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仰脖喝干碗里的酒,叹道:“真是好汉子!”
“我一边杀着一边往花园门口看着,就见阿虞她倚在花园门口的墙壁上,把手垫在下巴下,笑吟吟地看着我。我有意无意地朝那边杀过去,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跑走了。”
“我心里一阵阵失落,杀人更狠了。那些人的血一股一股地喷在我身上,最后竟在袖口攒了一包,我抽空往地下一倒,哗啦一声。”
张顺他们听得入神,我说:“羽哥,咱们这里略去若干字如何?兄弟听着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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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淡淡一笑,说:“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阿虞的声音说‘喂,你过来’。我开始以为自己听差了。砍倒几个人再看,只见阿虞跑到园子里我的枪前,正在吭哧吭哧地往出拔。她见我在看她,调皮地冲我眨眨眼,说:‘快拔出来啦’。我心情大好,挥剑又杀了几人。”
我心想:你心情好也多杀几人,心情坏也多杀几人,殷通的卫兵真他妈倒了血霉了。
“你们要知道,我那杆枪重达百斤,阿虞才16岁,她好不容易拔出枪来,就搬住枪尾向这边挪。挪到一半休息了一下,然后一口气把枪拖到了园子口。她又说:‘喂,你过来。’我几个箭步就奔了过去。她把枪扛在稚嫩的肩膀上,费力地跟我说:‘你用这个杀他们。’我故意不接,笑着问她为什么,她嗔我一眼,然后又欢喜地说:‘我喜欢看你使枪’。”
我嘿嘿嘿干笑数声。好暧昧呀——我喜欢看你使枪,嘿嘿。
项羽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表情,把坛子里的酒一口清干,说:“我单手拿过枪来,随便地舞了个枪花,把卫兵扫倒一片。阿虞立刻欢喜无限地说:‘对,就是这样。’
“殷通的卫兵还在从四面八方涌上来,我也有些累了,就降低身子斜靠在墙上,脸挨着脸陪她。我把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拿枪随便划拉着那些小兵,在一枪之外的地方,他们的尸体越堆越高,渐渐围成了一个圈子。”
阮家兄弟又拍开一坛酒,连声叫好,激奋不已。
我心说好个毛,他明明就是在耍酷泡MM,老子要有那么大劲老子比他还潇洒,老子使双枪……
项羽继续道:“我和阿虞脸挨着脸,我问她为什么不害怕我,她就笑着看我不说话。我又问她敢不敢杀人,她双手捧过我的剑,端也端不起,就很认真地跟我说:‘现在我没力气,以后就敢啦。’我哈哈大笑,挺身站起把那些卫兵扫得一片模糊。”
“我杀得够了,见那些当兵都站得远远的不敢上前,我就跟他们说我要杀的是殷通不干他们的事。问他们殷通在哪儿,他们也不说,丢下兵器都跑了。这时我叔父听说我单枪匹马闯太守府,领着人赶来救助。”
看来,等事情尘埃落定然后才带着大队人马增援的先例是项梁开的先河呀。
“殷通杀了没?”阮小五就关心这个问题。
阮小二瞪他一眼说:“那还能跑得了吗?倒是我想知道后来你和嫂子是怎么在一起的?”
项羽追忆往昔,不胜感慨地说:“叔父带着人去后院追杀殷通,前面只剩下我和阿虞。我一边擦着枪上的血迹,一边盯着她看。她毫不畏缩地迎着我的目光,还是笑吟吟的。然后,我们同时对对方说了一句话。”
我们四个,齐声问:“什么?”
“我跟她说的是:‘跟我走。’她跟我说的是:‘带我走。’”
第八十三章 我醉欲眠卿且去
…
听了颜景生的话我也很气愤,说:“颜老师,我支持你,丫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你要小心,听说他掌握着一门已经失传了的外语。”
颜景生说:“我气的倒不是他骂我,是他那种态度。他这样的人能为人师表吗?”
我说:“就是就是,以后光给他发工资不让他讲课咱臊着他。诗人最怕这样了,以前皇帝经常这么干,多少诗人都臊走了。”
“他还是个诗人?”
“嗯,写了不少诗歌。对了,‘去你妈的去’是李白写的吗?”
“哪是啊。原句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日有意抱琴来’,这才是李白写的。”
我嘿嘿笑道:“你还真别说,经他这么一改好多了。”
“萧主任啊,我觉得咱们学校有问题。连个招生办公室都不设,再有学生来谁接待?”
我说:“那你兼着吧,你以后就是招生办主任,随便找个教室当办公室吧。”
颜景生感觉自己肩上担子重了,责任感油然而生,说:“你放心,我一定迅速把咱们学校壮大起来。”
我告诉他:“咱们学校暂时不对外招生,你的任务就是把来报考的学生都劝退。”
“啊?为什么呀?”
“咱们是一个免费学校,所以没有能力接待那么多学生。今天校庆救助站的同志不是也来了吗?还留了咱们学校的电话,我看那小子居心叵测,闹不好是想把救助站搬到咱们学校。你也知道,现在救助站都取消强制遣送了,他只要给那些流浪汉指条明路就都杀过来了,咱们学校伙食多好啊。”
颜景生想了半天说:“也对……那就先别设招生办了。”
“还得设,不过名字改改,就叫‘合理劝退办’什么的。反正让人一看就知道没戏最好。”
“那不如叫‘治丧委员会’呢。”
我哈哈干笑了几声,想不到这小子损起来不比我差。我说:“劝退一个给你50块提成。”
颜景生:“……不必了,那就这样吧。”
我刚挂电话没几分钟,张校长又打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小强,你那些武术教练功夫都怎么样啊?”
我暗骂一句,心想肯定是颜景生告了我的黑状。我打着哈哈说:“都硬是要得,不信您可以亲自去检验一下嘛。”
老张说:“不用我亲自检验。机会来了,下个月全国有个武术比赛,就在咱们市举行,主要是武术表演和实战散打。听说这次报名的有九成都是全国各大文武学校。我已经替咱们学校报了名了,你准备一下,争取挤进前五名,那咱们可就有影响了。”
我慌张地说:“咱们的学生才刚入校不久,功夫还不到家。咱们是不是参加下一届比较好?”
“谁说让学生去了?来的都是各个学校的教练,听说还有武当和少林的俗家高手。我见你养那么多教练,总不至于都是白吃饭的吧?”
奶奶的,武当和少林?是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还是夺九龙杯啊?我现在哪有工夫陪你们玩。
我正想找个借口推了,张校长说:“小强我可告诉你,这是次露脸的机会,我跟市长都夸下海口了说一定挤进前十争取前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往学校里安插了不少狐朋狗党,我还是那句话,他们总不至于都是吃白饭的吧?只要你达到我的要求,你以后干什么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市长说了,你要能把咱们市的名声打出去,院校给你转成高校,每年拨给你一千万建校费。”
我:“……”
我实在是无语了,再安插狐朋狗党,花你一分钱了吗?名声打出去干什么,让全国各地的学生奔我的“治丧委员会”来?劝退一个50,颜景生干半个月就够去迪拜7星宾馆常年开房了。不过条件也实在诱人,那每年的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至于办学资格,转成中科院也不稀罕。现在我承担着庞大的开销,这些人每天16块一斤的大肥猪得吃好几头。好汉们要喝酒,虽然是自己酿的,水费都得好几十,再说,那酒可是粮食酿的啊。
再加上我还要给他们零花钱,还要装修我的小别墅,还要供着项羽泡妞,光靠酒吧的盈利支撑,我过得捉襟见肘的。
我需要钱啊!
我跟老张说:“前十我敢保证,别的就不好说了。什么才算把名声打出去?我拿个第十名每年给我200万行吗?”
老张说:“你少跟我贫!武术表演拿第几无所谓,重要的是散打比赛,国家正在招收这方面的人才,真要从学校挑到出类拔萃的,那是要算地方官员政绩的!”
我这才多少有点明白。散打是从中国的传统武术演化而来的,现在国家正在试图在世界范围内扩大它的影响,这点从频繁的邀请赛上就可以看出来。而目前最缺乏的就是先天条件良好的群体和办学基地。
我跟老张说:“那您说吧,除了第一,从第十到第二我拿哪个才给奖金?”
“你说的是人话吗?好象你想拿第几就有第几。为什么不拿第一?拿第一肯定有奖金。”
我说:“不敢拿,付不起劝退费。”
老张说:“少扯淡,你给我好好准备去!”然后就挂了电话。
为什么现在说实话也没人信了?
既然是下个月那就还不忙,最多比赛前一天把人员名单安排一下就行了。眼巴前最主要的就是项羽的事了。
我看了一眼有点发呆的项羽,喊道:“喂,羽哥,你可不能这样啊,你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还怕一个20岁的小姑娘不成?”
秦始皇忽然问我:“歪(那)副区帐(长)丝(是)个撒(什么)官?”
我说:“区长相当于县令,可能还稍有不如。”
嬴胖子撇撇嘴,说:“小吏的孙女儿。”
我说:“跟你比是小吏的孙女儿,跟我比那就是高干子弟。”
胖子说:“咋能捏,你丝(是)齐王你忘咧?”
我倒是没忘。那我跟国家说去,就说秦始皇把山东封给我了,看能不能让我干个省委书记啥的?要不先来个临淄市长?我估计国家可能不让……
我见五人组里最细心的和鬼点子最多的李师师和刘邦不在,索性把报纸一收说:“今天先休息,咱们明天再从长计议吧。”
我端了杯茶点了根烟溜达进包子她们那个家,像个懒汉一样瘫进沙发,一下把两个女人都挤出半米远。我伸着懒腰问:“刘烨还没自杀?”
李师师奇怪道:“刘烨为什么要自杀?”
我说:“祝四萍就是他杀的,然后他为了谢罪就死在祝四萍她们家了。”
李师师皱眉说:“不要告诉我结果!”
“就说。最后那个模特跑了,你们家印小天芶延残喘地活着就完了——这是好几年以前的片子了。”我说着话,手习惯性地搂住了包子的腰,包子像小猫一样靠了过来。
李师师忽然说:“这么说表嫂你早就看过了?”
包子说:“是呀。”
“那你还看?”
“你不是爱看吗?我陪着你。”
我跟李师师说:“印小天不是你嫂子喜欢的类型,她喜欢大为。”
李师师眼睛发亮,转过头来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我们亲密地抱在一起。她脸腾一下红了,找了个借口就跑了出去。
包子看了她背影一眼说:“表妹一点也不像个模特。”
我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问:“那模特应该什么样?一个一个像小骚狐狸一样?”
包子使劲瞟我一眼说:“你能不能把你说话那股口气改改?奔三的人了还像个小流氓一样。”
我说:“当初你不就因为这个喜欢我的吗?难道是因为我扶老太太过马路爱上我的?”
包子靠在我怀里回忆说:“第一次见你,认都不认识你,你就像个流氓一样坐在我对面,要跟老娘玩一个游戏。”
我说:“咱们能不能把那个‘像流氓一样’的修饰语去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