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一袭红影正欲飞上前抢夺百灵鸟时一把将小鸟抓住收入怀里,同时抬臂打开红衣之人伸来的手臂。
一时间风起云涌,莫痕倏然拔剑直指对面的红衣之人,手中银剑仿佛带着凛冽的寒光,招招毫不留情地狠狠刺向红衣之人的胸口。
“多年不曾交手,没想到莫门主的武功也大有长进啊!”倏然,红衣之人抬起脸,迅速的躲开莫痕的攻击,旋身抬眸,邪冷地一笑,双脚立于矮山之上的一颗同样枯萎的高树之上,倏然展开火红的衣袖,笑的猖狂:“哈哈哈哈哈哈……”
莫痕淡漠的冷冷哧笑:“不敢!倒是花兄弟可真是越来越风。搔入骨,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女人了,也不知可是练了什么邪门的功夫?嗯?”
说时,莫痕冷声叹笑,倏然将手中的剑甩了出去。
花迟冷眯起眼,眼中的杀意愈加汹涌,却是忽然邪魅地眯起狭长的凤眼笑着轻哼:“莫门主这口舌还真是愈加厉害了,花某懒得和你周。旋于此。”
说时,倏然扬起火红的衣袖,瞬时四周狂风乍起,花迟的声音也一时寒凉如霜。
“刚刚我凤鸣山上走失了一只百灵鸟,那可是陪伴了花某许久的鸟儿,莫门主,君子不夺人所好,请将其交还于我吧。”说时,将手从火红的衣袖中缓缓露出,修长却又纤细的手指带着阵阵寒凉,眼尾微挑,虽在笑,却是字字微逼。
“何时花兄弟喜欢养起了这些姑娘家喜欢的玩物?”莫痕漠然勾唇,挑起剑眉:“莫某还真是没有见到什么百灵鸟,倒是刚刚有一只凤凰从天上飞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花兄弟所指的小鸟儿?”
说时,眸光一转,便笑着挑眉看向头顶的方向:“啧,这天似是又要下雪了,凤鸣山这四周的天气可真是阴晴不定,果然是人做多了错事,连天公都不肯做美。”
“你说是不是,花兄弟?”莫痕挑眉,再次冷冷的笑看向花迟。
花迟陡然冷眯起眼,却是邪冷地一笑。
“很好。”花迟陡然扬起衣袖,倏地向后倒退着飞回凤鸣山。
“花某倒要看看,凌司炀那个孬种究竟给你们传送了什么话,什么战略,爷我在山上等着你们的围攻。”
“不过……”当花迟站在凤鸣山顶时,远远的看着那抹属于莫痕的傲然黑影,冷冷哧笑:“爷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嗯?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花迟的红影一瞬间消失,莫痕才募地从枯树上飞了下去。
直至落地时,莫无画连忙快步走上前,却同时看见莫痕似是有些难受的抬手捂住胸口,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大哥!”莫无画一惊,匆匆上前扶住他。
却见莫痕苍白着脸,抬手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迹,抬眸冷冷的看向对面的凤鸣山,深深的呼吸,低哑无力的轻叹:“花迟的武功造诣,若真的正式斗起来,恐怕我连百招都不到就会被他一掌劈死。”
莫无画顿时倒抽了一口气,惊愕的看向莫痕:“哥……那你……”
“他没想真正伤我。”莫痕眯起眼,又咳了一下,便推开莫无画的手,缓缓将手伸入胸口,将那只已经半死不活的百灵鸟拿了出来。
“有一个布条。”莫无画一看,一边说着,一边连忙帮着莫痕将布条从百灵鸟的爪子上取了下来。
直到打开布条时,莫无画却是愣了一下。
“怎么?”莫痕见莫无画脸色奇怪,不由的拧眉:“难道不是陛下传出的信息?”
“不!”莫无画有些迟疑的抬眼:“这陛下每每给我们传信时惯用的反体字迹,却……”
莫痕不耐,拧了拧眉,顿时抬手一把将布条从莫无画手中拿了过去,低下头时,却同样神情微微一滞。
布条之上,一竖整洁却又苍劲有力不失气度的龙头小楷在眼前展开,却竟是凌司炀以血为书,洋洋洒洒的写下的几个小字。
——火烧雄黄,而后攻之。
“为什么是雄黄?”莫无画在一旁仿佛是想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转眸看向同样满眼孤疑的莫痕:“陛下手边无笔无纸,又以血为墨,该是已经被困,可为什么不是其他方法,火烧雄黄有什么用?”
莫痕沉默了一会儿,便将带着血字的布条轻轻收好,轻吐了口气。
“先按陛下吩咐的去办,叫人将所带的所有雄黄都拿出来,再叫老三去环山海之外多多采购雄黄,一并烧之。”
莫无画还想多问一句,却见莫痕神色严谨,顿时知道现在事情也许已经发展到了不可轻易妄动的地步,只好点了点头,连忙转身去准备东西。
第393章:反将一军
暗室的门缓缓开启,红影悠然的步入,邪魅的狭长凤眼带着犀利的幽光冷笑着看着那个依然从容安静的坐在牢中的白衣之人。
“这坐天牢的滋味,也不知皇帝陛下是否尝过。”花迟悠哉地笑着,一步一步走进。
直至走进四周夜明珠所照耀出的光里,才挑起剑眉冷冷一笑,傲然的仰起下巴,邪冷的看着那个正闭着眼,似是在打坐休息的白衣落魄帝王。
同时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因为他的出现而躲到凌司炀身后的小白,倏然眯起眼冷笑:“丫头,你可还真是毁了爷我的一片好心呐。”
小白蹙起秀眉,不理会他说了什么,径自的嘟囔着:“大坏人……哪里会有好心……”
花迟斜勾起嘴角,森冷地一笑。
直到诡异森森的邪气的看着小白:“那只百灵鸟,倒真是成了一道最完美的传信工具。”
“也就是说。”花迟冷眯起眼,不削的轻轻一笑:“花某第一次因为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而萌生的一点点善意,结果便是一次失败至极的决定。”
说时,红衣之人缓缓坐在石椅上,接过侍女奉上的茶杯,却倏然一拧眉,转眸冷冷的看向身旁的侍女:“怎么这么烫?”
“啊……主人……”侍女一惊,匆忙跪下身子:“主人恕罪!奴婢刚刚烧的热水还没有凉,以为主人是因为天冷想喝热茶,所以才……”
“你不知道我不能喝热的东西么?”红衣妖人陡然冷眯起眼,手中茶杯瞬时被他捏碎,伴随着侍女的惊叫,修长的手指瞬间拢成虎爪,随即一掌拍向侍女的头颅。
‘啊——“侍女凄惨的尖叫声伴随着血渐四方的惊人一幕,报复似的全然现进年幼的小白的眼里。
一直沉默的静坐着的凌司炀陡然睁开眼,未曾多想便一把将身后浑身僵住的小白扯入怀抱抬手按住她的头:“不要看。”
小白却是只字未语,双眼依然圆睁的任由凌司炀抱着,浑身隐约的在颤抖,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失了魂一般。
凌司炀一见,微微蹙起眉宇,募地抬眼看向那边满手是血的冷笑着的花迟:“你报复一个人的手段,果然血腥,即便是一个小孩子也同样不放过。”
“小孩子?”花迟冷笑着站起身:“恐怕,你要可惜的是这个小孩子正是你凌司炀的女儿,怪只怪她长了一个聪明的不甘于听爷我的话的脑子。”
“所以,你便要一个三岁的孩子亲眼看见如此血腥的一幕,让她从此一生都有一场相同的噩梦?”凌司炀微微冷下脸,手指轻轻移至小白的颈后,在上边轻轻一点,直至刚刚还浑身僵硬的小白忽然间浑身一软,软软的昏进他怀里。
“不仅如此。”花迟倏然诡异的邪魅一笑:“爷我还要让这不听话的孩子,亲眼看着她的爹娘惨死在她的面前!”
“怎么样,这样的报复,足够有资格去对付你凌司炀的女儿吧,嗯?哈哈哈哈哈哈——”
凌司炀却是同时闭上眼,若有若无的轻叹,微微抬起手,轻抚着小白的背,借以安抚她小小年纪受创的心灵。
“主人!不好了!!!!”
忽然,暗门处跑进两个守卫,匆匆的奔了进来:“主人!!!主人!!!皇宫的那些在矮山上的人不知是在烧什么东西!那烟雾已经把整座凤鸣山都围绕了!”
赫然,花迟冷眯起眼转过脸看向奔进来的守卫,镇定的冷声道:“什么?”
“主、主人!”守卫连忙重新的大声重复:“山下的那些皇宫的人正在烧东西,一股带着雄黄味道的烟雾围绕了整座凤鸣山!”
本来镇定邪冷的双眸顿时微微一诧,眸光一转便不可思议的冷冷的看向那边依然镇定的静坐在玄铁牢里的凌司炀。
“你对莫痕那几个杂碎说了什么?”花迟冷眯起眼,藏于火红衣袖中的手顿时紧握成拳,骨骼交错的做响。
静坐于牢中的白衣之人轻轻的闭着眼,温文尔雅的从容一笑:“火烧雄黄。”
花迟顿时圆睁起森冷的双眼,募地一咬牙,狠甩衣袖转身走了出去。
“主人……主人……”守卫连忙跟着花迟快步向外走,直至走出暗室附近,走向古墓后方的密室时,只见花迟倏地抬起手一把推开石门,快步走向里边。
刚一走进满是朦胧气息的密室之中,便看见本该在血池里一边游动着一边吐着蛇信的忘魂赤蛇眼中的绿光渐渐变的暗淡,在花迟快步走近的那一刻,整条蛇身皆瘫软的爬在血池旁的石台上,懒洋洋的半昏半睡的无法继续去操控苏瞳。
蛇最怕雄黄的味道,而山下所烧上来的雄黄的烟雾和味道足以让忘魂赤蛇难受的暂时进入冬眠状态去躲藏。
赫然转眸,看向正盘腿静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的苏瞳因为每日一行的催眠中断而似乎是乱了内息,正隐隐颤抖着,不由得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抬手并拢两指便在苏瞳太阳穴处用力一点,直至苏瞳浑身流出一层冷汗后沉沉的睡去,花迟才顿时收回手,眼看着苏瞳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的睡在软榻上,顿时某光转向那边挣扎着不想冬眠的忘魂赤蛇,邪冷的眼里眨眼间一片熊熊火光。
“凌——司——炀——”花迟骤然咬牙,一把抱起沉睡的苏瞳,转身飞了出去。
第394章:危机时刻
暗室的石门悄悄的被移开。
“陛下。”
“陛下!你怎么样?”
“陛下……”
隐约的,从石门的方向传来四大暗卫故意压低的声音,正静坐在玄铁牢中的凌司炀瞬时缓缓睁开眼,转眸看那边看去。
“陛下!”一见凌司炀转过头来,莫无画顿时松了口气,随即悄然的快步走上前,一边走一边小心的看向身后一起走进来的莫痕等人,直到走到玄铁牢边时,才倏然停住,满眼惊愕的抬起手握向围在凌司炀四周的铁栏。
“这是……?”莫无画圆睁着眼。
“是玄铁。”莫痕在身后沉声道,随即再次抬步走上前,看向安然的盘腿静坐在牢里的凌司炀:“陛下,你如何?”
“无碍,不过是多了些静心休息的时间罢了。”凌司炀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随即转眸看向大敞的暗室石门,转原而淡声问:“闯上来时,可有见过花迟?”
“还没有,闯上山时一路无阻,只是到了山顶时才被围攻,不过莫钧已经单独留在那里,还有山下的援兵,我们闯出凤鸣山该是没什么问题。”说时,莫痕忽然转头看向莫霖:“把剑给我。”
直到莫痕接过剑,试图在玄铁牢的铁栏上砍下,却只见火星直冒,剑身倏然折断。
在凌司炀怀里昏睡着的小白隐约的皱了皱小眉毛,却在凌司炀抬手轻拍的安抚下再次睡了过去。
“大哥,这牢上没有没有门也没有锁。”莫无画看了一圈,有些苦恼的转眸看了一眼沉默的不知在想什么的莫痕,随即转眸看向凌司炀:“陛下,这牢的机关在哪里?”
凌司炀微微挑动眉宇笑了笑:“朕关在这里暂时没什么,花迟设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