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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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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逵,找头华南虎那么难,别再让他祸害了。花荣和阮家兄弟来了倒没啥,2008奥运在咱家,射箭和游泳咱不是还没夺金保证吗?”
  “嘿嘿,有工夫跟爷爷贫嘴不如想想怎么赚钱——我帮你算算啊,就按每人30块一天的标准(啧啧,空勤标准),300多人一天光吃饭就得1万。加上住宿,最普通的标间一天100,委屈他们点睡通铺,30间房是3000,应付各种问题给你算2000,一天开支是1万5,10天15万,一个月……”刘老六忽然摸出一个计算器来拨着,“一年480万。我发发善心,以后每年把人数就给你控制在这么个数量上,你一年有500万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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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0万?也就够了?你们神仙说话都这么没心没肺吗?你从阎王那把盘古开天地以来我们萧家列祖列宗全找来,我看看能凑够这数不!”
  刘老六笑呵呵地拍拍我肩膀:“500万而已嘛,凭你的头脑……确实难了点,再想办法嘛。”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网上的小广告,什么“投资200月入万元”啥的。那些人难道也跟我似的,是半仙之体身份给逼的?
  看来实在不行我只能把二傻的刀或者项羽的马甲卖掉了。想到项羽,我问刘老六:“你库存里虞姬在不?”
  刘老六居然很罕见地叹了一口气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项羽在想什么呀?我跟你说过,生死簿上弄错了的只不过是一部分人,虞姬属于正常死亡,她现在已经投胎了。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梁山只聚了54条好汉了吧?”
  “那你能不能把虞姬再弄到阴间去,然后把她再送我这儿来?项羽太可怜了,那么大的个子每天哭丧着个脸。”
  “我靠,你是让我把虞姬弄死?凭你这心狠手辣劲,你以后不成仙也成魔。那小妞现在活得好着呢。其实就算她现在寿命又到了,也记不起项羽了,没喝孟婆汤以前她最多还记她是一个……”说到这儿刘老六忽然警惕地看了我一眼,马上打住了。他说:“其实那些帝王将相迟迟不愿意投胎,倒不是非要回到自己那个朝代再做出一番事业,他们只是舍不得这份记忆,像秦始皇刘邦都是这种类型。
  “提醒你一句,那300岳家军对岳飞忠诚度很高。这么跟你说,岳飞要是指着一个火坑说句跳,这300人用不了10秒就能把那坑填平。岳飞是个好人,只可惜也投胎了,这300人聚集在一起不肯散,不知道是想干什么,你要留神。那54条好汉反而比较好管理,他们就是玩来的。”
  我笑模笑样地把半盒烟揣进刘老六的口袋:“求你个事,在他们来之前能不能先给我搞俩会做生意的人来?范蠡呀什么的。要不行你给我弄俩犹太人。”
  刘老六鄙视地说:“拿半盒白沙送礼的我还是头一次见——等我先把我那‘中石油’解套了就给你想想办法吧。”最后刘老六满脸谄笑地说,“跟你说个事,再借我6块钱吧,打的从这到股市不蹦字儿——”
  我就给5块,看丫跟司机怎么说!
  我上了楼。秦始皇正拿着MP4见谁照谁,刘邦搂着荆轲的肩膀在沙发上正兴奋地说着什么,包子和李师师一左一右坐在项羽两边。项羽满脸通红,低着头,看样子泫然欲泣,李师师不断轻轻拍着他的背。我一看,三瓶白的外带一瓶色酒全空了,冰箱里剩的几罐啤酒也全摆上了桌。看来除了我,全都够量了。
  包子见我来了,走过来鼻子酸酸地说:“大个儿讲的故事太感人了,就是我以前好象听过,那女的为了那男的抹了脖子了。”
  “羽哥,你来一下。”
  我把走路稍微有点摇晃的项羽叫在楼梯口,又拿出一盒烟,习惯性地发他一根。他愣一下接了过去。我和他坐在台阶上,我们点上火,我说:“羽哥,兄弟说句混帐话你别怪我。你就剩整整一年时间了,嫂子就算一年内能到我这儿,你们两个还是得一前一后走,何必又痛苦一次呢?要我说,你不如开开心心过完这一年,然后去喝碗孟婆汤把一切都忘掉。如果你和嫂子有缘,说不定下辈子还能在一起。”
  项羽无师自通地把烟从鼻孔里喷出来,淡淡地说:“你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你怀里是什么感觉。如果你也有那么一天,你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呸,真晦气。
  我又想起另外一个事来,说:“羽哥,现在再给你一支300人的军队你能带了吗?绝不比你那800亲卫差。”
  “打谁?对方有多少人?”
  “不打谁,管着他们不要让他们闹事就行。”
  项羽眼神又黯淡下去:“那没兴趣。”
  这他娘的真是个战争狂人,啥时候希特勒和他的法西斯党卫军重生了,这人估计就没工夫想虞姬了。
  这难道也是个办法?
  就在这时,只听包子的声音满屋响——她把卡拉OK弄开了。只听她唧唧咯咯地说:“强子,大个儿,听到广播后请速来我处唱K。”我站起来说:“嫂子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咱们先去哈屁一下,至少今晚啥也不想。”
  我拉着他走进包子卧室的时候,秦始皇他们都已经坐好了。刘邦还是第一次看电视,荆轲开始向他诉说那个亘古不变的话题——小人儿理论。
  包子把麦克风支到李师师嘴上,李师师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满屋都是她的“喂……喂……喂……”的回音。
  屏幕上容祖儿眨巴着大眼睛,开始张嘴,屏幕上闪出字幕: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遇到爱不懂爱,从过去到现在……这是包子最喜欢的一首歌,她见李师师光张嘴不出动静,就自己接着唱:“直到他也离开,留我在云海徘徊,明白没人能取代,他曾给我的信赖。”
  我一把抢过麦克风,也不管屏幕上是什么歌,大声唱道:“朋友啊朋友,请你离开我——离开我!”
  包子站起来把项羽让在她的座位上,出门的时候拉了我一下。我把麦克风扔给刘邦,跟着她出来。我先说:“我刚想起来,你怎么不去上班?”
  “我打电话跟人换了——强子,你今天不对劲呀!以前家里来朋友怎么吃怎么拿也没见你这样过。说实话,你是不是怕我不高兴?”


  “啥意思?”
  “家里一下来这么多人,我当然也有烦的时候,不过你老下逐客令(秦始皇首创)就不怕伤了人的心?你那钱要是不够我给你凑点,怎么说也是投奔你来了,住段日子就住段日子,你别老板个脸子给人看了。”
  我家包子多伟大啊,我真想喊句万岁什么的,又怕勾起某些人的心事来。包子口气很大地说:“2000够不?”敢情她还是有点私房钱的。
  我多想告诉她,再过一个月,她小时候看小人书认识的那些“岳家军叔叔”们就要来吃我们喝我们了;她向往的比刘翔跑得还快比毛驴还有耐力的戴宗和擅长纹身的史进将携其余52位兄弟在沙家浜扎下来了。
  哎,可怜又幸福的包子,她还不知道有人……呃,是神在逼着她未来的男人必须成为千万富翁。
  我该怎么先弄点起始资金呢?
  现在这个家里最值钱的两件东西如果卖出去,我能买下半个城市。第三值钱的,就是屋角那堆酒瓶子了……
  这时屋里的刘邦已经会玩麦克风了,只听他声嘶力竭地吼着他的成名曲:“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十九章 秦朝的那些事
  …
  李师师款款走下楼来,要是把围裙系在后面,还真有点公主的意思。
  她问我什么事,我指指那个瓶子,低声说:“你看看这个家伙什是不是你们那时候用的?”
  李师师很随便地拿起来看了看。姓陈的见她满手油腻,不满地说:“你会看吗?小心点!”
  李师师呵呵一笑说:“不就是个听风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姓陈的脸色一变,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师师却已经把瓶子放回盒子里,撩起围裙擦着手,看着外面的天气,好象刚才看的不是一件古董而是一个长满虫眼的苹果。
  我用眼神询问她,她微微一笑说:“东西确实是宋朝的,但这在当时是个普通货色,上不了大台面。”姓陈的肃然起敬说:“想不到这位小姐真的是行家里手。东西既然已经看过了,请给个价儿吧。”
  这下我可懵了,瓷器这东西我只知道景德镇和二里窑,后者是我们这一个盛产咸菜坛子的地方。
  我把李师师拉在楼梯口,问她:“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师师说:“我们那时候,有钱有地位的人家家里侧屋都有一面镂空的架柜,你也见了那瓶子上下一般细,放在架柜上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微微摇晃,煞是有趣。为了不让它掉下来,它的底其实都是六菱形的——不仔细摸根本摸不出来,然后加上一个一模一样的座儿,这个座儿很薄,放在柜子上看不出来。”
  “那个听风瓶做得到是中规中矩,可惜不是什么名匠的手笔。如果是大师的作品,他们一般会把自己的名字浮刻在瓶底,也只能用手摸出来。”
  “那这个东西在现代能值多少钱?”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李师师当现代人了。
  李师师为难地咬咬牙说:“你先告诉我银子对人民币的汇率(这词哪儿学的?)。”
  这个我哪知道去?我问她:“你们那会儿猪肉多少钱一斤?”
  “我没买过,不过好象是160文一斤。”
  “现在16块一斤,不过只有10两——一两银子就按200块钱算吧,你们那会儿那个瓶子得多少钱?”
  “20两银子吧。”
  “4000块钱?”我疑惑地说。我怎么觉得一个宋朝的瓶子好象不该这么便宜啊?一个没盖的痰盂也不止这个数吧?
  我一拍脑袋,才发现用猪肉做了半天一般等价物的我自己把自己带沟里去了——我忘加那1000年了!


  这个李师师可就帮不了我了,她自己还糊涂着呢。我把她打发走,很牛B地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指指那盒子:“这东西的座儿呢?”姓陈的愈发恭谨,说:“座儿是没了,不过能保存这么完好已经很难得了。”
  我用“地主家也没余粮啊”的口气说:“那不行——没座儿它只能待在盒子里,没使用价值你懂吗?就像羽毛球,拍子再好你没球也白搭啊。”
  “那……”
  “再说你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名匠做的,这有钱人家里的摆设都上讲究的知道吗?你见有摆招财猫的,见过供加菲猫的吗?”
  现在就算傻子也该看出我已经亮出砍山斧,露出了当铺老板的狰狞面目来了。姓陈的微微一笑:“说那么多没用,你给行个价。”
  这时老潘把电话打回来了,我又走到僻静地方接起,直接问他:“一个听风瓶现在能卖多少钱?”
  老潘吃惊了一下说:“有长进啊,能知道听风瓶这名字就很不简单了,这东西从‘靖康’之变以后就绝迹了。我前年在拍卖会上见过一次,很普通的一个卖了180万,现在的行市,不炒作的话卖200万应该问题不大。”老潘忽然警觉地问,“你是不是另请高明了?”
  我笑呵呵地说:“我要另请高明还用你给行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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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万的好东西呀!
  我很沉着地走回来,这时才想起看看这姓陈的名片,名片上只写着私人助理和电话,连下属公司也没有。我假装推心置腹地说:“陈助理,我和我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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