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了个电话,我才发现我居然有3条未接短信。我调的接收模式是震动,但我这个机子震动效果跟蚂蚁放屁差不多,对了,一会儿上街当务之急就是物色一款新手机。
第一条是某网站的彩铃推广,2元包月。
第二条说的是某公司承办刻章办证、低价信贷、二手黑车以及替人复仇业务,联系人黑先生,电话……电话就不说了,但愿你不需要。
第三条最有意思,是这么说的:“恭喜您成功注册为天庭俱乐部会员,您的回执编号为7474748,具体守则请咨询入会介绍人。”这大概是皮条公司的新把戏,稍令我奇怪的是发件人既不是一串号码也不是具体名称,而是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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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兴现在是一有时间就拿出纸笔来筹划他的酿酒术。看他那矮小的身材、硕大的头颅、还有脸上充满智慧的褶皱以及那专注的眼神,酷似科学怪才,起码也是知道1加1为什么等于2的数学家。
我把垃圾短信删了,跨上摩托直奔宜家。我刚到门口,就见包子拉着李师师的手施施然来了。我很奇怪,年轻女人相伴上街为什么那么喜欢手拉手?我更奇怪包子为什么偏偏爱拉着李师师,难道她不知道这对比很残酷吗?
这两个女人,把人体的四个生理弯曲发挥得淋漓尽致,略有夸张又合乎逻辑,这两个女人抱在一起所产生的缝隙仍能供一个孩子自由穿梭。所稍不同的是李师师的曲线像是一条愤怒挣扎的蚯蚓,明显而勾人欲望。而包子,则像一线优雅划过天际的弧曲,让人怅然若失一声叹息——看脸就变惊叫了。
包子见我来了,亲昵地踹了我一脚,李师师捂嘴笑。
宜家是世界有名的家居连锁,但凡在一个地方落户就是大手笔,这次也不例外。我们面前这栋7层大厦宜家独占了其中的3层,一进去就见宏大的空间里密密麻麻摆了三大溜各式各样的床,配上梳妆台和台灯,俨然像是无数的小卧室。
包子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床就兴奋,她大喊一声扑进一张天蓝色的双人床上,像个中了弹的逃犯一样把脸埋进柔软的床垫里痛并快乐地呻吟着,李师师大概也没见过这么多床,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包子边上,还颠了颠身子试了一下弹性。包子一把把她拉倒在床上,李师师笑着挣扎出包子的怀抱,两个人就这样打闹着。因为是夏天穿的少,两个人不同程度的春光外泄,引得路过的男人们留连忘返。不过在这买东西有一个特点,就是身边都跟着老婆,当男人们脚步迟疑的时候,大多会有一双女人的手拧住耳朵把他们牵走。
我咳嗽了一声,两个人停止嬉戏,包子拍拍旁边,对我说:“你也躺上来。”
你别看我脸皮厚,那是分时候的,现在我就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多人呢。不过我也不忍心拂逆了包子,她陪着我在当铺的木板床上睡了两年,如果这次再不遂了她心愿,作为男人也太不是东西了。
我不自然地躺在她边上,发现这床虽然很舒服,但好象不够大,因为我转不了身。直脾气的包子立刻喊:“会不会太挤了?”
这时赶来的导购小姐脸红红地说:“我们这是标准的双人床……”
包子说:“那为什么……”
我幽幽地说:“你不觉得我们多了一个人吗?”我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我左边是包子,右边是李师师,这就是导购小姐为什么会脸红的原因了,而且我刚才没注意,她重点读的是双人床的“双”。
反应过来的李师师“啊”的一声逃走了,那脸红得跟猴屁……呃,跟红苹果一样。包子神经有些过于大条,还下意识地说:“你跑什么呀?”
包子真伟大!难道在她的潜意识里并不反对二女共侍一夫这种传统文化?
那感觉真不错哈,什么都不做,光那么一躺就感觉自己特荒淫无道,虽然荒淫无道是一个贬义词,但你不能否认有资格荒淫无道的男人都很强大吧?哎,男人的劣根性。
直到我们要走了,导购小姐还用猜测暧昧的眼光看我们,还很含蓄地提示我们:二楼不但有更大的床,还有可供多人洗澡的浴盆……
二楼相对来说更偏重于整体搭配,专业的设计师精心为你拼凑出各种效果的居住气氛,大到床和书柜,小到鞋架和挂钩。包子很容易对那些小东西感兴趣,时不时拎起一个精致的鞋架问我的意见,或者指着一盏床头灯说:“那个摆在我们床边怎么样?”
她还是以当铺为蓝图在设计自己的生活,而且这也很大程度上局限了她的选择,比如她喜欢一个立柜,过去用脚量一下,然后走开:“这个摆在我们卧室太大了。”
我背着手很少发言,可我也没闲着。这些搭配出来的空间都太小了,想把一个200万的房子充斥满,一件一件的选显然行不通,或者我也请一个专业的设计师?到时候先别管别的,项羽那么高的书柜先给我来1万块钱的,盗版书先来5000块钱的,反正让人一进去就得觉得这里住过文化人,最好是买些外文书,不能带翻译,以后从外面回来不洗手先去摸书,等把那些书摸得全是黑手印子算行了,谁还敢小瞧我?
我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包子和李师师忽然在前面停了下来,一个占地大约有10多平的儿童乐园吸引了她们。李师师扶着只到她腰际的乐园栏杆,饶有兴趣地看着里面的小滑梯、小木马、塑料球堆成的旱游泳池子……
包子说:“你看多好玩嘿——我们要有钱就弄一套,当摆设也行呀!”
我说:“你喜欢就买呗,你说是放在楼上呢还是楼下?”
包子:“你脑袋让驴踢啦?放在一楼还怎么做生意,二楼哪儿还有地方放?到时候你睡滑梯上!”
我们说的根本就不一个地方嘛!
包子往前逛着,挑了一把壶拎着,又选了一大堆除臭的干花,看来她的老毛病又犯了,那就是不管到哪总得买点小玩意拿着,要不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追上她:“你不是说看家具吗?”
包子说:“那不着急,我忽然想起来我们的壶好象漏了,我们结婚那天拿什么坐水给亲戚朋友喝?而且那天人那么多,在厕所里撒几把干花会不会好一点?”
你说她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女人的思维真是像宇宙一样浩瀚不可捉摸呀!
第五十九章 白莲教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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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时间还早,问身后的包子:“现在去哪儿?”
包子说:“找地儿吃饭吧。”
“那轲子嬴哥他们怎么办?”
“打电话叫上。”包子说。
我往家里的座机上打过去,响了老半天才有人接起,但不说话。我知道刘邦肯定不在家,剩下的三个都还没学会熟练使用电话,我大声问:“是谁呀?我是强子。”
对方一听我名字,这才说:“你猜饿丝(是)随(谁)?”
我说:“我猜你是轲子。”
秦始皇也知道我在和他开玩笑,呵呵笑说:“撒(啥)四(事)?”
“我请你们吃饭,你叫上轲子和羽哥,刘邦那小子要在麻将馆也叫上,你们来……”我这才发现饭馆还没定。包子捏着我的腰说:“吃火锅。”说着用手一指马路对面的“四川红”火锅店。
“对,你们4个来‘四川红’,正好打一辆车,把地方告诉司机,起价是6块,车钱让轲子算……”我很仔细地安顿着。
“好咧好咧,包(不要)再社(说)咧,饿又不丝(是)挂皮。”
他还嫌我罗嗦了!
所谓的四川红,其实走的是重庆麻辣烫的路线。这家从我很小时候就有,那时重庆大概还没划直辖,这些年几经扩建修饰,已经隐然成为了本市火锅龙头。店里16根装饰性的巨木漆得火红欲滴,上头挂着一串串大红的灯笼。桌椅,红的,墙壁,红的,连服务员都穿得小辣椒似的,反正有痔疮的人一进来就得疼出去。
一进门,女服务员就用方言问我:“先生几位唆?”我告诉她7个人,然后好奇地问她:“你们这的服务员真的都是重庆的?”
女服务员:“咋子可能么,好多人只会说一两句唆。”
“那你肯定是重庆的吧?方言说得这么地道。”
女服务员这才一口倍儿纯的赵莉蓉腔说:“我是唐山人。”
包子也乐了:“你到底会说多少种方言呀?”
服务员用普通话回答:“我14岁上出来打工,别的没学会,各地方言学了个全,从山东话到粤语没有说不来的。”
我叹道:“语言天才呀,那英语你会说吗?”
服务员脸红:“刚过4级……”
我们说好一会儿点东西,先泡了3杯功夫茶喝着。李师师抽了抽鼻子,嗅着店里浓郁的烫锅味,我问她:“你们那会儿有火锅吗?”
李师师点头:“我们那会儿吃的叫古董薰,跟这个道理是一样的。”
包子说:“你们说什么呢?还有没吃过火锅的地方吗?”
李师师笑:“荆大哥他们应该就没吃过。”
包子忽然对我说:“强子,我觉得胖子大个他们……”说到这一指李师师,“包括你,小楠,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古古怪怪的?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李师师扫了我一眼,嫣然道:“表嫂,你和表哥定了婚,就算一家人了,我没什么送你,这个留个纪念吧。”说着她随随便便从兜里摸出一支金簪,簪眼里嵌着一颗桂圆般大小的珠子。她在桌上轻轻一磕,那珠子便滚了出来,拉出几条雾蒙蒙的宝气,停住以后仍然荧荧润润,像在不住地眨眼。这个东西她来的那天我都没见过,大概是一早就收起来了。这也难怪,看那珠子在金簪里老不结实的,她以前经常在阁楼皇宫里走动自然是步履轻盈还行,现在老得帮包子剁个馅刷个碗什么的就不能总戴着了。
包子抓过那珠子,手明显往下一沉,开心地说:“哟,还挺重呢。”说着拿在灯下打量着,“表妹,你是不是上当了,这个怎么不如玻璃的亮啊?”
李师师笑道:“把玻璃的珠子拿到我们那儿,确实要比这个还值钱。”
包子听她这么说,以为真的是地摊货,从脖子里拉出十字架卸下来,把绳子头抿了点唾沫穿起珠子挂在了胸前,那珠子被灯一打,氤氲气大散,虽然不晃眼,但连包子长什么样都看不大清了。
尽管我不大懂,但毕竟在当铺干了这么多年了,多少有点眼力,那珠子一看就不是凡物,而且能被李师师这个二国母珍而重之的,只怕在宋朝也是无价之宝。至于李师师所说不如玻璃值钱云云,完全是偷换概念,宋朝有玻璃吗?包子以为这只是个代表心意的便宜货,所以二话没说就收下了。
李师师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表哥,我真的觉得那栋别墅不错。”言外之意很明显,要我把珠子卖了换房子。别说小别墅,这颗珠子能换这世界上任何一栋豪华别墅,可问题是我敢换吗?
我结结巴巴跟包子说:“戴里头,放在外面不好看。”
“是吗?”包子低头看了一眼,把珠子放进了衣服里。光华大减之下,又能看清她的脸了。我坏坏地想:或许以后我们在嘿咻的时候让她戴上还能起催|情作用呢。
包子把拿下来的十字架敲着桌子,百无聊赖地说:“胖子和大个他们怎么还不来呀?”
这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