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这样,看来他们偷工减料的程度超乎我的想象,不过这下子有些人该跟着博物馆遭殃了。
我高兴是一回事,但是还得去抢救馆里的文物,它们可都是国家的宝贝啊。当我来来回回地搬了几件文物之后,突然发现在馆里的角落里有一个很陌生的东西,似乎以前在这里工作时都没发现过它。这是一件乌黑无比的雕塑,形状有点像乌鸦,可是却黑亮得出奇,让我觉得它一直在金光闪闪似的。
我好奇地拿起这尊雕塑,这才发现它是一个陶瓷制品。同事看到我正看着手中雕塑看得格外地出神,于是他就走过来对我说:“这东西是前些天才送过来的,那时候你们去山西了。听说这是馆里花钱从一位刚从南海退役的官兵手里买回来的,他们说这东西是那个官兵从去海里打捞文物的人手上收缴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它看起来也值不了多少钱,所以就被放在角落里了。”
同事说完后又去忙碌了,我拿着这个乌鸦的雕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姑且先把这个乌鸦般的陶瓷叫作乌鸦,其实它和普通的乌鸦又有区别,好像还有一种很高贵的气质。如果这个乌鸦陶瓷真的是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它至少应该留下被海水侵蚀的痕迹,但是这个乌鸦陶瓷却光亮如鲜。我觉得它应该是被尘封在某个岛屿或者大陆上,否则历经千年的海水腐蚀怎么还能保持得如此鲜亮。
我满腹疑惑地拿着这尊乌鸦陶瓷,正准备把它放在干爽的地方时,手上却感觉这尊乌鸦陶瓷的底部有一些凹凸的花纹。我急切地把乌鸦陶瓷翻转了过来,它的底部赫然出现的花纹让我心里满是激动,因为陶瓷底部的花纹是两个红崖文字!我仔细地端详着这两个个文字,心里在想着这绝对错不了,这两个文字的的确确有红崖文字的风格,可是它们会出现在乌鸦陶瓷的身上?
“今蔚,你在看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入神。”信宏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你看,这个陶瓷身上的文字是不是……”我并没有说出最后的几个字,因为我知道信宏能领会我的意思。
信宏显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一句话也不说地盯着乌鸦陶瓷,我在一旁告诉他乌鸦陶瓷的来历。信宏听完我的讲解后并没有像我那样一惊一乍,他只是沉思着。我们经过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馆里的文物暂时存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最后令大家激动不已的是馆里又要放长假了!因为得赶快把博物馆的屋顶修理妥善,而且这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所需的时日一定很长,所以馆长不得不再次宣布放假,假期直至博物馆被修理完善。大家都欢呼着散去了,我和信宏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尊乌鸦陶瓷。
“那个乌鸦应该叫作金乌,是在上古之时指的是太阳。”走在路上的信宏突然开口说道。
“金乌?我好像以前也曾经听说过,那个文字不会真的就是太阳的意思吧?”我一边撑着雨伞一边不解地说道。
“你说那个金乌是在南海发现的,看来那里可能还有一处没有被发掘的遗迹。”信宏皱着眉头说道。
大雨落地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我勉强听清楚了信宏说的话,可是我却笑着对他说:“怎么可能呢,现在哪里还会有没被发现的遗迹。国家卫星在太空这么一照,哪个地方还不得清清楚楚地显示出来。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上已经全部被开发了,哪还能有什么神秘遗迹,除非它是被海水淹没了。”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还是先回家吧。”信宏笑着说道,“没想到又会有这么长的假期可以享受。”
在经过那家新开张的海洋馆时,我下意识地在拥挤的人群里寻找那张熟悉的面孔,可是却遍寻不获。我在心里自我安慰地想着,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人家肯定早就离开了。我仔细地在脑海里搜索那张熟悉地面孔,只是依稀记得那是一张男人的面孔,他给我的感觉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你在看什么,快回去吧。”信宏催促道,“外面雨这么大的,我们就别在这里晃悠了。”
“你说如果我们真的中奖了,这个海洋馆真的能兑现奖品吗?”我担心地说道。
“鬼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去西沙群岛要办的手续很复杂的,有钱还不一定能够去得了。”信宏不以为然地说道,难怪他刚才这么不情愿地办理海洋馆的会员卡。
信宏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因为去西沙群岛旅游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去西沙群岛考察或者旅游,都要经过西南中沙群岛开发建设点公司的审批才能成行,而且得办理的证件也十分繁琐。没有关系的旅游组织是很难通过申请的,而且西沙群岛接待条件也十分有限,一年就只能接待一百多位游客,如果碰上了台风季节,那就更加少了。等到了西沙群岛,还得有一大堆的规矩圈着我们。
我想到去西沙群岛所需的条件时,又想起了那个海难。那四个男性游客会不会是偷跑过去的,因为除了当地人和驻地官兵,凡是要去七连屿那边的都要边防审批的。在狂风暴雨的情况下,哪怕和边防的关系再铁,他们也不可能批准。看来他们的的确确是去那边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到底南海中有什么宝贝值得他们冒如此风险。
信宏催着我赶快回家,离开海洋馆的时候我似乎又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不过这张面孔好像和今天早上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我使劲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以此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因为听说在心理学上有的地方就是说我这种现象的。那个学说是讲那些老是觉得陌生人很眼熟的,就是精神病发作的前兆,我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一阵寒意袭遍全身。
回到家后,雨势已经减弱了,雷电也终于困得休息了。我坐在书桌前看着陈静送我的手链,于是又想起了金乌身上的红崖文字。我觉得金乌的事情和红崖先祖有关,当时在天山神殿里,那个秦朝古卷里说到红崖族的先祖曾经有人远渡东海和南海,而且西水村里的泉先后裔——先泉也告诉我们女娲族的一支部落也在上古之时远迁海外,这其中会不会又有什么秘密?
我凭着记忆把金乌身上的那两个红崖文字写在了纸上,然后再仔细地看着手链。可惜的是,陈静的手链上并没有这两个红崖文字,我扫兴地把它们挪到了书桌的一旁。窗外的雨已经快停了,雷电也暂时销声匿迹。这个时候,我鼓起勇气从抽屉里又拿出了五彩石。现在雷电休息了,应该不会再被五彩石吸引到房子来了吧。
我想从五彩石里再看看昨天晚上看到的奇怪景象,可是摇来摇去地却什么也看不到。我丧气地把五彩石搁在了一旁,然后无聊地盯着它。过了不久我再次晃动五彩石,奇怪的景象又闪现在了五彩石的里面。我觉得非常的奇怪,环视了四周却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五彩石连续地出现了两次这么奇怪的反应,四周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五彩石变成这样?
四周都被我搜索了一遍,可是却没有找到任何有问题的东西。我激动地回想着这次在五彩石里面出现的景象,它好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而且出现的是两个字,好像是秦朝的文字,而它的意思就是:金乌!
第三章 巧合的中奖
五彩石里出现的古老文字着实让我吃惊不少,而它们恰巧就是金乌的意思。这两个字形似先秦文字,但又具有西周的风格。金乌这两个字一闪而过,但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石头里,却百思不解。我很细心地留意四周有何特殊的地方,可却找不出任何疑点。遍寻无果,无奈的我只能把五彩石又收进了抽屉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天气终于放晴,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太阳难得出来溜达,所以我和信宏打算出去转转,活动活动筋骨。不知不觉地,我们走到了新开张的那家海洋馆,海洋馆的工作效率真不是一般的快,他们居然已经将中奖的会员卡号贴了出来。我在心里琢磨着,07474这么不吉利的号码要真能中奖,我改天一定去烧一百柱高香给天王老子。我兴冲冲地凑上去前去看清楚中奖招贴,当看到招贴上的会员号码时,我的心都飞到了天上。中奖的号码里竟然有我的07474,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中奖了,我的07474居然中奖了!我可以去南海的西沙玩了!”我兴奋地大叫起来。
信宏一声不吭地盯着中奖招贴,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出一句话:“好像我也中奖了。”
“不会吧,你也中奖了?上面哪个号码是你的?”我惊喜地问,“这下子我们的假期有玩头了!”
“我只是说好像,又没说一定中奖。会员卡的号码我就只扫了一眼,没记清楚。”信宏苦笑道。
“那你还不快回去看看卡号到底是多少,快去啊!”我催促道,“我在这里等你。”
信宏老老实实地往家的方向跑,我则待在海洋馆门前转悠。现在的天气晴朗,海洋馆前的人群却比前几天稀少了很多。我还在担心着西沙之行能否成功之时,那张熟悉的面孔又在我的眼前晃过。现在的人群不如以前的拥挤,我一下子就用目光锁住了那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张男人的面孔,粗犷而有力,我一时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前些日子我一定在某个地方见过他。这个人停在中奖招贴前面,他看着上边儿的中奖号码愣了一下,然后又微笑着离开了。
我看到这个人准备离开,于是心急地想跟上去,虽然还没想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但是他给我的感觉怪怪的,反正先跟着他准没错。我正要追上去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一阵娇柔的声音:“嗨,你是陈今蔚吧,还记得我吗?”
我纳闷地转过了身子,对面正站着一个笑得很甜蜜的女人,她是林月!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世界真是出奇的狭小。当时,我是在山西的林子里碰到林月的,大家也只是一面之缘。我和信宏刚从西水村回到这里,没几天就碰上了林月,心中不免起了怀疑。林月虽然漂亮,但她在西水村的举动太过反常,我不得不有如此心态。
“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见你,你怎么会到我们这个地方来的?”我勉强一笑。
“我这个人喜欢到处跑,到处玩,能在这里碰到我一点儿也不奇怪。”林月依旧笑着回答道。她的这个笑容让我不禁地想起了在天山神殿里碰到的尼克,他也是一直喜欢笑着说话的。
林月话一说完,我就心急地转过头去搜寻那个男人的身影,可是任我怎么拼命地张望也没有找到那个男人。我丧气地转过头,林月微笑着注视中奖招贴,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迷人,我对着这么个陌生人突然觉得没了话题,于是随口甩出一句:“你看这上面做什么,难道你也中奖了?”
没想到林月却笑着回答:“是啊,我真的中奖了,没想到前几天办的会员卡竟然中奖了,太巧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中奖的?”我激动地脱口而出,但是随即又恨不得把话收回来。
“为什么我就不能中奖,你这个人不会这么霸道吧?”林月收起了微笑,她很严肃地问道。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巧合也太夸张了吧,怎么会和林月同时中奖的,事情不可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