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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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丁- 第2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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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本来嘛,丫一契丹人,生得帅也就算了,外族嘛,古铜色的皮肤、性感的胡须、阳刚的气质,要是这种帅法,四哥也乐意交这么个朋友,偏是他肤白如玉,细皮嫩肉,气质还那么滴……飘逸洒脱,标准的江南帅哥,在辽国,就是个契丹娘,也不至于这样的!

人帅,四哥没意见,可是那说话的语气态度,四哥受不了,你说在客栈拽就拽吧,反正没人看见,四哥大度,不计较,可是到了衙门里问话,还没叫丫认罪呢,丫就开始摆谱了,还是那副淡漠漫不在乎的样子,四哥看着就有火。他是什么身份啊?红到紫的天丁庞四,在京城,连号称皇室第一公子的赵玄皇对他都客客气气的,怎容被一个小小的辽国皇子这样“羞辱”。

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再一想到对方此番南下的真正目的,他杀心顿起。

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大宋的富强,就让他来做这个狠心的刽子手吧!

“可万一你杀了耶律容止,辽主震怒,兵攻略边关……”

“辽邦震怒,皇上可以把我罢职,免官,充军配都可以,留个脑袋瓜子就行了,但至少辽国失去了刺探军情的机会,断绝了……断绝了和‘空幻’的联系,错过了生事动乱的最佳时机,国家由此安定了,我一个人牺牲又有什么呢。”四哥的表情无比坚毅,脸上浮现出革命烈士慨然赴死的无畏表情!

杨排风又是一阵感动,樱唇微阖,还想再说什么,庞昱抢着道:“我这次代天巡狩、奉旨南下的真正目的,皇上应该多少透露给了姐姐点吧。眼下辽国屯重兵于我北疆,西南全福蠢蠢欲动,随时可能起兵举事,大宋之兴衰存亡全寄与江南腹地得否安定。朝廷想找‘空幻’和谈,化解三代世仇,戮力对外,辽国同样可以和‘空幻’勾结,约期举事,南北同时难,瓜分大宋!如果我推算不错,那耶律容止此来,十有就是为了同‘空幻’联络,商议起兵事宜。”

四哥把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了,你耶律容止来想找“空幻”合作,好啊,老子把你脑袋剁了,叫你去阴曹地府找阎王老子谈!

杨排风身在军中,自是知悉边关局势,抿着姣美的粉唇迟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可是这个人……耶律容止,我担心他不光……不光只是一个辽国皇子。”

“哦,这话怎么说?”庞昱一下子来了兴趣。

杨排风小手仍由他牵着,不过看来已经习惯了,言语明显顺畅许多,“我在边关,听闻辽国太子耶律宗真敦重好静,性格温良,多年来一直力主辽国减少征伐,与我大宋通商言和,故此不得辽主耶律隆绪欢心,这个耶律容止,如果真是辽邦太子的弟弟,以你亲眼见到的他的为人和才华,很难保辽主不会对这个儿子格外恩宠,特意给他这个南下的机会,联络空幻也好、制造事件也罢,总之只要立了功,回去后就有争夺太子之位的机会和资本。须知辽国的帝位传承,不似我朝以长幼嫡庶为序,血统之外最看重的是功绩,皇子立功而将太子挤下去的例子屡见不鲜。”

她说的十分凝重,庞昱却反笑了起来:“姐姐的意思是,我杀了耶律容止,便等于暗助了那亲宋的辽国太子耶律宗真一把咯。”

“不,我的意思是想杀耶律容止没那么容易,辽国主战派可能早就将所有的注码压在了他身上,不会轻易让你杀掉的!”杨排风有些急了。

“哪怕什么?”四哥信心十足,“有在边关威风凛凛杀辽狗,所向无敌的好姐姐在,咱们还怕有人劫狱抢法场不成?”

“什么所向无敌,你别、别瞎说……”杨排风粉颊再度一红,“姐姐的烧火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打败的。”

“我瞎说了么?啊也对,姐姐根本不需要用兵器,光是这人间天上都罕有的潋姿玉容,就够惊得那帮辽狗目瞪口呆了,哪里还提得起厮杀的意念,哪怕是我跟在姐姐身边做个马前卒,一枪一个都能捅死不少啦。”四哥哈哈大笑,蓦地一把揽住火帅姐姐的圆润瓠腰,俯身低头吻下去。

第三百三十一章 阴谋

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老百姓们举着火把、提着处寻找案犯的身影,四哥用他真正作恶多端的邪手、还有遍掌朱唇的唇,在衙门里公然偷香,而庐州城西北一处并不显眼的大宅子内,一个男人静静坐着,手里捧着一卷书册。{…}

不要误会,这并不是那拥有“庞安之貌、宋玉之容”,帅到四哥都有些小嫉妒的辽国皇子耶律容止,而是……呃,怎么形容呢,耶律容止是儒雅、俊秀,可以羞煞除了柳永以外的全部江南才子,而这个男人却是高鼻深目、头发微曲,像极了异族的样貌,尤其是他耸起的鹰勾鼻子、微微湛蓝的眼睛,综合起来虽然也勉强够得上一个异族帅哥的标准,但是,眼睛里淫邪狡诈的目光和唇际抿出的一抹森然冷笑,却将这种感觉破坏殆尽!

耶律容止当时翻得是一本《论语》,还是东汉末年的经学大师郑玄亲笔注校的古卷,价值连城,而他,看的竟然一卷春宫图册——准确说,是一卷价值连城的春宫图册,藏传密宗首座、吐蕃国护国法王宗喀巴大师以金箔亲笔绘成的“明妃欢喜佛阴阳双修卷”,一样是天下淫道人士趋之若骛的圣品!

“王子,一切按照您的计划,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名灰衣人伏在桌案前,恭声禀道,瞧他脸目赫然便是那个人群中眼神诡邪的身影!

“好,辛苦你了。”男人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哼了一声。

“可是王子,这样布置……真地、真的能让姓庞那小子,杀了耶律容止?”

“怎么,你在怀本王子地安排?”男人的眼神骤然一厉。

“不、不是,属下只是不明白,在这种时候……辽国屯重兵于边关,西南又有侬全福意欲造反,这种时候……庞四他、他一个靠逢迎拍马、讨好宋皇才当上钦差的小小家丁,怎敢杀了辽国皇子,公然触怒辽国。”

“哼,你懂什么?”男人冷笑,“庞四这个人,正因为家丁出身,靠着逢迎拍马才能飞黄腾达,大宋朝廷早有人对他不满,暗生怨言,而他仗着有皇帝、有庞太师撑腰,从来都是目空天下、任意妄为。如今耶律容止犯在他手里,换做是别人处在他的位置,一定有重重顾忌不敢下手,而庞四则早就急于借此南下巡狩地机会,建立功绩,竖立他在朝廷的威信,平息文武百官的怨言。”

男人顿一顿,唇际浮现出看穿人心的诡笑:“杀了为非作歹地辽国皇子,与他而言,顷刻便成了大宋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为自己将来的官途铺就了一跳畅通无阻的大路,便即因此引来辽邦的责难,有宋皇和庞太师的暗中支持,谁又能动得了他?这就是所谓地有恃无恐了,如今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只要证据确凿,庞四有什么理由不杀耶律容止?”

灰衣人恍然大悟。忙恭声道:“王子英明。算无遗策。属下佩服!”

男人知他从不阿奉承谀。这番话说出来定是打心底里为他奇谋而折服。一时更加自得。哼笑道:“耶律容止此人。身为辽国皇子。却生就一副连江南书生也罕有能及地淡泊脾性。说得好听叫雅逸。说难听了就叫孤傲。无论什么人他都可以当作不存在。自顾自地做他自己地事情。庞四若是皇族贵戚出身倒也罢了。区区一介家丁。擅居高位。怎受地了耶律容止这种孤高淡漠地性子?”

“王子说得是。”灰衣人急忙附和。“庞四这种阿谀小人。就算位置坐地再高。本质上还是一个出身微末地小小家丁。耶律容止连王子您都爱理不理。孤傲地性格恰恰好触及了庞四骨子里地自卑。当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地钦差身份。在这位辽国皇子面前根本不值一哂。必定会恼羞成怒。痛下杀手。”

“所以啊。即便庞四有所顾虑。恐杀了耶律容止引致边关大战。可再加上审问期间触怒他卑微心理地个人私怨。哼哼!”男人邪异面孔乍然转寒。一字一顿杀气凛然。“我李元昊就不信。他不想杀了耶律容止出这口恶气!”

灰衣人仰望着主上酷厉地面容。心底泛起一阵莫名地寒凉。嗫嚅道:“但……但是萧塔不烟、耶律夷列跟随王子已有十年。就这么送他两人……不。把他们交到庞四手里指证耶律容止。这样……真地好么?”

“当然不好。”李元昊鹰眸锐利起来。“从汴梁和这一路传回地消息看。庞四虽然是靠逢迎拍马才坐上今天地高位。不过审起案子来似乎还有些本事。若是把萧塔不烟、耶律夷列活着送去。保不齐被他一审二问就反过来查到我们了?”

灰衣人一惊:“难道要把他们杀了……”

“不是杀,是自杀,畏罪自杀,明白?”李元昊说得轻描淡写,俨然两

生的人命在他眼中便如同草芥,“再用契丹话写一是受了耶律容止指使,掳几个少女来给使团弟兄们亵玩淫弄,孰知返回时出了疏漏,曝露了行踪,以致连累整个使团,自觉愧对皇子,无颜芶活于世。这一来便死无对证,所有的证据又都指向耶律小儿,还怕庞四不杀了他。”

他冷笑着说完,发现灰衣人脸色有些发白,眼中登时掠过一抹阴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我们党项族可以竟早脱离宋室、完成建国大业,牺牲几条人命算得了什么?办好了这件事,苏奴儿,你便是我大夏的开国功臣!”

“开国功臣”四个字,明显刺激了灰衣人苏奴儿抛开心中的最后一丝良知,眼内乍地迸出对功利权势的贪婪之光。

“属下领命,属下这就去安排!”他迅速离开,着手安排去了,李元昊重新拿起那卷春宫图册,翻了几页,忽然眯起一双诡异鹰眼,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狂妄的对老天叫嚣:“耶律容止一死,辽主必然震怒,起倾国之师南下侵宋;宋庭忙于抵御,无暇南顾,侬全福断无不反之理;本王此行再同空幻约定时日,共期举事,届时四方发难,分割大宋,我西夏开国,指日可待!”

“哎对,是时候好好享用那对姐妹花去了,宋朝的大家闺秀,在床上的感觉果真是不一样,不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啊哈——”李元昊大笑着,把春宫图册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走向里边隐秘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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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大早上。

“威——武——咚咚咚咚咚咚咚!”天边方现曙光,人民的好干部、国家的好公仆,天丁大人庞四升堂了。

“大人,您……您没事吧?”堂上,韩琦站在天丁大人身旁,小心翼翼的问。

“事?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天丁大人似乎火气很大,一问就燥了,“顶多是昨晚熬夜翻看卷宗,眼睛熬红了,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做官就要忠心耿耿,为人民鞠躬尽瘁,为大宋奋斗一生!熬夜算什么?辛苦算什么?案子不破,凶手不杀,我这个钦差睡的着觉吗!!!”

“睡不着那也不能把半边脸熬红了呀。”韩琦小声嘟囔。

“你在嘀咕什么!”天丁大人忽然吼起来,瞪他的眼睛电光四射。

“没、没什么,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大人你半边脸……不红……真的,一点也不红。”韩琦连忙摆手,结果却是越描越黑。

四哥大度啊,不和他计较,“啪”地一砸惊堂木,吓得韩琦差点没跳起来。

“搜了一整晚,犯人抓着没有!”天丁大人怒问道。

“暂时……暂时还没有消息。”韩琦据实回答,一看天丁大人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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