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的扯开自己的衣袍。
“不要碰我!”她脸色倏地惨白,每次只要他露出这种神色,她就惊骇得不能自己。
“办不到!”他漠视她眼中的惊惶,像狂风般的袭夺她的胴体,以唇、齿和手指开始在她柔嫩的娇躯上使劲的揉捏。
他要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敢反抗他,就只有她!
他的动作益发狂野粗暴。
“为什么这么待我?你好残忍……我好不容易才学着不爱你、不想你……你却回头来逼我……要是我、水远都忘不了你……怎么办……”她已无法可想,只能脆弱的不断哽咽。
他真是欺人太甚!
“闭嘴!不许哭!”他顿时兴致全失的离开她,翻落到一旁猛翻白眼。
“被你这么一搅和,我什么欲望都没了,你知不知道!”他暴躁的低吼。
“你最好快杀了我……不然我以后一定会照三餐哭给你看!”不知是被他吓呆了,还是哭得快虚脱,它神志不清的随口应道。她还侧过身子,背对着他继续啜泣。
“少威胁我!你哭死我都不放了你!”他狠声啐道,猛地板过她的身子,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锁抱在怀中。
只见他大手用力拍打着她的背,却没有再进一步的侵犯动作。
“你……不要这么用力……会痛……”她哭傻的捶打他的肩,迷迷糊糊的哭说着。“你好凶……好坏……”她的啜泣声慢慢的减缓,渐渐的变小……
“臭婆娘!你少命令本王做这做那的……再罗唆,我一掌劈了你!”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她的回应,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竟哭到睡着了!
几天之后,秋燕真得到了战膺的允许,能在驻营区里四处走动。
尽管这些天来,心里仍担忧着远在钦北城的弟妹,但在战膺冷厉目光的瞪视下,她只能识相的将忧心全吞回肚里,不敢再多话,惹他不快。
她漫无目的到处看看,蓦地,目光被山坡上一字排开的红色帏帐给吸引了过去。
“秋姑娘请留步。”被战膺派来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士兵,同时上前委婉的制止她。“皇爷交代咱们不能让你靠近这里一步!”
“这是什么地方?”秋燕真不解的问,却被两人支支吾吾的神情给弄得更加狐疑。
“秋姑娘请离开这里,别让小的为难。”两名士兵紧张的再道。
就在此时,远远那头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停在小坡前,说话的声音刚好顺风传进秋燕真的耳里。
“昨天那个前锋大人可把我折腾死了,你就不知他那蛮劲……”
“是喔!你的浪叫传遍整个红帐区,吵得所有人都睡不着哩!”
“讨厌!都怪我那相好的,是他昨夜硬逼着来嘛!”
“那你可真得当心点,你那相好的不是几乎每天都到你的帐里,你更得留神,别哪天莫名其妙的肿了肚子……”
“呸!呸!呸!你少胡说!军医给的药我可是每天都记得吃,才不会那么倒霉的中标呢!否则这肚子要是一大了起来,还有谁敢上我的帐子里来……”
她们边走边道,声音虽然不是很大,秋燕真却听明白了。
她当场征愣住。
原来这就是军妓集聚的地方!难怪战膺不让她靠近这里一步。
男人一到这,肯定为所欲为……那他呢?他是不是也会上这里来?
一想到战膺曾碰过那些红帐女中的任何一个,嫉妒便猛地吞噬了她……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污秽、好脏,忍不住反胃的想吐。
她心忖,他用抱过那些女人的手来碰她……那么她在他眼里跟那群红帐女又有什么差别呢?一样都是让人发泄的工具,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专属他一人的!
她真是可怜又可悲!
明知不对,却还是爱他;明知该逃,却眷恋着他的怀抱不肯离去!
是她自己选择这一条乖舛的情路,怨不得谁!
但是——
秋燕真突地想起方才两名红帐女的对话,愀然变色。
如果大了肚子有了孩子……她冷不防心惊胆跳了起来,脑海中跑出许多杂乱骇人的念头……
或许,他不会让她留住孩子……也或许是生下孩子后,他就会将她一脚踢开,永远不让她见孩子的面……
愈想愈逼真,愈逼真心就愈慌,她面如死灰的疾走了起来。
她知道狠心如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可是,她绝对不让他伤害自己的孩子!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她也去找军医拿药,让她没机会孕育他的孩子,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军医帐外,命跟随的士兵守在外头后,便迳自进入帐内。
支支吾吾的向军医说明来意后,老军医突地抬眼看她。
“秋姑娘,此事皇爷可知情?”他谨慎的问。
“嗯……是皇爷的意思。”秋燕真心虚的点头。
“那你稍后,我立刻配给你。”老军医放心的对她颔首,然后转头开始配药。
秋燕真才刚拉了张椅子准备坐下,却听见战膺不快的声音从帐门口传了进来。
“她在里面干什么?”战膺冷声问着守在帐外的两名士兵,接着不悦的掀帘进入。
“你找我?”秋燕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露出个不自然的笑容。
“你不在大帐内待着,上这里来做什么?”战膺沉着脸道。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她心里吃了一惊,脸上佯装自若的回视着他,
“你不是上校兵场去了,怎么突然回来?”她想转移话题,不让他起疑心。
“没事就不许回来吗?”他立刻冷着脸,口气很差的反问。
“我没这个意思!”她委屈的低下头,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但瞧见他恼怒的神情,她很识趣的闭上嘴,跟随着他走出军医帐。
待回到大帐后,战膺口气冰冷的命令秋燕真替他解下战袍。
她吃力的抱着沉重的铠甲放置到一旁的小几上。
才刚放下铠甲,下一刻,战膺从她身后紧紧的抱住她。
“你别这样!”秋燕真吓了一跳,险些被他搂得透不过气来。
“我别哪样?吻你、抱你,还是……”战膺边说边啃咬她小巧的耳垂,大手则在她身上来回游移抚摸着。
明知她会害羞,但他就是恶意的想看她无助的模样。
“不行!现在是大白天,外头有人。”她抗拒的想拉开他不规矩的手。
“没有人敢进来!”他板过她的身子,低头才碰上她的脸颊,帐外却传来一声士兵的禀告声。
“启禀皇爷,古大夫让人替秋姑娘送药来了。”
“药?”战膺瞟了秋燕真一眼,放开她,转身唤人把东西拿进来。
老天!秋燕真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忧心的绞着自己的衣袖。她忐忑不安的看着眼前正捧着药包回战膺问话的士兵。
“是军医派你来的?”战膺高深莫测的问:“他可有其它吩咐?”
“禀六皇爷,军医只交代小的把药交给秋姑娘,他说秋姑娘便会明白。”士兵惶恐的单膝跪地答道。
战膺冷冷的挥手叫他退下,转头杷药包举到秋燕真的面前,“这是你要的?”他目光如炬的瞅视着她。
“嗯……”秋燕真硬着头皮的颔首,心跳加速。
“你病了?”战膺突然加大音量问。
“没有!”秋燕真直觉的摇头,这才发现不对,连忙又点头。“嗯……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若没病,你吃什么药?”看见她心虚的反应,战膺不耐的低喝。
“有!我……我好象着了风寒……”情急之下,秋燕真信口编个谎,却教战膺阴骛的眼神吓得愈说愈心虚,开始结巴了起来。
“鬼扯!这么暖的天,你说你染了风寒?”
连三岁小孩都听得出来她在撒谎,她还敢骗他。
“说清楚!这药是做什么用的?”他使劲扯过她,恼火的逼问。
“我……我不知道……你把东西给我好不好?”她心急的伸手就想抢,却被他挡了下来。
“你不说是不是?”战膺一手抓住她,火大的命人去把军医找来。
“你不要问……别找古大夫,不关他的事!”眼见纸快包不住火,秋燕真心惊的哀求他。
“住口!我自会查个清楚!”他低喝。
“拜托你,不要为难其它人,是我不好……全都是我不好……”
她心急的模样,让战膺清楚的知道她有事瞒他,当下更生气的决定追究到底。
“禀皇爷,古大夫带到。”此时两名士兵迅速的将人带进来,命他跪下后,便快速的退出去。
“这是什么东西?”战膺勃然大怒的把手中的药包砸到他面前,狂怒的质问。
“这……是秋姑娘要的药啊!”古大夫吓了一跳。
“是治什么病的药?”战膺再问。
“它……是给姑娘家吃了便不会……有孕的药……”古大夫结结巴巴的回道。
“你说什么?!”战膺咆哮,不敢置信的冲上前一把拎起古大夫的脖子,“你敢擅自弄这种药给她吃?”他像疯了似的掐住古大夫的颈子。
“皇……爷……饶命!小的……没有……”古大夫吓得快喘不过气来。他根本弄不清楚战膺篇何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要为难古大夫……你快住手……是我不好,全都是我不好!是我骗他说是你的意思,他才会配药给我!你放开老大夫,求求你放手!”秋燕真懊悔的跪了下去,拉着战膺的衣衫下摆拚命的哭求。
“你再说一次!”战膺松手把古大夫丢到一旁,也不管他趁隙连滚带爬的逃出帐外,转头一把将秋燕真从地上揪了起来。
“你假传我的命令?”战膺阴沉的再问一次,见到秋燕真僵硬的点下头后,当场大怒的将她摔进床榻上。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面对他炽热的怒火,秋燕真心急的想解释,奈何一句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口。
“你只是非常痛恨我,痛恨到连怀我的孩子都觉得肮脏!”他激狂异常的怒吼,说着狠狠的一拳击在她身旁的床板上,让她惊吓的猛颤了下。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不是这么想……”她挫败的哭了出来,小手激动的扯着他。
她想要他的孩子啊!但是,她好怕,怕他不允、怕他不让她留下孩子,更害怕有一天他会无声无息的丢下她和孩子,让她一辈子只能以泪洗面,看着孩子那和他相仿的脸蛋来过日子。
“如果不是这么想,你为什么去拿那个药?”他更火了,像头发怒的野兽,伸手扯烂她的衣裳。
他将大掌抚着她光滑平坦的小腹,猛地按压下去,“该死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惹恼我?”
“我……不是……存心的……”她哭湿了脸,难受的想拉开他的手。
“你没怀孕吧?”他阴恻恻的俯身问她,在瞧见她摇头后,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衫,暴怒的压下身子。“你恨我、不想要孩子,我就偏不如你的愿!”说完,他毫不留情的挺进她的身子,没有爱抚、没有温言哄慰,他的粗暴,让她疼得尖声嘶喊了出来。
“不……要这样……求你不要……”她的小睑爬满了泪水,惊慌失措的捶打着他,却仍制止不了他在她身上发狠的抽送。
“我……爱你……我没有……不要孩子……”她哭着对他说。
“满口谎话的女人!我不相信你!”他动作益加狂猛。
“如果……我怀了孩子……你一定不会……要他的……”她心死的停止挣扎,任由他