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笑:毒医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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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 第1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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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炀:“陛下,这牢的机关在哪里?”

凌司炀微微挑动眉宇笑了笑:“朕关在这里暂时没什么,花迟设了圈套,你们先都快些离开。”

“不行!”莫无画顿时圆睁着眼睛:“先救陛下出来!”

凌司炀眸光微敛,摇头笑着轻叹。

“我们确实是中了圈套。”忽然,莫痕淡淡的说,转开目光看向身后忽然变了脸色的莫霖,顿时抬手便是一掌,瞬间那人向后匆忙向后退去,却仍是被莫痕伤到而吐了一大口血,脸上的人皮面具也瞬间摺皱。

莫无画惊愕的圆睁着眼看着莫痕忽然间和“莫霖”打了起来,直到将对方脸上的面具揭去,发现只是凤鸣山上的一个小守卫,顿时被莫痕一掌狠狠劈死。

“事不宜迟,无画,快找机关把陛下放出来。”莫痕一边在那个死去的人身上四处摸索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一边转眸观察着玄铁牢的构造。

莫无画听命行事,匆忙向四周寻找,却是隐约中听得到凤鸣山上此时的地动山摇。

脚下隐约的摇晃渐渐开始变的明显,莫痕赫然站起身,拧起剑眉转头看向同时转眸淡淡的看向他的凌司炀。

“陛下?”

“山底埋了火药。”凌司炀静静的看着莫痕。

莫痕顿时双拳紧紧一握,莫无画同时惊愕的倒抽一口气,转头看向在这地动山摇间依然从容镇定,但是眉宇之间似乎有了一丝不把握的凌司炀。

“我就知道!”莫无画忽然低咒:“前一月西般国的人大批潜入咱们耀都皇朝境内,却竟然没多久就又销声匿迹了,原来是将他们从其他地方弄来的火药送到了凤鸣山!”

忽然,山下阵阵爆裂的巨响。

不知情况而还留在山上的侍女守卫皆吓的尖叫着四处逃跑。

直到莫痕觉得脚下隐约的仿佛是在塌陷,顿时咬牙低咒一声:“不好!”

说时,倏然急急的转眸看向莫无画:“无画,你先走!我找机关救陛下!”

“我不走!”莫无画顿时大叫,连忙抬起手紧紧抓住一旁的石桌,咬牙死撑着不被这样剧烈的摇晃而引的倒下去:“哥!这里只有石制的东西!没有其他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许就是机关!”

莫痕拧眉,顿时匆忙走向莫无画的方向与她一起找。

“不必管朕,去下边的密室救皇后。”凌司炀感觉到四周的摇晃,在高架上摆放着的圆润的夜明珠也忽然掉落至地上碎裂一片。

瞬间四周暗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哥!”

“无画!”莫痕忙一把伸手将莫无画扶住,勉强站稳身子,双手狠狠推开一旁倒下来的墙壁,募地拉着莫无画向石门的方向去:“你快走!”

“我不走……”

凌司炀一直不语,倏然目光一转,看向因为一处墙壁倒塌而露出的一块坚固的突起,顿时眉心一动:“将剑扔过来!”

莫痕一边推着死活不肯出去的莫无画,一边听到凌司炀的声音,忙一把将莫无画腰间的剑抽了出来转而抛了过去。

长剑穿过铁栏的缝隙,凌司炀抬手接过,目光一凛便倏然将剑一剑刺向那边那个突起的石块,瞬间,玄铁牢开始剧烈的轻颤,就在莫无画忽然间大吼着:“陛下!危险!”的那一刻,紧紧嵌入地面的根根玄铁倏然齐齐的升回暗室的顶棚。

“太好了!”一见凌司炀竟然到了机关,莫痕顿时长松了一口气,骤然一把将愣住的莫无画推了出去,转而抬手撑起因为受不住摇动而快要塌下去的石门:“陛下!快!快走!”

第395章:莫痕,之死。

“轰——”

凤鸣山剧烈的坍塌声如雷惯耳,山上枯木一片一片的陷了下去,随着山下的火药一片一片的逐一点燃,也许,这座被海水环绕了几百年的高山,终于也可以如此声势浩大的去伴随着耀都皇朝当今天子的性命一起葬入这海底。

“凌司炀,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看是你火烧雄黄灭尽我所有邪灵之气够狠,还是我花迟炸了这凤鸣山够狠!”

一袭火红的衣摆在离凤鸣山几十米远的一艘巨大的木船之上如妖仙一般伫立,任风吹动如火的衣摆广袖,任风揭起脸上的人皮面具,任由那张带着火红血蝶的脸在风中若隐若现。

狭长的凤目盯着那一处正在缓缓坍塌的高山,唇边满是噬血的邪佞冷笑。

却是当看着那座伴随了他二十几年的凤鸣山一处一处的塌陷,看着上边的守卫和耀都皇朝的士兵惨叫着跌入艮裂起火的山脉时,眼里仿佛闪过了一丝空洞。

呵,怎么会空洞。

他总算是替自己讨回了一个公道了,他总算照着自己二十几年的夙愿彻底了结了那个叫做凌司炀的帝王了。

他,亦总算是杀了自己的孪生兄弟,他的骨肉血亲。

那个似乎是所有人都说,从小就一直在用尽办法保护着他花迟的那个白衣帝王。

剧烈刺耳的轰鸣声将睡在船头甲板上的苏瞳震醒,暂时失去了忘魂赤蛇的控制,却是眼里一片迷蒙,似乎是一瞬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中,看见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站在船头大笑,狂风飘扬起乌黑的青丝长发,妖野的拂动,而那张带着血蝶的真面目上的笑容,却那么那么,那么那么的苍凉。

“主人……”苏瞳缓缓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和主人一起在一艘木船上,不由得转眼看向那边不知为何正在坍塌的凤鸣山,倏然抬起眼看向那一袭红衣的妖人。

花迟的笑声嘎然而止,任风吹拂长发,缓缓转过头看向苏瞳,却是一瞬间再一次笑弯了眼睛。

“瞳,狗皇帝已经归天了。”他用着无比轻盈的声音静静的笑着,笑看着那个眼神木然的似乎没有什么反映的女子:“我们的仇,都报了……”

“哈哈哈哈哈哈——”

狗皇帝已经归天了……

那样的几个字。

一瞬间仿佛堪比耳边轰然的巨响还是让人心中翻腾,苏瞳确实没有什么反映。

是了,狗皇帝早晚都该死,就算不死在主人的手中,也是死在她的手中。

她该跟着主人一起笑!一起疯狂的大笑!

可……

心头升起一股莫名奇妙的酸胀感,不知是谁,不知还是不是她的灵魂,竟然在摧使她眼角酸瑟,心头忽然间锥痛的使她只觉得脸上倏然一片湿润。

为什么哭?

苏瞳木然又僵硬的抬起手,抹了抹脸,然后,浑身僵住,一瞬间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之久,怔愣的看着指减透明温热的液体。

“陛下——”

地动山摇间,莫痕双手极力的撑着四周的墙壁,见前边莫无画还在等着他们,顿时低咒一声,转头强硬的拉着正抱着小白稳步向外走的凌司炀:“快!陛下!墓穴的出口在那边!”

“大哥!陛下!快一点!山已经塌了——”莫无画在墓穴口处急切的大声尖叫着:“快一点!!!!”

凌司炀凝眸看向身后正撑着四处摇动的山壁的莫痕,见莫痕额上及手上青筋皆暴露了出来,似是拼尽了极大了力气才将四周撑起来。

“陛下!!!不要看了!!!快走啊!!!!”莫痕忽然间嘶吼一声,紧咬着牙关对着凌司炀瞪着双眼怒吼:“快走!!!!”

“大哥——”莫无画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直到山下忽然间又是一声轰然巨响,瞬间坍塌的声音从里边向外传来。

“大哥!!!!”莫无画尖叫。

莫痕却是倏然眼里满是血丝,紧咬的牙关下瞬时因为太过用力而缓缓溢出鲜血,手上的青筋和额上股出的青筋仿佛要破了皮肤而冲出来一般,脸色闷红的闷声大吼。

“快走——!!!!!!”

凌司炀刚一走至墓穴口,倏然身后的巨响传来,伴随着莫痕倾尽全力的怒吼,脚步一顿,背对着身后忽然间塌了一片的方向,向来可包藏千云万雾的黑眸,终是随着倏然握紧的双拳而微微泛红,微微轻颤。

“哥——”莫无画一瞬间哑了声音,仿佛失了声一般的双眼呆呆的看着坍塌了一片的废墟。

“不要!!!大哥——”募地,莫无画疯了一般的就要向里奔去。

瞬间,一直未回头去看一眼的凌司炀红着眼,一把握住莫无画的手腕,头也不回的却也一句话未说的强硬的拉着莫无画走了出去。

前脚刚刚离开墓穴,身后瞬间塌陷了一片。

“哥——”莫无画顿时嘶声大哭,拼命的甩着凌司炀的手:“放开我!!!!哥——哥——你出来!!!!哥——!!!!”

“走!”募地,凌司炀转过头,用着莫无画这一生都没有看见过的极为可怕的寒如冰川一般目光的看着她。

莫无画双目瞠大,惶恐的看着那个满眼血丝的凌司炀,一时间失了神,哽咽着脚步踉跄的被拉着强行走向还未坍塌的山路。

第396章:终于出手

一路前行,一路哽咽。

无画想,她这一生一世,都再也无法像此时这般连哭都哭不出来。

亦如那个第一次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坚决而绝不回头去看一眼的当朝圣上越来越冰凉亦越握越紧的手掌,亦如,那个曾经云淡风轻的男子一笑倾城美若梨花飘香,二笑便可翻云覆雨的绝美帝王的双眼,此时竟第一次,凝骤着暗暗的腥风血雨,一袭白衣却冷如冬雪,檀香之气使人致命,却也可彻底沦丧一切灵魂。

来时的船还停靠在矮山后,一身是伤的莫钧微跛着脚在船上挂起了帆,在看见正从喷火的山脉忽然间乍使轻功飞身而来的两道身影时,忙以内力催驶木船靠近他们。

远处,一袭火红衣袍之人募地冷眯起眼将视线投向这一边的方向,瞬间满眼幽暗。

“居然没死?”

苏瞳顿时抬起眼,淡淡的看了一眼花迟,随即顺着他所看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个一身白衣的帝王一手抱着那个孩子,一手紧紧握住那个仿佛是四大暗卫之一的黑衣女子落在那艘船上。

“陛下——”莫钧忙迎了上去,却同时只见凌司炀松开手,莫无画顿时无力的扑倒在甲板上,哑声痛哭。

莫钧顿时眼皮一跳,心里跳漏了一拍,猛地重新看向凌司炀,却见凌司炀眼里带着淡淡的赤红,一边将怀里昏睡着的小白递到莫钧怀里,一边缓缓转身,静静的看向已经坍塌了大半的凤鸣山,久久不语。

“无画……”莫钧小心的抱着小白,转而看向跪在甲板上哑声的哭着的莫无画,微微皱了皱眉,试探着轻轻问:“大哥和二哥,在哪?”

莫无画却是瞬间哭出了声,再亦伴随着那一方凌司炀站在船头看向凤鸣山时的沉默,莫钧赫然抱着小白,无力的跪了下去。

“陛下……”好半天,莫钧才找到声音,耳旁是刺耳的轰鸣声,海浪拍打着船的侧身,而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彻骨。

凌司炀未动,海风吹来,一身白衣任风轻轻摇曳,沉默而又安静的看着那座渐渐被海水吞噬的高山,渐渐的,周身一片冰凉。

就在不远处的那艘船正缓缓靠近时,凌司炀终于微微转过头,眸光未动,直直的看向那边那一身如火般绯红的衣袍。

“陛下——”

就在此时,忽然间海浪拍打的船身旁,艰难的爬上一个满身是血的身体,那是耀都皇朝的士兵。

那是刚刚在山塌下的那一刻从山上跌下来的唯一的一个幸存者。

凌司炀顿时俯下身,一把拉住那人的手将他拽了下来。

直到那个士兵吃力的在船上翻了个身,坚持了半天也无法起身跪下去,只能艰难的深深喘息,无力的看着正淡淡凝视着他的凌司炀,顿时有些难过的含泪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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