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笑:毒医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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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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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姐姐……”小山吓的躲到苏瞳身后,苏瞳本能的抬手将他护在后边,目光直视向那边举箭对着自己的莫痕。

忽然,她露出一丝仿佛虚无缥缈的淡笑,直视进莫痕的眼里。

可真是一个忠心的暗卫,之前一路上如此的保护,不过是因为你的主子交代,让我苏瞳只能死在你们的箭下。

苏瞳忽尔冷冷一笑,毫无血色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绝冷的秀色,陡然咬着牙狠狠瞪向莫痕,勾着嘴角。

“大哥……”莫霖忽然小声开口。

莫痕蹙眉。

“五天前宫里传来消息,说陛下失踪了,要不要再等等,说不定还有转机!陛下的失踪不可能没有原因!”莫霖叹息。

莫痕一滞,垂下眼静默,等了一会儿,才陡然再次抬起眼,手中的弓箭微微偏离了一点方向,对着苏瞳的肩膀,倏然松手。

羽箭绝情的带着北极冰川一般的寒冷直射而来,小山的惊呼和苏瞳嘴边的淡笑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公主姐姐!!!!”

苏瞳整个人募地一顿,眉头微蹙,咬着苍白的嘴唇,深呼吸,长箭刹那间深深的没入肉里,穿过了肩膀,钻心的痛竟然瞬间变的麻木,肩膀上血染了一片,小山凄声大哭大叫着,被见情况不妙的赵将军吓的将之拉到一旁。

苏瞳惨白着脸,却是脸上笑意更浓,直盯着莫痕再次搭起的箭。

眼前渐渐变的漆黑,只是那只对着自己心口的箭却仿佛是闪着光。

人终究还是要死的。

只可惜她没能躲得过那只掌控一切的手,只可惜她最终还是按着某些人设定的路去死。

她不甘心。

苏瞳微微歪着头,笑看着莫痕手里那只对准了她心口的长箭。

射吧,莫痕,一了百了也好。

她一笑,感觉到脚下的城墙已经开始震动,似乎是马上就要塌下来,她却是只能笑,她忽然间像是理解了某一个人。在面临一些无法去改变的事情时,你除了笑,真的没有其他的能力了。

她真的已经尽力了,但是没办法。

终于看清了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现在是白天,但是乌云密布,似乎是终于要下雨了。

苏瞳凝视着那支还未射出来的箭,竟然莫名的有些焦急,怎么还不射,在等什么?射啊!,快射啊……

阴雨绵绵,竟然真的下雨了。

大火被这雨淋的小了许多,但却阻挡不了马上就要崩塌的城墙的危险。

“大哥……放箭吧……”莫霖莫钧看向莫痕持着弓箭的手几乎在颤抖,无奈长叹:“放箭吧,他不会来了。”

莫痕闭上眼,拧眉,陡然松了手。

那一瞬间,看着长箭破空而来,苏瞳有些迷惘,脚下轰然巨响,她只能感觉眼前渐渐发黑,神智终于开始悄悄的溃散。

远处,仿佛传来急速奔来的拓跋城撕心裂肺的大呵声,仿佛还有花迟的声音,脚下忽然空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向下飞去。

莫痕手中银弓一刹那颓然的落到地上,闭上眼无奈长叹,双拳紧握。

忽然,就在千钧一发的刹那,空气中骤然积聚起一股寒冷的气流,一袭银色身影急速飞身而来,将即将射中苏瞳的箭一脚踢开,转而飞身快速伸手将颓然坠落的她一把抱住。

“大哥……那是……”莫霖陡然睁大双眼。

莫痕抬眼,一看到那抹银影,先是一僵,随即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沉声笑言:“他来了!”

空气中划过一道仿佛暗器的东西,莫痕抬手接过,从中拿出一张匆匆而写的字条,熟悉的笔迹——“停战”。

“收兵!”莫痕顿时一笑,转过眼与远处的拓跋城和花迟对视了一眼,便策马转身。

除了莫痕仿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的转身就要离开,其他人皆惊愕的看着那抹银色身影将苏瞳紧抱入怀,转而就要飞身离去。

“落雪……”拓跋城策马奔了过去想要看清楚她究竟怎么样了。

花迟却是挑眉眯起眼看向那抹在空中旋转的银影:“原来是他……”怪不得……

苏瞳只觉浑身麻木,肩膀上穿透了自己身体的长箭却一直提醒着她还没死,勉强的睁开眼,模糊中仿佛看到了一张银色的面具。

“银、风……?”她试着张了张嘴,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只是瞬间感觉到抱着自己仿佛在空中快速踩着什么东西以惊人的轻功奔走的人愈加抱紧了自己。

终于感觉到肩上的痛和浑身的脱力,苏瞳浑浑噩噩,只感觉这具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熟悉的檀香味道在鼻间蔓延,她忽然失笑:“我没死吗?那凌司炀会失望吧……”无意识的呢喃,直到苏瞳缓缓抬起手,只觉得眼前幻影重重,狂风仿佛把谁的银面具吹的微微揭开了一些。

好熟悉的一张脸……

美若梨花呢。

是梦吧。

她笑。

苍白的手瞬间无力的垂落,坚持着不肯昏睡过去的神智终于在那满满的檀香味道里虚弱的沉于深深的黑暗。

银衣人陡然将她愈加的抱紧,生怕她下一刻就会忽然消失。

“瞳儿,坚持住……”

第127章:命玄一线

印阳山顶,一阵狂风吹乱了顶峰摇摆的树枝。

浓烈的血腥味道飘然而至,踏上顶峰的最后一个石阶,银风抱着几乎快被肩膀上的血淹没的苏瞳奔至山顶的一座木屋,一脚揣开尘封的房门,挥散四周蒙尘的蜘蛛网,匆匆走入里间的一个矮木床边,小心的将放她。

“瞳儿。”银风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控制不住的恐慌,手下按在她中箭的伤口处,拢眉看向她毫无血色的嘴唇,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微微泛着冰凉。

苏瞳仿佛是听见有谁在叫自己,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痛到麻木,连心也跟着一起麻木。

隐约中仿佛是感觉到,有着一丝湿热的液体顺着眼角轻轻划落。

银风正欲拔出那支箭来,陡然看见她眼角悄悄流下来的眼泪,僵滞了一下,便将她扶坐起来,解开几乎和血粘在一起的衣襟,只见那羽箭在雪白的肩窝处深深的嵌着,鲜血汩汩不断而流,曾经本就清瘦的身子此时更是瘦的惊人。

银风一手握住最靠近伤口处的箭身中央,一手在她背上支撑住,陡然快速一拔,伴随着苏瞳低沉的痛叫和一股顺着伤口喷出来的鲜血,长箭被扔至地上。

“啊……”苏瞳痛的整个人醒了过来,虚弱的蜷缩在银风怀里艰难的剧烈喘息:“好痛……”

“忍着些,别乱动。”银风忙按住她疼的本能的想要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在她身上几处大穴重重一点,勉强止住些血,垂眸看着她紧蹙着眉头咬着干裂苍白的嘴唇微微侧着身似乎是很痛楚的模样,不由抬起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身子:“我去找些水来,千万不要乱动。”

苏瞳迷糊难受间,只能勉强的点了点头,然后感觉他小心的让自己平躺在木床上转身走了出去。

银风刚一走出木屋,转身欲去找山顶后边一处向下而流的瀑布,却是骤然停滞脚步,缓缓转过眼,看向抱着长剑擒着一抹冷笑如鬼魅一般伫立在前方一棵枯树上的红衣人。

“猜猜我看到了什么?”花迟忽然一笑,黑瞳瞟着银风一身被风吹拂着的银色衣摆,遮住大半张脸的银面具在阳光下闪着淡淡银光。

银风目光疏离,沉冷的视线淡淡的看着那一袭红衣:“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花迟挑起剑眉,笑得越加的邪气似妖,抱着长剑歪着头冷笑:“据花某所知,这印阳山乃玉夏与耀都交界之山,虽不属于玉夏国,但貌似也并不属于你耀都皇朝国境吧?你以什么身份警告花某这里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说着,花迟陡然一笑,飞身而落,缥缈红影落于银风面前六七米开外:“花某此次出山可真是收获不小,耀都皇朝尊贵的皇后娘娘就已经够神秘的让人忍不住好奇,却没想到皇帝陛下更是深藏不露,今日有幸得见,不如比划一场如何?”

一阵微风吹过,银风身后只用一根银色细带系住的黑发微微拂动,深邃的琉璃黑瞳含着一丝冰冷骇人的浅笑:“花迟公子爱武成痴,何不如回归你的江湖,争个盟主去做,徘徊这家国天下之间的纷争不觉很不合适?”

“暗门都被陛下你纳入深宫做个屈屈一品侍卫,甘心为奴十几年,花某怎就不适合干涉?”说时,手下银光微闪,长剑出鞘,红影急速飞身而至:“少废话,出剑吧!若是打赢了我,大不了花某也混个侍卫做做,吃香喝辣也不错!”

银风未动,直到红衣长剑直逼而来,瞬间银影飘乎旋身退至木屋一旁,宽广银袖微晃,置于身后,冰冷凝视向那边的红影。

“在下乃一无名小卒,至此也未听明白花迟公子话欲可为,皇帝与我何干,暗门又与我何为?不过匆匆救下一位曾经对自己有恩的友人,她此时命玄一线,花迟公子何苦相逼?若是耽误了救人,岂不可惜?”说罢,抬起眼,看向花迟旋身过来的模样。

“你以为花某是什么人?带个面具换个嗓音或许骗得过不懂武功没有内力的普通世人,只可惜,前次宫中匆匆一瞥,你那半路横出来的仿佛无力的一剑,暗含的内力以为我感觉不出么?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皇帝陛下城府之深可真是惊人,先设杀人之死局,再又自己跑出来救人,还真是让人想不透呢。还有,你这一副打扮,倒是让花某想起了十几年前与暗门一同消失的某个神秘人,这么说,还果真是巧了,你竟就是那个银风?!”花迟一笑,却也不再逼迫,自然知道他是急着要救苏瞳。

随意的将身后挂着的那个苏瞳所落在木阳城的包袱扔至地上,又从怀里逃出一个暗红色的瓷瓶:“那女人四五日没吃没喝也没休息,又中了那么一箭,恐怕也是快断气了,纵使你再怎么从容不迫,你以为你能把一个将死之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么?”

银色面具下的双眸瞳孔微微一阵紧。缩,沉默不语,募地转身就要走回木屋。

“这是我花氏一门祖传的灵药,应该能保留住一线生机不至于让她真的香消玉殒,倒是这东西传了几辈子了,还真是不太舍得送人,不如陛下与花某比划一场,赢了就给你。”说时,花迟又是露出满脸邪佞的仿佛故意激人的冷笑。

银风脚下一滞,视线冷然:“花迟公子还是真是顽心不减,毫不受人羁绊,与在下倒是有几分相像,奈何你所要找的对手不是我,请便吧。”



------纳兰静语----

(鲸鱼大人整个人还处在前边一章的亢。奋中,捂鼻子跑了,前阵子写的时候就激动了……T0T)

第128章:只是可怕  && 1597

见银风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花迟顿时握紧手中的瓷瓶,冷笑着看着那抹长身玉立的银色身影:“如此淡定从容,你以为自己是神仙托世,救得活一个将死之人?”

“她不会死。”银风在门前视线淡淡的看向木屋里静静的躺在那里呼吸微弱的人儿,藏于袖中的手微微一紧。

花迟挑眉,不削一般冷笑:“所谓帝王之无情,还真是让花某不得不佩服之至!也罢,女人是你的,花某不削多管,不过她可还欠花某一个天大的人情,她若敢死,天上地下,我定不饶她!”

说罢,花迟眸中精光一闪,陡然将手中的瓶子向空中一抛。

“东西用不着了,赏给这印阳山的花草树木也可算是功德一件呢。”

银风转眼,视线冷然的淡淡的看向花迟那明显是在激他去接住瓶子,清冷的视线微微一滞,忽而一笑:“银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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