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已经让我视线模糊;哽咽,让我无法呼吸;心痛,更是让我痛不欲生。
我恨自己,因为狠心不下,没有办法斩断这段情缘。我的心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如果我真的爱你,就要给你自由,更要接纳你身边有众多女人的存在。虽然明知道爱上你,是飞蛾爱上火,即使被烧得遍体鳞伤,也无悔的继续靠近着你。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好折磨人啊,那天我生病的时候,我就想过,就这么静悄悄让我死去吧,死亡是可以解脱所有痛苦的,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你在身旁,就那样傻傻的守着我,呵护着我,我又感觉那么的幸福,我又一点也不愿意死了。
过去的几天,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有你守着我,宠着我,呵护着我,依偎在你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如果不是偶然间看到抽屉里的机票,我甚至忘了自己今天要离开了,也许这就是别人说的乐不思蜀了吧!
梦,真的好美,美得让人心醉,却同样让人心碎,因为梦始早都会醒来的。
现在,我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在认识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不属于我的,你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可是在学校里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却又是那么的情不自禁,毫不犹豫,奋不顾身的奔着你去了。
如果时光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这样做的,想也不想的去到你的身旁,扑进你的怀里。
枫,我没有恨你,从来就没有,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虽然我曾说,我很恨你,可是我真正想说的,却是爱你。
现在,我是多想让时光回到从前啊,上课的时候,一个不经意的转身,我就能看到你,你知道吗?那些日子里我有多幸福,心里总是沉甸甸的,很充实,很美满,夜里也总是做好梦。
墙上的时钟,秒针滴嗒滴嗒的响着。
我离开的脚步已经不能再停留了,父亲也在厅里大声唤着让我快些,不要就赶不上飞机了。
真的,要离开了,纵使我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可是我还是要离开了。
尽管你的身边早早就有了别的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恨不起来,也不觉得你花心,滥情,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是那么的完美,就像是我的天神一样。
亲爱的,尽管我离开了,但不要因为我伤悲好吗?我只是想要换一个环境换一种生活,换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亲爱的,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我想要好好冷静一下,也想要看看你在我的生命中到底占据多重的份量,如果真的重要到无法替代的地步,那么我回来的,到时沦陷就沦陷堕落就堕落吧,就算是悬崖也让我跟着你跳吧,但是现在,请允许我挣扎一下好吗?
毛毛虫,终需最后一步方能化茧成蝶。枫,你就让我自己冲破那最后一次羽化吧。
亲爱的,真的要走了,千言万语,千头万绪,好多好多话想要和你说,可是时间已经不够了。
亲爱的,我走了,答应我,没有我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快乐一些,不要悲伤,因为你过得不好,我会难过的。
亲爱的,最后一次叫你亲爱的,珍重千万千万啊!
爱你的人:佩。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速之客
古枫看完彭靓佩留给他的信,呆坐在那里久久不曾动弹。
心痛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他已经忘了,可是再次来袭时,却又是让他那么的痛不欲生。
心痛的滋味,如荒漠里酷热着试图蒸发尽身体内的水分,连同那血液也一并蒸发掉的残忍。
心痛的滋味,象漫长的野草,愈想根除以养良苗,愈肆虐不尽地盘亘交错在田间,寻不出千丝万缕的头绪——乱如刀绞。
心痛的滋味,解剖着众多日子以来聚积的囊肿,随处是血迹斑斑、疤痕累累——苦不堪言。
心痛的滋味,把醋瓶打翻,酸了一地、一屋的气味,无从嗅到那一丝甜、一丝香、一丝美的惬意,从而让泪茫然落下,喷涌所有哀怨凄婉,让堵着的胸口有一泻闸的洪流冲跨所有理性的防堤。
心痛的滋味,蚜虫样细细地啃噬着鲜嫩的肉体,蠕动着,何以这般漫长着不知尽头?
“……古枫,古枫,古枫,你怎么了?”
精神恍惚中,有人在叫他,眼前正在对他深情呼唤的女人是彭靓佩吗?
正待张开双手把她拥进怀里的时候,定睛看看,却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彭靓佩,而是施玉柔,伸出的手也颓然的放下。
施玉柔在厅里左等右等也不见古枫出来,彭院长又坐在一边闷声不响的抽烟,放心不下的她便来到房门前敲了敲,连续几次都没有反应,忍不住就拧开门,却见古枫脸色刷白神情呆滞的坐在那里,走上来唤他,连唤好几声,甚至是伸手摇了摇他,他才有了点反应,却是伸出手来,好像是要拥抱自己!
古枫的动作把施玉柔吓了一大跳,这个拥抱来得有点突然,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受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放下了手,缓缓的站起来往外走。
施玉柔虽然不太清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古枫与彭院长的言行举止及空了一些的房间多少可以猜到,有一个人离开了他们!
这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因为这明显是个女人的房间,而且依陈设装饰来看,这个女人年纪绝不会大,看古枫失魂落魄的样子,这显然是个对他极为重要的女人。
谁没有年轻过,施玉柔年纪虽然并不大,但有过一次婚姻的她可说是个过来人,所以古枫此时的心情,她多少可以理解的。
两人离开彭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晴了,雾消云散,夕阳照射着大地残留的水迹泛起一片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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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这种东西,有时候是会相互感染的,在车上的时候,看到古枫郁郁寡欢的斜靠在座椅上,施玉柔原本该因雨停了而有的好心情大打折扣,今晚的晚饭也没心思做了,看看这会也快到饭点,便问古枫:“你饿了吗?咱们去吃饭吧!”
古枫像块木头似的靠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施玉柔默叹一口气,心里不免羡慕那不告而别的女人,因为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的放在心上啊。
她的提议,古枫没反对也没支持,于是就自作主张的把他带到一间以辣出名的高档湘菜馆,现在的古枫恐怕是需要来点刺激才能清醒清醒了。
“老记湘菜馆”尽管以辣出名,可是生意一向不差,深城一万万人口,喜欢找虐的人自然也不少!
因为正是饭点,大堂里已是座无虚席,只剩下限定多少消费起步的高档包厢了,不过这个正合施玉柔心意,吃饭一定要选人多热闹的地方,但她的座位却必须清静不受人打扰,至于价钱多少,她是从不去关心的。
施玉柔,是一个生活很高调也很有品味的女人,能屈就于苏家的小楼,还答应苏曼儿照顾古枫,谁也不知道她是吃错了什么药,因为这一点也不符合她的风格啊。
施玉柔喜欢吃辣的,而且是越辣越好,不过以前她是没有这个口福的,因为她的病,医生说了,酸,辣,煎,炒,炸,肥,腥,腻的东西都不能吃,患病的这些年,她几乎是腥浑不沾的,再加上没有男人,生活清淡真如尼姑无异。
不过现在好了,她的病已经痊愈了,而且古枫大夫也说了,她的体质有点弱,有点营养不良的倾向,如果胃口没问题,五谷杂粮,只要能入口的,尽管吃就是。
进了包间之后,服务员上了菜之后让点菜,古枫还是木头似的发愣,施玉柔就当仁不让的作主了,也不接服务员递过来的菜牌,直接就报菜名:东安子鸡、红煨鱼翅、腊味合蒸、面包全鸭、油辣冬笋尖、板栗烧菜心、五元神仙鸡、吉首酸肉,宝塔香腰,荷包肚,冰糖湘莲。
这几味菜,可说是湘菜的代表,是施玉柔一直都想吃却不能吃的,现在总算有机会一试了,所以她一点也没嫌多,反而嫌不够呢!
菜肴很快就一样接一样的端上来了,摆了满满的一桌,施玉柔原来以为古枫会因为佳人离去而没有食欲,正想劲他吃些东西的时候,没想他已经挥舞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了。
是啊,天大的事也不关饭事,施玉柔欣赏古枫的同时又不免暗笑自己庸人自扰,也懒得再说什么,赶紧拿起筷子品偿起梦寐已久的著名湘菜。
俗语有云,无肉不成席,无酒不成宴,看着一大桌菜,也没有酒,施玉柔原本就有点过意不去,再加上服务员又在旁边殷勤的介绍着什么杂七杂八的酒,咯咯嗦嗦的,全都是她听都没听过的杂牌,这就有点不耐烦起来,“上十年份的五粮液,三瓶!”
服务员一脸错愕,看到施玉柔已经摆手示意她下去,这才悻悻的离去,为什么?因为客人叫的酒并不是有回扣的那种呗。
施玉柔突然间要那么多酒,这个用心是不是有点那个呢?是想来个酒后乱性呢?还是……
酒很快就送上来了,施玉柔饭后要开车,自然是滴酒不沾的,所以这酒完全是替古枫叫的。
施玉柔拿了一瓶酒启开后正给古枫倒呢,手机却响了起来,于是她倒满一杯后,便接听起电话来。
“喂,你好!”施玉柔接听起电话的时候,并没忘记用手执招呼古枫喝酒,示意他不用管她。
古枫其实也没心情管她,老实不客气的见肉吃肉,见酒喝酒。
“哦,是钱村长,您好,您好!”施玉柔勉强热情的跟着电话里的那位什么村长寒暄。
“……”
“吃饭?我现在正吃着呢?和我的一个……朋友!”
“……”
“这样啊,那您和黄主任过来好吗?我在老记湘菜馆。”
“……”
“嗯,好的,我等您们!”
“……”
挂上电话,施玉柔的表情明显有些气愤,“这些土剥皮,可真的是贪得厌,这礼也送了,钱也收了,就说明后天就要签合同了,临时竟然又变卦!”
古枫这个时候在喝第三杯酒了,听到施玉柔的话虽然没有发问,但眼里却露出了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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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批地建制药厂房的事情啊,我瞧中的那块地是他们原来生产队的地,现在受村委会统管,租金,年份,合同细节全都谈妥了,可是现在又说他们本地的村民不同意在那里建制药厂,哼,找那么多理由,无非就是想再捞一笔罢了!其实我也知道要成点事业确实很难,方方面面都需要打点,我也不是心疼那几个钱,我烦的是他们贪得无厌,不知道满足的嘴脸。”施玉柔说完,发现古枫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顿时她的心里就有点后悔了,自己怎么就像个怨妇似的唠唠叨叨起来呢,还把那两个混蛋招这来了,直接打发两个钱不就完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真巧
没多久,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秃顶男和一个瘦高个竹杆似的眼镜男像是黑白无常双双来到。
来者是客,施玉柔客套寒暄着起身让座,自己坐到古枫这排来了!
至于古枫,屁股没抬,正眼也没看两人,这让高高在上习惯了被人奉承的钱村长感觉相当的不爽,心想瞧你这细皮嫩肉小白脸的模样,不就这女人包养的一个小白脸么,还敢瞧老子不起?你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