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收获。
段景住忽然有点慌说:“下午我要输了你们不会骂我吧?”一群人盯着他看,不说话。
段景住带着哭音说:“又不是我自己要上的。”
董平道:“下午你别上,让你的对手和我的对手俩人打我一个,一场定输赢。”
卢俊义抬头问我:“可以吗?”
我:“悲哀呀……”
卢俊义:“……景住,你中午好好看看规则,下午要输了——”卢俊义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也不怪你!”梁山连折两场,最感颜面无光的就是他这个头领了。
段景住二话不说拿起一份比赛规则掩面跑了出去,那幽怨劲简直就跟《蓝色生死恋》里的那谁似的。
然后好汉里杨志、张清、张顺这些感觉自己有很大可能去比赛的人都悄不溜地拿走一份比赛规则看着。
我见形势一片大好,就又端起望远镜,踌躇满志地往下看寻着,看了一擂台不是,再看一个,又不是。我耐心地找着,吴用把脑袋凑过来,善解人意地低声说:“新月女子学校上午有三场,都比完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四章 柔能克刚
……
对于诗人我一向是敬而远之,人对自己永远不可能理解的事物总有一种发自本性的畏惧和排斥,而且诗人这种东西,本身就充满危险味道,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起疯来就拿着斧子砍下别人和自己的脑壳,而且名曰:太爱你了。
非著名网络写手张小花那句话说得多好啊:见了诗人给一板砖是最起码的社会公德。
好在李白性格比较疏狂,他的白头发一缕一缕披散在肩上,穿着白底蓝印的T恤,更像个画国画的。相比诗人,我更喜欢画国画的。现在他和宋清坐在一起,听宋清给他启蒙。宋清告诉他,这世界上有种叫麦克风,只要支在嘴上,说出去的话就能声震千里。李白摸着下巴寻思说:“当年金殿之上要有这么个东西……”他这种发散性的思维倒是很符合时下流行的YY风潮,实际当年他要有这么个东西献给李隆基的话,比他写几千首诗要对仕途有利得多。
大家都知道封建帝王有文武百官一说,那时候是文东武西位列两班站着,也就是说只有两排,这对空间节约就是一个挑战。因为站在队伍最后面的人离着皇上可就十万八千里了,而皇上说话向来是慢条斯理的,这就从客观上造成了很多人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你又不能对皇帝说“讹干?”“一可死抠死蜜?”更不能掰着前边人的膀子问:“圣上老丫白活什么呢?”比如皇帝说“开发西部”,最后那位很有可能听成“别穿内裤”。久而久之,这样的人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杀头,以至于很多耳音不好的大臣叹生出“伴君如伴虎”的感慨来——这扯哪儿去了这是,怎么也没人拦着我点呢?
李白了解了麦克风的作用以后又用一句话把宋清问愣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种人最可恶了,得寸进尺,告诉他个事非要问个所以然,以为自己是loli。而且这种人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你不让他干什么他偏干什么,除了让他摸烙铁。可怜的宋清他怎么知道为什么呀?我都不知道他能知道么?
不过确实挺神奇的啊,一个筒里塞两节电池,能把声音扩那么大,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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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二傻闻言凑了过来,神秘地说:“因为里面有小人……”
李白马上就明白了:“是他们帮着一起喊的……”
我索性再也不理他们,继续看比赛。经过武林世家那么一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观众们对别的节目根本看不在心上,而那些表演队也属实乏善可陈。我们看得意兴索然,好消息是林冲说照这样下去光凭300那前半段表演也稳拿第一了。
观众们没有了乐子,很自然地把目光都集中到我们那面校旗上。他们也分成了三大派。第一派认为那上面画的是一朵向日葵和两个三角板,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三角板,但对向日葵一说他们非常笃定,此派人大多没什么想象力,以行政人员居多;第二派认为那是蜡笔小新,他们也由此推断,我们的学校其实是一家类似幼儿园的幼儿兴趣小组,持有这种想法的人一般比较天真,各种职业者都有;第三派是主流派,他们认为:我们的校旗挂到那么高的地方还被乱写乱画成那样,大会组委应该负责……
在所有人都在无聊的时候,主持人走上舞台报幕:“下面一个节目,由新月女子保镖学校表演。”
离舞台最近那支队伍的领队不满道:“她们怎么不排队呢?”
这时从对面的贵宾席跑出一长队美少女来,都着小短裙,半袖衫,一阵阵香风掠过,不消片刻便来到舞台下。领头的不是眯眯眼,不过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她冲抱怨的那人嫣然一笑,柔声说:“对不起呀,通知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做准备了,但是换衣服耽误了太多时间……要不你们先上?”
那人几乎被姑娘们的小白胳膊小白腿晃花了眼,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嘿嘿道:“哪能让你们在外面晒着呢,我们等会没关系。”说着还回头问同伴们,“你们说是不是?”他的同伴们却都已经眯起眼睛,嘴角挂上了高深莫测的笑,在专注地挑选自己喜欢的类型,见领队问话,忙纷纷点头。
那女孩冲他们温柔地笑笑,这才带着队伍慢慢走上舞台。今天她们虽然穿得比较活泼俏丽,但台下的人连一个起哄的也没有。人们都知道这些女孩子们可不简单,昨天被那女领队一敲打,今天都乖乖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想看看她们还能拿出什么本事来。
我一边好奇一边纳闷,她们穿成这个样子,岂不是连跟头也翻不了,而且眯眯眼不上,谁来劈砖头呢?
十几个姑娘站好以后,音乐一起,就那么慢腾腾打起拳来。我看了半天,慢腾腾还是慢腾腾,丝毫没有奇处。我拉了拉林冲的袖子问:“这套拳法里也暗含杀着了?”
林冲摇头道:“我也看不懂她们想干什么,这只是一套普通的太祖长拳而已。”
吴用忽然插口:“太祖长拳是少林拳法。”
我往老和尚那一看,果见这老头眉开眼笑的,连眉毛里的沙子也顾不上抖了。
女孩子们抡了会儿拳,又从台下助手那里接过剑画圈圈。一见圈圈,我下意识望向那老道,老道把帽子拿在手里拍着,乐呵呵的,那表情很是飘渺,很是飘渺呀。
我脱口道:“太极剑!”这次该林冲好奇了:“太极剑是什么东西?”
我随口说:“是一种无招胜有招的剑法,看过以后谁忘得最快谁厉害。”
“那没练过的人一招也不会,岂不是最厉害?”
我横了他一眼,不屑道:“所以说你是枪法流我是意识流,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时那些姑娘终于捉对搏斗起来,但也是点到即止,这大概又是拍了哪个评委的马屁。
吴用微微笑道:“好一招田忌赛马呀。”
我也隐约感到其中有阴谋,忙问:“什么意思?”
吴用习惯性地拿起一张报纸扇着风,说:“我一直想不通她们为什么昨天额外表演一个节目,费力不讨好,到今天才看出点意思来。昨天那场表演是让人们不敢小看她们,不拿她们当花瓶,而今天才是真正的表演。”
我说:“那她们把昨天那套搬到今天不是更好么?”
吴用摇头道:“踢瓶子劈砖,毕竟太普通了,要想在今天这种场合一鸣惊人很难。听林教头说,应该还比不了岳家军的棍法。”
林冲道:“远远比不上。”
“所以——”吴用继续说,“这就叫以己下驷与彼上驷。两次亮相,她们的风头最终还是稍胜了一筹。你看她们的着装了没有?”
我如坠云雾:“啊,怎么?”
“她们穿成这样,就是要提醒大家,她们毕竟是女流之辈,大家应该宽以待之,这本身就很讨喜呀。然后单就表演而言,一群女孩子能如此渊博,却又更高了一等,我看这次表演赛,她们是志在必得。”
我嘀咕道:“知道你是狗头军师,但用不用把人想那么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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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当然没听到这句,他兀自摇头晃脑地说:“能以柔克刚,懂得低姿态取胜,对方实是劲敌,实是劲敌呀。”
赵白脸忽然耸肩道:“有杀气!”
我握着望远镜顺他目光看去,正见对面一位美女也向这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不用说,我几乎从她两个镜筒里就能看见她的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女孩子们就那样云淡风轻地结束了表演。再看主席台上,几个评委都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好象连刚才被沙尘席卷的伤痛也被抚慰平了。
……
当天,大会就结束了表演赛,经过评委一致评定,第一名:新月女子保镖学校,第二名:育才文武学校……
事后我总结了一下经验教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果一开始按徐得龙的提议不拿棍子,我们不会输;拿着扫帚表演,如果去掉钩镰枪一节,我们也不会输。
最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当时没有刮那阵小东风,我们更加不会输。由此可见,天时不如地利这句话,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准确的。
然后我就郁闷了很久。我甚至想,由于表演赛的失利,是不是应该把预想要拿的名次再往前提一名……
第五章 呼延大嫂
…
8点零5分的时候,工作人员找到我,问:“萧主任,你们的武青和白迁两位选手呢?”听口气显得比我还着急,大概是刘秘书特别关照过的人。
我说:“时间不是还没到吗?再过5分钟不来按弃权。”他哑口无言地看着我。正在这时,戴宗由打体育场门口几个瞬间移动出现在我们面前,嘴里喊道:“来了来了。”
我让工作人员先出去,问戴宗:“怎么光是你?”
戴宗说:“堵车,我就带着铁牛先来了。”
我往他身后看:“李逵人呢?”
戴宗一拍大腿:“坏了,忘了把他腿上的甲马取下来了。”
我们出去一看,就见李逵正绕着体育场一圈一圈套呢,他边跑边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哇哇大叫道:“戴院长,缓缓吧,俺昨天不该拿酒泼你呀!”
戴宗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说:“以前戏耍过这憨货。”
“你赶紧把他弄回来吧,再跑两圈腿磨没了。”
戴宗正要去,我说:“还缺俩人比赛,你能上吗?”
戴宗边打甲马边说:“场地太小我跑不开。铁牛能上,董平也快到了。”说着他蹿出去,从后边撵上李逵,抽走他腿上的纸马塞到他手里。由于惯性,李逵又跑了半圈才停下。整个体育场数万观众目睹了这个黑大个捏着那两张纸片暴走的全过程,都自纳罕:这孙子中了多少啊?
李逵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嚷道:“打架没俺铁牛怎么行?”
好汉里我本来最不想用的就是李逵,这黑鬼人不坏,就是下手太黑,让他上场说不定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我踮起脚尖看着,见董平已经跑到体育场门口,身后再没人了。
我拿起一套护具来跟他说:“你先把这个穿上,要能行再说。”
李逵在别人的帮助下穿戴好,说:“别说这么轻省,就算让俺套上石磨照样能打。”
现在看来没有其它选择了。如果让戴宗上,他非绕得裁判脖子变成螺母不可,而且段景住和汤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