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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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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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其余这两副棺材就是为烟柳庄藏和小)11正一准备的学。”恒川也理解了小五郎的意思。
  “今晚的戏就到此结束了,管家的尸体给我们收了场。”小五郎说着笑话。
  “下面该进行真正的拘捕了吧。”恒川像发现猎物的猪大一样浑身是劲地说道,“倭文子母子的安全令人担心,而且罪犯有可能要逃走,不能再磨磨路路的了。”警部这下有用武之地了。
  第10节 真正的罪犯
  “恒川先生,你忘了刚才我不是向你保证倭文于安全无恙吗?”小五郎不慌不忙地制止了警部。
  “你已知道真正的罪犯了?”
  “晤,我很清楚。”
  “唆使倭文子出逃的家伙一定是她最信任的人,而她最信任的人只有她的情人。那么这起案件的罪犯就是倭文子的情人,也就是三谷房夫。”
  “哦……”恒川警部陷入了沉思。
  小五郎的推碚б惶坪跏掷肫妫上敢幌胗志醯盟忱沓烧隆Y廖暮诺那槿耸且焙廖暮诺淖锓福庵荒苋衔抢肫妗⒒牡藁幕孟耄挥腥吩浒盐眨∥謇墒遣换嵴庋先豢隙ǖ摹U媸且患碜鄹丛拥钠姘福愦ò偎疾坏闷浣狻?
  “那你为什么不把三谷抓起来?”
  “早就溜了。”小五郎好像并不着急。
  “不过放心吧,我知道他去哪儿,而且,我已派人跟踪他了。”
  “跟踪?什么时候?谁?”恒川像连珠炮似地追问。
  小五郎笑着说:‘哦能派谁呢?还是文代和小林。他们俩一个是姑娘,一个是孩子,虽不很老练,可是人很机灵,也爱动脑筋,一般是不会被他甩掉的。“
  “你说你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他到目黑区一家小工厂去了。三谷究竟去没去那家工厂,文代会打电话来的。哦,可能是电话来了吧。”
  一个学仆走进来,告诉小五郎有电话,小五郎走过去拿起了听筒。
  “我是文代,他果然到那儿去了,请你快点儿来。”
  “他好像发现了我们。”
  “好吧,我马上同恒川一起去。叫小林留在那儿,你把那个搬去,再见。”小五郎放下电话,又转向恒川,“听到了吧,他果然到目黑街工厂去了,我们马上去吧。”
  “我安排一些警察去那儿支援。”精神焕发的警部向小五郎问清了工厂的地址,便向警视厅和当地警察署打了电话。
  约摸三十分钟以后,两人乘汽车在那家工厂的前面一点下了车,徒步走进厂门。
  藏在暗处的小林走了出来。
  “那家伙确实在这厂里?”小五郎小声问。
  “没错,没发现他走出去过。”小林报告。
  不一会儿,当地警察署的五名便衣警察赶到了。
  “你们分散后,对厂内厂外都要严密监视。”恒川吩咐五名警察,并向他们描述了三谷的容貌。
  接着,小五郎和恒川陡进昏暗的厂门。
  因为是夜里,到处都看不清,厂里乱七八糟破烂不堪,板墙上钉着一块又一块铁皮补钉;圆门柱眼看就要倾倒,上面挂着一只街灯,微弱的灯光下依稀映出招牌上“西南制冰会社”几个字。
  “杀人犯怎么会同制冰会社有关系?”恒川满腹狐疑,可又不便乱开口,只好默默地跟在小五郎的身后。
  厂房一片漆黑,四下里一看,有一扇玻璃碎了的窗里透出光亮。
  三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那扇窗下。
  往里一看,哦,是三谷。肮脏零乱的屋里,他正靠在一张桌子分沉思。
  三谷一听声响,顿时面如死灰,接着拔腿想跑。
  “站住!”随着一声吼,恒川警部推开窗户,敏捷地跳到屋里,追上三谷,一把抓住他的上衣,拘捕罪犯是警部的拿手好戏。
  发现自己已无路可达,三谷马上改变生意,若无其事地笑着。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我们是来捉拿你这个杀人犯的。”
  警部把三谷拉到原来的椅子上坐下,像一只盯着猎物的鹰一样站立在他的面前。
  “哈哈哈,三谷,你煞费苦心地毁掉冈田的面容,企图使人认为,是冈田自己把自己的农具员穿在替身死尸上,将死尸扔下瀑布,造成自杀身死的假象,实际上还活在世上,去向真情敌你和倭文于复仇。你这番苦心对我们都没起任何作用,你诗意跑到我的事务所,告诉我说冈田还活着,在折磨着倭文号,我故意让你者到我相信了你的那些话,实际上我一直在注意你,你都不知道,哈哈哈,我看了你演的一场好戏。”
  “哼,你有什么证据,凭空想象谁都会,法官不会相信你这一套的。”
  三谷渐渐镇定下来,用假话同他二人周旋。
  “想要证据?”
  “是的,如果有,请让我看看。”
  “好,这就给你看,不过要委屈你一会儿,我不会让你难受的。”小五郎说着给恒川警部便了个眼色,“从后面抓住他不要让他乱动,我来取他的牙印。”
  三谷一听大惊,慌忙站起身。他知道牙印的含意,但已无法逃脱。他刚站起身,警部的两条铁臂便一下勒住了他的两肋。
  小五郎将动弹不得的三谷的脸扭到后面,翻开嘴唇,将早准备好的一块红橡皮泥,往紧咬着的三谷牙齿上按,麻利地取下了牙印。
  “好吧,三谷先生,请看,这块红的是刚才取的你的牙印,这块白的,”小五郎从口袋里取出包在小布包裹的石膏牙印,“是真正的罪犯在青山空房子里的牙印。这两个牙印如果完全相同,那么这就构成了证明你是真犯的证据。现在我把这两个牙印放在一起比较,请你注意看。瞧,一分一毫都不差,完全一致。这样,不论你怎样辩解,我都要在法官面前证明你有罪。”
  被恒川抱住的三谷紧咬着嘴唇。
  “三谷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认定你是真犯吗?”小五郎笑眯眯地说道,“刚才让你们看戏我是有意安排的,其目的与其说是表演给恒川‘隋,不如说是为了试试你的反应,观察你的神情举止。当然,我的目的圆满地达到了,你看着表演,冷汗直淌,浑身直颤哩。
  “那么,我为什么要试试你呢?为什么怀疑起你来呢?那是因为你作案胆子太大了。恒川他们追捕没有嘴唇的人,在青山怪宅附近一段路上失去了目标,怪物像一阵烟一样突然失踪了,实际上不是失踪了,你还在那儿,你飞快地脱下斗篷,摘下面具、帽子和假肢,扔进围墙里面的树丛中,变成了平素的三谷,大胆地装成散步的样子,走到恒川他们面前。
  “你一次又一次使用这种方法。你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门缝里扔进一封恐吓信,其实那不是扔进来的,而是你自己特意丢在地上,又抬来给我的。
  “另外,在代代木画室,击破玻璃窗,那次也是你事先将恐吓信丢在地上,而后从屋里砸玻璃的。当时我一个劲地在外面寻找,你看了一定觉得很好笑吧。
  “品川湾空中飞人事件也是如此。据文代说,空中飞人也没有嘴唇,但模样有点儿区别,也不是你。那次事件是你的助手幻想怪人园田黑虹疯狂幻想的结果。你的目的只是让他诱拐文代,根本没叫他爬上国技馆的顶篷、乘气球逃走等等。你一定以为这家伙给你惹祸了。于是,气球一落到海上你就抢先驾驶摩托艇赶到现场,在警艇赶到之前,在艇上勒死了助手园田,将那张蜡面戴在他的脸上,接着你又引爆油箱,自己飞快地跳到海里保住了性命。
  “谷山三郎先生!怎么样,我说的不对吗?”小五郎突然用别的名字叫三谷。
  三谷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恐之色。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的真名,你也用不着那么惊慌。你知道我是怎样知道你的真名的吗?请看这个,这里有你少年时代的照片。”小五郎将笔记本里夹着的一张照片拿出来给三谷看。
  “赔,照片上是你们兄弟的合影,右边是你哥哥谷山二郎,左边就是你。这是我从你们家乡信州S镇照相馆里找到的。”
  “那么你……”化名三谷的谷山惊愕地盯着侦探的脸。
  “是的,我打听了倭文子的身世。这起案件是以倭文子为中心发展的,一般人不会想到,而实际上罪犯的目标从开始就是倭文子。我发现了这一点,便研究了她过去的生活,于是我发现,你哥哥谷山二郎因为失恋于倭文子而自杀了。你哥哥是那样深深地爱着她,因此,失恋的痛苦也就越发凄惨。倭文子一度同你哥哥同居过,而她后来又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至今仍后悔不已。
  “我习惯将所有可疑的人物逐个地加以研究调查。我派人到信州去调查谷山二郎的家庭,搞到了这张照片,查明二郎全家都已死光,只剩下少年时代就作恶多端离家出走的弟弟三郎。三郎的照片我只看一眼便明白了全部秘密。除了年龄上有些悬殊,三郎的照片同三谷先生的一模一样啊。”
  化名三谷的谷山尊拉着脑袋,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警部松开勒着他的两手,他便软瘫瘫地瘫倒在地板上。小五郎的推理揭露了他的秘密。
  “晤,你承认你犯的罪了吧?这是无可辩解的。好吧,坦白吧;你把倭文子和茂藏到哪儿去了?”恒川蹲在罪犯身旁,审问道。
  “这儿,就在这厂里。”谷山自暴自弃地说道。
  “这么说你把他们藏到工厂的某间屋里了,是吗?走,带我们去。”警部抓着谷山的右手要把他拉起来。
  他好像已经听天由命,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照警部的吩咐先出了屋子。当然,仁川和小五郎也紧紧地跟在后面,以防罪犯跑掉。
  谷山垂头丧气,有气无力地走在狭窄、黑暗的走廊上。走廊尽头是机房。
  倭文子和茂果真安全无恙?小五郎虽已作过保证,可是制冰会社的机房里是一个奇特的所在,复仇狂谷山会不会已经让她们遭到了不幸?
  最后的凶杀
  谷山进了制冰机房,“叭”地拧开电灯开关,首先映入眼里的是二台巨大的电机,几个大小不同的铜质汽缸以及像蛇一样趴在天花板和墙壁上的几条铁管道。机器虽已经停止工作,仍感到阵阵凉气。
  “这儿没人呀,倭文子他们在哪里?”恒川环视四周。
  “就在这儿,马上让你们相见。”谷山浮现出阴险的微笑,“不过,我先向你们坦白吧,让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倭文子。”
  “不,这些留在以后再说,你把倭文子交出来。”警部怀疑他在搞缓兵之计。
  “不,不先听我说,就不能让你们见她。”谷山固执地坚持。
  “好吧,简单点儿。”小五郎若有所思,同意了谷山的请求。
  “我就是为失恋而自杀了的谷山二郎的弟弟。我是个坏人,离家在外干尽了坏事。然而坏人也有爱,实际上,我的爱比一般人更深沉。我同哥哥二郎相处极好,对哥哥有着深沉的爱,即便为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我听说哥哥病了,就急忙回家探望。家里只有哥哥单身一人,无钱医治,也没有亲友探视。哥哥里在一床破被子里奄奄一息。
  “他是被倭文子杀死的。当时她是多么残忍,哥哥是多么悲惨,真是一言难尽啊。
  “哥哥变成了一个孤苦伶订的失恋鬼。他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凄然流着泪,两手伸向空中愤然哭喊:‘我恨,我恨我没有力气去杀死她,杀死她,那个倭文子。’哥哥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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