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走,学校顿时空落和安静下来。每天只有徐得龙一早带着孩子们出操,剩下的时间就是由颜景生安排他们上文化课。
至于何天窦那儿,完全没了下文,我猜这和他失去了战略目标有关系,这说明我把好汉们支到国外去是很明智的。再一个,我揣测他手里的药也不多了。
所以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平静,几乎恢复到了以前无所事事的状态,每天就坐在当铺的一楼发呆,玩扫雷,再么就是看二傻和赵白脸抄着笤帚乱打一气。刘邦和黑寡妇双宿双飞,偶尔帮着凤凤出出主意。在汉高祖雄图大略的帮助下,凤凤已经抢占了本市盗版成衣业7成的市场。依着凤凤,小富则安,但刘邦义正词严地告诫她,只有真正壮大自己才是王道,所以两人开始涉足正版,就是从国外购买一种高密度的缝机,请来大批的熟练工,做出质量跟正版一模一样的衣服来——其实还是盗版。
项羽最近消沉得厉害,虽然经常开着我的破金杯出去兜风。他好象已经放弃了复苏虞姬的计划,那天回来的路上,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这就是天意。”
至于秦始皇,现在他玩游戏的过程简直能拍成视频放到网上去。就拿超级玛丽来说,从第一部第一关开始到最后一关,他能不吃金币不吃蘑菇光靠一通跑来通关,而且还是还是按着单发暴走模式,那些会飞的王八、扔斧头的猴子什么的完全是摆设。有时候玩魂斗罗,你看他该开枪开枪,该跳就跳,再看胖子,闭着眼玩的。一个把游戏熟悉到这种程度的人,再玩起来当然是没什么趣味了,所以胖子也开始百无聊赖起来,经常甩着胳膊到楼下溜达。我想近期内最好给他找个干的,否则这种人闲起来很容易出事,他老惦记着把不说汉语的人都“统一哈(下)”。说好听点是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其实就是战争狂人,而且他发动战争的理由比希特勒还法西斯。我估计他到楼下溜达就是找活的兵马俑去了。
这天我正在楼下坐着呢,接到李师师的电话,说她和金少炎已经先剧组一步到达开封了,准备在那里拍外景。
这就奇怪了,既然准备在那里拍外景,为什么要先剧组一步去呢?一听就是金少炎那小子在使诡计。
这时包子从楼上下来准备上班去,听说是李师师的电话,就坐在我腿上听着。我问李师师:“金少炎在你旁边吗?”
“不在,他去领房门钥匙了。怎么了?”
“你们俩人开了几间房?”
李师师:“两间吧……”
我叮嘱道:“记住,千万要开两间房。除此之外,总统套间也不行!”
包子拧了我一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要有那心开20间房也照样一起睡。”其实睡不睡的对成年人来说不是关键,我是怕她和金少炎闹到最后真的不可收拾了。
李师师显然是听到了包子的话,无奈道:“呀,你们……”就挂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笑道:“咱表妹还挺会害羞的。”
包子忽然道:“你老推我干什么?”
我把双手乍起:“没有啊。”
包子在我怀里欠了欠身子,仔细看了看,居然脸一红,猛地跳到了地上。
我依旧举着俩手,无辜地说:“不是我推的吧?”
包子瞟了我一眼,暧昧地说:“就是你推的!”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在她刚刚坐过的地方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原来是男人的第三条腿不安分了。我看着那里,嘿嘿坏笑:“原来不是推,是踢的。”我挤眉弄眼地问她,“你怎么不坐了?”
包子看看周围没人,用那种很难以言状的挑衅口气说:“坐坏了老娘还得守活寡。”
我一把把她扯到怀里,左手贴在她屁股上摩挲着,淫笑数声道:“又不是没坐过……”包子的屁股很完美,完美到我的手掌不用刻意伸展,不用刻意收缩,以最舒服的自然形态放上去刚好熨贴。我咬着她耳朵说:“表妹没那心。是不是你有那心了?正好她不在,今天咱俩可以圆房了,晚上我脱了衣服让你坐(和谐奥运期间,此处省略37字)……”
包子听得满面桃红,她看了看表,想推开我。我不放,包子像哀求似地说:“迟到了——”我才不管,继续上下其手。忽然间,包子推我的手开始用力了,我一看,原来是二傻正要从外边进来。我只好放开了她。我了解包子,两个人的时候怎么着都行,但她终究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当着外人的面,喝多了也最多只能亲腮帮子。
包子假装站在我旁边看我电脑,然后弯下腰在我耳朵边上轻声说:“晚上,我……(和谐奥运期间,此处屏蔽6个字)”又直起身,跟荆轲说,“轲子你呢,晚上想吃什么?”
()
演技派!绝对的演技派!别说二傻,就算诸葛亮在这儿,谁能想到她刚才跟我说的是……(屏蔽)呢?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包子妙曼的身体走出当铺,莫名地蹿出一股躁热之情。是呀,我们又很长时间没Zuo爱了。自从我当了这劳什子神仙预备役,就经常性地跟包子处在分居状态。难怪某哲人说了:玉帝在关掉你面前一扇门的同时,其实又在某个旮旯为你开启了一扇窗户。可我这门不好走不用说,我那窗户在哪儿呢?
不行,赶紧结婚,结了婚我马上把这工作辞了,这样对我对老郝——当然,还有对包子,都有好处。人们常说当铺这行业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可照我这么个忙法,根本就没有开张的机会。至于包子的工作,也辞了,这样对她、对她的顾客都有好处。要实在想干点什么就去我们学校,我们学校那可是按全国一类城市的消费水平发工资。就算是扫厕所的,只要有编,比我们这地方开发软件的还拿的多。
我坐在那里焦躁得不行,就在网上找了一些“写真”看,有柏芝的,有阿娇的,有MAGIC。Q的(奥运期间温馨提示:那时是2007年,我看得还很不彻底)……后来当然是越看越火大,我索性把两只胳膊放在桌子上,蹲伏起身子,仰天长叹道:“嗷——呜——”
这时刘老六一推门进来了,他身后有一人手按剑柄道:“你们民族也是以狼为图腾的?”
第二章 制“伏”诱惑
…
不大一会儿工夫,花木兰整理着前襟走了出来,她的盔甲连同宝剑被她整整齐齐叠好摆放在床头。她低着头说:“这衣服还不错,就是扣子难系了点。”
我把她的头盔和铠甲放在一起摆在柜子顶上——它们使我想起了荆轲剑和霸王甲,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咬,反正已经被人惦记上了,爱偷不偷吧。
我一回头,不禁失笑,原来花木兰把衬衣上的扣子全系反了。本来是用扣子往扣眼里塞的,她倒好,全部把扣眼翻了个个儿,包在扣子上面。我想这大概比较符合她们当时的穿衣习惯?她们那时候有扣子吗?
“你系反了。”说着我用手摸着自己胸前想提示她一下,这才发现我穿的是T恤。
“反了?那是怎么弄的?”木兰低头摆弄着,向我寻求帮助。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帮她,马上又缩了回来:除了这件衬衫,木兰里面什么也没穿,这要解开几道扣子那可就春光乍泄了,木兰毕竟是女人,到时候她一害羞把我弄死怎么办?
我只好又拿起一件带扣子的衣服示范给她看:“看,是这样的……”
木兰恍然道:“我说怎么那么难系呢。”她很随意地背过身去把扣子重新系好。我打量了她一眼,花木兰的身量果然并不高大,但是很修长,多年的征战使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仍然像个健康的少女。卸去军装的花木兰依旧带着沁人心脾的爽利,宽大的男式衬衫一穿,别有一番风情。
花木兰换好衣服。轻车熟路地往沙发上一蹲。我满头黑线道:“花姐,你也有痔疮?”
“痔疮?”花木兰随口问道。
“十男九,你……哦,你是女的。”我说,“我老忘。”
谁知这句话好象戳中了花木兰的痛处,她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你这儿哪儿能洗澡?”
我把她领到卫生间。我先在浴缸里放着水,然后教她怎么用喷头。我探身给她取沐浴露的工夫,花木兰抄起一根牙刷敲着墙壁问:“这里面能储存多少水?”
我说:“你就放心用吧,洗秃鲁皮都不带停的。”
我把沐浴液和洗发水都摆在她眼前,告诉她用法,说:“你先洗吧,一会儿我带你四处看看。刘老六跟你说了吧?我这其实不是什么仙界。”
花木兰点头道:“我都知道,要是仙界我还不来呢——对面屋里那个胖子没病吧,怎么自言自语的?”
我说:“有病那个不在,一会儿给你介绍胖子。”
我刚出洗手间的门,里面就传来了身体浸入浴池的声音——门都没插!木兰姐姐男人作风太强悍了。
我走到秦始皇门口跟他说:“嬴哥,这段时间先别去厕所啊。”我怕他看到不该看的遭受打击,花英雄对中国的第一任皇帝好象殊乏敬意。
我在楼下待了没10分钟,楼梯口处木兰探出满头是泡泡的脑袋,说:“小强,怎么没水了?”
“啊,不会吧?”我边往楼上走边说,忽然站在原地问花木兰,“你穿着衣服呢吧?”
花木兰往出一探身子,原来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头发上全是泡沫。我长出了一口气,跟着她走到卫生间。我以为是她不会用热水器,结果一看才发现:妈的,居然停水了!
太给21世纪抹黑了!刚刚才吹的牛,关键时刻掉链子。
()
花木兰捋着黏乎乎的头发说:“这怎么办?”
我只好提起水桶说:“你蹲下,我帮你冲。”
花木兰蹲在浴缸旁边,边让我帮她冲洗头发边说:“你们平时洗澡都得凑齐两个人吗?”这句话要让自来水厂厂长听见不知道会不会引咎辞职。
木兰边说边揉弄着头发,脖颈处一片白腻。我打岔道:“花姐,当年在军队里你洗澡什么的都方便吗?”
花木兰道:“嗨,当兵的时候天天跋涉累得要死,都是偷个空找个没人的地方擦一把了事。后来当了先锋官,一个人一顶帐篷,这才好点。那日子口每天就是惦记着跟人拼命,谁有工夫在乎身上脏不脏?”
我一愣,一个女孩子,在戎马倥偬的岁月里,不但要天天跟穷凶极恶的匈奴厮杀,还得提防战友识破自己的性别。做披着羊皮的狼难,做披着狼皮的羊更难呐。
花木兰抬眼看着我,问:“你怎么不倒了?”
原来我一呆手上的活也停了,我急忙继续帮她浇头发,说:“我就是挺感慨的,咱俩经历差不多——”
花木兰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不管不顾地站起身来:“你也是女的?”还不等我说话,伸手在我胸口重重摸了一把,然后喃喃道,“比我还平,怎么裹的?”
我拿开她的手,郁闷地说:“我是如假包换的爷们!”
“那怎么说……”
我低着头道:“小学时候文艺汇演,我们班男生比女生多俩,队伍排不齐,我那会儿头发长,到演出那天老师就给我画上红嘴唇扎着小辫儿把我拉到女生那排了,反正观众和舞台离得老远也没人能发现。”
花木兰呵呵一笑:“那你也算为集体立功了。”
“是,最后老师还特意给我开的批斗会。”
“批斗?你不是小功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