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血红的锋利指甲抚动性感的小腹,在美妙的肚脐上划着色情的圆圈,黑色的长发在挺拔的乳房上来回撩动;我看到她嘴角流下晶莹的垂涎,一只手慢慢地伸来,在美妙的食指触碰到我面颊的一刹那,我的心脏一下顶住喉咙,几乎窒息。
然后那嫩滑的手指,在我的面颊狡猾地抚弄,勾引起我澎湃的欲火,又不轻易前进一步;她摇摆着坐在我的大腿上,紧紧拥着我,五根手指无声无息地滑向我的脊梁,深深地插了进去……
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
我猛然惊醒,沉重地喘息了几口。
是Summer轻柔的声音:“睡了吗?”
“嗯……正打算睡呢。”我慌忙支撑起来靠在床头说。
“你的声音怎么了?吵醒你了?”Summer关切地问。
“没……没怎么,大概嗓子有点干,咳咳。”我匆忙掩饰一下。
“要不我过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你到家了吗?”我问。
“嗯,我刚进门。”
“很晚了,好好休息吧,已经很麻烦你了。”我说。
“呵呵,”Summer的笑声有些疲惫,“瞧你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呵呵。”我尴尬地笑笑。
“我过去吧,你等我,家里有米吗?我给你煮点粥喝。”手机中传来丁当的声音,听得出,Summer在穿高跟鞋。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刚才吃得很饱,喝不下去,我抽根烟就睡了。”我急忙解释道。
“好吧,我手机开着,随时找我。”
“OK,好好休息吧,宝贝。”挂断电话,我点着一支香烟,七星。Summer留在我这里的,烟盒上还有她的香水味。
我斜靠在床上,看床头那张一年半前跟Summer在海边的合影。自从被女朋友Selina抛弃后,床头就换成这张照片。
我们并排坐在躺椅上,她靠拢在我的肩头,笑得特别温暖。
Summer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用个时髦的词儿,或许她是我的红颜知己;我们没有性别的概念,即使她只穿内衣,我也不会动歪念头,尽管她的身材异常诱人。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我非常感激她能去公安局领我出来,因为拘留所本不该是她这样身份体面的人该去的;这个城市里我已经别无亲人,没有她,不知道自己是要被行政拘留,还是直接遣回原籍。
烟抽得很快。我再次躺下。
一闭上眼,Summer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再度席卷我的全部思维。
不知道这是梦幻,还是完全的现实——
女人拿起我的右手,慢慢,慢慢地教我挑拨她光滑细嫩的小腹,我尝试着亲吻她椭圆的肚脐,用舌尖在那里不住地流连。
她光滑的大腿坐在我的身上,指引我疯狂地抱住她,那性感的胸部挤压着我的身体,让我无法呼吸;她的手插进我的脊梁,逼迫我压在她的身上,然后抑制不住地猛烈进行。
在我即将射出的一刹那,突然,身下那片乌黑的长发全部张开,一双充满兽性的煞白眼珠直扑进我的胸膛,紧接着一声毫无征兆的尖叫,那恐怖的嘶鸣像利剑一般穿透我薄弱的身躯,划破夜空……
那夫私人侦探所§NF101—0231号文件(绑定)
备案类型:失踪案(疑似)
记录时间:9月16日5:14起
提问人:那夫
回答人:summer
记录人:索索
那夫:阿夜什么时候去的公安局?
Summer:昨天下午。
那夫:为什么去?
Summer:他想找到那个发生艳遇的女人,我建议他去报案。
那夫:为什么会被拘留?
Summer:因为描述问题的逻辑不清,警方怀疑他跟最近发生的一起谋杀案有关。受害者遭受过性侵犯,脖子上有很明显的伤痕。阿夜没有正当职业,作家在警察眼中什么都不是。
那夫:为什么被释放?
Summer:警方还没有提取到任何有效的指纹,阿夜没有案底,我通过私人关系保释的。不过必须保证,警察随时都能传唤他。
那夫:你跟他什么关系?
Summer:好朋友。一年半以前,他被女朋友Selina抛弃,那个叫Selina的女孩把阿夜托付给我。
那夫:你对他了解多少?
Summer:他是个很灰色的人,有点得过且过,但不至于强奸女人,因为如果他想,身边不会缺。
那夫:他的精神方面是否曾经出现过问题?
Summer:你是在怀疑他精神分裂?
那夫: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事情太戏剧化,太抽象。有什么异常?
Summer:没听说过他遇到什么重大的事情或者变故。除了那女人。
那夫:每次说得都是一样?没有偏差?
Summer:是的。好像一切都真实发生过一样。
那夫:他什么事情都会跟你说?
Summer:有时。
提问人那夫直观感觉:
Summer是我的朋友,虽然关系并不十分亲密,但我还算了解她的说话跟做事风格。
Summer在整个问答过程中语言流畅,思维敏捷,她的话,基本可信,但不排除某些必要的隐瞒。
9月16日 23:47
睡不着,这本来也不是我睡觉的时间,只是昨天一夜没睡让身体相当疲乏。
冥冥中,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每天晚上自己都在重复同样的事情,有什么东西盘绕在背上,一直强硬地推我向前。
闭上眼睛,任由那个女子在黑暗中摆布,我摩擦着自己的身体,直到潮水般一泄而出;然而,困意却依然没有降临,于是半躺在床上,没有开灯,窗外散漫的月光斜斜地撒进屋里。
我盯着地板上的那片浮动的白光,它明晃晃地好像一个入口,随时都有可能踏进异物。那光,闪烁着,映射在墙壁与天花板上,相互交错。
突然一个黑影从白光中急速掠过,仿佛什么东西突然从窗外直接射入屋内。我的心脏仿佛突然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住,一双煞白的光眼在心底里毫无征兆地突然浮现——
我的身体被一双白色的眼睛侵蚀。
已经记不起,自己从哪天开始,在每个夜晚闭上眼睛的时候都会幻想那个女人,但我能感觉到,在思维里与她缠绵的过程越来越短暂,但每次毫无预兆的尖叫过后,那煞白的双眼越来越迫切地占据我的深处,毫无血色的白,射出冷冰冰的光芒,直接穿透我的心脏,紧紧钉在我的躯体里。
和前几个晚上一样,当我猛然察觉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空旷旷的街上。
今夜无风,死寂得让人心慌。
我居然穿着整齐,半长的头发扎着规矩的马尾,半截袖的红色T恤,一双黑色皮鞋,似乎最近几天,都是如此。
没有推搡。
我主动置身于这片陈旧而密集的楼群间,楼边的杂草与垃圾袋间,两只野狗正在贪婪地抓狂,远远看去,他们仿佛在撕抢一只苍白的人手。
错觉,错觉。我这样安慰自己,却停不下脚步。
后背上好像正盘绕着一个什么东西,它指引我前进,背负着它前进。
眼前,狭窄的路横纵交错出去,路边的树干在月光的打磨下,扭曲、病态地伸展,地上的影子里,树枝张牙舞爪得横七竖八;昏黄的路灯旁,一栋栋绝望的楼房没有一点色彩,黑暗吞噬的不仅仅是人影,还有无法琢磨的欲望。
在这个死一般寂静的老城区,我小心翼翼地踩着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即使再轻微,都会发出咚咚的声音,仿佛有人追赶我脚步的鼓点。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个东西正在抓住我的后背,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我拼命地朝前走,想要甩掉它,但无论如何,都没有鼓起勇气回头看上一眼。
于是,我尽量收敛着自己的呼吸,将心脏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盯着地面,时刻准备着看到另一个陌生的影子出现在脚下。
再次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硬地拖拉进猫石公园,一只白色的野猫突然跳出来,在我面前急速地奔跑几步,就停下来张望一次,似乎紧张地寻觅着什么,完全不顾我的存在;突然,它扯着嗓子尖叫一声,朝一片黑暗跳跃进去,那尖叫让我心中的某个角落陡然剧烈地颤抖。
唯一的生物抛弃了我,只留下我一个,沿着弯曲的石子路相当惶恐地前行,高耸的黑色枝叶几乎遮盖住全部的月光,几乎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偶尔突然从背后传来一声汽车疾驶而来留下的鸣叫,那声音震爆整个夜空,留下长久的声响。
此时我只有紧攥着自己的心脏,任由眼前那片深邃的黑暗,仿佛那个女人敞开的胸膛,让我身不由己地向前。
前进,前进!
身体里那双煞白的眼睛浮现,慢慢清晰起来,像美杜沙一般让人恐惧的直视,它要奴役我,吞噬我,它似乎要让我带着它向前,把我的身体当成它行动的躯壳。
前进,前进!
路过那个石凳,我似乎感觉到那里还有我们的体温,或许还有那个女人的味道。我用汗涔涔的手轻轻抚摸那个石凳的表面,光滑得仿佛那个女人的小腹,我的手指在那石板的表面意淫,但不敢闭上眼睛幻想,那双白色的眼睛,越到黑暗的地方就越是冷酷明亮得让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倾覆。
前进,前进!
再一次穿透那个公园,走上那条昏暗却宽敞的大路,我冥冥中觉得,这样的经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昏黄的路灯,笔直地延伸下去,让我觉得有一点点心安,那双眼睛陡然消失。
回到家的时候,剧痛突然发作,左脚上前天磨起的水泡现在已经完全破了……
在Summer带着阿夜离开后那个晚上,8点多的时候,那夫依然独自坐在办公桌前,他手头有一大摞档案与材料,每年的夏末秋初,都是最忙碌的时刻。
阿夜的备案被放在一边,那夫眉头紧锁,抽着廉价的劣烟——从年少就开始吸烟,让他现在必须用这种冲劲十足的廉价烟才能得到满足。
刚刚接到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宁队长的电话,他们是老朋友了:“那兄,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帮忙。”
“哦?”那夫每当听到老朋友的请求,都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一个性侵犯致死的案子,”宁队长的口吻相当平和,仿佛家常便饭,“死的是个女人,大概在27、8岁,身高在1米58左右,黑色长发。”
“在哪儿?”那夫快速在一张纸上记录着。
“猫石公园……”
“猫石公园?!”那夫惊讶地重复一遍。
“对,死者脖子两侧有大量的淤青,显然是被人故意掐、捏造成的;背部及双臂有很多抓痕,像是锋利的玻璃或者指甲留下的痕迹。不过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
听到这里,那夫深深吸了一口烟:“看来是相当棘手的事情啊,老手所为吗?”
“不好说。法医说,死因是过分冲动、呼吸急促导致的心肌梗塞,而且第一现场反馈的情况说,并不太像挣扎的痕迹,他们推测说很有可能是顺奸。”说到这里,宁队长颇为调侃地来了一句,“我怀疑他妈的这帮混蛋平时都A片看多了!”
“呵呵,顺奸,这个词你最近老用。”
“唉。别提了,每年夏天都是性犯罪的高峰期,躲都躲不了,估计这还没到最高潮,”宁队长的声音有些疲惫,“说正经的,由于死者的身份不能确定,我们现在有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