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整酷学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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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整酷学弟-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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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不得随你,这辈子除了他之外,我不会再有别的选择。对不起!我只能说到这里,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黎喧站起身,在他惊愕的注视下,傲然地离去。
  留下他一个人坐在原地,悔不当初!
  第十章
  三年后。
  由于景气持续低迷,许多原本经营得还不错的公司,财力渐渐吃紧,最后不是以裁员收场,就是和其它公司合并。
  “富荣通信公司”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它原本是国内经营得很成功的一家通讯公司,但由于扩充得太快,又遇上这一波市场不景气的重创,开始出现周转不灵的窘局,最后不得已只好将经营权转让给财力雄厚的跨国企业集团。
  这家跨国企业集团拥有极佳的声誉,且财力雄厚,很快地解救了即将面临倒闭的富荣通信。
  当富荣通信的员工得知这消息后,出现忧喜参半的现象,喜的是工作保住了;忧的是当家换人,许多人恐将面临被裁撤的危机。因此过去较松散的员工,都不敢再懒散;工作能力不错的,更加用心表现,整体工作效率顿时提高了许多。
  只有总经理的秘书,显得极度的心神不宁,经常出现短暂的恍惚现象,偶尔还会出一些还可以容忍的小错误,只因为她在几天前被告知:
  “你好好地做,下个月新老板的儿子就要来了,你暂时必须调到他那儿协助他,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总经理刻意压低声音说:“听说这个孩子年轻有为,而且是哈佛毕业的,目前还是单身哩!”秘书听得满脸通红。这个老家伙竟然在开她玩笑,当她是嫁不出去的女人呢!
  “徐总,您就这样巴不得把我推给别人!也不想想我在这儿服侍您多久了?”她闷闷地说。
  “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啊!”总经理一直颇欣赏这位秘书的才能和外柔内刚的性格,可惜他的儿子早已结婚,否则他一定会极力地撮合。
  “还说呢!看腻了想换个新鲜的脸孔,您就直说嘛!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她和徐总一向配合得不错,没想到徐总会将她让给新来的老板,而且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她怎么开心得起来?
  “你这丫头,说话这么没良心,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机会,你却只会糟蹋老人家的好意!”其实他也很舍不得把她调走,无奈这是对方的要求,他们需要一位公司最资深的秘书全力协助,放眼整个公司大概也只有她有这份能耐了。
  “谁稀罕就找谁去,我可没兴趣去服侍那种公子哥儿。”基本上她就不怎么看得起那种平步青云的人,想来必定也没吃过什么苦,只凭藉着一纸名校的毕业证书,就以为自己可以主宰全世界。这种人她见多了,多到厌恶的程度。
  “丫头,你什么都好,就是对男人的观感太过偏激了些。其实,公司里还是有一些条件不错的单身汉,他们想追求你,你却从来不给人家机会。不是我老人家爱多管闲事,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地交个男朋友,不要以为你还年轻,女人的青春毕竟有限。”徐总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也许她这一调走,以后就不会再回到这个部门,他希望她能听进他的劝告,好好替自己的未来打算打算。
  “徐总,有些事你不会了解,感情的事更不能勉强,如果没遇上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我宁可一辈子不结婚。”她这几年听太多这样的劝告,就连她自己的父母都不能认同她的说词,她对感情的执着只有自己懂得。
  “唉!你也许还没到那种会感到孤独的年纪,不管怎么说,我认为婚姻还是人生必经之路,若没走过这一遭,人生又怎会圆满?”他很少遇到这么死心眼的女孩,偏偏这个秘书又是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可人儿,让人不得不替她感到惋惜。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接了起来,马上又转给徐总,这才结束这个让她感到沉重的话题。
  她走出总经理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拉开办工桌后的窗帘,位于二十几层楼的高度,城市的景观尽收眼底。
  从这儿看下去,整个扰攘的城市仿佛是静止的,这世界与她隔着这一扇半透明的窗,她看得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看不到她。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早已被掏空,这些年以来,她一直无法从那个恶梦中走出去。她不知道他此刻在什么地方?最后他有没有醒过来?这样为他心力交瘁的她,又怎能再接受任何人的追求……
  就在交接的前一天晚上,黎喧突然得了重感冒,发高烧到三十九度半,不得不打电话到公司请假。
  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意外。莫非她是注定和这个新老板没有缘分,所以才会在这关键时刻染上风寒?
  她想,也许很快她就会接到被解雇的通知了吧?
  “丫头,你不会是故意逃避吧?”徐总半调侃地问她。
  “我是那种人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您老人家的面子我可丢不起。”黎喧哑着嗓子说。
  “你说谁是僧?谁是佛?我们的新主管一大早就到公司报到,结果却见不到他的秘书,你说我要怎么跟他交代啊?”
  “徐总,反正他没见过我,您再给他安排一个人就是了嘛。”黎喧不以为这个新老板非要她不可。
  “你说这话真是太孩子气了,这人事命令早发出去了,而且他也看过你的个人资料,若要临时找个替身,很快就会东窗事发,更何况他也不是一个阿斗,你以后就会明白!”徐总对她的心态颇不以为然。
  “好好好!大不了我明天给他赔个不是,生病又不是我愿意的,难道他会更乐意看到一个病恹恹的女人吗?”若不是要给徐总一个交代,她对这个新职务实在没什么兴趣。
  也许被解雇了,她反而落个轻松哩!
  “真拿你没办法,明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来露个脸,要不然我可保不了你了。”徐总好没气地说。
  最好不过了!
  自从知道自己要接下这个职务之后,她已经有随时都可能回家吃自己的打算了。
  黎喧在家里昏睡了一整天后,第二天她还是抱病到公司上班,还好没接到新的人事通知。她的办公室已经换到上一个楼层,也就是公司里最高的权力中心。
  而她的新主管听说昨天晚上在公司的欢迎会上被灌得烂醉如泥,可能爬不起来上班了。最让她无法接受的,她竟然要负责到他的住处叫醒他,只因为今天早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他非到场不可;而他家的电话据说是没挂好,手机听说也没开机,这……
  这下可好了!在黎喧的极力推拒无效之后,她只好拿着他住处的地址,火大地开车前往,准备将他直接从床上拖到办公桌上。
  天知道他竟然住在这种可媲美五星级饭店的高级大厦!在她向管理员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之后,管理员以对讲机叫醒他,接着,她就被通知直接到楼上等他。她原本没有上楼的打算,怎奈尽责的管理员立即带她到电梯口,并且帮她按下电梯,让她连推拒的话都说不出来。
  莫名其妙地上了十二楼。他所居住的地方,大门早已敞开,她向里面探了探头,竟然没看到半个人影,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里面的人却说话了。
  “你先坐一下,我换一下衣服就好。”
  我的吗呀!莫非他自家里装了电眼,否则她看不到他,他却好像可以完全掌握她似的。
  但既来之,则安之。黎喧门也不关,就在他像皇宫般的客厅坐了下来,四处浏览他的奢华。
  唉!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简直就是浪费啊!这房子少说也有七、八十坪,大约只隔了三个房间,光客厅都比她目前和朋友合租的公寓的总坪数还要大。
  她却不屑极了!
  这么奢侈,肯定是个败家子。她心想。
  这个败家子足足让她等了二十几分钟,才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房间,黎喧随即站起身,欲扮演一个称职的秘书角色。
  可这败家子干嘛在家里还戴墨镜?莫非他有眼疾见不得光?那张脸看起来倒挺干净的,一点都没有她想像中的“油光”;他略长的刘海正好盖到墨镜边缘,还好他身上穿戴整齐,白衬衫、灰领带、黑西装裤,一副标准上班族的模样,但整体的感觉没比她想像中好多少,反正就是一副公子哥儿的吊样子。
  “可以走了吗?”她懒懒地问。
  “等等!”他走到门边,“喀”一声地关上大门,并且上锁,吓得黎喧直退了好几步,差点就要尖叫了。“待会儿这个会议很重要,我对公司整个经营方针还不是很明确,让我们先讨论几个问题,待会儿我才可以从容地应付那些人。”
  他的嗓音有点哑,可能是因为昨晚被灌醉的因素吧?她想。
  不让她有反对的机会,他拉着她就往书房走去,直到他们坐下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就在他的掌心,而且他的手很温暖,像被一个亲人握住的感觉。
  虽有些恋栈他掌中的温暖,她还是抽出自己的手。他的墨镜让她看不出他的眼神,但她知道他正在认真地审视她,而被他注视着的感觉竟让她感到窒息,仿佛她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而且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可以开始讨论问题了吗?”她慌张地问。
  他的嘴角明显地上扬,似乎并不急着要进行讨论,反而是对她这个人更有兴趣似的,黎喧顿时有种被骗上当的感觉,她根本不该来的,只要他有心,此时此地,这个男人随时都可以吞掉她。
  “如果我没记错,你叫黎喧是吧?”他拿出一技笔,在纸上写下“黎喧”二字。
  黎喧看他一眼,心里忍不住要赞叹,很少看到字写得这么漂亮的男人,尤其是来自一位据说是在国外生长的男人。
  “你记性不错!”她只能这样说。
  “当然,这么重要的名字,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他的嘴角仍噙着一抹笑容。
  正如她所料,年轻的主管果然是不好配合的。如此轻佻的对话,从一个身为上司的人嘴里说出来,也许她该考虑换工作了。
  “总经理,也许我们必须先讨论今天的会议内容,您只剩下一个小时而已。”黎喧再一次好心提醒他。
  他却摇摇头笑了,然后,撑着下巴充满兴味地看着她。一种直觉告诉她,那双隐藏在墨镜后的眸子肯定是相当迷人的。
  “这,你还是没变!”他伸出手,不经意地拨了拨她覆在额上的发丝。黎喧好讶异!怎么听起来倒像是他早已认识她似的?可这张脸……是有点熟悉的感觉,但那副遮住他双眸的墨镜却遮掉了大部分的记忆;还有那沙哑的嗓音,让她无从追索……他是谁?会是谁?
  “告诉我,你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有什么是你错过了,而让你悔恨不已的事吗?”他的手滑到她精致的脸蛋上。
  暖暖的感觉,让她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的脸颊瞬间燃烧了起来似的。他问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是什么?那颗曾经破碎过的心,埋藏着一个永不醒来的梦,梦里的情节是她此生无法忘怀的痛,他要问的是这个吗?
  为什么他要来挖她的痛处?让她不得不再想起那些过往,让她不得不再次面对她未愈的伤口?
  “你是谁?问这些要做什么?挖人隐私吗?这和工作没有任何关系的问题,我没有回答的必要!”她的眼神逃避他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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