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反正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你就别问了,只要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就好了,”她顿了一下,总不能告诉他是她偷听到他和他弟弟的对话吧!
他懒懒地说:“既然你有自己的消息来源,那又何必问我?”
“喂,你是怎么搞的,阴阳怪气的?”她终于忍不住问。
谷聿近斜睨着她,心里则对她的演技喝釆。好一个女人,演技真是一流,足以问鼎奥斯卡了。
“你不去当演员还真是浪费。”他微讽地说。
“什么意思?”冬愫凝微蹙着眉。她可不会真笨得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以为他是在称赞她。
“什么意思还要问我吗?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明说好吗?我不喜欢这种打哑谜的说话方式。”
“要我明说,可以。”谷聿近拿出那个牛皮纸袋,丢到她身上。
“这是什么?”冬愫凝疑惑的拿起来,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中大哥拿给她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这里?她还以为那天放在家里没带出来呢!这里面的东西她都还没时间看,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为什么中大哥给她的东西会给阿近这么大的反应?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
“别告诉我这不是你的。”
“这是我的,可是为什么在你这里?”
“昨天在医院看到的,我以为是我弟弟带去的,所以就看了内容。你一定没想到会发生这种阴错阳差的事吧!若不是我凑巧看到,你还打算在我面前演戏演多久?”他神情变得阴冷。
冬愫凝被他的眼神盯得打了个冷颤,她飞快的将东西拿出来,愈看脸色愈苍白,里头满满的资料,全都是有关谷氏的调查报告,尤其以谷聿近的资料最为齐全。而最令她震惊的,是中大哥附在上头的纸条内容愫愫:你想知道的资料,我都替你查清楚了。
另外,关于我们两个的婚礼,我想我们必须找个时间好好的商量一下,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当面谈谈会比较好。
你的中大哥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慌乱的摇着头。不管是这些资料,还是婚礼,她都是无辜的。
“不知道?你的意思是这些资料不是你要的?这个婚礼也不是你的?还是你完全不知道有这两件事?”谷聿近摆明了不相信。
冬愫凝迟疑了。地想起在一次和中大哥的谈话中,她无意间说出很怀疑阿近的身分不单纯,很想知道他真正的身分,而中大哥就说他会帮她查清楚的。至于婚礼,她虽然事前并不知情,但是经由妹妹的口中,她也是早在这之前就得知了,所以她无法否认他的指控。
“不是的,我……”地无言以对,看着他阴冷的表情,发现此刻任何的辩解都没有用,但是她不能让他这么误会她,她是那么爱她,她受不了他这么误解她。
“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一时之间也无法解释清楚,但是至少请你相信我。不会有什么婚礼。我不会嫁给中大哥的,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啊!”冬愫凝终于把自己深藏的爱恋吐露出来,希望能感动他,希望能化解他脸上的冰霜。
“哈哈哈!你爱我?你以为现在我还会相信吗?”他狂笑着。她未免太过于相信自己的魅力了。
“我说的是真的!”她抓住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
“那真是抱歉了,就算你爱我,也不代表我就得接受你,是不?”谷聿近嘲讽地说,冷冷的拿开她的手。现在他受不了她的碰触,他觉得脏。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她的心好痛,她相信他会说这些话全是因为看到那些东西所致,不是他的真心,因为他明明也是喜欢她的,她亲耳听见的呀!
“我说?我说过什么?”他冷冷的凝视着她,“你请回吧!既然罗胜利已经潜逃出境,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你要离开了?”
“是该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撕裂成两半。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要我相信什么?”谷聿近望向那个牛皮纸袋,心又狠狠的抽紧。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他无情的下逐客令。
冬愫凝知道她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黯然的站起身,临出门之际又转过身来。
“我知道那些资料让你很不信任我。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谷聿近没有反应,直到关门声传来,他才颓然的倒向沙发。
“可恶!”他诅咒着,不知是诅咒她还是自己。
“我说老三,你嘛行行好,一回来就把所有的工作全包了,我和老五要吃什么?”谷聿忧闯进谷聿近的办公室,对着正埋头苦干的谷聿近发牢骚。
谷聿近没有理会他,仍然忙着自己的事。
“我知道你觉得放着公事不做,跑去处理自己的私事,有愧于我们这两个劳苦功高的弟弟,但是也不要一归队就让我和老五没事做啊!”
“你怎么会没事做?不是正在帮某人调查身世吗?”谷聿近终于抬起头来。
“嗄!”这事老三怎么会知道的?谷聿忧不解的看了眼身边的某个定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身边有个人或东西呢!不过谷聿近可非常确定,他的身边空空如也。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谷聿忧连忙收回视线。
谷聿近也不追究。
“还有什么事吗?除了来抗议之外。”
“是有这么一件小事啦!听说罗祖圣人还在台湾,而且似乎变得比过去更残暴了。”初闻这个消息,谷聿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告诉老三。
“是吗?”谷聿近一震。怎么回事?罗祖圣不是洗心革面了?还是当初一切都是演戏?但是有那个必要吗?还是这事另有隐情?
“这事你管不管?”谷聿忧问。
“管。”谷聿近毫不犹豫地答,“他在哪里?”
“目前躲在他们乡下的老家,已经杀害了三名应召女郎,不过警方还没有得到消息。”
“应召女郎?他不是不能人道了吗?”
“其实他是遭到催眠,才会有那么大的转变,这次逃狱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解除了催眠的限制,所以又变成了以前的罗祖圣,而且更加的残暴。”
“催眠……”原来如此,就是因为受到催眠,所以罗祖圣才会有一百八十度的改变,“既然连警方都还没有消息,你又是如何得到这些消息的呢?”
“哦,我就是有我的管道。”谷聿忧又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身边,表情是诡异的。
“好,我也不想追究,这事我会搞定的。”谷聿近站了起来,拿出车钥匙便准备离开办公室。
“你要走了?”
“你不是抗议没事做吗?现在我如你的愿把事情全交给你了。”谷聿近淡淡一笑,潇洒的离开。
“我是不是自作孽啊我。”谷聿忧咕哝着。
“你活该。”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清柔的女声,却见不到人影。
“你还说,要不是你从你『朋友』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我也不用跑来告诉老三。”谷聿忧竟然和空气对话着。
“你是在怪我多管闲事喽?”
“没有,只是希望你能多多体谅我罢了,这阵子可能又要忙得天昏地暗,没时间查你的事了。”老三一走,侦探社的案子又都落回他和老五的身上,自然不可能悠哉悠哉。
女声回答,“没关系,我可以等。”
“oK!我们走吧!”
谷聿近驱车来到罗祖圣乡下的老家,这是一个不到百户的小村子,他在路口就将车停好,摸黑谨慎的潜近那间已颇有年代的三合院房子。
巡视了一周,只见房里一片漆黑,一点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是他的消息错误吗?
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东厢的卧室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声。
他立刻贴在门上,小心翼翼的探看,借着些许的月光照射,他看清了房里的景象,也暗抽了一口气。
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谷聿近谨慎的踏进卧室,显然那个女子发现有人进来,她显得异常恐惧。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杀我……”女子挣扎着。拖着已经失血过多而虚软无力的身体,勉强的向后退。
谷聿近立刻安抚她,“小姐,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你不是罗祖圣?”女子似乎听出声音上的差别。
“我不是。”
“救我,救救我……”女子哀求着。
“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去。”他二话不说的抱起女子,飞快的送医急救。
女子在半途就昏迷不醒了,到了医院之后,谷聿近才知道她伤得有多重。
伤口全在女子的下体,在医生急救后的解说中,他才知道她整个下体几乎都已经被利刀戮烂了,甚至连子宫都必须切除……可怕!罗祖圣当真是心狠手辣?
“谷先生。那个女孩醒了。”护士在女子醒了的时候立刻通知他。
“谢谢。”谷聿近立刻进入病房,迎上了一双肿胀淤青的眼睛。
他站在床边,低声地问:“你现在觉得怎样?”
“是你救我的?”女子低哑的声音充满感恩。
“举手之劳。不过,你为什么会在那里?你认识罗祖圣吗?”
“不瞒你说,其实我是个应召女郎,那晚正在和罗祖圣进行性交易,没想到他这么变态……”女子也毫不忌讳地说出自己的职业。
“小姐怎么称呼?”
“你叫我莉莉就行了。”
“莉莉,你知不知道罗祖圣到哪里去了?”这是目前他最关心的。
“到哪里去找是不知道,不过在他伤害我的时候,我听到他自言自语地说解决我之后,就要去报仇了。”
“报仇?”谷聿近微蹙着眉,莫非……糟了,小凝她们姐妹有危险了!
“谢谢你的消息,需要我帮你通知什么人吗?”虽然心焦如焚,他还是想到莉莉孤单一人躺在医院似乎不妥。
“不用了,如果有需要我会麻烦护士的,你是不是还要赶去救人?快走吧!救人如救火呢!”
“你好好养伤。”谷聿近立刻离开医院,飞车北上。
他在车上拨了通电话给谷聿忧,要他派几名身手不错的手下先行到冬愫凝家中保护她们姐妺的安全,然后又拨了冬愫凝家的电话。
电话响了近十声,终于有人接起来了,是夏恬悁。
“夏小姐,我是谷聿近。”他立刻报上名讳。
“谷先生?有事?”夏恬怕不怎么客气地问。谁教他要害大姐哭得那么伤心。
谷聿近心知肚明,也不和她计较,直接切入正题。
“你们四姐妹都在家吗?”
“关你什么事?”她对他很难有好口气。
“夏小姐,此事非同小可,罗祖圣已经逃狱了,他正想找你们报仇呢!”
“不可能的。”她才不信。
“事实如此,如果你们仗势的是他被你们催眠了的话,那我很遗憾,因为他的催眠已经解除了。在这段时间,他已经杀害了三名应召女郎,另外还有一名目前还在医院急救,可以想见的,罗祖圣比过去更加残暴了,”
“真有此事?”夏恬悁似乎到此刻才有了一点危机意识。
“确实如此,我从在医院的那名小姐口中得知罗祖圣要去找你们报仇。现在,告诉我,其它人呢?”
“思忞和愔悔有事回帮里一趟,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