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鞋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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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鞋恋曲-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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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哪知他却在莫远面前跪了下来,道:“伯父,求求您!让我见见安时,求求您……”
  “你不要这样!有什么话,起来再说!”莫远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要拉起他。
  他却不肯起来,哀求道:“伯父,求求您让我见见安时。”
  莫远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吗?安时早在一年前便死了。”
  “不!安时不会死的!不会的!”他呐喊道。最后,他挫败地跌坐下来,喃喃道:“是我,是我害了你!都怪我害死了你!”
  “年轻人,你不要太难过了,安时的死不能怪你。”莫远安慰道。
  “不!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安相恋,我不该给她承诺,那么。她也就不会……”
  “允文,你不要再说了!”利亘允连忙制止道。
  然而,莫远己经听出了其中的怪异,同道:“你说你和安时相恋,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安时的男朋友?”
  他点了点头。
  莫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利亘允,迟疑地问道:“亘允,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不。莫叔叔,我……我……”利亘允显得结巴了,不知从何说起。
  ←从利亘允口中问不出什么,莫远转而问跪在面前的年轻人。“我想,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和我谈谈吗?”
  他抬起了头,道:“是的,伯父。”
  “起来吧!我们到客厅坐下来谈。”
  “但是,莫叔叔……”亘允还想制止。
  “亘允,从现在起,我借用你的客厅。你要跟着来也好,离开也行,但是,请你不要打断我和他的谈话,可以吗?”
  利亘允见情势已无法挽回,只好领先走进了客厅。
  三个人才刚坐定,莫远马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行业?怎么和小莫认识的?”
  “我叫林允文,双木林,允许的允,文章的文。”他回道:“我是组贸易的,定居在新加坡。我是有一次到台湾洽谈生意的时候,在亘允的饭店里遇到她的,那时正好去找亘允,在回去前,一个人到餐厅吃了一客巧克力圣代。因为她见我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便跑来和我聊天;于是,我们就认识了……原本,我只是把她当成小妹妹看待,相处愈久我才发现,我已经爱上她了。为了她,我经常新加坡、台湾两地跑……”
  “既你那么喜欢小莫,为什么我从不知道你的存在?”莫远面对眼前这个突然蹦出来自称是女儿生前爱过的人,显得有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一直以来,安时也很少提起您的一切,只是,从她的言谈中,我知道她一直很敬重您。但她似乎不想让我知道,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们之间已经进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你刚刚说,你给了她承诺?”莫远又问道。
  他点了点头,回道:“我告诉她我要娶她,而她也答应要等我。”
  “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学业还没有完成,应该是你等她才对,怎么……”莫远莫名其妙地问道。
  “因为,那时我……我……”他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回答;最后,他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道:“我是有妇之夫。”
  莫远呆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我对安时是真心的!所以,安时她也愿意等我办妥离婚的手续。”他连忙又道。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的小莫,你怎么会……”莫远悲痛得不能自己,忍住伤心转而又问他:“这么说,去年小莫去新加坡,是为了你?”
  林允文点了点头。
  一见他点头,莫莲便站到他面前,一拳打得他倒在沙发上,心中忿恨难平,咬呀切齿地问道:“这么说,小莫日记上写的人是你喽!你是那个让小莫走上新加坡,甚至死在那里的人?”
  林允文沉默了。
  莫远气得拎起他的领口,让他重新在沙发上坐定,又道:“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好好保护小莫?为什么让她被欺侮?为什么让她自杀?为什么……”“自从我指腹为婚的妻子——宜亭,答应和我离婚起,我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的,所以,我答应到美国去和她谈,她也答应了离婚的一切条件。只是,我到美国后,每天均受到父母的指责,却一直见不到她;他们告诉我,宜亭到法国去采购了,叫我要耐心地等。如果我不愿意等,就先回新加坡,那么离婚的事也就不用再说了;另外。在这段期间,我也不能和安时联络,这也是条件之一。为了顺利离婚。所以,我答应了。我也相信,安时一定会等我回去。但是,我却被骗了……”林允文痛心地道:
  “正当我耐心地在美国等她从法国回来的时候,她人早就到新加坡了。她找到了安时,一再一再地以我没有联络安时的理由来告诉她,我不过只是在玩弄她。安时一开始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但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安时动摇了;可是,安时坚持一定要再见我一面,她才肯死心地离开我。那时候,宜亭觉得她停留在新加坡的时间太长了,怕我在美国等不下去,会跑回新加坡将她的诡计全部识破,而且,她也在和安时最后一次见面时,发现安时已经怀孕了,所以,她知道要劝安时离开我,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此……”
  他的语气满靖了悲哀,缓缓地又道:
  “她买通了一些不良分子……强暴了安时……可是,我并不知道安时她……”
  莫远都呆了,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一切。
  “那天晚上,安时就自杀了。”利亘允又补充道。
  客厅里寂静得让人害怕,三个男人各怀着心事,不愿开口。
  “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有,为什么小莫都死了一年了,你才……”莫远又同林允文道。
  “宜亭回到美国后,还是不愿意和我离婚,所以我立刻回到新加坡,但是,那间屋子已经变了,安时已经不见踪影。而那个房东太太早就被宜亭买通了,她跟我说,自从我走后,安时总是和一个很体面的男人出去,不久以后,安时便和那个男人走了,临走前还托房东太太告诉我,她已经找到一值更能给她幸福的男人了,叫我要祝福她。从那时候起,我也不提离婚了,过往的女孩子再也提不起我的兴趣,我只是不停地工作,在各国间来回地穿梭。但是,绝对不再踏向台湾。就在上个月,宜亭死了,是癌症。临死前,她把她的日记交给我,要我原谅她;看了她的日记,我才知道……”林允文因强忍着着泪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听完林允文的话,莫远倒平静了,道:“亘允,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肯跟我说小奠真正的死因?甚至在我报复你之后,你还是不肯说?”
  “是小莫的遗书上要我这么做的。”利亘允回道。
  “这么说,小莫早就决定要由你来帮她料理后事了,而不是找不到我……”
  “莫叔叔,虽然小莫从小你就很少花时间陪在她身边,但是,从小莫在我们面前提到你的神情时,都可以感觉得到,小莫很尊敬你,甚至是祟拜你。也许吧!因为你很少花时间在小莫身上,所以,她一直想在你面前扮演好一个乖女儿、好女孩的角色。因此,她不愿意让你知道自己是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还有背负在自己身上被强暴的污点,所以,她才要我瞒着你。”利亘允解释道。
  “要不是我因为工作而忽略了她,天啊!小莫,爸爸对不起你……不要恨爸爸……莫远凄凉地哭诉着。
  “莫叔叔,你不要这样怪自己,要不然,小莫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她之所以会不想让你知道,就是因为她太爱你了,她不想让你伤心难过啊!”
  “小莫!我可怜的女儿……”
  “我还可以去看看她吗?”林允文开口道。好似在抒发自己内心的感情般,他自顾自地说:“我以为安时真的离开我了,但是,这一年来,我从没有忘记她。虽然没有和宜亭离婚,可是,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有名无实。求求你们让我见见安时吧!自从我知道事实以后,我就没有合上眼,只求能早日见到她,自始至终,我封她都是真心真意的啊!”
  “人死不能复生,允文,你就节哀吧!”莫远此刻也仿佛看清了一切,平静地道:“和我回台北去,好好睡一觉、洗个澡,明天我再带你去墓地看安时;我想,她会希望看到你整齐清爽的样子……你也该振作一些了。”
  “……谢谢您,伯父。”他道。
  莫远转而面对利亘允,道:“亘允,我想我该道歉,我很抱歉我曾经……”
  “莫叔叔,算了这一切都是命!”
  “不!亘允,序白她……”
  莫远是想告诉他,莫序白是真的喜欢他,然而,利亘允却截住了他的话说道:“都过去了!我和允文一样,会好好活下去的。”
  “但是,亘允……”莫远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又被利亘允截住了。
  “莫叔叔,你会好好照顾她吧!”利亘允道。忽然想起了一直握在手中的黄金项练,他递给了莫远。又道:“这是她留下来的,麻烦你交还给她。”
  莫达并没有拿项练,只是疲累地说:“事实上,序白已经走了!”
  “走了?”利亘允震惊地重复道,手中的项练竟失手掉到地毯上。
  “她是个好女孩。”莫远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身捡起了掉在他面前的项练。
  利亘允也沉默了。
  倒是莫远在拿起项练的那一刹那,竟只是震惊地看着它许久,才慌张地问道:“这黄金项练是……是序白的吗?”
  利亘允立刻发现莫远的不对劲,回道:“是序白的,莫叔叔,你怎么了?”
  莫远像是没有听到利亘允的问话一样,只是喃喃地道:“天啊!不会的!老天爷怎么会和我开这种玩笑!不!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的!但是……”
  突然,他大声唤着等在门外的陈建国。
  “建国,你快来啊!快……”
  他也不理会众人迷惑、担心的神色,只是喃喃地道:“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莫远站在他办公室的玻璃窗前,看着大厦外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他掉回了眼光,转身走回办公桌前。
  “三天了……难道,是老天有意捉弄我?”他坐回椅子上,喃喃道。
  拿起了桌上的一条黄金项练,他的神情备感苦恼。“为什么到现在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他又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封信函,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上面的内容。
  这是两张感谢函,发出的是台中市的平平孤儿院。第一张是感谢他在某年某月捐出了五百万元,而另一张则是在其后又捐赠的二百万元感谢函。他从没有捐款过,但是,由这两张感谢函上所注明的日期及其金额看来,他的心中已有了真正的人选了。
  是的,是莫序白。难道,她是为了垂危的孤儿院,才答应他的复仇计划吗?
  他拿着感谢函的手,忍不住颤抖了。
  自从三天前离开了“宫殿”,他便派陈建国全面地寻找莫序白。
  莫远和陈建国立刻赶到台中,找到平平孤儿院的院长,试图询问莫序白的住址,但是,院长却只知道她旧家的住址,封她目前的去向仍丝毫不知。
  虽然仍下知莫序白到底在哪里,但是,莫远却找到了他心目中的答案,他把黄金项摔让院长看过后,证实这确实是从小就戴在莫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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