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笑:毒医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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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 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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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转身走进了隔了几道门的专属于她的琴室里。

没多久,一阵悠扬舒缓的古琴之声便从那边的房里传了出来。

花迟静静的站在门前,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凌乱的发上满是泥土,双眼却是静静的看了一眼这女子香闺中那屏风上挂着的干净的白色布衫。

是,他暂时还不能死。

闭上眼,再又睁开,嘴边忽然间勾起一丝虚弱却邪魅的笑,抬步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半个时辰后——

“姐,我真是想不通你究竟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管闲事了。”小喜等着官阡陌又弹完了一首曲子,走上前替她将琴拿走,又人到了杯暖茶捧了过去,一边撇着嘴看她喝茶,一边哼哼的问。

官阡陌抿了一口茶,便抬眸看了一眼小喜满脸不爽的样子,忽然间一笑,却是又轻轻放下茶杯,凝眸微微思索了一会儿,便抬眸直接说:“说实话,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啊?”小喜一楞。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这人已经被我们带回来了,既然老天让我们发现他,定是有目的,也定是有渊源和理由的。”说着,官阡陌轻轻将茶杯放在桌岸上,转眸看了一眼那边的沙漏:“差不多了,你先收拾一下琴房,我去看看那位捡来的小乞丐。”

说着小乞丐三个字时,官阡陌也笑了出来,笑弯了双眼,刹是好看,利落的转身,毫没有拘谨的样子,打开房门后,又跳眉转头对着满脸呆滞的小喜抛了一个媚眼才又咧开嘴美美地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站在自己的闺房门外,里边很静,这样的寂静与外边楼下大堂里传来的男男女女酒气熏天的闹哄声不同。

官阡陌没有听到水声,想是他该洗完了,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忽然间又闻到一阵酒香,这酒却有些熟悉,仿佛是她几个月前偷偷藏下的上等女儿红,本是想以后小喜嫁人时她给小喜未来孩子藏下的酒,这时代有一个习俗,家里出了一个孩子就要埋下一坛女儿红,十八年后才能开封。

可结果……

当她募地转过头时,就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穿着一身白布衣的男人,坐在她闺房窗边的椅上,桌上摆着她的女儿红,而他不知何时将酒倒进了酒葫芦里,正就着那只精致的葫芦喝酒。

因为那葫芦有些大,挡住了那人的脸,而一时间让官阡陌忽略了他的长相,而是当看见那酒似乎是下去了一半时,又想到这人根本就没吃饭而这样喝酒,顿时脸色难看的快步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抬起手一把将他手中的酒葫芦夺了过来。

“谁让你动我的酒!你怎么——”

话未说完,却赫然停滞。

眼前先是仿佛有一只血红色的蝴蝶展开了翅膀,再就是微微带了一些淡淡淤伤的干净的又俊逸好看到惊人的侧脸,直到他微微转过头来,寡淡冰冷的目光不轻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没将酒葫芦抢回去,倒似是很轻松也很释然般随意的向椅背上轻轻一靠,空了的左手轻轻搭在椅子一旁,右手轻放在腿上斜放着,双眼静静的回视官阡陌微微滞住的圆睁的杏眼。

“你……”官阡陌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的长相能惊的失了半天的神,不由的连忙拉回了回有的思绪,紧紧握着手中的酒葫芦,咬了咬牙,失了刚才温和的神色和气度,蹙起秀眉死死的盯着这个看起来与刚才那个乞丐完全不像一个人的男人。

花迟有些不耐烦的微微歪着头,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曲起,轻轻敲打着桌面,狭长的凤眼虽然安静,却若有若无的同样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叫做官阡陌的女子。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官阡陌仿佛是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神莫名奇妙的有些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又狠狠的瞪了他好一会儿,才陡然将手中的酒葫芦扔回他怀里。

花迟随意的抬手一接,便要继续喝。

“不吃东西,天天喝酒,你确定很想死吗?”官阡陌漠然的双眼冷冷的瞟着他,又很好奇他眼睛旁边那只血的刺目的血蝶,但也不方便多看几眼,便草草的收回了目光,向后退了一步,转身看向那边屏风上并没有挂着他之前穿的脏衣服。

“原来的衣服呢?”她转头,冷淡的看向他。

花迟挑起剑眉,脸形消瘦,神色虚弱,眼眸暗淡似是不如曾经那么有神,却忽然间变的异常干净,随意的轻笑了一声,淡淡的开口:“扔了。”

“扔了?”官阡陌又孤疑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她没听错,今天听过他说话,这声音确实是他没错。

不过扔了也好,那衣服确实味道太让小喜无法接受,若是呆会儿再叫小喜去扔,怕那丫头一定哭给她看。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8

官阡陌轻吐了口气,想了想,转身取来药箱,拿出了些外伤药便走了过去,淡淡的目光扫了一眼他脸上额头上还有手背上这些露出来的地方的外伤和破了皮微微渗出血的伤处。

“我不是大夫,但是涂些外伤药还可以,你若信得着我,我便先替你上些药,免得伤口入了脏东西,那便不好收拾了。”

很简单的话,官阡陌找不到自己说的话哪里出了毛病。

只是这个自从沐浴完,洗干净后,那眼神就古古怪怪的冷冷的盯着她看,她更是一时间忽然间发现自己猜不透这个人的眼法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现在直接能看清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仿佛能搅乱一个人的心神。

看透了这一点,官阡陌便不再直接盯着他的眼睛看,但却说的依然认真。

官阡陌打开伤药的瓶子,在手上涂了些,便站在他面前,微微俯下身,见他似乎是没有拒绝,便抬起手,以沾了药的手指轻轻触碰他嘴角已经青了的地方。

却似乎是因为太疼了,而只听到他拧起眉“嘶”了一声,便瞬间扭开头,同时猛地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碰,眼神有些森冷。

官阡陌看了一眼他握在自己腕上的修长的手指,眸光顿了顿,便淡淡的看向他有些发冷的眼神:“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怕疼的男人。”

“就是涂个伤药的点痛你都忍不住?”

花迟神色未变,沉默的看了看她,过了好半天,似乎是身体真的被自己熬的有些支持不住,便轻轻的放下手,有些疲惫的闭上眼,不再说什么。

官阡陌便继续替他涂药,这回,他没再避开,只是偶尔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却连一声也没吭一下,官阡陌忍住对这个人这点孩子气的嘲笑,将他脸上的外伤涂好,指尖却若有若无的轻轻划过他眼角的那只血蝶。

募地,这男人似乎是对这个地方极为敏感,顿时睁开眼,毫无表情的看着她。

官阡陌转眸,见他因为她指尖对那血蝶的触摸而越来越冷的眼神,想了想,便收回了手,淡淡的一笑:“很好看的刺青,只是太血腥。”

说罢,便不再看他,抬起他的手,替他手上的伤抹摇,又过了一会儿,忽然间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有些安静的男人一眼,又看了一眼他微敞的襟口。

“身上其他地方的伤,自己能涂么?”

花迟微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身上讲隐约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的女人,没说什么,抬起手将药瓶拿了过来:“你出去。”

很轻很淡的三个字,官阡陌面无表情的又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也没什么恼怒,只是看着他低下头解开衣服的模样笑了笑,忽然间挑起秀眉:“我在这种地方过了这么多年的日子,什么没见过?有必要出去么?”

花迟双手微微一滞,却没有抬头看她,也不管她在不在自己面前,径自解开衣服,却似乎是有些吃力,拿着药瓶的手隐约的有些颤抖。

官阡陌先是本不打算理会他,却忽然间发现了他胳膊在轻颤,不由的微微眯起眼,赫然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一边抢回药瓶,一边瞬时拉开他手臂上的衣袖,当看见那上边一条仿佛是伤了许久的已经溃烂的隐约又开始出血的伤口时,眸光一滞,募地抬起眼,沉默的看着他。

“你的名字?”她没有问他这些伤是怎么碰来的,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和她说他身上的外伤这么多,只是一边忽然间重新主动的亲自替他上药,一边仿佛漫不经心的淡淡的问。

见他没有挣扎也不回话,官阡陌将他的手臂放下,转而将他解了一半的衣服轻轻褪了一些,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他身上因为许久没有好好吃东西而消瘦的这么严重的模样,但也不难看到这人身上有许多刀剑的新伤和旧伤。

见他依然转开头闭着眼睛不说话,任由她替他涂药,官阡陌微冷着双眼看了他一会儿,便转头对着房门外微微提高了些声音:“小喜!”

瞬间,房门被推开,小喜站在门前只看得见官阡陌的正脸和花迟的背影,却见他半裸着,顿时红了一下脸低下头:“阡陌姐……”

“去厨房替我要些温热的粥过来,最好能找到一些热的掺了补药的膳食,咱们楼里有些常客喜欢喝酒时吃那样的药膳,找到这样的吃食并不难,快去。”

“哦……”小喜又撇了撇嘴,斜了一眼那边那个男人的背影,感觉他还是冷冷的,不由得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对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有些不情愿的转身走了出去,重新关上了房门。

官阡陌重新替他涂药,却忽然间感觉他胸腔微微动了动,忙停下手,顿时只见他忽然间抬起手抚上嘴处开始剧烈的咳了起来,满身的酒味也遮掩不住他故意以手挡住的从嘴里咳出来的一些血。

官阡陌定定的看了一会儿他这样子,叹了口气,忽然间外伤药放在一旁,向后退了一步,沉默的看着他就这样坐在那里咳着,紧蹙着眉,似乎是极痛苦,却似乎也享受这样的痛苦。

“难受么?”官阡陌忽然间像是在嘲笑他一般的冷冷的开口。

在花迟猛地转过头以冰冷的双眸回看向她时,官阡陌忽尔淡漠的轻斥:“看你这样,就是几个月没有吃过正经的饭了,倒看起来像是个十足的酒鬼,恐怕你现在咳血和吐血,是因为胃里已经被那些酒泡的溃烂了吧?”

“你这是自找苦吃,这种自找的内伤,我可救不了你。”官阡陌缓缓又向后退了一步,随意的坐在身后的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喝了一口。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9

花迟却是淡淡的看着她,眼神冰冷而又沉默,握在椅侧的手微微收紧,目光冷冷的锁着那张干净而又仿佛充满了灵性的双眼,忽尔蔑笑着轻斥:“难道,你是在等着我谢你救了我?”

官阡陌捧着杯的手微微一僵,眸光轻转看向那个满眼毫无感激甚至竟然忽然间多了几分邪冷的男人。

看了一会儿,便染上一抹淡淡的笑,静静的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缓缓的站起身,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从房中间走到窗边的这一个她每天走过了无数次的一点距离,她是第一次走的这么久,这么慢,亦是看着那人的双眼,也变的虽然带着笑,却同样冰凉的让人觉得有些敬畏。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谢谢你肯赏脸肯让我救你一命?”说时,官阡陌微微挑起秀眉,却转而未达眼底的轻轻一笑,抬起手臂扬起衣袖伸手上前一把将放在他身旁的伤药拿了回来,又对着他不以为意的勾起好看的樱唇冷冷一笑:“房门没有锁,你随时可以走。”

当然,只要以你现在的身体,能走得出去最好。

这是后话,她自然没有说出口,她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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