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颂,吃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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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颂,吃定你-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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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怯……”可颂倏地挑起一眉来,然后心里那个很大的声音又再次的抽芽,不断地钻出头来警告——
  别生气、别生气,邬可颂,别让他惹你生气。
  “若不是胆怯,你干嘛怕到我的集团来上班?该不会是……你只会打离婚官司吧?”丰儆棠的双眉飞扬,发觉自己差点没笑出声来。
  “谁说我只会打离婚官司……”果然,可颂马上翻脸。
  虽然过去的几年,她一直以此为乐,但对一个拥有中华民国律师执照的正牌律师而言,说她只会打离婚官司,怎么说……都是一个污辱!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害怕到我的集团来上班?”激怒一个人,有时也不失为达到目的的一个好方法。
  “谁说我害怕?”她会怕他吗?
  虽然可颂的心里持着几分肯定的答案,但心里的另一方却坚持要她说不。
  “既然这样,就接受挑战吧!”他已由她的眼中看出了答案。
  未来的生活一定会很有趣,想想她会随时出现在他的工作环境中,他的工作里有她……这似乎是个百分之一百正确的决定。
  “谁怕谁?”只差没击掌立誓了。
  可颂一说完话,电梯门刚好开启,她气冲冲地往内走。
  丰儆棠看着她的身影,勾唇一笑。“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我听说小山樱的可颂面包远近驰名,其实应该顺道去买一点回来尝尝看才对。”
  “你不怕吃了拉肚子吗?”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刻,可颂再也忍不住的朝着他吐舌头。
  然后他哈哈的朗笑声穿过了门缝,窜进了她的耳膜。
  邬可颂气得跺脚。
  决定了,就从明天起,叫老爸别再卖可颂面包了,从此之后,可颂面包在小山樱的面包贩售名单中——除名!
  第五章
  由联合律师事务所正式被并入谨联开始,邬可颂已整整加了一星期的班。
  她承接的案件五花八门,要拟的草约更是堆积如山。
  现在的她似乎已厘出了点头绪,她敢肯定的说,那个男人是故意的。
  目的当然是要看她的笑话,看她哪日会受不了这样庞大的工作量而自动求去,届时他就可以更加张狂地嘲笑她。
  一想到这儿,可颂就气愤难当。她当然不会让他顺心如意,就算咬紧牙关,她也得努力的撑下去,直到他认可了她的能力,她再用力的将辞呈给丢到他的脸上去!
  抬起脸来,她拿掉鼻梁上丑丑的眼镜,扭扭僵硬的颈子,才想到忘了拨电话回家。
  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她掏出手机来拨了通电话。
  “喂,小山樱,请问要订蛋糕吗?”电话一接通,那端传来可颂最小的妹妹——甜甜的声音。
  最近家里多出了一个人口,因为喜欢捡流浪猫狗回家养的甜甜,这回居然捡回了一个丧失记忆的男人。
  为了不让甜甜失望,邬老爹只好暂时收留了他,还将人给收为学徒,在多了一个人手的情形下,小山樱最近才增加了可以订做蛋糕的业务。
  “甜甜,是我啦!哪有人一接电话就问人家要不要订蛋糕的?”想起这个可爱的妹妹,可颂会心的一笑。
  “大姐!”她可以想像甜甜正在电话的那端吐着舌头。“我当然会这样问呀!因为光是今晚打来订蛋糕的电话,就让我差点接到手软。”
  “既然这样,你就叫老爸别接那么多订单。”要不是多了个人手,恐怕老爸会整夜都不用睡了。
  “没开系的,反正大个头会帮忙。”大个头是甜甜帮捡回来的那个男子取的绰号,反正他也记不得自己的真实姓名。
  “你就懂得占人家的小便宜!”可颂觉得好笑,不过也看出甜甜跟那个男人的互动,似乎颇耐人寻味。
  “哪有!我也有帮忙呀!”最近这几天,她都在面包房里跟着他一同和面糊。
  “是、是、是,你都有帮忙,不过也别忙坏了人家。”可颂真是败给她,谁不知道这个小妹妹的心思。
  想跟人家乡点时间在一起,就拉着人一同工作到深夜。
  “不会的啦!你看他那么壮。”足足高过她快两个头。
  “好啦,随便你。你跟老爸说,我今天加班。”看看手表,可颂再哀怨地看看电脑萤幕中刚拟了一半的草案。
  “你又不回来吃饭了?”甜甜担心的问。
  “没办法,我最近比较忙,你跟老爸说,我会自己解决掉晚餐。”谁不希望能早早下班回家?无奈……
  “可是……”甜甜想说,老爸煮了她最喜欢吃的菜。
  “就这样,剩下的回去再说。”为避免唠叨,可颂先一步按断通话键,看着手机叹了一口气,才随手往公事包里一摆。
  “好吧,先将这一个部分写到一个段落,再下楼去找家店吃晚餐。”折折手指,她再度靠回到电脑前,准备大展身手。
  突然,啪啦一声,灯光骤灭,黑暗瞬间笼罩。
  “停、停……停电!?”当脑海闪过这念头,可颂几乎是尖叫着出声。
  无论她的嘴里跑出了多少的圈圈叉叉,都来不及挽救方才所写的东西,她……忘了存档!
  手里把玩着眼镜,丰儆棠看着何凯文手里拎着纸袋,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
  “丰先生,你要的晚餐。”来到办公桌边,凯文将纸袋恭谨的往桌上一放。
  这是每天的固定公式,何凯文总在下班前帮丰儆棠将晚餐打理好,送进办公室来。
  看了纸袋一眼,丰儆棠笑着问:“今晚有人加班吗?”
  他是明知故问,就算整栋谨联大楼的人都走光了,他也清楚十八楼法务中心,铁定还留着一个加班的人。
  不得不承认,他早已对她心生激赏,她那股不服输的精神和拚劲,实在令他印象深刻。
  “方才我上楼时,听楼下巡视的保全人员说,好像十八楼的邬律师还在吧!”何凯文不敢多作探究。
  不过最近老板的行为真的怪怪的,尤其是对于那位邬律师的消息,似乎特别的感兴趣。
  “什么事让她这么忙?”丰儆棠睁眼说瞎话,懒懒地放下手里的钻笔。“好像我们整个法务中心的案子,全都交给她一个人处理似的?”
  凯文尴尬地耸肩一笑,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拜托,老板,是你一直塞案子给人家拟草约,还问人家为何会被你操成这样?
  “凯文,怎么……我看你的模样好像有难言之隐?”丰儆棠抬起脸来,睥睨了他一眼。
  “丰、丰先生,我哪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我听说,邬律师最近加班是为了拟几份迫在眉睫的草约。”
  可怜的邬律师,别怪我没为你说话、不为你哀悼。谁教你要得罪老板,谁的离婚官司不接,你偏偏接了丰大老板的!
  “是吗?”撤唇一笑,丰儆棠将背舒服地往皮椅上一靠。“她这种拚劲和精神,倒是值得大家效法。”
  说他坏心眼也罢,他就是想让她体验体验他的生活方式,以公司为家。
  “丰先生说得对,不过……工作量这么大,会不会把邬律师给吓跑了?”何凯文紧张得心跳如擂鼓。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说我欺负她?”丰儆棠笑着,明知故问。
  “也不是啦……”凯文心脏跳得更快了。“她才谓到集团一个星期,总得给点适应时间。”
  丰儆棠抿着唇线,瞧了他一会儿。“你不是要下班了吗?”
  何凯文大大松了口气。“那么,丰先生,我先走了,你也别太累。”
  说完话,何凯文转身,恭谨的退了出去。
  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身影,丰儆棠转头望向桌上的餐盒。她应该也还没吃饭吧?
  才想着,他已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一组内键码,电话还来不及接通,啪一声,室内的光源骤然消失,陷入漫天的黑暗。
  “该死,怎么会停电!?”放下话筒,丰儆棠低咒了一声。
  等了几秒,电源依旧没来,他掏出了手机,按下一个固定键。
  电话很快接通,那端传来阿网的声音:“丰先生,有什么事情交代吗?”
  “你现在在哪里?”语调平静,但丰儆棠的一颗心却莫名地早已飘到十八楼。
  那个女人应该还在办公室里,虽然她的胆子是大了点、脾气也硬了些,不过在停电的情况下自己一人关在办公室中,不知道她怕不怕?
  “丰先生,我就在公司的楼下。”每天这个时刻,他都会公司楼下的车子里等,直到丰儆棠拨电话给他,告知今晚是否留宿公司,他才会离去。
  “好,那你现在进公司来,问问一楼的保全停电的原因,还有带着手电筒上来我办公室。”说完,他很快挂断了电话。
  若不下楼去看看她,恐怕今晚他是不会放心。
  因为紧急发电机也故障的关系,整栋谨联大楼里独剩一部发电机,刚好可供总裁专用电梯使用。
  丰儆棠等着阿纲上来,拿着手电筒一同进入电梯。
  站在电梯里,他扳开楼层的设定盒,重新输入一长串数字,等着楼层的闪灯一一往下跳,直到停在十八这个数字上。
  电梯没有传出当当响声,门就刷地开启。
  但随着门的开启,一阵慌乱的碰撞声传来,然后可清楚的听到女子的咒骂声——
  “妈的,我怎么这么倒楣?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邬可颂咬牙切齿地低嚷。
  刚由地上爬起,还没来得及抬头,一道微弱昏黄的光源已射向她。抬头一瞧,她看见一张脸,一张方才她嘴里还喃喃咒骂着的男人的睑!
  天啊!怎么会这样!?
  这不仅是她第三次在他的面前出糗,还骂了脏话!
  “如果早知道你会因为我来看你,而感动得行这样的大礼,我会早一点下楼来看你。”丰儆棠手里拿着手电筒来到她的面前,手电筒的光源还不偏不倚的落在她因摔倒而显得狼狈的脸上。
  邬可颂敢发誓,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里有多么渴望骂脏话。
  忍着手脚因跌倒而擦撞的疼痛,她赶紧站起,将腰杆挺得笔直。
  但定眸一看,才注意到一旁还有阿纲的存在。
  哇咧!她好想哭,原来她丢脸的模样,不只被一个人看见!
  跟在丰儆棠身旁的阿纲忍住到口的笑,很机灵地说:“丰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下楼去等你好了。”
  由上次老板名为赔偿,却费了心思帮邬律师选衣服起,他就怀疑邬律师在老板的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如今证实,似乎真是如此。
  丰儆棠没说话,只淡淡地朝着阿网点了下头。阿纲很识趣的转身走人。
  转眼间,寂静的空间中又只剩下两人。
  “好了,你可以不必把腰杆挺得那么直了,摔倒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何况是在黑暗之中。”他看着她渐渐拢紧的眉结,猜测她一定摔得不轻,摔伤的部位应该很疼吧?
  可颂皎着牙不说话、很恨自己为何是个有修养的人。
  “你要跟我继续耗在这里,还是上楼去吃饭休息?”他不会介意与她分享晚餐,反正凯文准备的餐点一向丰盛。
  “你何时变得这么好心了?”终于,在吐出一口秽气之后,可颂过于干涩的咽喉终于挤出了声音来。
  “我还以为你气哑了呢!”听见她说话,丰儆棠才稍放心,闷笑出声。
  “我气哑,你不是更开心?”他还笑得出来?果然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不,你气哑,我不见得会开心。”她是个律师,哑了嗓子如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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