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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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出阁-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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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么事了?”
  小二来上点心时正好听到她的疑问,就笑着道:“今天城北的张员外千金抛绣球择婿,这会估计是开始了。”
  “谢谢小二哥了。”温若水回头朝小二笑了笑。
  “客官您客气了。”
  小二一走,她就看向对面的人,似笑非笑地道:“原来你出门就是为了这个啊。”
  “巧合,真的是巧合。”李逸风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辩解道。
  她笑了,抽回手,柳眉一扬,道:“反正没事,咱们也过去瞧瞧好了。”
  “娘子,这真是巧合。”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眉头微蹙,“乱喊什么?”想让大家都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啊?
  “我不就是怕你误会吗?”不过,也许她会误会反而是好事,倒是她现在这样淡定自若,让他很气馁。
  “出来逛看的就是个热闹,去看看。”
  “我们还是在这儿喝茶吧。”他觉得如果去一定没什么好事。
  “那你自己继续喝吧,我去看看。”
  那怎么可能,所以李逸风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两人出了茶楼跟着人群很容易就找到张家小姐抛绣球的彩楼。
  温若水一脸兴味的看着彩楼上的那位小姐,似笑非笑地道:“这位姑娘长得不错,跟你倒也般配。”
  “这是巧合,真的。”他再一次重申。
  她置若罔闻地说:“其实你应该站得靠前些,这样接到绣球的机会更大。”顿了下,她续道:“或者我可以帮一下你。”
  “若水。”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生气了?”
  “你说呢?”
  “正好你可以体会一下我每次被你气的心情。”
  李逸风眸光一深,直直地盯着她微笑的侧脸,嘴角渐渐扬了起来。
  就在这时台下起了一阵骚动,那张家小姐拿起绣球走向前,两人都被后面涌上来的人群给推向前方。
  满耳都是众人的叫喊声,温若水目光四下梭巡想远离。她女扮男装万一被错砸,事情不大也麻烦。
  “若水,小心!”
  突然,她听到李逸风的惊呼,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东西朝自己飞来,下意识的,她伸手去接,然后周围就沸腾了。
  看着手中的绣球,她一时愕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将这个烫手山芋给扔出去,等她回神丢开绣球时,虽然旁边的人马上抢成一团,可是,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张家人看清一切。
  此时,李逸风也走到她身边。
  “现在怎么办?”他问她,对眼前的情况真是哭笑不得。
  “回家。”她转身就走。
  李逸风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就看到有人拦住她。
  “公子,您接了我家小姐的绣球,不能走。”
  “我留下也不会对你们家小姐有什么帮助。”她完全实话实说。
  “她说的是真的。”李逸风做证明。
  “您接了我家小姐的绣球就要娶她,您不能走。”
  温若水的眉头皱了起来,面色微沉。
  “要拦住我,凭你们只怕还办不到。”
  “公子,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我奉劝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家小姐,趁着台下的人还没散再抛一次的好。”
  “可我家小姐看中的是公子您。”
  “那她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她毫不客气的说。
  对妻子的话,李逸风深表同意。台下这么多男人,可张家小姐偏偏砸中一个假男人,他只能说,张家小姐真的运气不太好。
  “这位公子,莫非是嫌弃奴家容貌丑陋?”
  温若水第一个反应是想揉太阳穴,她抿抿唇,慢慢转身,就看到张家小姐。
  近看,果真是人比花娇。
  “容貌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代表什么,在下对容貌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李逸风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平衡了。原来不是他不俊美,而是她对相貌太不讲究。
  “那公子为何如此?”张家小姐不明白。
  “抛绣球择婿实在儿戏,你把一生的幸福寄托在一颗球上着实让人无法苟同。”
  不知为何,李逸风总觉得她这话里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嘲讽,而且对象就是他自己。
  “就像他一样,现在只怕后悔极了。”温若水话锋一转,突然就转到丈夫的身上。
  本来,李逸风是没打算开口的,不过,听到她这样讲,他不得不表明立场了,“我可从来没后悔过。”
  温若水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并状似不经意的转了个圈,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给我闭嘴。”
  好吧,妻子大人有话,他还是识时务的好。
  “奴家并不觉得公子无法带给奴家幸福。”
  人,有自信挺好,但盲目自信,实在不好。温若水犹豫了一下,才道:“恐怕要让小姐失望了,在下兄弟两人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你不准走,否则我们就去见官。”
  眼见自家小姐一再受拒,下人忍不住出声了。
  “见官啊……”她若有所思,旋即蓦地一笑,“请随意,在下没什么意见。”
  “你——”张家小姐眼中迅速泛起一阵泪花。
  “不好意思,在下真的还有事。”
  转身看到几个张府家丁摆出拦路的姿势,温若水也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们几记拳脚。
  李逸风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有时候拳头是比讲道理效果来得更快。
  但是当拳头是用来对付他时,李逸风就觉得还是讲道理更好一点,虽然效果会差点。
  扶着腰从地上站起来,他看着安稳躺在床上的妻子叹了口气,“若水,你这是做什么?”
  温若水面向床内,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地道:“让你进房不代表就同意你上床。”
  “那我睡哪儿?”他目光落在靠窗的软榻上,有不好的预感。
  “榻上。”
  果然!
  “这和睡书房有什么不一样?”他替自己抱屈。
  “那你直接睡书房好了。”她不勉强。
  “还是睡这里吧。”至少也是个进步。
  “拿着。”
  他伸手接住她抛过来的薄毯,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满是不甘地朝软榻走去。
  “我还不太习惯。”
  他霍然回头,却见她仍旧朝墙而卧,不由得扬起嘴角。
  “我等你习惯。”
  温若水却突然从床上坐起,掀被下床。
  他神情一振,“你改变主意啦?”
  “我口渴。”她白他一眼。
  “那给我也倒一杯吧。”降火,看她就这样只着一件中衣在眼前晃,真是太考验他的修为了。
  温若水不疑有他倒了一杯茶给他,然后继续喝自己的茶。
  李逸风看着她微微仰头,一滴水从她的嘴角滑下,顺着纤细的脖颈一路婉蜒进入她的领口消失不见。他只觉一股火从丹田升起,顿时口乾舌燥起来,一口就将手里的茶喝掉,谁知非但没能压下去,反而越来越燥热。
  温若水不知他的感觉,一迳慢条斯理的喝着自己的茶,两杯之后,在倒好第三杯时她盯着杯子若有所思。
  “李逸风,你过来。”
  “怎么了?”他只能用力握拳压抑冲动,却又渴望离她近一点,十分的挣扎。
  “这茶是你让人准备的吗?”
  “应该是房里的丫鬟吧。”他不是很确定,“有问题吗?”
  “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是不太对。”他用力抓住桌沿,强迫自己不去看眼前人。
  “真是用心良苦。”她摇头苦笑。
  “怎么了?”
  她抿了抿唇,放下杯子,抬头看向他,“你说我们是要浸冷水呢,还是不要辜负别人的一番好心?”
  话说到这儿了,李逸风也不禁苦笑,“浸冷水吧。”无论这是谁的好意,他都注定只能辜负了。如果他真那样做了,就算得到她的人,要得到她的心,只怕就更难了。
  温若水盯着他的眼,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确定?”
  他点头,“对。”
  她指着桌上的茶壶,带着几分无奈的笑了,“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他非常配合。
  “赌这茶里的药是谁下的。”
  “应该是王府管家吧。”
  “不,一定是杏儿。”
  “为什么?”他不懂。
  “不信的话,咱们明天问问就知道。”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赌注?”
  “没事别老缠着我。”
  “我本来就是一个闲散王爷。”这个要求他一点也不想答应。
  她动手扯了扯衣襟,想缓解一下难耐的燥热,声音却因药力而有些压抑,“算了,当我没说。”
  “我叫人送水进来。”他见她额头沁出一层细汗,心知她的药性也开始发作了,明白不能再拖了。
  “不必了。”
  李逸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愣在当场。
  温若水见他如此,不由得笑了,“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可是,你一直……”拒绝同床共枕。
  “总是要习惯的。”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人总要面对事实的。
  第4章
  一大清早,平王府就有衙役找上门来。
  当侍者到房门外禀报时——
  “什么事?”被扰了好梦的平王很不爽。
  侍者忍不住抖了抖。今天主子的脾气似乎特别冲,可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知府衙门来人,说城北张员外上了状子告主子。”
  “城北张员外?”
  “是的。”
  “好了,我知道了。”
  “小的告退。”
  李逸风扭头看着身边那张微微蹙眉,在醒与睡之间挣扎的脸,有些心疼的替她将颊畔的几缯乱发拨到一边,声音放柔道:“你继续睡吧。”
  半梦半醒的温若水在枕上蹭了下,翻个身,周身的酸痛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怎么了?”
  “痛。”酸痛的身子、困乏的睡意,都让她不适。
  看到她不经意裸露的大片肌肤,李逸风俊颜微红,那原本白皙的肌肤此时布满青紫淤痕,这让他想到昨晚的疯狂,还有她在自己身下婉转吟哦时的妩媚风情。
  困意骤然蒸腾不见,只有熟悉的欲望在抬头。
  “若水。”
  “你有事就去忙,我要睡觉。”她困得连眼睛都不想睁,随手拉了拉被子就要继续睡。
  他从后头贴上她滑腻的身子,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语,“昨天那家人将本王给止口上府衙了。”
  “嗯?”她有听没有懂。
  “抛绣球。”他提醒她。
  “哦。”是她接的啊,怎么告他?这种事也能妻债夫还的吗?怪事!她迷迷糊糊的想着。
  “若水……”他继续耳鬓厮磨。
  想睡却被他打扰得无法成眠,温若水渐渐有些火大,在他压上来求欢时,想都不想就一脚将人给踹下床。
  “再打扰我睡觉就扁你。”她连眼都没睁地朝他挥了挥拳头,然后倒头睡。
  被人踹到地上的平王千岁苦笑不得。妻子的拳头比较硬,有时还真是很让人头痛的一件事。
  被这样一踹,李逸风所剩不多的睡意完全消失,索性便穿戴整齐,决定去处理一下被人状告的事。
  平王悔婚,这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小。
  可是,等到李逸风这个当事人到府衙后,张家却说要找的不是他。
  于是,李逸风质问:“你们为什么认为那个人是平王?”
  张家人的说辞让他听了很是郁卒。
  因为他们说,当时见两人进了平王府,且那位白衣公子无论外貌、气度都有种浑然天成的贵气,所以才误以为他是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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