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浪教父》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夜店浪教父- 第1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不过握到她的手而已,她就没完没了地乱想个不停,这很不应该,她一直暗恋他,却没去研究他是怎么看待她,说不定他只当她是个小妹妹……而且要不是婆婆拜托他,他没有任何义务照顾她,她不能因为他待她好,就糊涂地爱上他了,他心底并不见得很在意她呀!
  “有人说你微不足道吗?”沙擎恩起身,走到她身畔,很介意她这么说。
  “明明……就有啊!”她无助地望着玻璃上他的影子,而没有直视他的本尊。
  “谁?我掐死他。”他骇人的语气传来很真实的怒意。
  她眉毛打结地瞅向他,很想问他,他怎么掐死自己?右手掐,左手会抗议,而且喉咙会很不舒服吧!
  “是谁?”他横眉竖目,以为是手下敢迳自私下议论,让她听到了什么?
  “不就……你。”她说得小心翼翼。
  “我?!”他眉揽得更紧,双眼眯成一线。
  “你……不准我问你问题……想必我一定是微不足道嘛!”
  好样的,她总有理由。他舒开眼眉,手抵在窗台上,倾下身,就再给她问个明白的机会。
  “我为什么学琴有那么重要吗?”
  “那么……既然是一个不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她怯声说。
  他哑然失笑,他一定是想她想疯了,才会忘了她刁钻的时候有多令人想抓狂了。
  “是为了你……”他让这讯息从唇间溜出,也吐出长久堆积的沈闷之气。
  她的眼底闪过流星般美妙的神采,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瞬也不瞬地瞅着他。
  他直视着她璀璨的目光,心底燃起希望的火苗,他终于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他爱她,之前他一直无法坦然面对,是因为害怕去踏入这个他不熟悉的境界,他一向是个浪子,和女人只限于无责任感的床第关系,真爱上了又战战兢兢,想孤注一掷抛出情感,却又怕不被接受……呵!他也有退怯的时候,他也会害怕,对爱情毫无安全感,他沈声笑了,笑自己。
  “你……不会是也想进艺术学院吧?还是……要转行不当教父了?”她猜测,以为是如此。
  他冷嗤,心头的希望跟着消散,她天真的话让他苦涩到了极点,强烈的失意,竟让他仰头大笑。
  她不知他因何而笑?他说是为了她而学琴,不就这些因素吗?
  他笑完了,且转身走开,走出大门,离开了。
  她怔怔地立在那儿,刚才她看见了他眼底……似乎隐藏着苦闷。
  她心底有一小簇不安在晃动,心惊惊的,他是怎么了?难道她说错了吗?
  她追到门口,他已出了院子,关上门。
  “我哪里说错了?你可以直接说啊!”她大声地问着,等不到回音,门也没再开,没见他踅回来。
  她微喘,好怕他出门便不再出现,会这样吗?他就这么走了……
  “你……会再回来吧?”她微细的声音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倚在门畔等了好一会儿,她失望地垂着肩,关上屋子门,懒洋洋地踱步回到琴椅上,期待他很快会回来……
  第七章
  “好冷……”
  阵阵刺骨的寒风唤醒了趴在钢琴上睡着的俞纺儿,她睡眼惺忪地朝屋外看去,天色暗了,窗被风吹开来,吹进了一室的寒意,她竟然等沙擎恩等到睡着了。
  沙擎恩回来了吗?
  她起身看看幽暗的客厅,无人,不见他的踪影,该不会是回义大利,或者去台湾了吧!
  她无精打采地走至墙边开灯,像个老太太似的再走到窗边,打算关上窗,他不在,她连做点小事都提不起劲了。当她伸手要拉窗户,发现天际飘着漫天小雪,整座院子裹上一层薄薄的白色糖衣。
  “飘雪了……”
  他出门时好像没有穿外套哦!万一没回义大利或台湾,只是上街,那肯定会着凉了。
  因为担心他,让她像喝了蛮牛,突然健步如飞地冲到进门的玄关,打开衣帽柜瞧,他的那件黑色夹克就在里头,还有随身的小型行李箱也在……
  他进屋子时总是习惯把外套脱了挂进衣帽柜里,既然衣服和行李都在,那他就一定还会回来吧!
  “出门也不带衣服,会冻成冰柱的啦!”她咕哝着,小脸漾着笑,心底燃起希望之火。
  她取下他厚重的夹克抱在镶里,走出院子,想到外头去等他,说不定他正好在“回家”的途中,她得即时送上温暖给他,嘻……
  她打开院子的门,站在外头看着,路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偶尔路过的车子,有辆隔壁邻居的车恰好驶近了,她认得出那是一对老夫妻的车,他们常把她和沙擎恩看成夫妻。
  他们放慢了速度,摇下车窗,老先生和老太太很亲切地探头用德语问候她——
  “太太你在等你先生啊!”
  俞纺儿并不想特别去解释她和沙擎恩的关系,直接对他们微笑点头;他们也挥了挥手,关上车窗,车开进隔壁的院子里去了,而她继续等她的“先生”。
  眼看着半个小时过了,一个小时过了,雪花片片飘下,洒在她的发上、肩上,雪粒遇到体温很快融成水透进她的衣里,让她全身冷得不停打颤,快冻成冰雕了。
  她蹲下身,抱着他的厚夹克,搓着手心,执意一定要等到他。
  两个钟头后雪下大了,她全身覆着一层霜,快成雪人了……
  绝望中,她似乎看见街角有个颀长的人影走了过来,她好希望是他,不是路人。
  那人走过路灯下,她看清楚了,是沙擎恩,他身上只有背心,两手摆在口袋里,状似悠闲,好像风雪对他毫无影响似的,她想开口唤他,唇却不争气地猛打颤,发不出声音,想挥挥手,手僵得像是结冰了,抬也抬不起来;而他脚步似乎变快了,很快地来到她面前;她勉强仰起脸,对他一笑,抖落了发上的雪花……
  沙擎恩真是难以置信,甚至是气急败坏地瞪着她!他老远地就看见门口有团小影子,快步走近一看,竟是她抱着他的夹克蹲在这里,小脸发白,唇色泛青。
  “下这么大的雪,你干么在这里,不待在屋里?”他怒吼。
  “等……等你……怕……你没穿外套会冷嘛!”他一见她就发飙,一脸震怒,她真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或是他出门前的气还没消?
  沙擎恩心被撑得发疼而狂怒,他怎会冷?一肚子的威士忌让他热到想脱了衣服,倒是她,一看就知道冻坏了,他若再晚点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火速倾身抽出她怀里的夹克,把她整个人包覆住,有力的臂膀匆匆抱起她,踢开门,一路骂进屋里。
  “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天寒地冻的,你等人是这样等法的?你可以在屋里放着暖气,看着电视边吃东西边等,天底下怎会有人这么笨?”
  她嗅到他一身的酒味,他跑去喝酒了?说不定也尝过了“软玉温香”,根本没时间感觉到冷。
  “我就……这么笨……不行吗?”她好委屈。
  他用力地踢开屋门,可怕的巨响让她心惊,以为自己又惹恼了他,这下“和解”是遥遥无期了。就在她担心之际,他又踢门关上,抱她上二楼她的房里,把她放在床上后,他随即开灯,开暖气,进浴室放热水,回到她身畔,蹲下身拉住她的手,用他热力十足的大手猛搓她……
  “你手变成冰块了知不知道?冻坏这双手,你怎么再弹琴?你怎么不替自己着想?”他的吼声震得玻璃窗都快裂了,也吼得她的耳朵嗡嗡响。
  她瞅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居然是十分担忧的,揪着一颗心,眼眶忽红,沈默着,不再乱说话了,她若看不出他是真的忧心着她,那她一定就和邻居的老夫妻一样,视力有问题了。
  她任由他一直搓着她的手,泪水如泉涌般落下,他一直都那么好,要是他们是情人该有多好?在他眼中她就永远只能当个小妹妹吗?她可不承认他是哥哥,永不……
  “现在去给我泡热水,快!”他放开她,严酷地下命令,一抬眼对上了她水雾雾的双眼,他一阵惊愕,反省着是不是他太心急而伤了她?!他并不是存心对她发怒,是看她冷得缩在地上,心里不舍到极点,才会情绪失控的。
  “你去喝酒了?”她没移动,很想知道答案。
  “对。”他承认。
  “还做了别的吗?”
  “什么别的?”他眉心锁紧了。
  “跟……吧女上床之类的。”她的提示声像蚊蚋那么微小。
  “你再罗嗦,我就动手脱你衣服。”他的床上空了很久没有女人了。
  “你是把我当小孩看吗?”
  他懒得回答,不想让她受寒,直接动手拉起她的高领衫,一鼓作气地从头顶抽离。
  “啊……我真的不再是小毛头了,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双手无措地遮着胸,尖叫着。
  他懒得听她的指控,动手解去她的长裤,奋力脱掉,把她拉到浴室,推进去,关上门。
  “我不是小孩,你听不懂吗?啊……”她一直尖叫,乱叫,捶门抗议……
  他已走出她的房间,带上门,他当然知道她是块可口的蛋糕……如果她一定要他回答,他会让她明白的。
  俞纺儿听见他离去的声响,颓然地放弃捶门,挥着委屈的泪,满腹不平地走到快溢出水的浴缸,关上水龙头,猛打哆嗦地扯开内衣,身子泡进热水里,心底的郁卒找不到出口,憋得好痛苦。
  午夜十一点,俞纺儿缩在双层毛毯里冷得难以成眠,暖气已开到最强,她头上还罩着毛帽,身上也穿着厚厚的羊毛睡衣,外加白色绒毛睡袍,脖子上裹着厚厚的围巾,脚上套着毛绒里的室内靴,看起来简直像只北极熊,仍是冷得睡不着……
  “好像是忘了吃饭了,一定是肚子空空的才会更冷……”她趴在床上,肚子咕咕叫,手指无意识的戳着枕头,闷闷地想,都是沙擎恩害的!
  她为了等他连饭都没吃,回来还让她郁闷到忘了吃饭,他这没良心的,知道她等他那么久,温柔点慰问她一下又会怎样?竟还把她衣服扒了,像丢一包垃圾一样丢进浴室就走人,真是可恶到极点了。
  这下外头天寒地冻的,他应该没有再出门去吧!说不定已经醉到呼呼大睡去了。
  噢!不管他了,她从洗完澡到现在都过了三个小时,不需要再在这里“检讨”了,她不想再闷在房里,她现在就要下楼去弄东西填饱肚子。
  她掀开毛毯,到衣柜里找来毛线手套戴上,下楼去了。
  就在楼梯间,她看见客厅的灯是亮的,且浓郁的咖啡香飘满了整个客厅……她脚步迟疑了,沙擎恩晚上总是有煮咖啡的习惯,想必他大爷没醉倒,也还没睡哩!
  她真不想遇到他,想到他肆无忌惮地脱她衣眼,她就不甘心地全身猛打颤……她最气他拿她当孩子对待了,也苦恼得很,究竟她要怎么说,他才会相信她是大人?
  “唉……”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站在那里唉什么唉?”沙擎恩端着咖啡从厨房定向客厅,正好看见楼梯上有只“小白熊”。“有那么冷吗?穿那么多不会行动不便?”说完独自端着咖啡到沙发上坐,开了电视。
  俞纺儿磨着牙,目光阴沉沉地扫射他的后脑,很不愿意接受被批评为“熊”,但……确实,跟她被衣服撑肿的样子相比,他清爽俐落多了,黑色的羊毛衫,休闲长裤,像是泡完澡,梳洗过的清新模样,英俊得教人无法逼视……
  不过,她也没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