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难侍候》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主子难侍候- 第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好,我就重重地罚你,让你清楚得罪我的下场!”单壁怒目相向,双目对峙,愤怒的火花在彼此间进散激射。
  “反省?我要反省什么?我有什么好反省的?根本就不是我的错!”花帖跪在石板地上,满腔怒火仍末消去。
  黑夜蒙蒙,四周一片静宁,安静到风卷落叶的沙沙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从午时跪到子夜时分,双腿又痛又麻,可她只是动了动身子,舒缓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而已,仍旧继续承受着单壁给她的惩罚。
  夜色愈来愈深,四周也愈来愈寒冷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藕臂,吐了一口长气。好冷啊!
  “可恶!”花帖咬牙切齿,自此完全确定单壁是恶人一枚,是欺奴之辈,单家全是伪君子!“莫名其妙的单壁,心狠手辣的单壁,沽名钓誉的单家人!我怎么可以让这群伪君子得到皇上的封赐,这是没天理的!”她恨恨地骂道。
  再望一下天色,天上的明月好黯淡,连星光都蒙了尘。看来上天也在为她掬一把同情泪,哀悼她被卖进了“单家堡”。
  “我真可怜……”
  咿呀~~
  单壁推开了门扉,跨过房间的门槛,轻步走在曲径上,走过花园,从前方转弯后看到一座凉亭,凉亭四周有一片空地,那里名为“思院”,是丫鬟跪地反省的他一方。
  “人呢?”单壁倏地一震,该跪着的娇人儿不见了,半个时辰前他偷觑时明明瞧见她跪坐在那儿的,此刻怎么不见踪影了?
  “跑去哪儿了?”单壁进声。她该不会逃了吧?她背弃了“单家堡”?!
  天上的明月忽然移进乌云里,“单家堡”变得黯淡无光。
  单壁举着灯笼又转到另一座花园,绕了一圈后,依然没有看见花帖的身影。
  “该死的!”一颗心沉至谷底,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绕过花亭,经过水池,踩在草地上再走过假山,最后决定去丫鬟阁瞧瞧有没有花帖的踪迹。
  若没有,她极可能真跑了。
  她趁着夜黑风高躲过守夜的护卫,溜出“单家堡”,逃出她所谓的牢笼。
  这丫头倘若真敢逃,他绝不会放过她,不管她逃到哪儿,一定会把她抓回来的!
  “呃!什么……东西?里单壁忽地低叫一声。绕过假山时脚尖勾到一个莫名的障碍物,让他重心不稳地往前栽倒——
  “唉呀!谁踢我?好痛!”惊慌的女声也同时窜出,睡在假山旁草地上的花帖被人一踢,整个人清醒过来。
  “啊!”她惨叫,瞪大的杏眸见着一个黑色物体往她压了下来——
  呃!
  砰!
  一片静默。
  天上的月光此时缓缓移出云层,映照在两条相叠的身子上。
  花帖圆圆的杏眸瞪着压住她的男人。
  单壁深邃的黑瞳也凝视着她呆滞的脸蛋。
  两人静默良久,但呼息声却愈来愈大,身子也愈来愈躁动。
  “你怎么躺在草地上?”终于,单壁开了口。他原本要吼她的,可是逸出唇瓣的磁音却是那样的柔和。
  “我在睡觉。”神智紊乱的花帖实话实说。
  “你躺在这里睡觉?”
  “是啊,我跪累了,又想睡觉,只好随便找个隐蔽处休息了。”她继续傻傻地回应,脸颊却红到发烫。因为累了,也猜想三更半夜单壁不可能盯梢她,所以找到假山边的草地睡它一睡,哪里知道居然会被他踢个正着。
  “冻死了怎么办?”他问道。
  “啥?”她眨着杏眼,有没有听错呀?“主子刚才说什么?”
  “露天睡觉,不怕冻死?”食指指尖碰上她的脸颊,虽是热烘烘的,但在深夜中席地而睡也是容易受寒。
  “主子在关心我?”她的脸颊不仅热烘烘的,连心也跟着暖了起来。听到他这几句关怀,瞬间忘了他对她的折磨。
  “关心你?”单壁一怔,回神,他明明是气冲牛斗,怎么转眼间变成关怀了?
  “您就这么担心我冻死啊?”她窃喜不已。
  单壁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她嫣红的脸庞,美极了,也让他心情大好,她总是轻易就能撩拨起他的情绪。
  “主子怎么不回话?”她脸蛋的红晕愈来愈浓,迎视他泛着迷蒙薄雾的深瞳,心浮动得好厉害,身子更是轻飘飘的,完全没感受到他的身子正半压住她。
  单壁的食指忍不住在她颊上摩挲。
  “主子到底怎么了?”她哑声,他的食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让她全身颤抖。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主子?”
  “我想吻你……”语毕,单壁俯下身,直接封住她的唇瓣。
  “呃!”她瞠目结舌。
  她的唇瓣好柔软,单壁一沾上就不想再放开,并且贪婪地将舌尖采进她唇齿内翻搅逗弄,吸吮着她的甜蜜滋味。
  花帖傻呼呼地由得他侵略,他的吻好深、好重、好缠绵,她的心愈跳愈剧烈,他也愈吻愈深、愈吻愈狂烈。
  “唔……”心魂俱失,她呻吟出声。他索求的吻好恣意,她的身子热到快要炸开来了。花帖被单壁吻的意乱情迷,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为那个了与他是敌对状态。她被他迷了去,深深地迷惑了去,只知迎合他,让他得寸进尺地不断缠吻着。
  单壁不断采撷诱人的红唇,花帖散发的魅力让他情不自禁地想摸她、碰她、拥有她。
  她喘着,急促地喘息着。他吻她吻了好久好久,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甚至他的大掌还抚上她的腰间。
  “这样好……好吗?”她忍不住惊呼,呼吸绷紧。他的亲吻已是毁去她的名誉,现下连身子的清白也要葬送在他手中吗?一思及此,神魂终于归位。“你除了吻我外,还想做什么?”
  单壁凝望她,低喘着,食指忍不住又抚上她的唇片,轻轻摩挲。
  她就是有这种惊人力量,让他舍不得放手,也才会对她逃离的念头感到愤慨。
  他不喜欢她离自己太远!
  “你是我的女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全凭我的兴致,你只需服从便可。”单壁微撑起身子,俊容依然凝望她,宣告着自己的权利,要她今生今世别再打离开的念头。
  “啥?服从便可?”闻言,花帖颊上动人的晕红立刻转为气恼。
  “这本就是你该做的。”
  “在您眼中,我只是女奴的身分?”她推开他,坐起,理智瞬间归位。他居然只当她是可欺侮的奴!
  单壁也坐起,目光一瞬也不瞬。“你不高兴?”她可是第一个能受到他特别对待的奴婢。
  “奴婢哪敢不高兴?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奴婢无权置喙,甚至您也无须关怀奴婢是否会受凉受寒。何必多此一举呢?显得矫情了!”她愈说愈愤慨,都怪他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一时失了神,才会由得他予取予求。结果原来他只是视她为女奴,是可以随意戏弄欺凌的低下之人!她方才还以为可以得到疼惜怜爱,原来是奢望了。
  “你说我矫情?”他锁眉,俊容逼近她,气息也不断拂在她脸上。
  这回心不再动摇,全被愤怒给填满了。“主子明明不喜欢奴捭,却假意关心我,一会儿咬我指头,一会儿又亲吻我,搅得我心神大乱,您却开心地笑呵呵。”对他失望至极呀!单壁并非是她幻想下的男人,他不体贴,也无法与她相知。自小她就编织着与未来伴侣携手同游大江南北的美梦,期望可以过着神仙眷侣似的生活,只是这个幻梦在遇上单壁后全毁了,不仅如此,遭受单壁欺负的她清白已毁,她再也无法嫁给他人了。“我再也嫁不了别的男人了!”她忍不住大叫道。
  “很好啊!”单壁悠悠笑道。
  “很好?”天杀的坏家伙!“我被你给毁了!”
  “被我所毁也算是‘适得其所’。”
  混账话,真是混账话!花帖吸气、再吸气,拼命压抑住想要挥出去的粉拳。“没错,我已卖身给了‘单家堡’,单家的主子们自然可以任意欺凌我,事实上也是在欺凌了,我根本是您泄欲的工具。”她的眼眶红了起来。
  单壁脸一沉,他并非有意让她如此难受,只是她的反抗令他生气。“能成为本少爷的玩物是你的荣幸,其它奴婢可没有此项荣宠。”
  “你这个恶主!”她斥道,熊熊怒焰让她忘却自己的身分与性命安危。原来被轻视的感受是这么的痛,痛到不顾反击他的后果,痛到忘了假装保身,痛到只想斥责他!“你是个心狠手辣的大恶主!单家根本没有资格得到‘仁义王’的封赐!”
  “你愈说愈放肆了。”竟敢侮辱主子!他若是心狠手辣,岂会关心她会否冻着?“看来你根本没有深切反省,依然不明白以主子为尊的道理!”第一次见识到犯上奴婢的凶狠样。
  “不,我已深切反省,也悟出一条真理来了!”她咬牙切齿地回道。
  “你悟出什么?”
  “举头三尺有神明,恶事莫做,否则一定会被老天爷给惩罚的,奉劝主子真要小心一点儿!”她暗喻做尽坏事的“单家堡”即将有报应。
  “你在诅咒我?”
  “我没有诅咒,这只是我反省后所悟出来的道理。”
  “谬论!”他冷笑。“看来你反省得还不够深刻,才会悟出这条歪理来,我看你就继续跪着反省吧!”
  “跪就跪!”她赌气地挺直腰杆,双膝跪地。
  “你真要继续跪?”
  “跪!”
  “那你就好好地再反省!哼!”单壁气恼地拂袖而去。
  花帖瞪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终于明白不能妄想他会放过她,若想要离府就只能靠自己了。
  “好,就靠自己!孑然一身的我啥都不怕了,‘单家堡’就等着领受我的反扑吧!哼!”她火眼金睛直射前方的黑暗处,主意已定。
  花帖跪了三天三夜。
  这段期间单壁没再来探望她。也好,免得大打出手。
  她的假面具再也戴不住了,原以为用装傻的方式可以让单壁对她生厌,激他把她赶出堡去,这样就可确保她家人不至于被牵连,可惜事与愿违。
  “该要使出大绝招了!”花帖在吃完厨子送来的膳食后,决定反扑了。虽说单壁并没有打算饿死她,在命令她罚跪反省之际,还是有吩咐厨房送来膳食给她填肚子,不过别以为她会因此而感激涕零,她清楚他维系她性命的目的只是为了要玩她罢了。
  “到此为止了!”她望了下天色,日头即将西沈,此时堡内的仆役们都忙着侍候主子用膳,无法顾及到她。
  花帖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往“单家堡”最偏僻的院落行去。她已经将“单家堡”的地形整个摸透了,知道用什么法子可以把自己的不满传递出去。
  于是,在晕黄的天色下,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单家堡”最偏僻的角落传了出来  “我被欺负得好凄惨呀~~”凄凉的哀叹悲伤到了极点。
  “我被欺负到快要死去了,可怜冤屈无处申,生为奴婢就是得被单家主子给欺压呀~~”她的哀伤声一句比一句大声,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单壁的坏与恶。上行下效,子孙如此恶劣,单太爷又岂有德行?
  “什么仁义之家,根本是谎言之堡!单家主子全是些欺世盗名之辈啊!呜呜呜~~”花帖蹲坐在围墙边假哭,想尽办法要让围墙外的百姓听见她的抱怨。
  她“申冤”的所在是“单家堡”最偏僻之处,也是茅房的位置,除非是仆役们突然肚子痛又或者是尿急才会冲过来,否则此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