好把我们一块全找齐,大家参商、参商,何必去武林教场,现在我们只有先奔祁连山了。”
车战忽然将她一拉,闪到路旁林内,轻声道:“那个秃顶矮胖子是谁?”
余微微伸头一探,噫声道:“万百通!后面还有他的一群心腹。”
【第十二章】神功难敌阴阳符
第十二章」神功难敌阴阳符一个秃顶老胖子,身如大冬瓜,后面跟着五个中年人,四名大汉,行色急忙的通过车战和余微微藏身的林前,可是出乎意外,过了不到一刻,车战正待出林时,突然又退后道:“又有一批来了。”
余微微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是北极派的,也许查出万百通企图啦。”
余微微道:“不!你听听,后面还有。”车战又蹑到林边,一看愕然,立向余微微招手。
余微微到了他身边,问道:“谁?”
车战道:“是八大供奉。”当八大供奉过去不久,突然又来了一大群。
余微微也吃惊了,骇然轻声道:“中原各派掌门、长老、护法全到了。”她数一数,竟多到三十几个。
车战愈想愈不解,郑重道:“这不简单,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话还没有完,第五批又出现,这次是零零落落的,人数无法记。
余微微道:“这是西疆来的各方成名高手,我们趁这机会,易容出去,可以混盯上去。”车战同意,二人立即易容成二十三许无名武林,急急奔出,紧紧跟在两个同等年级的人物后面,相距不到五丈。
那两人年约三十出头,身穿短装,都是挂剑的,暗察口音,余微微轻声道:“阿战!他们来自北疆。”
车战点点头,轻声道:“功力不弱,一定是名剑手。”
前面两人忽然回头,发现车战和余微微,其一显出迷茫之情,出声向同伴道:“包兄!你可见过这两名生面孔?”
姓包的想了一想,摇头道:“没见过,注意他们的脚下,好高的轻功。”说着,二人不约而同,都把脚步放慢了。
另外一个带着笑脸,侧身一停,拱手道:“兄台,姑娘!哪里见过?”
车战也把脚步放慢,哈哈笑道:“两位好!咱也觉得与两位很面善,可是想不起了,请教。”
姓包的道:“在下包兴,他叫吴招,转教?”
车战道:“小弟车戈,这是贱内余文。”余微微暗骂道:“我虽然是你的,但还未那个呢,坏蛋。”她见车战在看她,立即向他横了一眼。
吴招不在意,哈哈笑道:“两位是南方人了,一定去过咱们科尔沁?”
余微微接口道:“对!额勒河、北尔果勒河之间,水草茂盛,原来两位是右翼后旗人,不知此次南来,也是为了?”她太聪明!
包兴哈哈大笑道:“对!寻活宝。”
车战大笑道:“对、对!真是活宝,消息传得好快。”
吴招道:“车戈兄!你是南方人,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北方人多,请问,那天王塔真是活的?”
这一问,车战又惊又疑,简直无法回答,好在余微微接口道:“谁也没有见过?”
包兴道:“另外一件名为阴阳符的魔门至宝呢?”
这下车战抓着了,哈哈笑道:“这东西杀人不见血,死后没有伤,已经落到北极人哈沙图手中了,他已杀了嵋山双剑,两位可要小心。”
吴招大惊道:“阴阳符已被人得手,这是最新消息,对不起!在下得赶到前面去通知我北方同道一声。”
车战拱手道:“应当、应当!二位请。”
当两人奔出后,余微微笑道:“你这一把火,虽然烧得很快,不出一天,必定传遍武林,可是也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在阴阳符下了。”
车战笑道:“趁这天下高手云集之际,消息传播不要一天呢。”
余微微道:“天王塔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说是活宝?”
车战笑道:“家师也曾提起这神秘东西,但在他老人家心目中,也认为是神话,他老人家在年轻时曾听长辈人物提过,那就是李天王手中的降魔宝塔,塔上刻有真言,炼成真言,塔与灵合,施展时,念动真言,塔中就有两道金光飞出,那是两把有光无形飞剑,取人首级于目视之内,又说还能于百里内呢。”
余微微惊叹道:“那比人炼成的还要玄妙。”
车战道:“你的炼到什么程度?”
余微微道:“你呢?”
车战笑道:“只怕我们差不多,不过这却不能轻易施展。”
余微微道:“举目武林,炼成的不只你我,不过大家秘而不宣罢了。”
车战道:“目前江湖已到大乱之际了,这种最后手段恐怕都要出笼啦!看谁先使用。”
“哈哈!假青年,凭你们的功力,不施那种玩意也能通行无阻。”一道暗影,倏忽之间出现在二人后面,车战回头一看,居然嗨嗨笑道:“文老头!你也有离开「不毛岛」的一天啦。”
“哇!小子,一见面,口气不善呀!没有「天王塔」出世,我才不踏陆地一步哩。”
车战问余微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余微微向老人拱手道:“不名伯伯!五年不见了。”
老头约有七八十,长得又短又瘦,作渔家打扮,手中拿着三尺长的旱烟杆,只见他嘻嘻哈哈地道:“上帝之女!你越来越美啦!不错,有五年了,你是十六岁去过不毛岛的,可惜,可惜呀。”
余微微诧异道:“可惜什么?你老看出我武功没有进境?”
老头摇晃着脑袋,叹声道:“不对、不对,你的武功只怕己到登峰造极了。”
余微微道:“那你可惜什么?”
老头子做个鬼脸,看看车战道:“微微,你怎么与这小子同行,你不是瞧不起天下青少年呀?”
这一下,余微微明白老头子的要说什么了,忍不住也向车战做鬼脸,但却笑向老头道:“不名伯伯,有话就快说,我们不是在这游山玩水。”
文老头道:“嘿嘿!微微,这小子的坏名传万里,连四疆外的异国武林都知道,我看你是完定了。”车战装出很生气的样子,理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