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如此厉害的剑法?!”赵师兄皱眉,打量着王汉阳。
王汉阳顿时委屈地叫道:“赵师兄,你难道不信我!?”
“他练的是什么剑法?!”赵师兄哼道。
王汉阳摇摇头:“他剑法平平无奇,根本不精妙,就是这么一刺,但这一刺的时机妙机,这一剑我也会,可没这么准!”
“邪门儿!”赵师兄摸了摸圆圆的下巴。
王汉阳道:“我听他说,他练剑很奇特,是站在瀑布前刺水,要能断开瀑布才成!”
“胡说八道!”赵师兄摆摆手。
王汉阳摇头道:“他说得有道理呀,这么练上十几年,一定能练出他这么厉害的剑法的!”
“胡说,这么容易早就剑客满天飞了!”赵师兄不以为然。
旁边一英俊青年道:“可能是他天赋好吧,……赵师兄,柳师妹呢?”
赵师兄脸色阴沉下来:“哼,跟他去对面那间茶馆了!”
王汉阳“砰”一拍桌子,恨恨哼一声。
“怎么回事,王师弟,难道柳师妹真看上这小子了?”赵师兄怪叫一声,瞪大眼睛。
王汉阳摇头叹道:“八九不离十!”
“好小子,找死!”赵师兄“砰”拍了桌子一掌,一个清晰的掌印像烙在上面的,掌印焦黑,飘着焦糊味。
“赵师兄,唉……”王汉阳摇头叹息。
“叹个什么气!”赵师兄没好气骂道:“柳师妹怎么看上这么个小子,相貌一般,家世也一般!”
王汉阳摇头不已:“赵师兄,也难怪柳师妹看上他。”
“你说什么?!”赵师兄瞪着眼一把揪起他衣领。
王汉阳不慌不忙的挣扎开,理了一下衣领,叹道:“赵师兄,你想想看,这李观海不是出身名门大派,偏练成这一身本事,怎么能不让敬佩?……说老实话,他救过我几回,可我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不过也是佩服他的!”
“哼,这么说来,是柳师妹慧眼识珠喽!?”赵师兄怒哼道。
王汉阳道:“赵师兄,咱们都不是他对手的。”
先前的英俊青年笑道:“赵师兄,王师弟这是激你呢,……王师弟,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王汉阳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嘿嘿笑道:“是他弄的!”
“嗯——?”赵师兄瞪眼。
王汉阳道:“我看他不顺眼,想教训教训他,没想到他这么厉害,反而被他教训了!”
“他打了你,然后又保护你?”赵师兄哼道。
王汉阳道:“他可能是怕我死了,咱们龙山宗报复,所以护着我。”
“有道理。”赵师兄点点头道:“这小子真这么厉害?”
“赵师兄,我有一句谎话,让我天打雷霹!”王汉阳竖指朝天发誓。
赵师兄摸摸圆下巴:“倒要会一会这小子!”
英俊青年道:“赵师兄,你能赢得过暗剑吗?”
“暗剑也有高有低的。”赵师兄道。
“那黄宗启呢?”英俊青年道。
赵师兄迟疑一下,慢慢摇头:“姓黄的有些棘手。”
“这不就是了!”英俊青年叹道:“咱们就是一块上,也打不过他的,还是算了吧!”
“这就么忍气吞声?!”赵师兄甘心的哼道。
英俊青年道:“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咱们打不过,难道真送上门自受其辱?!”
赵师兄恨恨瞪一眼王汉阳,王汉阳无辜的摸摸头。
……
李慕禅与柳碧云坐在茶馆的一角,这里环境幽静,这是吃饭的时候,茶馆里只有他们两个。
柳碧云玉手捧着茶盏,低头慢慢品茗,脸庞一直红扑扑的,好像白玉抹一层胭脂,她不敢抬头看李慕禅。
李慕禅也慢慢口茗,一直不说话,时间慢慢流逝,静谧而祥和。
她有些受不住,抬头望一眼李慕禅:“李公子有什么要说的?”
“哦。”李慕禅醒过神,叹了口气,慢慢放下茶盏,静静看着柳碧云:“其实,我一直隐瞒了我的真正身份。”
柳碧云一怔,忙抬头望他。
李慕禅道:“我的真正身份是紫裳宫弟子李无忌。”
“紫裳宫?”柳碧云吃了一惊,讶然道:“李无忌?”
李慕禅笑道:“当初我与宫主杀了万重山,事后才知道万重山的真正身份,是你们龙山宗的弟子,一直担心会不会受龙山宗报复,所以才化名李观海,前来试探。”
“你……”柳碧云茫然看着李慕禅,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李慕禅叹口气:“我原本想一直瞒下去,让这个李观海慢慢消失的,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跟姑娘实话实说了!”
若非柳碧云来这一手,他自感美人恩重,也不会坦然承认,而且他知道这件事越早说越好,纸是包不住火的,终究要知道,越晚她会越受伤,他怜香惜玉的性子发作,不忍心伤她。
“李无忌……”柳碧云低头抿一口茶茗,不看李慕禅。
李慕禅叹道:“换作是姑娘,遇到这般情形,也只能如此,紫裳宫于我有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柳碧云默然不语,低头不看他。
李慕禅拿起茶盏轻轻啜一口,叹了口气,到了这一步,到底会怎样自己也掌握不了,只能看她的态度了。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刻钟。
李慕禅道:“姑娘,日后你想找我,就拿此牌去青梅镇吧,我先告辞,后会有期!”
柳碧云抬头看向他,冷冷问:“万重山的衣裳真烧掉了?”
李慕禅点头:“是。”
衣裳真烧掉了,不过什么时候烧掉的那就另说。
柳碧云冷着脸,扭头不看他,嘴里淡淡说道:“宗门未必真能罢休。”
李慕禅皱眉看着她,柳碧云道:“宗门的事我说得不算,只能奉命而行,你好自为之吧!”
她说罢放下了茶盏,转身盈盈而去。
……
柳碧云若有所思的回到酒楼,在王汉阳五人炯炯的目光中坐下,她有心事,没注意到他们的异样。
“师妹,李观海走了?”王汉阳哼道。
柳碧云抬头望过来:“李观海……,嗯,他走了。”
“他有什么话要说?”王汉阳炯炯看着她。
柳碧云摇头:“他让咱们注意黄宗启,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会派更多的人过来追杀。”
“哼,姓黄的敢——!”赵师兄一拍桌子,冷笑道:“他若敢来,看我不把他的脖子拧断!”
柳碧云看一眼赵师兄,没说话,若在平时,她会笑几句,赵师兄的烈阳掌威力惊人,拧脖子不在行,此时却一直思索着李慕禅所说,没了心思。
王汉阳道:“咱们现在有了赵师兄李师兄宋师兄孟师兄,姓黄的来了也讨不了好,不劳他挂心!”
柳碧云叹了口气,点点头。
赵师兄忍不住,哼道:“柳师妹,你们还说了什么?”
柳碧云一下红了脸,蹙眉道:“赵师兄——!”
赵师兄道:“柳师妹,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姓李的小子了?”
“赵师兄,你胡说什么呢!”柳碧云忙道:“我只是好好谢谢人家,他毕竟救了咱们!”
“哼,我看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了吧?!”赵师兄没好气的道。
柳碧云羞红了脸,嗔道:“赵师兄!”
赵师兄撇撇嘴,哼一声:“行了柳师妹,你是巾帼不让须臾的女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到底是不是看上他啦?”
柳碧云看着温婉柔美,骨子里却敢爱敢恨,爽利得很,轻轻点头:“是。”
“啊——!”其余五人都失声惊叫,脸色大变。
柳碧云可是龙山宗一朵花,不仅貌美,性子也好,温柔而不矫揉造作,爽利而亲切,与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龙山宗弟子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娶了她。
龙山宗弟子个个都是俊杰,可没想到,她宗里的俊杰们一个看不上,偏偏看上了一个野小子,他们实在想不通!
……
“柳师妹!”王汉阳大声叫道:“你怎能如此草率!……他不过是一个野路子,根基浅薄,即使武功强了一些又有什么用,闯不出什么名堂的,没多大的出息!”
武林之中固然武功最重要,但势力也极关键,老虎架不住群狼,一个人武功再强实力也有限。
柳碧云摇摇头不说话,玉脸却绷了起来。
赵师兄道:“柳师妹,你说说看,这李观海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让你一下倾了心?”
柳碧云摇头道:“赵师兄,我也不知道。”
“嗯——?”赵师兄疑惑的皱眉。
其余几个人也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柳碧云红着脸,摇摇头道:“我真不知道,赵师兄,咱们尽快动身吧。”
“唉……”看到她羞红了脸,娇艳动人,五人的心直往下沉。
赵师兄恨恨道:“我要宰了这小子!”
柳碧云看他一眼:“赵师兄,你打不过他的。”
“柳师妹,你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赵师兄没好气的道。
柳碧云闭上嘴不再说话,赵师兄叹了口气道:“这个李观海,还真有几分本事,我一定要领教一二!”
王汉阳忙道:“赵师兄,一定有机会的,咱们还是先走吧。”
“走走走,这就走!”赵师兄大咧咧的摆摆手,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黄宗启但凡有点儿理智就不会再来!”
王汉阳道:“姓黄的是个疯子,不能常理度之!”
“我看你就是吓破了胆子!”赵师兄没好气的道。
王汉阳无奈的摇摇头,知道再说无益。
赵师兄说得大咧咧,好像浑不在意黄宗启,其实很认真,他们径直出了酒楼,出镇往外北走。
王汉阳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不必人背着,赵师兄他们轮流助他一臂之力,输入内力帮他施展轻功。
六人一口气赶到了暮色上涌,在一片树林旁边找到一间破道观,里面残垣断壁,但没荒掉,没长蛛网与杂草,还能住人。
看到这样,他们猜测,想必不少人错过宿处,在这里凑合一晚,所以也没在意,在道观大殿里升起一火堆,坐在旁边一边吃干粮一边说话。
待他们忙活完,一轮明月高悬夜幕中,外面漆黑,大殿里火光通明,照亮大殿每一处角落。
柳碧云静静坐着,盯着跳跃的火光,白皙如玉的脸庞在火光映照下格外的娇艳迷人。
她明眸迷离,显然思绪已经飞远,看得王汉阳他们既心动又酸涩,如此美人儿却属于别人了,实在不甘心。
他们不猜也知道,柳碧云正在想着李慕禅。
“咳,王师弟,伤好得差不多了吧?”赵师兄轻咳一声,温声道。
王汉阳点点头:“再过两天就能好了!”
赵师兄道:“再过两天就能到宗门境内了!不怕那姓黄的了!”
“赵师兄,我看那姓黄的不会来。”一英俊青年笑道:“明知道咱们过来相护,他们还要自讨没趣?”
赵师兄道:“话虽如此,但总不能大意了,小心总没错。”
他脸色忽然一变,沉声道:“来了!”
其余诸人都是一惊,身体绷紧,柳碧云也醒过神,明眸闪了一下,飘身来到窗户旁,捅破一个窟窿往外看。
赵师兄道:“李师弟孟师弟,你们守着窗户,宋师兄,咱们守着大门!……柳师妹,你见机行事,王师弟,你安心看着不要动手!”
“赵师兄!”王汉阳忙道。
赵师兄道:“你伤还没好帮不上忙,别让咱们分心就好!”
“……唉,好吧!”王汉阳垂头耷脑。
旁人没心思安慰他,各自飘身行动,两个青年来到窗户前,一掌拍碎了窗户,火光一下倾泻出去。
柳碧云蹙眉,这样一来敌暗我明,实在不利。
赵师兄与另一青年一左一右挡住了大殿门口,冷冷看着外面。
赵师兄断喝一声如夜空打一个霹雳:“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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