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子给大助的公司打了电话,问明了葬礼举行的时间和地点。
大助的葬礼在谷中的西明寺举行,时间在星期六的下午,正好保子有空。他的葬礼保子还是应该去的。
大助的父母非常悲伤,长得和他很像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弟弟。公司也有很多人参加了葬礼,不过保子总感觉他们对大助的死好像挺冷漠似的。
祭坛前面排列着长长的追悼队伍。
——照片照得很不错。——
遗像中的大助微笑着,那明朗的感觉是他独有的。再多看一眼也不能让大助复活,保子匆匆离开了寺院。
大助的音容笑貌无法从脑海中挥去。
——我是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呢?——
保子开始怀疑自己。
在真实地感到大助的死后,保子的第一感觉近似于:“我损失了。”并不是因为保子对大助的将来有什么期待,而是把他当成了自己最后的、最安全的一个据点。因此失去大助让她感觉无比可惜。
——他对我是心存希望的吧。——
大助是喜欢保子的,曾经几次想对保子表白,可是都没有说出来。保子一直在努力阻止他说出来。
——我应该对他再好一点。——
现在保子确实产生了这种想法。
又到了秋天,保子的生日临近了。
——大助会来吗?——
保子心中的某个地方这样期待着。
大助死了,已经没有人会为保子庆祝生日了,过生日也没什么乐趣可言了。说实话,生日那天连保子自己也忘记了。
刚一躺到床上,保子忽然想出去走走。于是穿好衣服披上披肩出门了。细细弯弯的月牙像谁丢下的东西似的孤零零地挂在天空中,偶尔,会吹来阵阵冷风。
通向公园的路很黑,没有一个人影。
“啊。”保子不禁叫出声来。
公园的秋千在微微地摇动。
一个在风的吹动下前后摆动着,而另一个则略带着横向的摇晃,按照大助的说法,肯定刚才有人坐过。
“他真的来过吗?”
夜色已经很深。大助等了很久也不见保子来,就起身离去了吧。保子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那摆动的秋千直到它渐渐地停了下来。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