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浪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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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浪教父-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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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说我要去那么远吗?”她瞅着他,她又没有答应过他要去维也纳啊!
  “照我说的做,我会很认真的把你教育成人。”沙擎恩深黑的眼中有份坚持。
  “我现在就是人。”俞纺儿心底知道她是逃不了他了,当他答应婆婆那一刻,他就让“照顾她”这三个字如同魔咒似的生效了,而她其实已没有抗拒他的意思了,她睡得很饱,脑子十分清楚,明白他所提议的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她若什么都依他,就太不像她了点。
  “听好了,是成人,我认定的成人至少是二十岁,十几岁在我看来都算太小。”他强调。
  “你比政府的规定还严苛哦!”她很想笑,但硬撑着不笑出来。
  “家规是自己定的。”
  好臭屁哦!美其名他就代表家规……算了,他怎么说,怎么好吧!“那……你得让工人把房子的原貌全都保存下来哦!”
  “那当然。”沙擎恩睨着她这丫头,真是嘴硬得很,答应他也不直说。
  “修房子的钱谁付?”她下能任意动用婆婆留下来的存款。
  “我付。”他回答得很干脆,完全不须思考。
  “我的学费呢?”她顺便问了。
  “我付。”
  见他那么豪气,她真傻住,再出一个考题给他。“食衣住行育乐呢?”
  “我全包了,满意吗?”他是来真的。
  她不禁笑了,他为她设想得很周全,让她很感恩;他也淡笑着,却是被她甜蜜的笑容所感染;两人注视着彼此,眼眉间都有抹释然,友善的暖意,昔日的芥蒂似乎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水满了,我提水去倒。”她说,手还没构到水桶,他已比她更快地提起水桶,走向门口,轻松把水泼出去;见他踅返,她赶紧把湿漉漉的地板擦干,好让他放下水桶接水,两人配合得刚刚好。
  “你去忙你的,我来看着水桶就成了,我睡得太饱了,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不要他为了迁就她,而凡事都变得自己动手。
  “台风夜能有什么好忙,我去洗个澡,待会儿来下棋,轮流倒水。”沙擎恩提议,走向他的房间。
  “好啊、好啊!”她很乐意接受这个提议,心底深处俏悄地雀跃着。“我有磁盘式的跳棋耶!我去拿,还得准备蜡烛,万一停电就派得上用场了……”她从地板爬起,也跑去张罗了。
  就这样,在这个台风夜里,她的未来已有着落,被他照顾终究成局了。
  他洗完澡回到客厅,两人一起下棋,一起看管着水桶。
  外头风雨虽大,屋里却平静、平和,还有很多很多,难以言喻的温馨之情,无声地在他们心间传递……
  两年后,艺术之都维也纳的初冬——
  俞纺儿已从艺术学院音乐系晋升为高级生,教授们都夸她有天分,鼓励她参加校内的乐谱创作比赛,结果她创作的曲子《钢琴上的猫》得了首奖。
  “纺儿,你这次的表现真好,学期末的校际萧邦钢琴大赛,希望你也报名,我会加强指导你。”在她乐理课下课后,她的指导女教授特别找上她,向她提起此事,还留了报名表给她。
  “好,我会尽力试试看,谢谢教授。”她开心地接下报名表,跟教授小聊了下关于比赛的事后,就赶紧收拾乐谱,戴上手套,穿上外套,围上围巾,很快乐地奔回家去。
  她住的地方离艺术学院不远,过两条街就到,是沙擎恩的私人住宅,而她开心的原因并不是得到教授的肯定和爱护,是她昨天上午接到沙擎恩的电话,他说——
  “我现在人在罗马处理些事,明天晚上就到维也纳了。”
  他又要来探望她了,这让她像吃了兴奋剂,欢喜不已。
  在初来到此地的前半年,他天天跟她生活在一起,教她认路,还亲自充当她的家教,替她补德语和法语,帮她通过语言能力测验。之后的日子,他并没有就此放牛吃草,无论他人在欧洲或东南亚,他都会抽空常来看她,大约一个月能见到他两次,每次他大约都会停留两、三天,跟她聊天,共度“良宵”……呵呵!就是煮宵夜两人一起共享的意思。
  而她总期待着他的到来,他会带她出门去玩。两人走在路上时,她总会挽着他的手臂,那模糊的关系常令不知情的邻居以为他们是……夫妻。
  “哈哈……”她一个人呵呵笑,跑过一条街、两条街,厚厚的外套下身体跑得暖呼呼的。
  其实把他们看成夫妻的人一定是有老花眼,沙擎恩身边总有随扈跟着,他们可不是两人世界,大部分都是“六人行”,他可是黑字辈的,走到哪儿四面八方都得有人护驾啊!
  她跑到家门前了,取下手套,拿钥匙开院子的门,跑进种满馨香花草的院子里,听见屋里竟传出琴声。有人在弹她的曲子《钢琴上的猫》,曲调时而轻松俏皮,时而温润讨喜,拍子完全正确,也符合小品曲调愉快的精神。
  她记得自己把乐谱的原稿摆在钢琴上,没想到会发生这怪事。
  她停下脚步,心想会是谁?沙擎恩还没到,她没看见他的座车和手下,何况他应该不会弹琴吧,她从未听他提过他会弹琴这档事啊!
  —定是小偷了!可世上有那么笨的偷儿吗?偷了东西不快溜,还很白目的坐下来弹一曲?
  俞纺儿满心问号,机警地在院子里拿了一把大铲子,小心地走到门前,小声地要开锁,发现门居然没上锁!
  她推开门,往放置平台式钢琴的客厅角落看去,两眼瞪直了,居然是沙擎恩在弹琴,他身着白色衬衫黑色毛料背心,长发整齐的束着,又帅又酷令人着迷。
  他为什么从没提过他会弹琴呢?有惦惦吃三碗公半的嫌疑哦!
  她轻轻放下铲子,站在门外,并不想打断他的琴声。
  “回来不进门,站在那里做什么?”他突然出声,琴音并没有受影响。
  “我不想打扰了你的雅兴呵!”既然他都发现她了,她就老实地把门推开,跨进门内,关上门走向他,笑咪咪的,美目盼兮地趴在钢琴平台上,瞧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滑行,十分灵活流畅,完全不像初学者。
  沙擎恩弹完了,瞅着她粉红的脸和穿着厚外衣的样子,合上琴盖说:“你趴在那里的样子,跟趴在钢琴上的小肥猫没两样。”
  她眼神闪了闪,从他噙着笑意的眼中看出来了,
  “你知道我得奖了厚?还偷弹了我的乐谱。”她边说,边脱下身上足以让她看起来像“小肥猫”的厚外套,搁在琴台上,故意让他瞧瞧她可不肥,贴身的高领衫和低腰牛仔裤完全显露出她的好身材,果真她发现他眼底绽放的光芒,虽短促,但她知道他受到她的吸引了!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发现,看得出他在压抑,明明对她是有“感觉”的,却从不再跨越她的防线,难道他忘了,她长大了,她已经二十岁又八个月了,早就超出他限定的小毛头范围……
  “是你的女教授主动跟我联络的,她夸你很行,表现优良。”沙擎恩倾身,伸长手,揪揪她的粉红小脸。
  她对他“亲切”的小动作早已习以为常,但她心底想的并不只有他的亲切,而是期待更亲密的……接触,像很久很久以前在山上那样的吻,或者更热情的“表现”。
  她想跟他恋爱,她不在乎他有没有别的女人,是不是浪子,她爱上他很久很久了,久到她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没有正确日期,无法估算……很自然而然的就把他当成白马王子的爱着了。
  “我的女教授刚才还拿钢琴大赛的报名表给我咧,她怎么没提?”
  “我怎么知道?”他淡淡一笑。
  “猴~~是你给她灌了什么迷汤了?”她挤到琴椅上,跟他抢椅子,不自觉的审问语气,像他老婆似的。
  “迷汤?喂!她看来四十来岁应该也有家累了,你也太不懂我的品味了。”沙擎恩没有挥走她,他乐于跟她挤一张椅子,她单纯得像张白纸,却也很淘气聪颖,可爱俏丽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益美丽动人,他早从被迫“罩”她,转而真的接受她、疼爱她……
  打从把她放到维也纳来,他无论人在天涯海角都牵挂着她,她在他的心上了把锁,让他看别的女子都不顺眼,很久未曾正眼瞧过一个女人,除了她。想来看她的急切欲望,强烈到让他无法自拔,匪夷所思地……他根本无法放下她。
  他以为他努力地为她付出,是出于妈的托付,其实不然,那是出于一份难以言喻的私心,绝不是兄妹之间的单纯情谊,而是……他爱上她了,无法表露的原因是,他怕她只当他是一个大哥……
  “是什么等级的品味啊?”她偎过去,笑得很坏地问他。
  “跟你一样行吗?”沙擎恩斜睨着她樱桃般的香唇,透着顽皮神采的眼神,难道她不知道她甜腻的表情和很女性化的身子,足以令他想人非非吗?
  她放肆的笑靥怱地像含羞草,被轻触而退怯了,凝注他的双眼却收不回来,一颗心颤了又颤。
  “你怎么会弹琴?”她口里问着,心湖因他的话而不停荡漾。
  “学习,常练,不就会了?”他怎能告诉她实话——那是因为,在某个想她而无法成眠的夜,在夜店打佯后,他留下一名男琴师,向他讨教的。
  “你很有天分呢!是谁激发了你的艺术天分?”她柔声问他,甜甜地对他笑。
  “问那么详细做什么?”他想逃离她身上的香气,迷人的眼波,柔腻的说话声,可他还没看够她,他不惜抛开公务而来,不就为了看她……而似乎,光看是不足以填满他的心,他还想对她……大发兽性。
  俞纺儿见他无心回答,表情还冷冷的,不想惹恼他,一颗为他荡漾的心也渐冷却,下意识地挪动小屁屁,拉开一寸之遥的距离。
  “好吧,我不问了……那你的手下呢?我进门时没看见他们,也没见你的专车。”
  他蹙眉,并不喜欢她离他“太远”。换他故意挤她,她惊跳起身,他很顺手地拉住她,两人同时一顿……
  他的迫不及待实在表现得太明显了!她并不确知他是否爱她。
  她脸红红,心又开始怦动,缓缓抽开自己的手,低着头走到窗边,抚着被他握过的手,竟像被吻过那样地烫着她的心,但她却没敢真的向他……示爱。
  他们之间不可能一辈子这样过下去,他有他的世界,而她终有一天得离开他的羽翼,独自生活,她无法想象那一天的来临,她并不想跟他分开……
  愁绪染在她的眉梢,她栽进暗恋泥沼,且愈陷愈深了,谁来拉她一把啊?
  沙擎恩回视她伫立在窗前幽然如梦的身影,长及腰的发如黑丝绸般撩惑人心,他极力压制下想抱她、想吻她、想把她当女人来爱的冲动,低声说:“我没告诉任何人我要来。”他出远门一向专机接送,有手下跟着,一到目的地,他们会主动联络当地的人员,派来专车接机,但这次,他没让那一堆人跟来,他只想单独见她。他无法说明,更不想吓坏她,因为他心底对她的汹涌情感,连他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坦然面对。
  “干么搞神秘?你是大人物呢!别为了来看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忽略了自己的安危啊!”俞纺儿粉颈低垂,拚命地想拉回躁动的心。
  他不过握到她的手而已,她就没完没了地乱想个不停,这很不应该,她一直暗恋他,却没去研究他是怎么看待她,说不定他只当她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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