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师傅,我想给你做个专访,可以吗?”舒宁对毛小方说。
“我们里面谈吧。”毛小方回答。
在毛小方书房,舒宁开始问一些有关蛇妖的事,毛小方也告诉舒宁一些防蛇的方法。偌瑶端着茶进来,“毛师傅喝茶,舒宁小姐喝茶。”
舒宁第一次看到偌瑶,“毛师傅,她是不是偌瑶呀,我听阿初说过。”毛小方说:“是呀,偌瑶,这位是舒宁。”
“叫我舒宁吧,你好漂亮噢。”舒宁看到偌瑶,不禁赞道。
“那里,舒宁你过讲了,你才是秀外慧中,一个女孩子能独立办报馆,真叫人佩服。”偌瑶微微一笑,说道。
“大家都认识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舒宁,留下来吃午饭吧。”毛小方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我肚子饿了。”舒宁回答。舒宁是伏羲堂的常客,阿初很喜欢她,大家对她的印象都不错。
大厅内鸡鸭乱跑,鸡蛋礼物到处都是。阿初爬到梯子上抓飞到房梁上的鸡,“再跑,一会儿炖了你。”
毛小方一出来,看到这样的情景,皱着眉头叫道:“阿海阿初。”
阿海阿初见毛小方出来,连忙把鸡藏在身后。
“叫你们意思意思。”毛小方说。
“师傅,这已经是意思意思了。”阿初急忙回答。
“现在弄不好意思了。”毛小方无奈的说道。
偌瑶和舒宁在那不禁相视一笑。
这时,阿秀从外面回来,“师傅,我买菜回来了。”阿秀一看到眼前的景象,一笑,“师傅,早知道我就不买菜了。”
“好了,快把大厅收拾一下,今天舒宁也会在这吃饭。”毛小方说道。
“真的,师傅。那我去做舒宁最喜欢吃的红烧鱼。”阿初开心的说。“我去帮二师兄。”阿秀跟着跑了进去。“那我来收拾。”阿海开始收拾大厅。
很快,大家就围坐在桌旁了。“大家吃饭。”毛小方说。
“师傅吃饭。”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毛小方会不时的给偌瑶挟菜。阿初问舒宁:“舒宁,你最近在做什么呀。”
“我在找一些外国的经典小说,我想分期登在报上让大家看。”舒宁说。“嗯,这个主意不错,可以广开民智。”毛小方点头道。
“可是不知道大家对什么题材有兴趣。”舒宁说道。
“我记得英国有本小说《罗密欧与朱丽叶》,故事很感人,我觉得可以推广。”偌瑶提议到,偌瑶在家时曾父亲到过大不列颠,对外国的人文风俗了解一点。
“真巧,偌瑶和我想的一样,我也觉得这本书不错,我已经找来了。”舒宁拿出包里的书。
“这是本什么书呀?”阿初问。
“等下个月出版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呀。”舒宁笑着说。
“舒宁,你说下个月才出版,那你可不可以先借给我看看呀。”阿秀问,她对这本水很好奇,她觉得偌瑶和舒宁都知道,她也应该知道。
“当然可以呀,”舒宁说,“给你。”
朦胧
阿秀从那到书后就一直在看,慢慢的,她被书中的情节所吸引,她发现自己的情绪跟着书中角色走,但书中所讲的爱情她实在不懂。确实,阿秀生活在伏羲堂,一直都跟毛小方学道,那里体会过男女之情。事实上,伏羲堂没有体会过男女之情的又何止是阿秀,而那一个人又是否知道。
毛小方在书房看书,偌瑶端着茶进来,“毛师傅。”偌瑶把茶放在桌上。这段时间,偌瑶一直伺候毛小方的日常生活。在毛小方看书的时候,她会为他端茶;在毛小方画符的时候,她会为他磨朱砂,静静的在旁边伺候着;在毛小方上山采药的时候,她会在大厅里等着,一直等他回来。这一切让偌瑶觉得很充实,她会因为这些而忘记自己心里深处的痛。而毛小方也开始习惯了每天有偌瑶的日子,有时上山采药,他会忽然想起偌瑶,觉得放心不下而赶回来,不会像以前呆在山上为了等一棵草药开花彻夜不回。偶尔,他也会带偌瑶上山采药,其实也算是带她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散散心。
“偌瑶,这几天怎么阿秀一直呆在房里,是不是病了?”毛小方问。
“没有,阿秀这几天一直在看舒宁的那本书,早上还坐在院子里发呆。”偌瑶笑着回答。
“哦,这丫头。”毛小方摇摇头,“难怪早上我教阿海阿初练功没见到她。”毛小方看看偌瑶,“偌瑶,你整天都呆在伏羲堂闷吗?”
“怎么会闷呢,其实我每天都很忙,我觉得过得很充实。”迎着毛小方炯炯有神的双眼,偌瑶回答,忽然,偌瑶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偌瑶双眸如秋水,嘴角含笑,毛小方看着竟有点心神不定起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毛小方有点害怕,他努力定住自己的心神想把注意力放到书上,可是他却看不进了。
“阿秀。”偌瑶从厨房出来,看到阿秀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怎么了,在想什么呀?”
“我在想什么是爱情?”阿秀一脸的迷茫,看到偌瑶,她不禁好奇的问,“偌瑶,你也看过那本书,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为什么罗密欧看到朱丽叶死了他就自杀了呀,而后来朱丽叶醒来看见罗密欧死了也自杀了呀?”
偌瑶微微一笑,不禁想到毛小方,她坐在阿秀身边,“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死了,自己一个人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早上,大家在一起吃早饭。
毛小方看到阿秀深情恍恍惚惚的,问:“阿秀,怎么了?”
阿秀忽然想起了什么,“师傅,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我问师兄,他们又不告诉我。”
“什么问题,不明白就问我。”毛小方边吃边回答。
“师傅,什么是爱情?”阿秀问。
毛小方一惊,差点被嘴里的粥呛到,觉得有点尴尬,看了偌瑶一眼,吞吞吐吐的回答:“嗯,师傅这些年呢一直专心研究道术,对儿女私情呢就一窍不通。”
偌瑶不啃声,只是低着头吃饭,心里有点若有所失的感觉。阿海阿初在旁边想笑又不敢笑。阿秀认真的说:“不是儿女私情,师傅,是爱情。”
“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吧。”毛小方不知怎么回答,只能搪塞。
阿秀嘟着嘴“哦。”
毛小方想着阿秀的话,心里竟有点乱,吃了一会儿就放下了碗。阿秀见状,连忙问:“师傅,你吃完啦。”毛小方忽然回过神来,连忙端起碗,“还没有。”一旁的偌瑶一直没有说过话。
这几天,毛小方都心神不定。这晚,毛小方站在祖师爷像前沉思。忽然,听到“啊”的一声,是偌瑶的声音。毛小方急忙跑向后院,看见偌瑶坐在地上。
“怎么了,偌瑶?”毛小方急切的问。
“没事,只是滑了一脚,好可惜茶打翻了。”偌瑶说道。
毛小方扶起偌瑶,看着地上的碎片,他知道茶是倒给自己的,“只是一杯茶而已,最重要的是你没事,”毛小方看着偌瑶的脚,“赶快动一动,看有没有伤到脚。”
看到毛小方着急的样子,偌瑶心里的感觉一拥而上,“如果弄伤了你会心疼吗?”
“我”看着偌瑶的眼神,毛小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迎视着她的眼神。他们忽然都被对方眼中流露的深情怔住了,他们相视了很久,偌瑶的眼中泛着泪光,毛小方,这个严肃,从来一心只有茅山道术的男人从来不曾为女人动过心,而此时。忽然毛小方回过神,他心里害怕起来,连忙对偌瑶说:“夜凉如水,我扶你进去,当心着凉。”
回到房里,刚刚走廊上好像发生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中毒
每隔一段时间,伏羲堂就会给镇上的人发米义诊。这天,毛小方带着大家到街上义诊发米。很多村民都赶来了。
“毛师傅,您真是我们甘田镇的大救星,您常常义诊,还给我们发米,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村民王伯说。
“王伯,别这么说,我也是甘田镇的一分子,为大家做点事是我的份内事。”毛小方说道。
大家一直忙到中午,毛小方说:“忙完了,大家也饿了,我们中午就到合兴楼吃吧。”
“好,师傅。”阿初高兴的说,“师兄,我们赶快收拾吧。”
阿海笑着说:“你听到吃的就会有精神了。”
众人来到合兴楼,正在吃饭,孙强跑来了,“毛师傅,看到你真是太好了,麻烦你赶快到我家看看,我儿子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起就肚子疼,快不行了。”
毛小方一听,不敢耽误,“偌瑶,阿秀你们继续吃饭,阿海阿初,我们去看看。”
孙强家,孙晓虎肚子疼的在床上打滚,脸色也经像纸一样了。晓虎的娘在床边一直哭,“”晓虎,娘的心肝,你要撑住,晓虎。“毛小方看到晓虎的样子,问:”你们昨天给他吃了什么?“”没吃什么特别的,昨天我们吃什么,晓虎就吃什么,可我们怎么没事。“孙强着急的说。
毛小方仔细的检查晓虎,他给晓虎扎了几针,“我暂时止住晓虎的痛,到底什么病我要仔细研究一下,看晓虎的症状绝不简单。”毛小方开了一张药方,“你们按这个药方抓药,这些药能暂时怔住晓虎的病,要什么情况立刻到伏羲堂找我。”
“谢谢毛师傅,谢谢毛师傅。”晓虎父母不停的道谢。
伏羲堂内,偌瑶和阿秀已经从合兴楼回来。
“阿秀,你师傅他们还没回来,我把点心拿到厨房热着,免得凉了。”偌瑶见毛小方匆匆的赶过去,担心他没吃饱就从合兴楼打包了一些点心回来。偌瑶正欲转身,毛小方几人从外面回来。
“师傅师兄,你们回来啦。”阿秀见他们回来开心的喊,“偌瑶怕你们饿,特地带了点心回来。”
毛小方望着偌瑶点点头,多么蕙质兰心的女孩,一件小小的事就可以看出偌瑶对毛小方的周到。毛小方心里觉得暖暖的,好像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牵挂过自己,虽然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却紧紧的包围着他。
阿初阿海已经在吃了,“师傅,快来吃,饿的时候觉得合兴楼的点心更好吃了。”阿初嘴里塞满食物,但还不忘和毛小方说话。
看到阿初的样子,毛小方又想笑又无奈,他对这几个徒弟一直很疼爱,但阿初生性还不定,所以平时毛小方对他的管教会严一点。“看来以后饿你几顿,那你就吃什么都香了。”毛小方道。“不要啊,师傅。”阿初连忙咽下嘴里的食物。众人忍不住都笑了,此时伏羲堂的气氛很温馨。平时阿海和阿初会闹,毛小方生性严肃,做人一丝不苟,有时还像阿初说的还很古板。可是,阿初阿海阿秀都发现自从偌瑶来到伏羲堂,毛小方笑的比以前多了。所以,不单是偌瑶的善良,还因为这一点他们也越来越喜欢偌瑶了。
偌瑶给毛小方到了一杯茶,忽然,偌瑶觉得肚子好像翻江倒海般疼,“啊。”偌瑶一个站不稳差点倒下,连忙扶住桌子,手上的茶洒了一地。
“偌瑶,你怎么了。”毛小方大惊,连忙扶偌瑶坐下。“我肚子好疼。”的确,偌瑶已经疼的没有力气说话了。
“怎么会这样,师傅,偌瑶的样子和晓虎好像。”阿海问。
“阿秀,你们吃过什么?”毛小方急忙问,立即给偌瑶把脉。
“没有呀,就是中午和你们吃的一样。”阿秀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