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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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在意你-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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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按下电视遥控器,正巧是新闻频道,一看见荧幕上居然出现她的大特写,底下有行斗大的标题——“独家”少女捍卫情人,对本台记者动粗!
  端木和颐和漓漓两人同时傻了眼,呆呆地看完整段新闻报导。
  电视不断重复播出漓漓撞倒女记者的画面,配上旁白,几乎把漓漓塑造成粗鲁狰狞的暴力女子。
  “太过分了,我是不小心撞倒她的,怎么可以恶意中伤我!”漓漓跳起来,气得肺快炸掉。
  “台湾媒体记者的素质简直太差了。”一向修养绝佳、冷静自持的端木和颐也不禁被电视新闻画面惹得极度不悦与反感。
  画面一跳,接着播放伊奈召开的记者会,伊奈在记者会上完全否认包养男人的传闻,声明自己是经由朋友介绍,请端木和颐帮她鉴定一件古董,除此之外,并没有与端木和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甚至还表明与端木和颐之间连吃顿饭的普通交情都谈不上。
  漓漓愕然,转头看着端木和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淡漠无语。
  “端木哥,她把和你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你……不生气吗?”
  端木和颐笑起来,仿佛她多此一问。
  “她这么说一点也没有错,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游戏规则,彼此不会连累也不会伤害对方,我当然不会生气。”
  “可是……”她欲言又止。
  “因为彼此之间没有爱情,所以能结束得干净利落,要是伊奈在记者会上公开爱上我,那才真的会让我头痛。”
  他忽然靠近她,温暖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令她感到一阵酥麻,他低低轻笑,飞快在她眉心啄吻了一下。
  “还好伊奈不是你,否则我家恐怕会被记者踩平了。”
  漓漓迷眩地看着他,思考力突然变迟钝,好半天以后才听懂他的意思。
  她的心脏一紧,呼吸也停了停。他知道了,不知从何时起,他读出了她从未说出口的情意,也懂得她无法言说的幽微心事。
  漓漓忽然觉得自己全身洞明,被他热切真挚的眸光看得透彻,她看见他眼中充满着温柔的理解与怜惜,有股微妙的暖意柔柔拂过她的心。
  怎么了?她以为就要结束了,难道……才正要开始?她是不是不该怀疑端木和颐的真心?
  他们面对面地凝望,他灼灿的目光紧锁住她眼中蜜酿般的柔情。
  她醺醺然地感觉到他的手滑向她的腰,缓缓地收紧。
  “你的腰好细,好像一用力就会折断。”他沙哑低语,鼻尖在她细致的颈窝轻轻磨蹭着。
  漓漓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他低沉的磁性嗓音充满了勾诱,将她心中所有的焦虑不安全数驱逐了。
  端木和颐倾身,缠绵地吻住她,吮啮她丰润小巧的唇瓣,她坠人他制造的浪漫梦幻里,虚虚恍恍地,无法抑制全身的轻颤。
  “……据悉,端木和颐出身名门,有着王子般的气质与相貌,是颇具知名度的古董鉴定师……”
  意乱情迷的两个人被新闻女主播严肃专业的声音拉回现实,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电视荧幕。
  “谣传嫁入台湾陈氏豪门的香港影星凌亚虹也与端木和颐有染,凌亚红今天接受记者电话访问时指出,她只与端木和颐照过几次面,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谣传,也不排除是有心人士的栽赃。据了解,凌亚红与夫婿陈沐原正在打离婚官司,这个传言很可能影响凌亚虹庞大的赡养费。”
  “‘哗!真是神通广大,连凌亚虹都被抓出来。”漓漓不可思议地低呼,也见识到了伊奈和凌亚虹睁眼说瞎话的本领。
  “真可笑,每个人都在自说自话,根本没有人知道事实真假。”端木和颐凝蹙起眉心,专注看着电视。
  荧幕上出现了端木和颐的照片,旁白将他的身家背景细述得一清二楚,还对他的职业和长相热情地歌功颂德一番,形容他在王子般的外貌下藏着邪魅的恶魔,不少名媛淑女抵挡不住他施放的魔力,纷纷醉倒在他西装裤下,甚至传闻说有不少人想将他当成宠物包养起来,花多少钱都愿意等等……
  端木和颐跳起来关掉电视,拧着眉,眼睛几乎迸出火光。
  “幸好我父亲人在香港,万一被他看到这些新闻不气疯才怪,说什么想拿我当宠物包养,简直太羞辱人,更何况我根本不穿西装裤,记者用的形容词未免太无知也太无聊了。”
  漓漓怔了怔,忍不住笑出声来。
  认识他这么多年,这还是首度见到他发脾气,很意外他发怒的模样还是那么斯文优雅,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口出恶言,要是换成朱光武或凌子贤那两个家伙,
  X妈X“、”干XX“一定严重泛滥成灾,说不定电视也会被他们拿球棒砸成一堆废铁。
  “幸亏我老爸也不在台湾,否则以他那颗思想古董级的脑袋,看到我上社会新闻,肯定会把我大卸八块。”漓漓捂着嘴,笑不可抑。“对了,你爸在故宫工作了二、三十年,成天和老古董为伍,想必那颗脑袋也是古董级的。”
  “没错。”他哼了哼。“他可能会为了‘包养’两个字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漓漓一听更加笑个没完。
  他喜欢看她娇憨的笑容,喜欢聆听着她清脆悦耳的笑声。
  灿笑时的漓漓整个人闪闪发光,像蜜梨般的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用怜惜的眼神抚爱她,将她拉近怀里紧紧圈抱住。
  “明天去约会吧。”他吻了吻她的头顶。
  漓漓讶然,窝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不敢移动,甚至连喘息都不敢,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从这场美梦中醒来。
  “想到什么地方约会?”
  他在她耳畔轻问。
  漓漓仰起脸,容颜漾着光彩。
  “我……想到种满花的地方。”她悠然神往地说。
  种满花的地方。
  端木和颐躺在床上无奈地苦笑,漓漓的要求难倒他了,台湾有什么地方种满了花?明天可得好好查一下。
  黑暗中,房门响起两下轻叩声。
  是漓漓吗?深夜一点来敲门,饶是他再理智、冷静地很难抗拒亲自送上们来的甜美诱惑,回想起他们单独度过第一个星期五那夜,青涩的她只里着一条浴巾的性感模样,光是这样的想像,就足以令他血脉贲张了。
  他的薄唇绽出温柔愉悦的笑,扭开床头灯,在晕黄柔和的灯光下把门打开。
  他愕住,门外出现的不是预期中那张可爱娇润的苹果脸,而是早已被他掩藏在记忆深处的女子,依然是如此细致优柔、温润动人的云云。
  “嗨,你睡了吗?”她软软地问,笑容很平常。
  “还没。”他应酬式地浅笑,没有泄漏心中微微悸动的情绪。“怎么,有事找我?”
  “拿点东西给你看。”她两手神秘地背在身后,闪身走进房里。
  “就要结婚的新娘子居然半夜跑到男人房里,这样不太好吧?”他倚在门边看她,试探她的来意。
  “你都不能相信,那还有哪个男人可以相信。”她侧着头微笑,自顾自地在床上坐下来。
  “怎见得我还是和六年前一样?”
  云云转了转眼珠子。“是有点不一样了,谁改变了你,漓漓吗?”
  端木和颐平静地看她,笑着默认。
  六年前改变他的是云云,在他游戏人间六年后,是漓漓找回他原来的自己。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漓漓在一起的?”云云太好奇了。
  “真正决定在一起,是在今天见到你之前。”
  “啊!”
  她睁大双眼。
  “难怪漓漓看见我回来居然没有半点兴奋开心的表情,她该不会担心我们两个旧情复燃吧?!”
  端木和颐如梦初醒。
  怪不得一整个晚上,漓漓脸上的笑容总是看起来很勉强,他居然大意得没有发现她的心情。
  “喂,和颐,今天再见面,你对我还有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呀?”云云见他脸色微变,倒存着几分逗弄之心。
  端木和颐怔了一怔。再见到云云的感觉丝毫没有意乱情迷的激动,平静得就像见到多年不见的普通朋友,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意外。
  “完全没有感觉是假的,不过却是温馨多过动情。”他坦承。
  “你还是没变,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教人舒服。”她轻轻笑起来。
  “这么多年来,我心底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在要求分手时,会对我说‘终于看清楚谁才是最爱你的人,而那个人不是我’?”困扰了他多年的疑惑,正好趁这个机会问清楚。
  “你都已经决定跟人家交往了,居然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她掀动长睫,惊讶不已。
  “你指的是漓漓?”他挑起眉,很疑惑。
  “当然呀!”
  云云抬起手臂,得意地扬了扬手中泛黄的纸张。“我这里有三篇证据,特地拿来给你看的。”
  端木和颐微愕,接过那三张写满娟秀字迹的纸张。
  “日记!”他讶然。“你怎么会有漓漓的日记?”
  云云揉了揉秀气的鼻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一次漓漓的书架不个心倒了下来,我在帮她整理书的时候,发现她六本日记中有一本压坏了,其中三页散落了出来,我很好奇她每天在日记里究竟都写些什么,所以偷偷把这三页藏了起来,看完这三篇日记以后大为震惊,事后又不敢还给漓漓,所以就留到现在,漓漓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你要保密哦,不然她一定会杀了我。”
  端木和颐似有若无地一笑,目光开始捕捉那些跳动在他眼前的字句——
  七月五日,午后下了一阵雷雨。
  端木哥,酷热的暑假到了,其他学校的学生都放假去了,只有我们这所私立学校还规定每天要上半天课,真没人性。
  今天听大姐说,你在大学里很受欢迎,毕业舞会有很多女同学想咸为你舞会中的女伴,不过大姐得意洋洋地说你是她专属的舞伴,谁都别想觊觎。
  大姐真幸福,能在毕业舞会上与你共舞,如果你也能成为我毕业舞会的舞伴该有多好,不过我想我是不会有这种好运气的。
  ——只能作白日梦的漓漓
  七月六日,云很浓,风很大。
  端木哥,今天从一棵开满白色繁花的大树下经过,一阵强劲的风把树上开的小花纷纷吹落,那感觉就像下了一场飞雪,好美啊!
  盛夏的飞雪你一定没见过吧,真希望当时是和你一起站在
  树下。
  今天朱光武说想道我去他外婆家玩,他说他外婆家在中横公路旁,那里有很漂亮的海芋田,我一定会喜欢。
  我相信我会喜欢,可是我希望是跟你一起踩在海芋田里,而不是跟朱光武。
  明天就是我十五岁的生日了,终于等到能和你见面、说话的机会,自从你和大姐上大学以后,就不再常常带我一起出去玩了,是因为我已经长大了吗?
  我只能偷偷躲在窗帘后等你送大姐回家,短暂的惊鸿一瞥,你甚至都没有发现窗帘后有一双等待的眼睛。
  明天你会来吧,端木哥?
  ——很想念你的漓漓
  七月七日,天气晴朗无云,有点闷热。
  端木哥,今天是我十五岁的生日,不过却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度过,全家人像说好了似的,一起放我鸽子了。
  前几天爸和妈咪吵得很厉害,听二姐偷偷告诉我,说爸和妈咪就快离婚了,我想大概是家里的气压太低,全家人心情都不好,躲的躲,逃的逃,所以才会没有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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