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那年,我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被人强暴,这个不但没能刺激我的性欲,反而令我对自己的生殖器更加厌恶了,我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是成为一个女孩子。上了中学和大学,我看着男男女女出双入对,很是羡慕,但是,我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学校里面有一些同性恋,但是,我不愿意和他们来往,我本来就是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跟他们搞在一起?在心理咨询职业里面,你们把这叫做‘性倒错’吧。我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患者,我无法完成和女性的性交,为了掩人耳目,我确实交了一个女朋友,但是,她讥笑我的性无能,转眼间,这就成了校园里传说不灭的丑闻。他们叫我性变态或是同性恋,学校里的‘玻璃’开始找我,但是都被我拒绝了。这样的环境,不但没有毁灭我,反而令我更加努力学习,以心理学专业第一名的成绩顺利毕业。在那之后,我的观察能力和体能突然增长,并且很快取得了心理学的博士学位,来到了FBI工作。”
鲁夫看样子快六十岁了,不过,由于他工作的原因可能使他比实际年龄显得跟老一些。那差不多应该是五十五岁,这样说来,他是在沃勒出生的时候完成大学学业的,他的观察能力和体能大幅增长?
“由于我的专业问题,我初到那里的时候,并不负责办案工作。我所要做的,就是找出所谓的犯罪因子。医生,你一定知道《沉默羔羊》里的那个食人生番汉尼拔。莱克特博士吧。他是我们这一行业的菁英,在短短的几次接触之后,就能洞悉一个人的经理。他的创作原型是一个真实的英国人,已经被英国秘密单独关押了二十年了。听说他最近得了脑中风,就快要死了,一大堆研究机构打算花重金购买他的大脑,当然,美国也有这样的机构。他是一个对古典文学和古电音乐有着非凡鉴赏力的和蔼老绅士,但是,也就是这个老绅士,吞食了与他毫无关联的四个人的大脑,并且活活吸干了其中一人的脑浆。这样的行为比起当年的开膛手杰克也毫不逊色,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人能理解。所以生物论重又占了上风,他们认为是人脑中的某一种变异(还是进化)决定了这些连环杀手的犯罪行为。我和我的同事,所要进行的研究也是要找出这种犯罪因子。起初,我也是一个生物论者,但是,后来我慢慢改变了。在那里从事这项工作的短短几年里,我面对很大的压力,因为我们每天都要和那些连环杀手单独面对面的相处。光是想想他们的罪行,就已经使人不寒而栗了。不过,我挺下来了,我的一个同事则没那么幸运,他很显然被一名罪犯控制住了,他成天想着和他在一起,听他说话。他在两个月内,体重迅速下降了60多磅,因为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那么好的人居然会被关进监狱。当那个家伙快要执行死刑的时候,他居然整天想着如何帮他上诉。当他被处死以后,他就整日以泪洗面,最后被送进了疯人院。目睹此事的我,也受到了很大刺激。同时,我放弃了寻找犯罪因子的初衷,因为人的后天经历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我以各种理由提出调离,但是,批准却是在两年以后,还是由于我成功帮助一名探员破了案件。于是,我也成了一名FBI正式探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风铃草’。最开始,是他给我写信,并且这封信就寄到了我的家里。他看到我在学术期刊上写的论文,提出了自己的不同观点。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正在修正自己的观点。”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他,但是,他在第一封信的后面提到他要杀人,杀女人,因为他痛恨她们有着他不具有的外表。我给他回信,但那信是开车到了其他城市发出的。我对他表达了自己的猜测,那就是他可能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们很快有了共同的语言,彼此都渴望见到对方,但是,那必须要他完成他的事业以后。他憎恨女人,憎恨她们,所以把她们用来勾引男人的丝袜勒死她们。我知道那些案子都是他做的,但是,我什么也不愿意说,我想起了人们对我和他的仇视,那么,既然他选择报复,就由他去吧。我只是想和他生活在一起,别想歪了,医生,我对肛交没一点兴趣,我,只是想和他生活在一起,一种纯粹的柏拉图式的爱情而已,但是,我这个小小的愿望没能实现……”鲁夫的脸上浮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悲戚,“他被人抓到了,被一个名叫萨姆兰的警官抓到了!萨姆兰有什么,他怎么可能理解像我们这样的人们的悲哀。同性恋也是人,性倒错也是人,我们也有受人尊重的权利,也会渴望有一份幸福完整的生活。但是,我的同伴却被处以绞刑。他生前一直称自己为末世的吸血鬼,Caine13支后代中的一支继承人。所以我选择13年后来到这个城市完成他的伟大遗愿,我不光杀男人,也杀女人,因为他们赤裸裸地表达自己丑陋的欲望,他们是低贱的东西。我先请了假,潜入这个城市,然后等到案发的时候,再以探员的身份来到警局,我要看着那些曾经嘲笑我的人们绝望的表情,我要看看萨姆兰的悲哀,我要……”
“闭嘴,鲁夫,你说的已经够多了……”
“不过,医生,你为什么刚才就不开枪,还是因为,你不能开枪。对于你的左手,我很久以前就很好奇了。我本想让你在那和火柴上留下指纹,不过,当我真正见到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你左手一直带着手套。你已经习惯了用左手触摸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这可真是一个好习惯,我真的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沃勒医生,会不会,你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我也听说过没有左手的中国杀手的故事,会不会那个人就是你?你想摆脱那些血腥的日子吗?你想平静地生活下去吗?可是,一旦你开了枪,你就立刻又回到了过去,你是一个杀人的人,是一个杀手。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是为了死去的朋友报仇,这一点和我所做的是一样的。你可以把我的秘密揭露出来,但是,我有可能因为司法和精神医学的空档不受惩罚,对吗?医生,你必须作出一个选择,成为和我一样的复仇杀手,回到过去,或是……对了,医生,你的分析有一个空缺,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杀掉观察者和卡洛斯的呢。他们都和你一样闯进我的房间,但是,都死掉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医生,也许……我有一个帮手……”
一丝犹豫,仅仅一丝犹豫,从鲁夫手腕甩出的的尖刀插进了沃勒的右肩窝。鲁夫弹了过来,头撞在医生的脸上,医生向后倒去,鲁夫手握着刀子,插得更深了,柯尔克蟒蛇掉了下来。
外面响起重重的撞门声,鲁夫捡起了手枪,“萨姆兰也在外面吗?”
鲁夫右手卡着沃勒的脖子,左手的枪对准医生的头,“你完了,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啊。”
门被撞开了,鲁夫的枪口转向萨姆兰,老警官的枪口也对准鲁夫。
枪响了,只有一声枪响……
鲁夫的身体晃了晃就向后面倒去,胸部中了一枪,他的头握在了沃勒戴着手套的左手里。
萨姆兰把沃勒扶起来,他们看着那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又看看沃勒手中的脑袋,沉默不语。鲁夫说的话里,究竟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没有人可能真的知道了。沃勒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跑到尸体边上,扯下了它的衣袖。在鲁夫尸体的右肘下部,有一个胎记一样的文身,那是一个戴着小丑帽子的老人形象。这个文身正随着体温的不断下降而慢慢消失……
警方很快赶到了出事现场,因为他们接到报案说,FBI探员鲁夫先生从房间里失踪了。等到警员赶到,他们在那里只看到了大滩的血迹。在鲁夫房间对面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经饭店的工作人员辨认,她是30日晚上在前台值班的小姐。这个房间属于一个叫做伦克的男人,他也不知去向了。警方的后续调查全部失败,因为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伦克这个人存在过,他的所有身份证明全是伪造的。这世界上也再也没有面具杀手再来杀人……
4月1日愚人节凌晨2:28,“白鲨”斯塔尔斯冲着热水澡,他披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听到了门外一阵响动。他警觉地取出手枪,轻轻走下楼,却没有发现有人侵入的的痕迹。他打开房门,四外观瞧,没有人。门边有一张小小的纸条,那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愚人节快乐”。“白鲨”愣了一下,忽然急急忙忙地冲进自己的卧室,窗帘大开,他的相机已经不知去向。桌子上一张小小的纸条被风吹在地上,上面写着,“真相不必大白”。“白鲨”把纸条钻成一团,那个相机里面有他刚刚拍下的的照片……
凌晨3:30,一辆“宝马”家用型驶离了这个城市,车上坐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凌晨4:05,萨姆兰盯着自己桌上的那张塔罗牌,想到了什么。他把沃勒医生的名字重新排列,“Seth。Verlo”就变成了“TheLover(情人)”,萨姆兰翻看这张数字为6实为第7张牌的两种牌意。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乔纳森先生说过的一句话“他这个人非敌即友”。
萨姆兰马上跳上汽车,向乔纳森先生的家驶去。等他赶到那里,早已是空无一人了……
“呵呵,那加,你做的真的很好,这一次的费用,我已经汇到你的帐户了。”
“可,可是,先生,我想知道的……”那加还想说什么。
“那个,你不需要知道。”
对方挂断了电话,那加狠狠的话筒扔到了一边,“‘情人’,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你本来就不该知道。看来试验体还是不可能和母体相提并论啊……”乔纳森先生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在社角久子搀扶下走出公用电话亭。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拉开了车门,“请吧,先生。”
这辆黑色加长“林肯”也消失在黑幕中了……
4月1日上午9时,萨姆兰正式退休了,他身着便装参加了卡洛斯的葬礼。他打开了一瓶威士忌的瓶盖,把它轻轻放在卡洛斯的墓前。他唯一一次看他喝酒,就是威士忌,他唯一一次……
萨姆兰到最后也没能为卡洛斯争取到一块荣誉奖章,看着身边的卡莱尔和埃迪,看着琼斯、弗莱德和戈夫,环顾身后的米尔和一干警员。萨姆兰想起了他自己当年的老搭档……卡洛斯,你是我最后的荣耀……
大约一个月以后,在美国西部的一个印第安人集居的小村子,来了一个神秘的中国男人,他和他们一样都是黑黑的头发。他温和的举止,优雅的态度使他很快就赢得了众人的欢迎,很快成为他们的一员。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漂亮的白人女性,她温柔贤惠,她热心地帮助每一位村民,她同样赢得了他们的爱。在这里,没有谁关心他们的过去……
萨姆兰警官重新开始了中断了的锻炼,经常出入朋友的靶场,他还有一个目标……卡莱尔小姐像以前跟沃勒医生提起的那样,真的带着小埃迪离开了这个城市……玛莎小姐拒绝了众多的追求者,即使她是那么的楚楚动人……戈夫离开了波特兰市,继续他在夏威夷的研究工作……红灯区里的那一对小姐弟在孤儿院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他们再也不用上街乞讨了,再也不用了……人生就像一个巨大的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